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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池,风雪里头,有灯光烁烁。
清尊按落云头,面前正是一座极大的宅子,隐隐地听到里头传来人声,清尊抱着秀行,身子一闪入内。
这本是县城之中最大的财主家中,见了生人忽然出现,自是会引发一场骚动,奈何清尊略使了个法术,众人见了他,恍惚记得是个不能得罪的贵客,从上到下皆是波澜不惊,且言听计从。
清尊吩咐下人准备些人参鸡汤之物来,自己却从腰间掏了颗丹药出来,这丹药他先前给过玉宁一颗,但玉宁是仙体,故而能承受的起药力,就连秋水君也不曾给过,清尊看看那丹药,犹豫了阵子,到底又塞了回去。
将人温柔抱着,轻声唤了几声,屋内放了七八个炭炉,弄得热热的,秀行额头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了汗,她先前寒邪入体,又怕的厉害,故而晕厥过去,此刻便缓缓醒来。
清尊见她睁开眼睛,便松了口气,四目相对,秀行顿时便想起了秋水君,急忙叫道:“师父,秋水师叔呢?”
清尊见她头一个便惦记秋水,便没好气道:“他同玉宁自会回去。”秀行眼睛一亮道:“师叔没事了?”清尊道:“嗯没事了。”
秀行脸上忽地又露出恐惧之色:“那么那个那个”清尊好气又好笑,咳嗽了声道:“那个已经被我杀了。”秀行缓缓地松了口气,小脸上忽地又露出沮丧之色,伸手摸摸头,小声嘟囔道:“师父,我真没用。”
清尊道:“什么?”
秀行垂头道:“我竟被那妖怪吓昏过去,给师父丢脸了嗯,秋水师叔见了,怕也是要笑我的。”清尊喝道:“他敢!”秀行摇摇头,道:“我真对不起秋水师叔他对我那么好,先前我竟然被吓得几乎动弹不得幸好他没事了,不然的话我就只好给师叔赔一条命啦。”
清尊用力一摇她肩膀:“你糊涂了么?在胡说八道什么!”
秀行抬头看清尊:“师父你不笑话我么?”
清尊皱眉道:“没人敢笑话你,你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秀行,你听到了么?”
秀行呆呆地看他:“可是我先前那么懦弱没用我还说跟妖怪斗呢,若不是师父,我也早就没命啦。”说着便低下头来,看看自己的小手,先前下山之时还雄心壮志地想要帮忙,谁知区区一条蛇便将她吓得晕厥。
“秀行,你听我说,”清尊熄了心头的火气,抬手摸摸秀行的头,道,“你不是要听师父的话么?那么,不许给我自责,也不许难过,你是师父最好的徒儿,是除魔卫道一身正气的萧秀行,你做得很好,师父很喜欢很满意,谁敢说不好,师父劈了他,你知道么?”
秀行的眼中骨碌碌地便包了泪,呆呆看着清尊,道:“师父”似哭,又似想笑。
“让你遇险,是师父无能,师父疼你是应该的,因为想要疼你,”清尊擦擦她的鼻头,道:“如何?不许说让我不快的话。”
秀行眼中的泪一直打转:“不是师父,我只是觉得,你你对我真好。”
清尊低低笑了声,道:“你是我的徒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秀行缓缓地摇摇头,道:“不是,师父,师父”两行泪无声无息滴落,秀行喃喃唤了两声,才道,“师父,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啦,你你对我这样好,我会越来越依赖你的,先前在洞里头,我虽然走在前头,可是心里头时时刻刻地想要回到你的身边,很想师父你抱着我背着我甚至都不想要救秋水师叔了,如此自私懦弱还有,师父你对我这样好,以后我下山之后,再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那怎么办?”
