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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行道:“你到底要如何?你若是咽不下这口气,要我赔罪的话”
“你要怎么赔罪?”鲁元初忽然伸手,握住秀行肩头,忽然望见她颈间点点痕迹,冷冷一笑道,“用你这残花败柳之身?”
秀行脸色煞白,用力打开鲁元初的手臂:“元初哥哥,我自念自己之错,一心想要平息你的怒气,你不要如此欺我!”
鲁元初道:“我怎么欺你?莫非我说的有错?你这身子并非残破之身?你没有同你那师父行不伦之实?还是说我就如他一样,玷污了你?”
秀行忍无可忍,大叫一声:“鲁元初!”
鲁元初仰头一笑:“哈,终于恼了么?”
“元初哥哥,我本来想不必如此,既然你步步相逼,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求全了,”秀行咬了咬牙,道:“我既然承认了我喜欢师父,便不会管别人说什么,我同他之间,也不是什么讳言之事,我说过要取消亲事,你不顾我意愿以迷神引操控我,我对你再没什么亏欠!你只说罢,你今日来此,究竟想要如何?”
鲁元初闻言,目光一利:“秀行,我竟是小看了你,你比我想象的要有勇气的多,只不过,你这份勇气,很可惜要成为笑话了。”
秀行面色一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鲁元初道:“你喜欢你那师父对么?那你该知道你师父要等一个人罢,倘若他等到了那人,你,又算什么?”
这一句话,宛如利箭插到心头上,秀行疼地一颤,面色也有些发白:“你在这关口说这些,莫非还有下文的?”
“聪明的秀行,可怜的秀行,”鲁元初笑道,“你为了他不顾廉耻,连身子都失于他,他却跟着他心爱的人儿双宿双飞去了,你还不知道?”
“住口,你说什么!”秀行蓦地瞪大眼睛,乌黑的双眸,雪白的小脸,写着莫名惊悸。
“你最好听我的,”鲁元初微微倾身贴近了秀行,道:“不然他怎地还不回来呢?因为他遇到了他要等那人,是永远也不会再回来找你了,你已经被他抛弃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传递的消息,却似晴天霹雳,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而狰狞的笑。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师父两个时辰就会回来他很快,就要回来了!”秀行身子发颤,嘴唇哆嗦着,望着鲁元初。
鲁元初笑的泰然自若:“那么,现在一个多时辰了罢?秀行你猜,倘若我没有十足把握,我会来找死么?”
秀行死死地盯着他:“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是没有能耐做什么的,但自然有人”鲁元初欲言又止,笑道:“就是你师父要等的那人了。——其实这也不过是迟早之事,你自己也知道的罢?在你那师父的眼里,你始终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若是正主儿出现,你对他来说就没用了,可怜的孩子”
“住口!我、不会信你!”秀行猛地大声叫道,心却已经大乱。
鲁元初上前一步:“你自己心里早就信了的,是不是?你只是被他迷惑,故而一时意乱情迷,作出如此不知羞耻的逆伦之事你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还连累萧家跟你蒙受如此羞耻!”
秀行浑身发抖,一时不能言语,鲁元初望着她,唇边挑起一丝笑意,忽然柔声道:“不过,事情还可以挽回的。”
秀行垂着头,耳畔不知有什么东西,嗡嗡地乱响,一种极大的恐惧笼罩了她的全身,让她不能动,不能说,连喘一口气都极为艰难。
秀行张开嘴,试图吸气,然而空气似是凝固了,只能一点一点地挤进她的喉咙,这感觉,如此难受,却又如此熟悉因为一种莫名的熟悉,更引发了越大的恐惧。
她整个人,仿佛都僵硬了,从头到脚,僵硬如一尊雕像。
鲁元初的声音有一丝温柔,道:“你跟我回去,只说你一时被他蛊惑,我会不计前嫌,我们仍旧是青梅竹马,以后还可以举案齐眉,白头到老,成为一对人见人羡的夫妻。”
秀行的唇抖个不停,拼力才挤出一丝声音:“是是么?”
鲁元初道:“是啊,只要你忘了那个负心人,他不过是玩弄你而已只要你回头,到元初哥哥的怀里来,元初哥哥会疼你如初的”
他微微地笑,手探过来,在她的脸上摸过,忽然一惊,原来秀行的脸颊冰凉,宛如外头冰雪。
鲁元初面色微变,却仍说道:“看到你如此模样,元初哥哥心里也很是难受,秀行,回头是岸,现在还来得及”
“倘若我回头,你会对我好么?”秀行生硬地问,她抬起头,两只眼睛越发乌黑,乌沉沉地,宛如浸浸墨玉。
鲁元初一怔,笑道:“这是自然的了,元初哥哥答应你。”
“我先前,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因此当我发觉自己喜欢上师父之后,还对你很是愧疚。”
鲁元初皱眉:“秀行。”
秀行不理他,仍旧说道:“你用迷神引,我清醒过来后,想到此事,还以为你是因为气恼之极,故而才出此下策,或许你也是因为很喜欢我,故而不肯放弃我,乃是冲动行事,我自觉将你逼上这条路,心里的愧疚便加了倍。”
鲁元初的神色渐渐凝重,只是盯着秀行,却不说话。
秀行嘴角一扯:“可是元初哥哥,你哪里来的魔界之物?你又怎会正巧将迷神引带在身上?”
鲁元初下巴微挑:“你想说什么?”
