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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僵住了。
“好哇,我才离开一年,咱们的工人就让金钱眯住眼了。”李金铸痛心地摇晃起了脑袋,“陈调度,明天,你让《蓟原日报》发一条布告:所有职工一律在五天内回厂上班。凡是不来的,立刻除名!”
“李厂长,这事儿……”陈调度看到李金铸愤怒的样子,唯唯喏喏的不敢吱声了。
“金铸啊,这事儿,咱得慎重一点儿啊。”熟悉工厂家底儿的张工不得不规劝起李金铸来,“孙水侯一撤资,帐面上一分钱的流动资金都没有了。你让大家回来,拿什么开工资呀?”
“一分钱也没有?”李金铸听到这儿,疑惑地瞪大了眼睛,“虎形工艺线的技改计划不是报上去了吗?资金还没有到位?”
“唉,那个计划只是在蓟原市发改委通过了,‘国家公司’还没研究呢?”
“大庆油田的设备款,也没有到?”
“大庆油田?”看到李金铸那副着急的样子,张工苦笑着解释,“他们的款,下个月才能付呢。嗨,就是来了,也不能都拿来开支呀。我们还得购买材料、缴税、缴费……”
“你马上去公司找总会计师,冲他要钱。”李金铸没等他说完,立即指示道,“我听说,‘国家公司’拨来了四千多万。让他支持我们一下……”
“这种钱,人家杨总裁根本就不能给我们。”
“为什么?”
“那是国家拨给下岗职工再就业的钱,专款专用,公司敢动吗?”
“那让我怎么办?”李金铸愁得挠起了头皮,“我这厂长刚刚上任。上级一点儿钱也不给,企业怎么活呀?”
“还指望上级给钱?做梦去吧!”电视屏幕上,省委书记正在大声地批评着。
电视会议室里,坐满了蓟原市的党、政官员和大企业领导。
市委书记,市长、杨总裁他们坐在最前排,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省委书记讲话的表情。
电视上,省委书记喝了一口水,接着又批评起来:“我们有些厂长啊,嘴上天天喊解放思想。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就是不玩儿真的。哼!还指望银行低息贷款,指望优惠政策,指望上级拨款……这都到了什么年代了?你们啊,应该到南方看看,看人家是怎么靠自己的努力发展起来的?”
说到这儿,电视上的镜头一摇,屏幕上出现了主会场的会标:全省招商引资电视动员大会。
“蓟原市的领导……是不是都参加了会议?”省委书记突然站立起来,大声问道。
听到领导这样问,坐在前排的官员都站了起来。电视角屏上,立刻出现了蓟原市官员们的影像。
“好,我看见你们了。”屏幕上的领导人点了点头,接着便毫不客气地批评起来,“我听说,你们那儿有一家国有大企业,硬是把一个合资了一年的民营企业家赶跑了。有这事儿吗?”
市委书记愧疚地低下了头。
“哼,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省委书记看到市委书记的表情,立刻印证了自己的消息,不由地敲起了桌子,“现在,我们招商都招不来;你们却敢把十几亿资金逼出去;有你们这么干的吗?……嗯,昨天我看了报表,你们下岗的职工已经突破三十万大关了,你们害不害怕呀?这十几个亿,能让我们上多少好项目,解决多少人的就业问题啊。你们这样做,对得起中央对我们这个工业大省的希望吗,对得起蓟原的百姓吗?今天,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能把这笔资金留住,我就建议省委:撤你们的职!”
“书记,请放心。”市委书记立刻走到话筒前,坚定地表示,“我们保证把这笔资金留下来。”
“好吧。你们坐下吧。”省委书记说完,自己也坐下了,“下一步,我要看你们的行动。”
“同志们,今天的动员大会到此结束了。”看到省委书记坐下,主持会议的龚歆拿起了话筒宣布,“下面,请各市自行召开会议,研究落实省委领导的讲话精神。散会。”
电视信号切断了,屏幕上一片空白。
市委书记严肃地转过身去,面对大家说:“开发区的领导,工商、税务、环保、财政、电力、城建、规划部门的领导,请留下……呃,杨总裁,你也留下……”
“还有你!”市委书记刚刚说完,铁玉市长却又点了一个老者的名字。
这位老者坐在前排座位上,留了一绺花白的胡须。看上去, 一副仙风道骨的神色。他听到散会二字,刚刚转身要走,市长就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有我什么事儿呀。”他疲乏地伸起了胳膊,懒懒地问市长。
“你……能不能先和他‘谈’一次?”市长悄悄问他。
“孙水侯?”
“是啊。”书记也走过来,冲他点了点头。
“‘谈’,好吧……”他像是不太情愿,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同意了。
书记、市长执意要留住孙水侯,他们应该亲自登门拜访,直接做他的思想工作才对呀。现在,这两个人没有出马,却要找这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先找他“谈”。这事儿,如果不说开,谁都会觉得奇怪?
其实,这“内情”说起来呀,又简单,又可笑。孙水侯这个人呀,喜欢算命。每逢决策重大事情,总要先打一卦,才能拍板。而这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是研究易经的专家,堪称算命大师吧。他自己不信命,社会上却不乏崇拜和追随者。说到这儿,你们明白了吧!
