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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如何。
灵崆趴在秀行怀中,闻言眯起眼睛看她,秋水君安抚道:“那玄狐诡计多端,就算你不出来,他也会千方百计引诱,我同你回去同清尊解释一番。”
秀行看着他平和清净眸子,喜道:“多谢师叔!”
两人一猫匆匆回到城内,街市上灯火通明,夜游行人,兴致高昂,喧闹嬉笑声不绝于耳,秀行无心看夜景,匆匆地往客栈而去。
遥遥地望见客栈正在前方,秀行松了口气,只是客栈门口站了许多的人,不似是个经过的模样,倒像是围着看热闹。
秀行刚稳的心神骤然又乱,生怕是事关清尊,不由地看了身边秋水君一眼。
秋水君略一笑,道:“去看看,到底如何。”他人在身旁,便如一泓秋水,有稳定人心之效,秀行不由自主点头:“是,师叔。”
客栈门口,已是被挤得水泄不通,秀行竟挤不进去,秋水君伸手一搭她肩头:“我来。”
秋水君上前,一拍前人肩膀,那人忙着伸长颈子往里看,竟没来得及回头,只问:“怎么了?”
秋水君问道:“这位仁兄,在看什么?”那人道:“休要吵闹,国师在此。”
秋水君一怔,回头同秀行目光相对,秀行问道:“师叔,真是国师?”秋水君沉吟道:“我倒是听闻国师会来,只是怎么出现在此处?”秀行道:“莫不是跟师父有关?”秋水君看她:“这”长眉微蹙,不再言语,只是回身,道:“劳驾让让。”
前头那人正挤得起劲:“休要吵闹!”此刻秀行旁侧两人道:“听闻国师大人不仅法术高妙,更有胜仙之姿,没想到竟在今夜出现此处,势必要看上一眼究竟如何出众。”另一人道:“前头恁般多人,一只苍蝇也是挤不进去的,怕是没修这个福缘。”
秀行怀中灵崆动弹一下,秀行伸手一摸:“灵崆,国师当真那么美么?”
灵崆着实舒坦,张嘴打了个哈欠:“是极美的。”他素来挑剔,若极美,那必定是美上十倍百倍。
秀行道:“我略有些知晓这任国师的来历,记得她也是在九渺山侍神过的灵崆你定是见过了?”灵崆道:“见是见过的。”秀行看他懒洋洋地,噗嗤一笑道:“你不会也如赖着我这般缠着国师罢?”灵崆竟嗤之以鼻:“你当吾是谁都会去贴上么?再胡说,挠花你的脸。”
他两个一言一语瞬间,那边秋水重一按前头之人,那人不耐烦回头:“做什么?”一眼看到秋水,顿时怔住,旋即急忙垂了头避让:“原来是掌督教大人,小人有眼无珠,请大人见谅。”
旁边之人本正全神贯注看里头,闻言都也看过来,望见秋水一身墨蓝道袍,头戴道冠,风采出尘,令人倾倒,顿时俱也震慑,齐齐无声,垂手退了一边,给秋水君让了条路出来。
秋水君一笑:“多谢各位。”声音清淡,笑容温润,看一眼秀行,迈步向前。
秀行忙也抱着灵崆紧紧跟着,一直到秋水君越开人群,外头的众人才又飞快地聚拢过来。
秋水君将到客栈门口,却见门边上有四个腰配宝剑之人,一概身着白衣,服饰甚是华丽,而那些围观之人,都距离此处数步之遥,不敢靠前。
守门的前头年少者,见秋水君同秀行过来,便道:“站住!国师在此,退后!”身后那个年长些的定睛一看,顿时低声喝道:“你看清了些!这是九渺山的掌督教秋水大人!”年少之人顿时面红耳赤,急忙赔礼。
秋水君淡淡点头:“国师大人在此么?”
