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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什么心焦?”龚歆说了句笑话,“酒店里那么多小白脸,她哪儿会心焦。”
“别瞎说。”吕娴纠正了他,“这事儿,男女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长期分居,女人可以忍耐; 男人就忍不了。告诉我,你在北京,有没有相好的小妹妹?”
“没有。”龚歆矢口否认。
“算了吧,别装了……”吕娴呵呵一笑,“就是有,你也不会说出来;现在的成功男人,有几个没情人的?”
“我,算是一个例外吧!”
“你还例外?”吕娴讪讪地笑着,“今天,你搂着我干什么了?哈哈哈哈……”
㊣第216章 … ~做这不行,就做别的事吧~㊣
他回来了,她心里好喜欢,想了想,把酒店新装修的那个总统套房收拾好了,让他住在那里。
“这怎么行?”他很诧异,“来了客人怎么办?”
“怎么办?那就往别的房间安排。”她很慷慨的样子。
“这不影响酒店挣钱吗?”
“挣钱为了啥?还不是为了生活,为了享受……”她冲他一笑,扭动着细细腰肢走开了。
他靠在床头,电视节目里正放着一张以纽约地下车站为背景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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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纽约的地下车站,人群匆忙拥挤。一个中产阶级、西装革履的白种男子,在入口处与他打扮得端淑庄静、身怀六甲的妻子匆匆吻别后,便分别向相反方向走去。男人快步跳上一列来车,挤进拥挤的车厢。
尽管人再挤,他还是钻出了一个位置,最后抵定于一根铁柱,一手扶柱一手看他的报纸。
身边一个非洲裔混种的年轻女性,以不易察觉的缓慢速度向他身边挤去,然后缓缓、缓缓地……
这是电影吗?
妻子进来了,瞥一眼电视。
是。
好看?
还好。
“嗯,自从扣上那个大锅接收卫星的电视信号,这电视里全是演这玩艺儿的。”她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床垫因她的重力加速度而一度陷落。
此时,年轻的女子已经整个儿靠上了读报男子的胸怀。男人嘛,像是若无其事,照旧一手扶栏杆一手看他的报纸。
列车在轰隆的摇晃中,电光石火地在暗黑的隧道中急速前行。
妻子对着屏幕摇晃脑袋,移开目光拿起床头柜上的杂志来读。
年轻女人开始像脱衣舞娘那样耸抬起她窄裙下的小腿,拱起的膝盖优雅轻巧但十分敏捷,一下子钻进了男子的两腿之间。然后便肆无忌惮地拱顶摩挲起来……
男人屏息。
女人阖闭上眼睛,嘴里发出微弱的喘息。随着车子韵律的晃动,一对人潮夹击中的陌生男女,竟恍若置身无人之境,大胆尽情地享受起磨蹭与的快感来了。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好看?他头都没抬。
唔,不错。你怎么了?对这不感兴趣?
呵,没意思。他的眼睛又盯在了杂志上。
杂志封面,有一个电影女明星的大照片。
没意思,你怎么还看这上面的女人?她有些扫兴,一下子夺过了他手中的杂志,快,看看……
我不想看嘛!他又把杂志捡到了手里。
快看嘛!她打了一下他的杂志,快要干真的了。
男子像是发觉了女人,他迎了上去。
女人开始缓缓向他靠拢,逐渐磨擦进入他的胸怀,拱起小腿,阖上眼睑……
男人像来了某种冲动,他的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
电视画面此刻却倏然停下,妻子恨恨地说了一声:扫兴!
但是,画面上节目转换了,一首德彪西的曲子响了起来。这曲子沉郁、浑厚,且有些雄壮。
是该就寝了!她打了个呵欠,随即在他身边躺下了。这一躺,就有些恍惚起来。
熄了灯。他的头靠着她,她感觉他的眼眶正抵住她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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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和别的女人做了吗?她堂而皇之地问他。
你,你怎么变得这样?!他生气了,呼地一下坐起来。
我怎么了?你看你他妈的,下面一点儿反映也没有。她毫不让份。过去。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一看见我就他妈的想干。没结婚就让你干了十几次了。
郁美,你过去可不是这样。过去……
过去。我很淑女是不是?告诉你,现在,我是熟女了!
德彪西开始荒唐地轻松起来,忽然之间,这曲子听上去竟有荒唐的滑稽之感。第几章,第三?
郁美!以前,他就是这样常常的、深情地呼喊她。今天,他又这样呼喊起来。
姐夫!以前,她常常这样地回应他的求欢。今天,她又这样回应了他。
这一呼喊,像是唤起了某种深处的东西,他的下面立刻雄起,他要来了──
慢,带上!她又掏出了那东西。
不。
什么不?不带,怀上怎么办?
我就是要你怀上。我想要个我们的孩子。
可是,我不想要。她固执己见,掏出那东西戴在了他那东西上。
我不要!他果断将它捋下来,说:我要与你的肉体相亲,不是与这种塑料薄膜相亲!
混蛋!把守不住兴奋的她,只好顺从了……
进入、冲刺,哗一下子破堤而出,激动遍布全身,却不过是区区几秒。自从他打北京回来,回回如此,次次雷同,这一次,还他妈的这样!
再弄一会儿……
但是,他坚持不住了,瘫成了一堆泥。
妈的,你一定是与那个吕娴干了。身上没多少货了。她喃喃地骂起他来。
郁美,求求你,别这样。他制止她。
嗯,做这事不行,你就做别的事吧。她说。
做别的事?什么事?他问。
我想将这个酒店与蓟原的“花花世界”合营。
合营?凭什么呀?
