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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舒被邹平说的极不明白,第五种力量,自己还在利用,他自己怎么不知道,看着皇甫天涯,老曲,白眉三个人都瞪大着眼睛等着自己的答案,刚想张口否认,却愣住了一瞬,他仿佛明白邹平所说的是什么。
是元气!是当时自己刚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大师尊张重阳一指度给自己的那元气,随着自己的一日日修炼,元气始终都在自己经脉之中,从来不能直接和斗气一样参与战斗,但是却可以被用来调动元剑斗气,以及增强肌体反应能力,到了寒舒达到有色斗气武者的时候,这元气甚至还一点点和元剑斗气开始交融。
但是,自从自己昏迷之后,这元气就一同消失不见了,而之前寒舒重新平衡四门斗气,一举突破有色斗气这一级别的时候,这元气,却从那元剑斗气之中分离了出来,单独存在,流淌在整个身子里。
难道,这就是邹平说的影响自己的那第五种力量?想了想,寒舒也看向皇甫天涯三人说道,“我想,老先生说的,可能是我体内的元气。”
说起元气,皇甫天涯三人也并不陌生,他们也是知道这元气的存在,早在还没有寒舒的出现,他们和张重阳一起结交行走江湖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但是怎么会再次出现,又被当做第五种力量呢。
皇甫天涯知道了情况,但是这里面太深层次的原因,即使自己也说不清楚,毕竟是源远流长的元剑一门所遗留的功法,世世代代都是如此修炼,更何况人家的师门比起桐皇学院还要历史悠久的太多了。
只得和邹平说道,“邹先生,这孩子体内的那种力量我想我也有所了解,但是据我所知,那并不是斗气啊,为什么会对寒舒的斗气平衡造成影响,而这影响,又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邹平摇了摇头说道,“皇甫院长,那确实不是斗气,但是难道我们的空间就只有斗气吗,天下武林,斗气为尊,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说法,但是并不是说除了斗气之外,这天大地大就没有其他力量可以供人使用。我不知道这孩子体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却是清楚,这东西,有着最原始最纯净也是最可怕的力量。”
“咳咳。”说道这里,就是邹平也是有些激动,满脸潮红,仿佛在说着什么自己的信仰一般。“至于为什么会有影响,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如果任由这种状态发展下去,肆意使用这孩子现在并不稳定的平衡斗气的话,可能下一次再出现事情,就不会只是头发白了几根这么简单,到时候,就真的大罗神仙都难以救治了。”
一把灰白头发,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的邹平,即使到了老年如现在,说道这医术,自己最自得的领域,也是满脸的孤傲,丝毫不顾着身边站着的是整个西楚武道实力顶峰的三个高手。一脸的自信带着不由分说的气势。
皇甫天涯看着邹平,看着邹平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他知道,邹平没有欺骗自己,为了寒舒,他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但是,这又该如何是好,只好再次上前搭话。“那不知道邹先生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帮寒舒。”
邹平转身看了看一边已经站起来了的寒舒说道,“小伙子,你叫寒舒?”寒舒听到这姓邹的先生问自己,赶紧答话,“正是,小子姓柳,名叫柳寒舒。”
看这柳寒舒倒是不卑不亢,有那么一丝气魄,好,即使是邹平也是在心里暗暗夸了一句这个小伙子,接着笑呵呵地看着寒舒问道,“小伙子,你天赋的确不错,只是,不知道你的心性怎么样。”
三个月,足以发生很多事情,在西楚王朝的东侧,雄兵百万的大齐帝国兵马上的举动越发的频繁,本来在西楚解决北边的蛮人,腾出手全力应付大齐的压力后,大齐也着实老实了一段时间,但是野心勃勃的韩琦,不愿意被西楚小小的一次北边战役就吓破了胆,大将频频被派往齐楚边线,兵团调动频繁,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大战一触即发。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兵家从来的道理,否则,纵使你有天下最强大的军队,没有足够的粮草匹配,也只有最终饿死的命运。打仗,是烧钱的,这一点在粮草上就有着极大的体现,一个战士一天的口粮,比起寻常的百姓,要多处一倍,否则人家凭什么在生死场上卖力气,还哪里有力气去厮杀。
而真正的大战,哪个没有个一二十万的士兵来回待命调遣,人吃完了,还有马呢,战马也不比寻常马匹,无一不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一匹战马的价格,也要比普通马匹高上不少,更何况人吃马嚼,战马一样要吃东西,这一来二去,想要发动一场战争,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正是这粮草上的问题,始终让西楚的大小将领官员对于大齐的动机和意图极为疑惑。西楚帝国在大齐帝国中安插了不少明处暗处的间谍探子,打探着这个西楚最大对手的一举一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可是,在最近这两三个月中,西楚边军大营所得到的一系列情报里,反复提到对方向齐楚边线运送的粮食,比起平时,根本没有增多,完全不像是在储备粮食准备开战。但是西楚的将领绝不会自大到觉得大齐只是在普通的训练,现在,就算是最寻常的老百姓,也嗅得到大齐和西楚之间浓重的火药味。
可是为什么对方不囤积粮食呢,能够让对方军队有这样的行为无非集中可能,要么是对方根本没想打,要么,对方有着一战冲垮西楚军队,以战养战的把握!