那人不敢怠慢:“正是,掌督教要见国师?请进。”秀行在旁见了,心里惊讶:好好地客栈,人都围在外头,又如此严阵以待地把着门,这阵势,究竟在做什么?
正想到此处,便听到里头一声冷笑,传来个女子的声儿,说道:“就凭你,也配?”这话大大地不善。
而后一人嗫嚅道:“我只是随口说说”
前面一个声音秀行不曾听过,后面这个,却是听过的,正是先头跟鲁元初同行的宁云赐。
秀行心里好奇,赶紧进了门,见客栈大堂内,众住店客人都退在墙角,战战兢兢,不敢言语,大堂内这么多桌椅板凳,却只有一人,侧身对着门口而坐,乃是个窈窕极美的斜侧影,看不清脸。
她身侧另有白衣人十数个,分两边站立,孔雀开屏般地护着。
而就在此人身侧赫然站着两名熟人,一个正是宁云赐,低着头,似极不安,另一个,却是鲁元初。
秀行同秋水君入内之时,并无人通报,因此那背对坐着之人也不曾察觉,宁云赐低着头自也看不到,鲁元初皱眉沉思,心事重重,无暇顾及其他。
秀行不知发生何事,秋水君见状,便也只是站在门边上,且听那女子道:“你先前的气焰哪里去了?有胆便再在我跟前,把你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宁云赐几乎要哭出来,咬着唇不语。
鲁元初道:“国师大人,宁小姐虽有错,不过是因她年少无知,才口没遮拦的,并非有心的,请国师大人饶了她这一次,想必她日后必会记得今日之教训,悔过自新。”他这番话是斟酌所说,谁也不曾得罪,只是竭力打圆场。
国师目光一转,看向鲁元初:“你就是鲁瑛垣的儿子?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你同她是何关系,便如此护着?”
鲁元初道:“晚辈正是鲁家的鲁元初。素来听家父说起国师大人,心中十分敬仰。这位云赐妹妹,是我家的故交,这次出来,是家长吩咐带她一并历练历练,并无他意,还请国师大人明鉴。”
国师声音略带笑意:“你说话倒也动听,鲁瑛垣是个会做人的,你也果有乃父之风,只是你到底年纪小,休要做错了事,自毁前程。”
鲁元初道:“国师大人教训的是,晚辈行事到底是欠些斟酌的。”
国师看他始终谦卑有礼对答,倒也满意,声里便带了一丝温和:“这个宁家的女子,行事莽撞,大庭广众下说什么自己便是下届辅神者,仗着自己有三分姿色便不可一世,当九渺山的神君是什么?我甚是不喜,本想狠狠惩罚她一番,看在你的面儿上,也便罢了。”
鲁元初大喜:“多谢国师大人!”
国师道:“我看她如此行事,迟早惹祸,你是个识相的,尽早将她送回宁家,休要揽祸上身而不自知。”
鲁元初还未搭腔,旁边宁云赐一咬牙,低声嘀咕道:“凭什么”
国师正看鲁元初,听了这句,顿时重变了面色。
鲁元初正想应答,一听宁云赐出声,便知道不妥,急忙喝止道:“云赐!”谁知到底是晚了,只见国师单掌在桌上一拍,宁云赐竟站不住脚,好似虚空里有一只手擒着她般,极快到了国师面前。
国师抬手,向着宁云赐面上掴下去。
鲁元初身形一动,到底未敢造次,只急道:“国师大人手下留情!”
此刻宁云赐已经吃了数个耳光,国师一停手,她身形一晃,竟倒在地上,国师斜睨着脚下的宁云赐,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宁云赐自出娘胎以来未曾受这侮辱,反应过来后,又疼又羞又怕,捂着脸嚎哭起来,鲁元初顾不得,便冲过去扶了她。
宁云赐见了鲁元初,哭着叫道:“元初哥,我不活了!”
鲁元初道:“云赐,休要再多话!”
