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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锋爬得很努力,并且吃力,其实就算他修为境界全失,也不该如此表现才对。
差点大意失荆州,被人偷了鸡。向白乌又是惊诧又是后怕,随即一缕恼意翻腾于心头,迈开大步冲过去。
但他刚踏上台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空气猛地一滞,浓郁得仿佛凝结在了一起人感到黏糊糊的样子,犹如置身一大桶的浆糊之中,颇不好受。
“该死。特殊禁制!”
向白乌阅历丰富,当即明白过来。就说呢。哪怕梁丘锋是个废人,也沦落不到爬个台阶都难爬得上的地步,敢情有这一重因素在。
这就是设置在路径上的第二个阵法,也是最后一个了。和前一个的迷阵不同,这一个隶属于特殊阵法中的“压阵”。
所谓压,顾名思义。就是“镇压”之意。入阵之人,只要他的本身修为无法凌驾于阵法之上,那么他就会受到禁制的镇压,一身修为境界,十不存九。很难发挥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向白乌几乎要吐一口老血:这不是玩人吗?玩也不是这样玩的。
在这个条件限制之下,他和梁丘锋之间的实力差距,几乎无限被抹平掉。
难不成这大阵师是梁丘锋的亲戚,故而量身定做了这么一个阵法在这里当拦路虎?实则是与他方便?
猜想固然有点荒诞,但正代表了向白乌的憋闷。
郁闷归郁闷,都到了这一步,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就此认输。长吸一口气,真气归元,憋着,一口气往上冲。
这个法子相当管用,凭着吸气,在短暂时间内,可以造成全身修为不存在的假象。如此一来,能最大限度减轻禁制的镇压。
只是假象毕竟为假象,精纯凝练的真气浓缩在丹田不可持久,否则就会爆炸开来,那就搞笑。
当登上第五阶的时候,向白乌气一松,真气迸发,贯注全身经脉之中,四周的压力立刻如潮水般挤压住他,差点眼前一黑。经脉里的真气被无形巨力挤压着,几乎都要逆行了。
他强忍住,徐徐压制,等情况稳定了,这才慢慢往上走。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大概一炷香后,杜叶香冲破了迷阵;相隔不久,轮到薛依萱和杨武痴,至于陈氏兄弟犹在阵中打转,估计很难出来了除非迷阵失效,自动涣散。
杜叶香等三人赶到阶梯下,就见到梁丘锋和向白乌已经蹒跚着爬过了阶梯的大半,特别是领先的梁丘锋,距离终点也就十来个阶梯的距离。
魁首亭就在上面,更有无限美好风光在其上。
杨武痴叹道:“这小子,以为他吹牛,没想到还真第一个出来了。”
薛依萱却感到有点担忧:“他走不动了。”
果然,站在阶梯上面,梁丘锋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粗气,许久不动一下。而落后数阶的向白乌,虽然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双腿微微颤抖,但依然坚持着,一点点挺上去。
此长彼消,形势有点不妙。
杨武痴一拍大腿,嘟囔道:“不会最后关头阴沟翻船吧。”
薛依萱不说话,已经迈步走上阶梯;那边杜叶香早已第一时间进去了;杨武痴愣了愣,也尝试攀登虽然理论上,他们三个已经远远落后,不大可能追的上梁丘锋和向白乌,但既然来到这一步,断然没有就此袖手旁观的道理。
再说,压阵看着让人恼火,但置身其中,也是一种难得的淬炼。其实不少有条件的宗门势力,内部都会设置有类似的压阵空间,开放着让子弟进去感受。
这好比平时的负重修炼,对于身体,对于经脉,对于稳定真气淬炼真气,都有良好的增幅效果。
久而久之,脱胎换骨,在镇压之下,都能做到游刃有余。
向白乌他们以前都曾经历过压阵锻炼,不过那些压阵和现在这个对比起来,小巫见大巫,差远了。故而现在应付着,也感到非常吃力。量化地说,以前那些压阵属于两三倍重力,那现在最起码也得十倍。
阵法禁制,构造复杂。一般来说,压阵类型,一倍两倍不难,要达到四倍五倍,那难度就直线上升,十倍,那简直是超高难度,非大阵师不可设置。而大阵师,就算一些底蕴深厚的宗门势力,也无法拥有。
所以说,现在挡在路上的压阵,是拦路虎,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机会。杜叶香他们见猎心喜,自然不舍得放过,这和能否抵达魁首亭,关系不大。
“终于要赶上你啦……”
距离越拉越近,相差只有两个阶位了,向白乌望着梁丘锋,露出了一抹讥笑:就算被你最先破解迷阵,那又如何?笑到最后的,始终是我……
第三百七十九章:登顶()
无形的压力,无处,将人镇在阵中,是一种难言的:你的颈脖挺不起来,你的脊背直不起来,你的膝盖硬不起来,当支撑到了这个时候,整个人就连斗志都要被压得支离破碎,只想躺下来,再不愿动弹。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不堪重负,痛累如卵。
梁丘锋纵然自幼坎坷,也少有遭受如此折磨,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似乎在哆嗦。眼看着胜利的终点就在前面不远,但就是迈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向白乌超越。
后面的薛依萱见到,心中黯然一叹:功亏一篑呀。
她倒不是怪罪梁丘锋,以梁丘锋目前的状态,能走到这一步,已殊为难得,远远超出期望了。
只是,距离成功如此之近,却被人超越过去,心中遗憾,如何能轻易释怀?
