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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几日。”龟仙人道:“既是才病好,不便带你下水玩耍了。”秀行却问道:“龟仙人,这海水通往哪里?”
龟仙道:“此是东海,辽阔的紧,你可是想去何处么?”秀行道:“可通往九渺?”龟仙道:“原来你问的是这个,的确是通九渺的,我记得百年之前,九渺神君讲道,我同几个水族便游了一天一夜,到了后山的无波崖下,听了小半个时辰的讲道,受用无穷。”
秀行目瞪口呆:“他也会讲道?”
龟仙道:“这得看神君的心情,他对我们这干妖仙,是很照料的丫头,你可是要去么?对了,我近日听闻,神君闭关不出,不知为何,只盼无事才好。”
秀行问道:“会有何事不成?”
龟仙道:“神君闭关,多半是遭逢了不快之事,故而才不肯见闲杂人等。”
秀行沉思片刻,把心一横,道:“龟仙人,你带我去九渺好么?”
龟仙欣然道:“看你有灵火印,必定跟神君大有干系,此去九渺也不远,你上来,我驮着你去便是了。”
秀行坐上龟仙壳子上,龟仙便往九渺游动,海上遭逢无数的水族,有的好奇,便陪着相游,见秀行面生,不免问长问短,从白日到夜间,龟仙身边儿的水族从无间断,有几个虾精,几个蟹将,听闻要去九渺,更是自告奋勇相陪,因此秀行竟不觉得寂寞。
一日一夜的功夫,终于遥遥地望见了九渺山影,虾兵蟹将不敢近前,就告了不是,在外围等候,龟仙大着胆子,驮着秀行往前,到了一处入海口,便停下来,道:“此处通往后山的净水潭,无神君允许,我也是不敢进去的,就只能送到此。”秀行便叮嘱他等在此处,自己翻身下来。
秀行顺着洞口望内,走了半个时辰,果然听耳畔水声阵阵,她探头出去,眼前豁然开朗,一道瀑布从天而降,果真是后山的净水潭。
秀行望望山顶,觉得爬上去有些艰难,就念了个咒,她原先不会腾云,幸好明玦不藏私,点拨了她几招口诀,虽不能长久腾云,一时半刻,却也支撑的住。
秀行便驾了云朵,上了山顶,她是偷偷而来,不敢张扬,就躲躲闪闪地,终于拐入了后山清尊所在的殿阁。
秀行站住脚,鬼鬼祟祟四看,并无人发觉自己,她心中默念道:“难道师父真的闭关了么?唉,也罢,我就回来看一眼而已他察觉不到我回来也好,免得又大动干戈。”想到这里,就悻悻地往自己的居处去。
久别重回,感觉很是异样,秀行望着自己房间如旧,大为感慨,知道清尊不在,又大着胆子到他的房内一游,见那水瓶里的花都败落了,却还耷拉着,便取了下来,出去折了几枝新鲜的花又插上。
如此做完了,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道:“师父,唉,你心里虽然没我,我却不能做个忘恩负义之人,我回来看看,也算是尽了我们师徒一场的情分。”说到这里,眼睛热了热,伸手摸摸眼睛,叹了声,转身要走,一回头,却见门口正站着一人,秀行目光所及,只能看到他胸口处,见那处银发缭绕的,不是清尊却又是何人?只是胸口有些微微起伏,倒似是个赶了路般的模样。
秀行却未曾仔细观察,只一见他,便魂飞魄散,来不及看他的脸,本能地伸手便将自己的头抱住,叫道:“你不认得我”拔腿要逃,她不敢从门口跑,就想跳窗,却不料身子刚一跃,却好似被什么拽着了一般,顿时落了地,动弹不得。
秀行骇然,情知是被清尊施了法,叫道:“我、我只是回来看一眼,并无他意”门口清尊静静看着,探手出去握住她腕子,轻轻一扯,秀行便落入他怀中。
第52章 明珠回,情动印现()
秀行逃不了,动不得,胆战心惊,又自觉很是丢脸,便竭力地缩着脖子藏起脸来,哑声道:“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没有我即刻就走了”
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地说着,却听清尊道:“我已是放你走了,你为何还要回来?”
秀行正害怕着,听了这句,更是觉得情形大为不妙,他定然是动怒了,要怎么处置她?她心慌慌地,奋力挣扎一下,却被清尊越发用力地抱住,他的声音喃喃地响起,说道:“你为何又要回来”
秀行听了,没头没脑地便告饶道:“师父,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罢!我即刻就走,即刻就走了!”一时鼻酸,说了这两句,便有些泪汪汪地,她何苦要回来自取其辱,只是,在她离开九渺的这段时日里头,别个人,谁都不想,单单地就记着这个冷心冷面的师父,就连秋水,灵崆,都也不及想他想的多,尤其是她病了的那几日,只觉得魂魄飘飘荡荡地,似是自行离开蓬莱到了九渺,她依稀是知道同他重见面了,心里头欢喜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但等清醒过来后发现不过南柯一梦,那失落之情,却也更是难以描述。
故而还是想回来看看,仗着听说他闭关了,既然是闭关,便不会发觉她又回来了罢?只看一眼,她也就心满意足了,谁想到竟如此阴差阳错。
清尊垂眸,望着怀中之人焦急的神情,她的眼睛湿漉漉,乌溜溜地,他不知怎地就深吸了口气,一句话还未曾经过细细思量便自行冒了出来:“既然回来了,就不用再走了。”
秀行瞪圆了眼睛,随即尖叫一声,道:“我都认错了,师父你还要如何?我只是担心你故而才回来看上一眼,乃是一片好心,并没有纠缠之意,就饶我这一回!”