第99章 别离()
在寒舒昏迷不醒的这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里,整个大陆的局势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直跃跃欲试的大齐人,终于耐不住这份寂寞,多个兵团屡屡向西楚的东边军挑衅,大大小小双方也打了不小的遭遇战,然而却不知为何,大齐人仿佛在等着什么,始终不愿意把整个战争机器都投入使用和西楚放手一搏。
但是,即使局势如此,也已经引起了西楚上下的足够重视,毕竟这次的敌人不再是那个北边的蛮人了。蛮人说到底也只是少数部族,力量纵使不俗,也终究难以撼动整个西楚帝国的根本,但是大齐却不同了,接连遇上明君当政,这一任齐王韩琦更是号称千古一帝,整个帝**事实力比之西楚优势明显,如果真正发难,西楚能否顶住实在不能定论。
来自中山国的军队整整十万人,已经陆续上路,分成三个批次前往西楚的东部边境,支援西楚军队对抗大齐,大敌当前,中山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面对大齐的野心,就算是相隔甚远的中山国也对之寝食难安,这才出了大力来帮助西楚共度难关。
也正在此时,楚城北郊的栖霞山桐皇谷里,由于时间将近黑夜,整个桐皇谷都显得安静冷清,在高处望去,仿佛连光亮都少得可怜,但是烟雨阁内,寒舒的小小房间里还是被那烛火照得通明。
寒舒没有闲着,他正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行囊,一件一件,把衣服和其他行李一点点打包,然后愣了一下,再重新打开,检查是否还有纰漏。寒舒的东西并不多,或者说是很少,简单的几件粗布衣裳,一把长剑,一顶军中常备的遮阳帽子,粗布包裹的一小包银两盘缠,这些当兵的总是不愿意拿着真金白银去钱庄换成银票,因为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银两是自己用命挣来的,放在哪里也不如自己手里放心。
但是,尽管就这么几样东西,寒舒还是不知疲倦地一次次地来回收拾,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在半天前,自己知道了即将上路的消息,也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慕容晓月。
寒舒不会忘记慕容晓月那绝望的眼神,确实,一个女子能忍受到这般地步实在已经没有什么再对不起自己了,自己一年前重伤昏迷生死未卜,人家义无反顾地表明心迹,自己前往北边军当兵,生死场里摸爬滚打不知多少圈,整整大半年,人家依然死心塌地,自己回来了,一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可是寒舒又都做了些什么,只有不断的训练然后受伤接着昏迷。
眼看这次的伤势刚刚好,晓月甚至觉得自己对于寒舒的心已经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年轻男女,正是对于这人世间的情爱最为天真浪漫的年纪,眼看着寒舒一次次昏迷到生死不由自主,晓月觉得自己的生活都仿若走钢丝一般紧张。
果然,还不等晓月缓过这个神来,寒舒又要走了,这一次晓月实在不知道该再怎么面对寒舒,自从二人有了确立的关系到现在,寒舒有过几天像一个正常年轻人那样给过她温暖和呵护。说的再多好话往往都抵不住一个简单的拥抱,更何况,寒舒本就不是一个会说那些好话的人呢。
寒舒还记得,自己红着脸说出来这个消息的时候,晓月脸色陡然变得灰白,本来嘴角的淡淡笑容也变得僵硬而不知所措,眼眶上迅速覆盖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却被晓月强着忍住,并不凝结成泪滴。
寒舒伸手上前,想要说些什么,晓月一把推开寒舒的手,把头转过去,从没见过晓月这般态度的寒舒也愣了神,不知该做些什么。晓月使劲向上抬了抬头,仰着脸控制眼睛里的泪滴不要掉落,这才重新看了看寒舒,装作没什么的样子。
晓月又一次僵硬地挤出笑容,睁大眼睛看着寒舒说,“嗯嗯,我都知道了,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去吧,我没什么说的,明天就走是吧,嗯嗯这几天我刚好要闭关修炼,你和哥哥都有了不小的进步,我也要努力了,可能就没办法送你了,我也是来和你说这个事情的,所以,你明天就不用找我了,自己在外面多多小心吧,我先走了。”
说罢,头也不回,转身就离开了寒舒的视线,眼看着一滴滴泪珠再也不受控制地从自己的双眸中滑出,但是却没来得及伸出手,拦住那泪滴掉向地面。
嘀嗒,嘀嗒,水滴落在地上,声音能够听得到吗,应该是听不到吧,就算是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要比一滴泪掉下来声音大吧。但是寒舒直到年老的时候也相信,自己确确实实地,在那两滴眼泪打在地面的时候,听到了嘀嗒的声音,只是,不知道,这声音究竟是眼泪,还是自己的心碎。
楚城的酒楼里初次见面,桐皇学院的门口正式相识,栖霞山密林中的共同患难,桐皇谷里的点点滴滴,以至于最后终于成功地走在了一起,一幕一幕,仿佛永不掉色的画卷,涌上心头,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摇曳的烛火光芒,仿佛就是寒舒那不平稳的心境,躁动,又貌似平静。寒舒知道,是自己对不起晓月,而这一生,自己能和晓月再有几多缘分,实在犹未可知。
嘀嗒,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看不清东西,寒舒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之前受过的伤,连累了自己的双眼,嘀嗒,寒舒感觉自己的面庞好像也有些潮湿,是天气的问题吗,不过还是懒得去伸手擦拭,嘀嗒,为什么,就连自己的心,也仿佛扎进了一根根刺一般难受,这是什么滋味,不知道,寒舒不愿去体会。
窗外的夜色一点点变浓,偶尔啼叫的杜鹃鸟,告诉着每一个断肠人,他们将会在自己的声声陪伴里,一夜,无眠。窗外清风吹拂,夜色,多么温柔,好像情人的手,抚慰着心里的伤口。淡淡的野花香气也随着这夜色里的微风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