看来,省委书记这一批评,市委书记、市长,确实感觉到自己肩上那种沉重的压力了。不然,他们怎么也不会求助于这种社会上的闲云野鹤,通过这种旁门左道运作如此重大的事情了。
不过,这世界上大凡存在的东西,总有其合理性吧!老者刚刚走出会议室,孙水侯就打响了他的手机。
他气急败坏地告诉他,他的秘书李英娣出走了,去向不明…… 他要他带上几个“大仙”朋友,赶紧去他那儿算一算。
“好的!”他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他,心里想:正好,连你这个孙猴子一起算!
㊣第242章 … ~君子协定~㊣
辰月 丙申日(辰巳空)
《风火家人》 《天火同人》
兄弟卯木、 妻财戍土、
对方… 子孙巳灭、应 官鬼申金、
妻财未土× 子孙午火、
父母亥水、 父母亥水、
求测人…妻财丑土、、世 妾财丑土、、
()
兄弟卯木、 兄弟卯木、
孙水侯拿起大仙的签筒摇了摇,大仙的助手们根据他摇出的卦象,列出了以上的卦表。看着这张卦显示的内容,几个大仙分析起来:
先看世爻,世爻本身旺相。在卦当中有一个未土冲它,未土也是旺,但它是动,动冲静,有散之意,因为它旺相,没有全散。这就是说,主人想走,又不想,走之后怕把财运冲了。世爻本身是财,又是个库,凡是土是财,它本身存在那种东西,这在月又是旺,说明世爻有钱啊!
有钱,但是他对环境担心,这个财不要给我冲了,不要投资过去拿不回来。这是从冲上看,这个未土虽然跟它是同类,但对它起到的是刺激作用,或者是忌神,或者是用神,这还要看其它条件。
其它条件?嗯……世多头的原神是对方,对方劝他了,既然蓟原不欢迎你,你来我这儿投资吧。但它这儿是空,主人有点儿不好的感觉,他听得出来,对方的话有点儿不实。空嘛,表面上生,实际上没有生,他听出来,觉得有点儿毛病。所以要求算一卦。
还有一种情况,忌神卯木,卯木克世爻,因为卯木在这里有余气,有克它的作用,所以世爻还有些压力,或者有些限制。这钱到底投不投?犹豫不决。
再看看应爻,应爻是休囚、日合、旬空这几项,临子孙爻,看来对方说得很好,我这儿如何如何,来这儿能发财,能经营好,能有利润,这是它本身的特色。但是因为空,难免有不实之意。再加上有日合,日合呢,日是官鬼,合中代克,这里边有合走之意。除了跟主人讲之外,还跟其它人讲,看哪个能中计,有这个象啊。
本身又生世爻,来给它讲,但实际又合走(日合),有两头扯之象,月的举动大,因为月的权力大,从双方条件看,是这样的情况。应爻的局神是亥水,亥水旺相,说明它还有很多难处,有好多条件限制他。生他的有两个木,但是余气木,他还不爻生,别人给他出的主意还不听,他就按照对方说的去做。
几个大仙嘟嘟囔囔地说了半天,孙水侯越听越糊涂,便着急地问那位仙风道骨的领头大仙:“我这转移投资,前程到底怎么样?”
“现在这些情况的分析,对你转移投资很不利。”大仙下了初步结论。
“不着急。再看看……看看这财。”另一个大仙像是有新的理论,还在那儿摇头晃脑。
“财也不行。”领头大仙像是早已经看破了,提示他,“财在月是旺相,有没有这个财呢?有财,但是这个财,世爻得不到,冲脱了。对应天它是一种耗泄,因为应爻是休囚,它的力量是有限。我说过休囚的爻,不能再化泄,再化泄肯定不是好事。它要有月日去生,才不怕化泄,这不过是个小流通。这个是它本来气脉就不足,你还未止化泄,它的精力、财力,不是更差了吗?”
“对对对对对……”领头人这样一说,那个持异议的大仙服气了,别人就不再说话了。
“照你们这么说,我还是留在蓟原比较保靠?”孙水侯仰起脸来问着结果。
“呵呵,孙老板,大主意你自己拿。我们不过是分析一下卦象。反正,根据我们的分析,你不宜走。”
“难道,我要是走, 就一点钱也赚不到?”孙水侯还有点不服气。
“财,是有。可是,这个财是世爻的。”领头大仙向他作最后的陈述,“未土是外方来的力量。这就等于你拿钱来了,外方也来力量了,它不是给你添财来了。而是把你手里的财冲掉了。 此卦具有冲脱之意。你明白了吧?”
这一下,孙水侯不得不连连点头了。
研究室里。
李英杰正在给德国的总工程师,也是他的博士生导师打电话。
“老师您好。”
“是李英杰吗?你好,听说你的研究院开张了,我祝你成功。”远方的德国老师用生硬的汉语祝福着。
“谢谢老师。”李英杰感动地说道,“老师啊,我要告诉你一件重要事情。”
“什么事情?”
“咱们丢失的那套图……我找到了。”
“什么?”老师在电话里高兴地大喊起来,“你找到了?它在哪儿?”
“它就在我的手里。”李英杰接着解释说,“是我岳父公司里的一位老工程师,从外国人手里买来的。我结婚时,岳父把它送给了我。”
“外国人?……哪里的外国人,是德国人吗?”
“不知道。那位老工程师只记得他说英语。他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当时觉得很有价值,就花钱买了下来。”
“哦……”老师在电话里沉思了一下,接着便爽快地说道,“孩子,只要它在你的手里,我就放心了。”
“老师,我想用它的原理来研究一套新的重化装置。”李英杰坦率地说道,“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把你们二人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