清尊怔了怔,竟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她说的都是孩子气的话,可怜又可爱,又有几分可笑,但偏生竟笑不出来。
幸好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相顾无言的此刻。
大宅里的下人熬了鸡汤上来,见清尊抱着秀行之态,不敢多看,放下鸡汤便又告退出去。
清尊令秀行喝了一大碗汤,外头雪珠子簌簌打在窗纸上,隐隐地有炮竹鸣响的声音,缓缓地万籁俱寂。
清尊抱着秀行睡在床上,她喝了汤后,好似饱了,很快入睡,清尊听着她浅浅地呼吸声,望着她微微沁汗的小脸,手指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过。
“以后我下山之后,再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那怎么办?”他记得她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好似要哭出来,却终于忍着没有哭。
他垂头,往面前人儿的脸上靠近了一寸,仔细地打量她的眉眼,心中冰封的某种东西,隐隐地发出喀喇之声,缓缓裂开。
外头风吹雪打,遥远处隐隐地传来犬吠的声响,想是哪家的风雪夜归人。而屋内炭火融融,温暖如春,木炭烧得红红地,偶尔发出噼啪之声。
桌上燃着的红烛摇动,光影昏沉,垂落的帐子偶尔微微颤抖,如许细微,如许真实。
此刻他身处的,正是他贪看过亿万次的红尘,他贪恋这种温暖却只得冷清木然,但是此刻,怀中抱着这小小的人,心里头却有着异样地欢喜,满满地,随着烛光的摇动而荡漾,那欢喜如此嚣张,似要满溢出来。
金眸凝视着怀中人,清尊望着面前这张并不出色的小脸儿,却极喜欢,她的眉眼,微翘鼻头,小小的粉红色的唇。
每一样每一处,他静静看着,竟是百看不厌,毫无睡意。
或许只因有她,故而看什么也是欢喜的。
这红尘也不再冷清。
寂静之中,秀行忽地发出低低一声呻吟,清尊一怔,以为她做了噩梦,便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背,轻声道:“师父在这里,不怕。”
秀行却又哼了数声,呢喃叫着什么。清尊觉得不妥,抬眸之际,察觉她脸颊上有一丝奇异晕红,正要细看,秀行却已向着自己靠来,就在清尊反应过来之前,她竟张开手臂,牢牢地将他抱住了!
第62章 醉红尘,难舍难分()
绯红的脸颊上,似带醉意,秀行手臂挽在清尊颈间,双眸似睁似闭,清尊听她低低地叫着:“师父”宛如女孩儿撒娇,却又另有一种诱人意味。
清尊垂眸望着秀行,总觉得有些不对,却觉得她的身子紧贴着自己身上,亲热暖和。
秀行先前离开他去了蓬莱岛,人是最瘦的时候,回到山上来之后,清尊在吃食上颇为用心,每餐都一块儿吃,为了督促着她,免得她草草了事。但就算如此,秀行却也没胖多少,只因她每天忙着练功,钻研剑法,又十分好动,经常漫山遍野地跑,没半点清闲,哪里会养胖起来。
清尊每回看着她从山路上飞奔下来的灵动活泼之态,就心中叹息,自来也没见个辅神者如她一般爱闹腾,简直没一个女孩儿该有的娴静只不过
仿佛只有这样,才是独一无二的萧秀行。
九渺山上,不仅仅是灵崆,就连其他的生灵也很是喜欢亲近她,先头不过只是去了一趟蓬莱,就认了东海的灵龟,又结识了一帮水族的友朋,虽然那些妖仙对于清尊来说实在上不得台面,但他从来没有见过有如许一人,能引得这么些妖仙喜爱的。
凡是妖仙,多半是从兽类修炼而来,兽,具有天生的敏锐直觉,所接触的生灵,是好是坏,往往便能靠直觉判断出来,不管好恶,都异常真实。
