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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亲家,今天咱们是在家里关门说话。请问,假设你落选了,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承认现实呗!”
“要是那样,你还不如及早让贤,参加那个选举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
“及早向中央表态,退出选举。”军红的舅舅态度很明朗。
“那不行。”庾明即刻否定了他的意见,“要是那样,我庾明就算是彻底失败了。”
“可是,如果你落选,中央让你退下来,你不得照样退出政坛吗?”
“法律规定60岁退休。凭什么让我现在就退下来?”庾明愤愤不平了,“再说,省级干部落选的很多,不都安排新职务了吗?”
“哦,说到安排新职务,也都是安慰性的。没多大意思。不过,最近,中央领导议论到你,对你抓项目的方法很欣赏。国务院领导最近审批项目时,在具体环节上争议很大,领导常常说,要是庾明在这儿,这类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我看,将来中央政府那几万亿的项目,兴许会请你去审批呢!”
“要是那样,可是有权有势,大权在握呀!”将军听到这儿,禁不住羡慕起来,“几万亿的项目,那是替总理把关呀。这可是个热门岗位。我看,这比你那个北省政府可强多了。”
“我哪有那个本事?”庾明谦虚地摇摇头,“还是想想我自己的事儿吧。我这个病身子,谁愿意要?”
“亲家,我总觉得,北省政府那儿是个乱泥潭,你这么清高的人,在那儿继续干下去会遭罪的。嗯,如果中央领导想调你出来,你可不要推辞啊,你这个年纪,机会不是太多了。”
“呵呵,我会的。咱是个共产党员,随时听从党召唤呀”庾明点点头,同时觉得有点儿滑稽,这个组织大员,不过是个司长,怎么说话的口气像是部长一样呢!过去,老部长说话也不是用这种口气呀!看来,现在的部机关,领导换了,部下换了,连这风气也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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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觉得,你回去之后,最大的事儿还是迎接选举。”将军审时度势,提了个建议:“调动的事儿,是以后的事儿,还不确定嘛。可是,这选举,可是箭在弦上了。我看,只要你当选。以后安排工作就主动多了。如果是落选,就会被当作失败的干部安排,不会有好位置给你的。”
“亲家,您说得很有道理。”庾明点点头。
“另外,既然组织让你参选。你就不必考虑别的。”将军又发言了,“亲家,你是个工作要强,做人要脸面的人。咱就是为了争这口气,也得当选。至于当选后干不干?咱们再考虑。但是,首先,咱要是一个胜利者!”
“姐夫说得有道理。”沉默了一会儿的舅舅又开始发表高论了。“亲家,我看部长们的意思,并不是想放弃你。中央领导对你的工作那么肯定,他们怎么敢打你的主意?只是,我看得出来,那个老杜并没死心;他一天到晚在部长面前花言巧语,搬弄是非。就算是你当选了,他们也未必让你继续干下去。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哪儿不是干工作?再说,你有这么好的儿子,干着这么大的事业,你还牵挂啥呀?官场就这么值得留恋?我要是有你那能耐,早下海了!人生智慧,舍得嘛!”
“怎么,你们想喝舍得酒?”亲家母听话听窜了皮,打了一句岔。
“对,姐姐,你把那瓶‘舍得’酒拿出来,我们今天就喝了它!”军红的舅舅喊了起来,似乎庾明已经表态舍得了。
“喝酒是喝酒,不过,我觉得,亲家,离开的事儿你还是别主动。”将军继续说着自己的见解,“不管怎么样,只要当选,咱就像模像样地好好干。中央有调动,咱再考虑调动的事儿。但是,现在,你必须要稳住;如果你现在放出风去,谁还投票给你?”
“是……”庚明频频点头了。
“首长,可以开饭了。”正说到这儿,炊事员小战士推开了客厅的门,提醒说。
“好,咱们喝酒去!”将军说了一声,站立起来。
一场谈话,似乎拉近了彼此的感情,几个人酒逢知己靠杯少,不一会儿就把一瓶舍得酒喝干了。
“喂,吃菜吃菜,”岳母拿起筷子朝餐桌上的盘盘碟碟里指着,又敦了敦那个 空空的舍得酒瓶子说,“你看,一瓶酒都要喝光了,这菜怎么还没动呢?庾虎,来,吃吃吃……”
岳母一边喊着庾虎“吃吃吃”,一边把一条黄花鱼夹到了庾明面前的小菜碟里。
“来,庾省,我敬你一杯,祝你当选成功,东山再起!”军红的舅舅有点儿醉意,端着酒杯有点儿晃荡。
“嗨,咱们都这个年纪了,什么东山再起不再起的,健康要紧。”将军紧接着端起酒杯,朝庾明晃一晃,说,“来,祝亲家早日康复,也祝贺你这次治疗取得好效果。”
两个亲家干了一杯。军红的舅舅又端起杯来,与庾虎撞了一下,说:“虎子,我祝你开发九龙岛成功,早日进入富翁行列!”
“谢谢舅舅,我的九龙岛工程马上就要动工了。欢迎你去看看,退休之后,去那儿安度晚年吧!”