就凭你是管工业的副省长。
可是,“花花世界”,你的酒店;属于商业。我管不到的。
瞎说,这么大的副省长,什么管不到?再说,那个“花花世界”, 是“北方重化”的下属企业。你要想做这件事,还不是举手之劳?
哼,说得轻巧!“北方重化”的董事长是省长庾明,那里面的事儿,谁也别想插手。
怎么,你就这么熊?你是分管工业的副省长,为什么不把它的管理权抓过来?
你要我去向抢省长的权?亏你说得出口!
当官的,不就是勾心斗角吗?当年,你和吕娴还斗呢。现在,倒搞到一起去了。
郁美,这个酒店,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们也不缺钱呀!
我们是不缺钱,可是,在我们宋氏家族企业里,我需要用投资的高回报率来证明自己:在商场上,我的能力不比哥哥他们差!
呵呵,就为这?
龚歆,你要是为难。那就算了。不过,我很想,我非常想这么做……
哦,要是这样,我就得和庾明摊一次牌了——
关窗,开空调。城市的气味声息一并关在了窗外。
他们躺在床上,听空调呼噜呼噜的马达,沁凉的空气逐渐包围了房间,清扫着房内前一刻角落里充塞着的、灰尘一样的尴尬和不快。
清晨,天还乌沉沉的当儿,睡梦中她突然感到某种强烈激越的悸动,刷地一下子笼罩全身,一次接着一次,一次较一次更加强劲,浪涛一样层层迭起,将她烘托至最最高昂的顶端。如此冲浪般一回一回,直到她感到下腹肿胀,尿急得无法忍耐,这才渐次衰微。
窗外,熟悉得无法再熟悉的那片天空,也在此时亮起了那蒙蒙的晓色。
丈夫光光的身子睡在自己身边。她觉得这个男人是彻底地变化了。他还是她姐夫的时候,他的裸体是那样的优雅,肌肤也是匀净的,修长四肢,健壮如牛,他的体魄横陈于她闺房的床上,像一条扭动的巨蟒,又像一条满满流动的充满欲望的河流。
可是,现在怎么了?床上不行,做事也这么拖沓无力,昔日的干练、强悍,哪儿去了?
不过,她坚信,无论是什么事,只要他决心去做,就没有做不成的。当年,他当人事局长,连常务副市长梁台都被他搞下台了,一个“北方重化”又算得了什么?
庾省长,我有个想法……
哦,龚歆,想说什么?
我……他显得很不好意思。
说吧、说吧,他鼓励着他,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我想,“北方重化”……能不能由我来管?
这……庾明一听是这话,一下子楞住了。他可没想到龚歆会向他提出的是这个问题。
在官场上,副职的业务分工历来是由“一把手”决定的。通常,当“一把手”把某个部门交给副职管理时,副职应该谦虚谨慎,说,这个部门很重要,还是由你一把手来管吧。这样礼貌地推辞一下,即使推辞不掉,也要加一句:我能力有限,请一把手多多帮助。只要不是争权夺利的领导班子,很少有副职向一把手要求多分管一些部门,尤其是要把一把手管的部门要到自己手里来。
而这个龚歆,今天就这样做了。这让庾明不仅感到意外,而且觉得很不理解。他知道,这个龚歆在地方工作多年,当过乡长、县长等行政一把手。难道,这点儿道理他也不懂?
哦,这事儿,是这样的…… 庾明觉得应该向对方好好解释一下,这个“北方重化”啊,有点儿特殊。嗯,它是省政府特殊扶植起来的合资企业,其中不仅有省政府的大量投资,还有港台、欧美不少大型企业的股份,为了保证省政府的投资收益,稳定省财政收入,也为了便于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从成立之后,它的董事长就是由省长兼任。所以,到了我这一届,还是坚持这样做。呵呵,有什么问题吗?
庾明觉得自己已经把问题说清楚了。最后这一句问话,也是出于一种礼貌。
然而,龚歆似乎没有听懂,也不知道最后这一句话的意思,他以为省长是真正与他探讨这种管理方式的问题顺口便说,这样……不太协调啊。你看,我是分管工业的副省长,别的企业都由我管理,唯独这个最大的“北方重化”却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外。这,有些事情是很别扭的。
譬如……庾明继续让他说下去。
譬如,我召集会议,全省企业的头头都会准时来参加会议。可是,北方重化的杨总裁、还有那个老金,从来也不朝面。省委一些关于工业企业的指示,无法向他们传达啊!
呵呵,现在的企业啊,都改制了。我们管理企业,也不能像过去计划经济时代,下命令、下指示了。我看,咱们还是以宏观调控为主。只要企业不违法,经济大方向没问题,我们还是少介入具体事情。嗯,当然,如果有必要,你要下达什么指示,杨总裁和老金他们还是会服从你的领导的。
可是,这样……总觉得很别扭;嗯,开展工作很困难。龚歆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有你把北方重化交给我管,才能理顺关系,才能做到政令畅通无阻。
嗯?庾明没有想到对方这样固执己见。看来,自己的解释是多余了,人家根本就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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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明瞪大了眼睛,疑虑地看着对方那毫不退让的神情,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位老朋友。这位见过官场大世面的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什么道理不明白。自己说了半天,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说明人家是有想法的,只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