秀行道:“还记得我们一同自九渺下山,在客栈那晚么?——当时,我曾经试图跟你坦白我对师父的情意,当时我是想,瞒着你终究是不对的,因此多难堪都好,说出来,让你决断。”
鲁元初盯着她,秀行同样回看着他:“可是元初哥哥,将话岔了开去。也是我一时羞赧胆怯,便也顺势没有再说。可是现在想想,元初哥哥是多么聪明玲珑之人,为人处世上,不知道比我高明多少倍,在九渺那些日子,临下山之时师父因我而处罚宁云赐,以元初哥哥的精明,怎么会丝毫看不出师父对我有情?其实元初哥哥在归虚殿养伤之时,含混说的那几句话,便有疑心我跟师父之意罢,可惜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多心故而,元初哥哥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同师父的心意,却不肯挑明,一直到我鼓足勇气挑明,你却正好儿带着迷神引加在我身上。”
大殿之内,空空荡荡,只有秀行的声音,宛若玉石落地,清清冷冷,清清楚楚。
鲁元初的嘴角浮现一丝极淡的冷笑,眼神却高深莫测起来。
秀行道:“故而我大胆猜测,元初哥哥自知道我对师父的心意之后,便做了准备,不知从哪里寻了迷神引,我是在婚期前几日就发的信,按理说怎么也该在鲁家的迎亲队伍之前赶到鲁家,然而,却一直在队伍进了玉华,婚期的头一晚上元初哥哥才到,我猜,也是你故意拖延时间的罢?”
鲁元初微微歪头,含笑看她:“秀行,继续说。”
秀行只觉得心往下沉,整个人都往无边的暗影里沉去,却仍说道:“是以你来见我之时,根本就打算好了罢,——倘若我是提出解除亲事的,你就会用迷神引,对不对?”
沉默之中,两人对峙许久,鲁元初的笑里讥讽的味道渐渐浓了:“你推测的没有错,秀行,原来你也并非是我所想的那么笨么。”
秀行双眸一闭,倒退一步,因为气愤,因为心寒,尖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我,又何必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同我成亲?”
鲁元初道:“你想知道为什么?”
秀行道:“是!”
鲁元初望着她,微笑道:“起初,我的确也是很犹豫的,要不要选你呢?因为虽然你资质虽高,出身也不错,但是你也该知道,这天下比你资质高出身好的女子也不知多少”
秀行道:“比如宁云赐?”
鲁元初叹道:“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我对她并没什么真心”
秀行不可思议地笑道:“真心?”
鲁元初道:“秀行,你始终是太天真了,我是鲁家的少主,本来在你之前,我也有望是国师之选,但是你你的资质是好,是太好了好的让我嫉妒,我心里有些瞧不起你,又有些嫉恨你为什么灵台镜只选女子?为什么偏选中你?我的光芒便始终被你所压,你让我怎么甘心?”
秀行痴痴呆呆,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极为尊敬的兄长!你你怎么可以”
“秀行,你是女子,自然不明白男人的端量,”鲁元初道,“一开始我只想要笼络着你,将来就算你从九渺下山,国师之位,我可以跟你争一争,我知道你虽然端直,实则是极心软的谁知后来,你的风头越来越盛,父亲也觉得不妥,与其让你落入别人手中,不如落在我手将来你嫁了我,一切也好说。”
秀行只觉得冰心彻骨:“我我一直以为,你你是宽和”
一片冰心都化作了雪水,潺潺地流遍了全身。
鲁元初笑道:“你低估了男人的心思,这并非是你的错,毕竟秀行你这么呆,这么愚蠢当初我看着你的时候,就好像看着一只小宠物般,实在是可怜的可爱。”
“住口!”秀行大叫一声,眼中涌出泪来,“你你从头到尾都这样我虽然后来喜欢上了师父,但是我开始对你,对你是真的我那么敬慕你、喜欢你”
鲁元初眼神微微一变,继而又笑道:“秀行,别傻了,你的感情对我来说,不过是拿来利用的,只可惜毕竟敌不过九渺神君。”
秀行哽着喉咙,死命咽着泪。
鲁元初见状,便道:“秀行,我再问你一次,你回不回头?”
秀行用力将眼中的泪挤掉,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绝不。”
鲁元初道:“就算九渺神君不要你了?”
秀行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师父,不会不要我。”
鲁元初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聪明起来了,没想到还是如此笨拙,你怎可依赖男人的心思?告诉你了,男人的心意是最不可捉摸的。”
秀行缓缓地昂起头:“就算是,又如何?我自己的决定,我永不后悔!在决心跟着师父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过自己!”
鲁元初摇头道:“秀行,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秀行道:“元初哥哥,我能说,我对你的感觉也是一样的么?”
鲁元初笑道:“既然如此,那好像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好罢,我也厌了。”
秀行道:“你想如何,痛快说罢。”
鲁元初哼了声,道:“人人说你资质高,连我自己甚至也开始怀疑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了,秀行,不如我们在这里比划比划?”
秀行道:“你该知道,在萧家的时候,但凡我有什么不解的地方,都会请教你,练剑之时,都是你指导,在我心里,你向来都是榜样!你怎么能因为别人说什么而否认你自己?!你如此怯懦,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还想跟我打?”
鲁元初脸色一变:“你辅神一年,就敢来教训我了?”
秀行道:“你若是早跟我抛心置腹,把你的忌惮说个明明白白,这些话,我便早会说给你知道,不用辅神!”
鲁元初咬牙道:“好!既然如此,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