果然国师又道:“你不活倒是好了,免得将来宁家因你而延祸。”
宁云赐咬牙道:“纵你是国师又如何,竟如此欺侮我,我不过就说了一句话,天底下这么说的不独是我,且我说的又有何错!”
国师道:“天底下如此说的自不独是你,但被我听到就不行!怎么,事到如今,你尚不知悔改?”
宁云赐羞愤交加,心想:“怎么竟然吃了这样的羞辱,今晚之事又被诸多人看到,传扬出去的话”目光无意中一动,竟看到了门口的秀行。
宁云赐一惊之下,双眸睁大,心中更是羞怒,抬手向着秀行一指,叫道:“那你看,她就是现任的辅神者,她又有什么好?凭什么她能是辅神者,我就不能是!”她抬手一指瞬间,鲁元初便也看到了秀行,顿时变了面色。
秀行无意中被拖了出来,一时愕然,正在发呆,却见国师蓦地回头。
就宛如眼前明珠有光,乍然间满堂生辉,秀行未见国师之前,百般猜测国师是何等之美,但如今亲眼目睹,却赫然失了言语。
容貌是极秀丽动人的,通身却又有种清绝出尘的气息,一双明眸,目光宛然流转,似能勾魂摄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眼神稍带锐利。
秀行知道,这届的国师辅神之时,才十三岁,下山之时,才不过十六,十八岁一到,便任了国师之职位,到如今就任三年,也才不过二十一,正是花容鼎盛,道术精纯,前途无量之时。
宁云赐本也算是个不俗的美人,但在国师面前,却是天壤之别,看一眼都是多余。
秀行看呆之时,却听国师问道:“你便是现任辅神者?”原来她竟走到了秀行身前。
秀行回过神来:“正是。”这样美的女子,又是国师,近在身侧,竟让她有种无端拘谨的感觉,原来太美,不仅会叫人陶醉,更会叫人不安。
国师美且锐利的眼睛望了她一会儿,又看见她怀中的灵崆,双眉一簇,略见讶异之色,随即终于看到了旁边的秋水君。
两人目光相对,国师先道:“秋水掌督教,许久不见,有礼了。”
秋水君也只淡淡行了个礼,道:“见过国师大人。”
身后宁云赐道:“你看萧秀行的资质容颜,难道我说错了么?”
国师深深地看了秀行一眼,便回过头来,睥睨着宁云赐,不屑一顾道:“浅薄蠢材!倘若辅神者靠得是本身姿色,那这普天之下比你美的人不计其数,你就算是生生死死,化作微尘,也是轮不到你上九渺!且收了你这无知的张狂,休要再丢人现眼了!”
宁云赐瞪大双眼,鲁元初喝道:“云赐,不要再说了!”素来的好脾气,此刻却动了怒,宁云赐对上他的双眼,顿时不再言语。
鲁元初扶着宁云赐起身,道:“国师大人,请饶了她年少无知之错,晚辈会尽快将她送回宁家,不会让她在外惹是生非了。”
国师扫他一眼,道:“既然你如此为她求情,我也懒得同这样蠢笨之人再计较下去,真真有失身份!带她离开罢!”
鲁元初答应一声,半扶着宁云赐往内转去,临去回头,秀行却也正在看他,鲁元初神态有几分黯然,却一点头,终究又去了。
国师却望见了他两人这极短的交流,面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回头重看向秀行,道:“难得,未曾见面之前我听闻萧家之女性情莽撞,仗着有几分天资便颇为恃才傲物,谁知竟全是谣传,你被人如此诋毁能不动怒,已经是难得,且又一身灵秀,宛若清风晨露,灵台镜果真未曾选错人。”她负手而言,明锐的眼中带了几分笑意。
秀行大为意外,因手中抱着灵崆无法行礼,便只好欠身:“国师大人谬赞了,秀行很是惶恐。”
国师望着她,又道:“不卑不亢,见了我亦毫无畏缩之态,怪道灵崆大人也愿亲近你。萧秀行,你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