“虎子,瞎说什么安度晚年?你舅舅离退休还远着呢!”庾明赶紧纠正儿子,他知道,官场上得意的人特别反感别人说他退休。
“嗯,舅舅,欢迎你和舅妈去岛上渡假!那儿山青水秀,林木葱葱,空气好着呢!”虎子改口了。
“好好好,我去我去!”舅舅高兴了,“将来我有了条件,去你的岛上盖一栋小别墅。”
“那还不好说,我现在就给你盖好。到时候你和舅妈去住就行了!”虎子立刻哄起了舅舅。
“好哇好哇!看来,我没有白白疼军红一场,将来,我得借这外甥女婿的光了。哈哈……”
㊣第292章 … ~李有龄的刺激生涯~㊣
这么些年来,李有龄的经历可谓是艰辛、恐怖而又见不了阳光的。她与警察黑大个儿原来是恋人。自从他当了警察,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闹翻了。后来,企业破产,她就来到宏泰宾馆,表面上是做服务员和接站小姐,实际是在做警察们捉奸的“线人”。被她通风报信而让警察们敲诈的人有大款、官员,还有下岗职工,甚至中、小学生。现在改革开放了,社会风气日益奢靡;一夜关系、非法同居和早恋几乎成了一种时尚。凭着她服务员的职业身份和娇美和身材,人们一般不会怀疑她是干这勾当的。可是,凭着她敏锐的嗅觉,她能准确地判断出哪些男女是真正的夫妻?哪些是偷腥的情人。凡是男人开了单人包房的,一般都会有女人来相会,只要是这女人住下来,一捉一个准儿。这件事儿虽然危险万端却是利润可观,每次捉奸成功人家都从罚款里分她一半。可以说,她靠着这种刀口上的生意确实挣了大钱。但是,她自己捉别人的奸,自己却不坠落。一般也避免出头露面。她脑子灵活,脸生的娇,身材长得好,道上肯为她卖命、肯讨好她的男人不少。离开黑大个儿后,她先后谈了两个男朋友,都是表面上甚有地位而实际上却干着不法勾当的年龄比她大的多的男人。尽管谈恋爱时间很长,但她一直保持清洁身子,不与任何人发生关系。她觉得干了这一罪恶勾当再失身是很危险的。她是迫于无奈、怀着一种复杂的愤怒心情坠落的。残酷的环境凶险的经历把她造就的越来越毒辣。她的两个男朋友都是她做了“线人”而让黑大个儿那帮子警察干掉的。她为此得到了十几万元的举报奖励。她本想这一生就这么在惊心动魄的刺激中渡过吧,哪怕有一日突遭不测,也可算活得不平庸了。但是这一次涉及省级官员“一夜关系”的举报却使她想到了自己面临彻底败亡的危险和自己应该走的道路。她可以陷害那些大款、普通官员、甚至那些可怜的下岗职工,但是她不能加害这些手握重权的高级官员。那个姓吕的女人她虽然至今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但是她觉出她是个大官。她凶残狠毒,一脸霸气,那些地痞流氓在她面前规规矩矩,服服帖帖。自从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房间,她的心彻底凉了。这些人真有办法,她们不打她、不骂她,不奸她,却用这种方式让她老老实实,从此不敢乱说乱动。她觉得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凶恶的世界。她一个弱女子无法与这个世界抗衡。她的母亲、她的继父根本就救不了她。于是,她重新怀念起了黑大个儿,觉得只有黑大个儿才是她人生的靠山和顶梁柱。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黑大个儿也因为这件事儿受到了牵连;警察籍被开除了。铁饭碗被打破了。可是,他还有胆量,还有力气,还有拳脚功夫。也多亏攀上了他,要不是他在身边保护她。那一天,自己就会被那几个染了头发的小流氓给弄死了。她清楚的知道,那些大官要封她的口,要彻底消除她这个活口证人。唉,想起来真是后悔。人家不过是一夜关系,图个快活。自己干嘛要盯上人家举报给黑大个儿?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干这捉奸的勾当?要不是自己多管闲事,那个姓龚的大官就不会被黑大个儿弄到派出所里罚款;黑大个就不会为保住自己的饭碗而逼她举报这个姓龚的男人对她强Jian不遂。如果不是那个举报,自己也不会被关进精神病院,甚至遭遇生命不测。唉唉,怎么搞的,事情让她弄到这一步了呢?
那天中午在高速公路服务区的餐厅一番拼搏后,她和黑大个被带到派出所录口供。他们俩被分开了。她对警察说自己就是个普通旅游者,职业是酒店服务员。她知道这是那个大官派人来暗害她。但是她不敢说出真相。她觉得自己这种人往往是祸从口出,说多了难免会出现口误。她还说黑大个儿是她的男朋友。至于黑大个儿是怎么说的,她不知道。她很快被放了出来。这时,旅游车已经开走了。幸亏她记下了导游小姐的手机号码,知道旅游团已经到达了北京。警察拦了一辆运货车将她捎到了北京。她在北京找到了那个旅游团,而且参观了旅游的第一个景点故宫。晚上,黑大个儿也被放了出来。不过,他第二天早晨才赶到北京与她会合。那几个染头发的小流氓还被扣在派出所里。她告诉黑大个儿自己什么也没多说。两个人是朋友,一块结伴旅游。黑大个儿告诉她自己也是这么说的;但是,黑大个儿是不是真这么说的,她心里没数。她只觉得黑大个儿是警察,对这件事一定比她有经验。于是,他们俩一齐愉快地完成了这次旅游活动,而且晚上睡在了一个房间里。
狄花儿一个人住在小旅馆里有点儿闷。她给庾虎打电话,知道他们父子二人要在亲家住一夜,第二天才能出发。她无所事事吃了晚饭在旅馆附近闲逛。这时就遇上了李有龄和她的黑大个儿男朋友。
“喂,你好!”她认出了这就是那天中午参与打架的两个人,不知不觉就上前打了招呼。
“你好!”李有龄以职业的礼貌回应了她的问好,“请问,你认识我吗?”
“当然。那天中午,我看见你们和那帮染头发的小流氓打架了。”
“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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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也在那儿吃饭呀!”
“哦,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儿的朋友?”
“我是蓟原人。”
“蓟原?”
“对。嗯……我记得,在矿区精神病院我看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