清尊怔了怔,而后一笑,先前那股起伏不定的神思却极快平静下来,淡淡说道:“饶不得,我得好好地罚你才是。”
秀行不可置信地瞪着清尊,眼睁睁见他将自己抱了起来,径自走到床边,将人放下,秀行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你你你想做什么?”
清尊扫她一眼,手指顺着她的肩头往上,掠过她的颈间,下巴,停在脸颊上,眼神一黯,道:“怎么又瘦了这许多?明玦待你不好么?”
秀行昏头昏脑,道:“明玦帝君明玦师父待我很好,他他发觉我不在了,必会着急,他着急的话,就”
清尊望着她虚张声势之态,反而噗嗤一笑,心情竟而大好,慢条斯理道:“他着什么急?就算着急又有何用,是你自己跑回来的,可不是我去强抢的。”
秀行眨一眨眼,急得汗也从额头上渗出来,呆呆道:“我、我自行再回去就是了”
清尊哼了声,手握住她垂在耳旁的一缕发丝,缠在指间,缓缓绕着,道:“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
秀行道:“那、那你究竟想要如何?”
清尊望着她清澈的眸子,缓缓地低头凑近过去,秀行“啊”地大叫一声,便闭上双眼。
清尊一手抚上她的唇瓣,只觉得那唇柔软之极,一个失神,指尖便在她唇间一滑,秀行是咬过狐狸的,此刻身子一颤,本能地张嘴想要咬一口,唇瓣含着他的手指,那牙齿却无论如何也合拢不来,非是不能,而是不愿,双齿碰到他的手指,不知不觉就软的豆腐一般,怎样也咬不下去,也不知是心软,还是齿软。
如此,本是要狠狠地一咬,反而变得缠绵暧昧十分,只含住了他的手指,咽不下,吞不得,放不了。
清尊呆了呆,面上笑意更深,脸颊几乎贴上秀行的面,轻声道:“你,在做什么?嗯?”
秀行的心狠狠地乱颤了两下,他的湿润口气撩的她细细的汗毛都竖起来,急忙张开嘴:“我不是有意的!”
清尊望着自己有些湿润的手指,又看看那娇嫩的花瓣似的唇,恍然地有些迷离起来。
“你”他微微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秀行虽怕他,见他久久未曾动作,却偷偷地睁开眼,谁知目光所及,正是清尊近在咫尺的脸,这秀美容颜,如仙如魔,看得她几乎忘了其他反应,而,就在他净若霜雪的面上,银色长眉之间,赫然竟有三道狭长的鲜红印记,如窜动的火焰,姿态曼妙而轻灵,三道艳红痕迹向上伸展,正好似一朵花开似地形状。
秀行愕然,而后叫道:“啊,灵火印!”
清尊的眸光正有些轻忽,听了秀行这一声,才乍然反应过来,身子僵了僵,便坐直起来,眼神也变得有些锐利。
秀行盯着他额心浮现的那灵火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此物她只听别人道来,自己却一次未见,乍然一见,不免激动,便又叫道:“师父,我今日才见这灵火印是这样的,我眉心的也是一样么?可怎么平日没有,此刻才见到了?我眉心的也能见到么?”
清尊听她一连串的问,抬手在眉心轻轻地摸过,脸上的神情颇为异样,却不回答,秀行问罢了,才又反应出自己处境颇有些危险的,就咳嗽了声,小声又道:“师父”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求情才能打动他。
清尊垂了眸子,不知是在想什么,他这沉思的瞬间,眉心的灵火印却缓缓地淡了颜色。
秀行正在编造求情言辞,一眼看到这样异状,忍不住又叫起来:“啊,怎地忽然又淡了许多?”
清尊转过头去,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不是说明玦察觉你离开会着急么?”
秀行听他忽然说了这个,便道:“啊”其实她倒是不知道明玦帝君是否会因她消失而着急的。
清尊回过头来,冲着她嫣然一笑,道:“如今他来了。”
秀行“啊”地又是一声,简直反应不过来,清尊却施施然地起身,道:“你乖乖地在此,我要出去见见他。”
秀行只觉得他把自己扔在此处颇为不妥,便叫道:“师父,师父你好歹解了我身上禁制”
清尊哼了声,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道:“你如此本事,能从蓬莱偷偷跑回来,我又怎知道你会不会再偷偷地跑回去,——乖乖在此等我!”说罢,拂袖往外而去。
秀行直挺挺地躺在他的床上,皱眉思量,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秀行苦苦等了半晌,实则不过是小半个时辰,就见清尊“喜气洋洋”地自外而来,袖子在她身上一拂,秀行自觉身子能动,松了口气,跳下床来,先讪讪地行个礼:“师父”又问,“我明玦师父”
清尊往旁边椅子上一坐,道:“他自回去了。”
秀行叫道:“什么?”
清尊斜睨着她,道:“怎么,你好生遗憾么?此刻去追,倒也追的上的。”
秀行摇一摇头:“师父,我糊涂了,明玦师父他他不是来找我的么?难道”她眼珠子一骨碌,就看清尊。
清尊啼笑皆非,手指在桌子上一敲,道:“你以为我会骗他你不在?你太小瞧他了,他早知道你在,只不过无功而返罢了。”
秀行见他表情间颇有几分得意,就问道:“师父什么叫做无功而返?”
清尊道:“就是他灰溜溜自回去了,以后你仍旧只我一个师父,记住了,不许再叫他。”
秀行瞠目:“可、可是”
清尊喝道:“你本就不甚聪明,跟着他不过几日,就变得更加呆头呆脑地,还瘦成如此若再跟着他,长久以往,还了得么?”
秀行看着他疾言厉色之态,又想到方才他发现自己之时所作所为,心中恍恍惚惚地似明白了一件事,可又不能确认,这感觉就好似是骤然急急转了个弯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