特别是杨武痴,他肩负家族期望最大。平日之际,一心向武,几乎不理会俗务,凭借着不错的天赋,占据了家族最好的培养,等闲时候,不知多少人红眼。
有得到,有付出,自古都是大道理。杨家为商贾,开设商行,功利之心更是突出,否则当初也不会甘心牺牲杨霜岚,以求联盟。而在杨武痴身上,他们希望得到的回报,自然是能光宗耀祖的声名,如果可以获得具备实质好处的爵位,那自然最好不过。
不过在精英俊秀比赛之上,杨武痴的表现并不那么出彩,成绩比上一届还要差了,退步了。不是他不够刻苦努力,而是别人更加优秀。
那么,魁首亭的角逐便是他王都之行的最后希望所在。
希望的东西,聊胜于无。原本他和薛依萱两个,也就想想,后来梁丘锋加入,并且真得冲过了争锋廊,那希望一下子无限增大起来。没想到临门一脚,还是欠了火候。被打回原形来。
人生起落,大起大落,最难接受。
呼!
向白乌一个跨步,踏上来,超越了梁丘锋一个台阶。更的是,他还有余力,而梁丘锋裹足不前,动弹不得。
终点,已经很近了。
视线内出现魁首亭华丽的檐角。檐角下悬挂着古铜风铃有清风吹拂,拂动了铜铃,洒下一连串悦耳的铃声。
向白乌决定休息片刻,然后一鼓作气冲上去。
身后的梁丘锋忽而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来,他徐徐拔出蓝光剑剑刃仿佛千斤重,沉甸甸的,想要举到水平位置都很难。
但梁丘锋这一辈子,不知完成过多少艰难的事情。不差这么一件。
觉察到异样,向白乌回头过来瞧见。嘿嘿一笑:真是不知道死活,走都走不动了,居然还想动剑,真当这压阵是摆设吗?
压阵镇压,可是反抗越大,压力越大的。
蓬!
梁丘锋举剑未起。身体如遭受重创,一大口鲜血喷出,喷洒在台阶上,触目惊心。
就这么一个平日里最为简单的动作,已让他孱弱的身躯遭受巨大的反噬伤害。
可他竟然还没有放弃。依然倔强举剑。
下方薛依萱见着,不忍直视,想要大叫他“放弃”。只是人在阵中,哪里还有办法开口说话。
杨武痴倒是露出一丝佩服的神情:梁丘锋此举,刚毅不屈,很符合武道真意。
嗤!
转眼功夫,梁丘锋又是吐了一口血,那血竟隐隐有些异样,溅落地面,破碎成渣。
“嗯?”
负责监视,维持秩序的石恨天眉头一挑,不过由于阵法禁制格挡着,有些事情他也无法一下子判断明白。更多的是从表面认定:这小子登上魁首亭,可真是拼命了。
连吐鲜血,梁丘锋的剑始终举不起,更不用说攻击向白乌了。
向白乌早料到如此,嘴角露出冷笑:如果能够攻击,刚才超越对方的时候,他早就出手。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梁丘锋又如何能做到?
然而突然间,他见到脸色苍白的梁丘锋居然洋溢出笑意,手一杵,以剑为拐杖,剑锋在台阶上一点。
唰!
其停留许久的身影猛地发动,直接一个跨步,就踏上了台阶,和向白乌并列。还没等向白乌反应过来,又是一个坚定的迈步,再上一台阶。
如此一口气,梁丘锋连破三个台阶,又超越了向白乌,把对方甩开。
向白乌目瞪口呆,下方密切注意境况的薛依萱等人更是瞧得迷糊,完全搞不懂梁丘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局势事态的变化在。
梁丘锋像是打了鸡血般,越走越勇,根本停不下来。
如此状态,甚至让薛依萱感到非常担忧,生怕他是回光返照了,才能拿出这般生猛的表现来。
向白乌大急,休息不住了,赶紧迈步往上走。无奈他落后了身位,而且速度也跟不上梁丘锋,只能望着对方的背影干瞪眼直瞪到梁丘锋完全穿过了压阵,登上了岛顶。
只是微微一个停顿,那道瘦削的身影也不曾回头,就消失了谁都知道,他这是走进了魁首亭。只是碍于角度问题,还处于台阶的诸人看不到而已。
“居然,真得赢了……”
杨武痴恍如发梦,站在台阶下方一动不动,都不再攀登了。
“不错,真不错。”
薛依萱心绪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约莫半刻钟时间,台阶上的人觉得全身一松,压力全失,恢复了正常状态。
这是角逐已经完毕,胜负尘埃落定,那些设置在路径上的阵法禁制也就没了意义,被出手撤掉。
嗖嗖嗖!
向白乌咬着牙,飞身扑上去;杜叶香、薛依萱等人也不落后。没了压阵限制,这么一点距离,也就一个身法的事。‘
顶上鸟语花香,一座古朴的亭子居中而建,从外观看起来,并没有太多出奇之处。亭楣处悬挂牌匾,上书“魁首亭”三字,铁画银钩,极为飘逸。
亭子内却找不到梁丘锋,只有石恨天坐在那儿:“他有事,先走了。”
角逐考核,必须走石板路径,可上下岛的路,可不只得这一条。
石恨天站起来,背负双手:“作为王朝精英俊秀正赛的补充,魁首亭角逐向来都不那么。现在结果已定,怀左府夺魁,三名成员将获得爵位奖励。嗯,走一些流程后,朝廷自然有人到怀左府去宣布授勋的。”
顿一顿:“好啦,此地事了,大家散了吧。”
向白乌一坐到地上,一脸茫茫然:他从不想,会有这样的结局。
薛依萱东张西望,还在找梁丘锋的影踪,可已看不见。
人群熙攘,此时梁丘锋已离开了城中湖,顺着街道往城外奔去。他走得急,就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