这么些妖仙都如此喜欢亲近她,可见他的小徒弟,的确是个心地善良澄澈之人。
真是难得。
渐渐地清尊也习惯了,往往是他静静地坐在某处,山石上,栏杆上,或者靠窗斜倚,望着他的小徒弟漫山遍野地忙碌,身后往往不是翩翩跟着些一堆蝴蝶蜜蜂,就是呼啸些白兔灵猴,或者诸如灵崆这种高等生灵,连后山这边看门的仙鹤,见了她也开始跃动长腿舞蹈。
清尊可以想见,他的小徒弟在东海上之时,那场景会是何等的前呼后拥,波澜壮阔,就算是海龙王出巡也不过如此了罢。
清尊想到好处,忍不住就会微笑。
他每每便是一个人,眼前所有,都是他的风景,近来他的风景只有她一个,但凡有她的地方,便是他无限欢悦的风景。
他看着看着,每每地便陷入沉思,也为自己所想打动,时而便笑出声来。
清尊只知道自己的日子过得安宁而喜悦,却未曾深究,这种久违的安宁喜悦,从何而来,或许,他的心中早就觉得习以为常了。
秀行虽然未曾胖起来,却也并非是弱不禁风的那种,通身是一种少女的活力张扬,身上的肉儿摸一摸,弹手的很,长久的练功,让她的躯体娇软而柔韧,身量虽然仍旧不高,但双腿笔直修长,纤腰一抹,身形绝妙,无可挑剔。
清尊的手抚在秀行背上,一寸一寸,手心贪恋肌肤上的暖跟那种细腻动人的触感,不舍离开。
而秀行靠过来,将头缩入他的颈间,她的身体不安分地动,轻轻地在他身上蹭着,嘴里呢喃不休,反反复复地唤着:“师父,师父”
像是极为惶恐,又像是极为渴望,清尊的手一震,虚拢在秀行肩头,有些不敢按下。
秀行探手,慌乱又急促地握住清尊衣襟,扯了两下,已让他衣衫不整,胸口春光乍泄,秀行眯着眼睛,手毫不客气地自胸前探进去,在他的胸上胡乱抚摸,仿佛引火。
清尊身子一紧,急忙回手握住她乱动的小手,双眉微蹙,轻声道:“秀行?”
秀行略略抬眼,两人目光相对,她漾漾地笑了。
“师父”粉色的唇瓣如平日生气般嘟起来,秀行望着清尊,说道,“亲亲”
清尊蓦地瞪大眼睛,然而秀行却不满足似地探头过来,不依不饶说道:“师父,亲亲啊,亲一口”
清尊道:“秀行”秀行苦恼又期盼地,手挣扎了一下,却动不了,索性抬腿,便搭在清尊腿上,顺势往上一滑,便至他的腰间。
清尊低头望着她迷离的神色,喉头一动,低头在她的眉心轻轻一亲:“秀行,乖乖地别闹。”
秀行嗯了几声:“还要这里还要”她使性子一样,竭力仰头,嘟起嘴来。
清尊挑了挑眉:“你”
“师父说对我好的,为什么不肯亲我。”秀行不耐烦地在他身上厮磨两下,嚷着叫道。
清尊叹了口气,松开她的手,转而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在那粉唇上轻轻一亲。
秀行乍然一笑:“师父”身子挺动,往上之时,双手已经围在清尊颈间,底下的腿也顺势在他腰间一圈
清尊眉头一皱瞬间,却觉得唇上一软,原来是她低头吻落下来。
清尊惊住,感觉那唇吻着自己的,毫无章法,只是本能地不停地贴着,咬着,吸着,渐渐地她呻吟数声,将舌尖儿递了过来。
清尊一时无法动弹,秀行仿佛得了个趣味,舌尖在他唇上一舔,又拼命地“咬”住清尊的唇,舌尖毫不客气地冲进来,与他的嬉戏。
香软清甜的小舌,如滑溜的小鱼儿,不停地挑拨他的唇齿,他的心意。
清尊从静止不动,到试探着勾住她的舌尖,到逐渐身不由己地品尝,脑中逐渐一片空白,是一种新奇的、令人无法自拔的感觉。
他主动抬手,抚着她的肩,渐渐地揉掉她的衣衫,露出赤裸肩头,他的手从轻到重,从肩头渐渐往下,一不留神碰到那至为娇软香嫩的所在,刹那间手指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