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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摸出冲言道长临终前写给华中众星火成员的信。说我需要调人来对付不净大师,问老太太能不能联系到星火的人。
老太太说能联系到几个,我问她这些人可不可靠,如果不可靠就算了,反而泄露了咱们的计划,老太太说可靠,这些人都是被冲言道长领过回家的,绝对可以信任。
我说那好,你联系他们吧,然后想了想,又说:“别让他们来家,重新约个地方。”
因为我对附近不熟,所以本能地回头去看红袖,钟力赶紧叫了起来,说街口前面有家二胖狗肉馆,是他的铁哥们开的,可以约在那里。
我便对老太太说:“二胖狗肉馆。”
老太太打了几个电话,分别是刘占山、马大伟和江若海,让他们到xx街xx胡同的二胖狗肉馆来。我让红袖和钟力继续在家陪着老太太的一家,独自下了楼到沿着马路往前走去。
走了大概两百来米,看到二胖狗肉馆,便进去坐了。有个胖乎乎、油腻腻的汉子过来问我吃点什么,我说等一等吧,有几个朋友过来。汉子说好,便返回后厨了。
这会儿是上午,狗肉馆里没有客人,但是街外面很热闹,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我以为这三个人马上就能到,结果一等就等过了中午。狗肉馆里的客人来了又走,而我却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
得亏二胖人不错,才没有赶我走。
我寻思着怎么回事,难道这三个人已经叛变了,不搭理老太太这回事?
正琢磨着,突然进来一个身材挺高、挺壮的汉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还不低。他进来以后先左右看了看,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眼,便坐到另外一张桌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个矮胖敦实的汉子,他一眼就看见了先前进来的那个的汉子,走过去低声说道:“刘兄,老太太让你来的?”
前面那人点了点头,问,你也是?
矮胖汉子点点头,坐下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面相儒雅,看着斯斯文文的汉子走了进来,前面进来的那俩人顿时吃了一惊,说江若海,你也来了?
江若海低下头,说小声点。你们也接到了老太太的电话?
前面两人一起点头。
江若海坐了下来,皱着眉道:“老太太突然召咱们有什么事?也不知道冲言道长怎么样了。不净秃驴越来越嚣张了,听说下了命令,让整个华中的地下势力聚到洛阳,也不知到底想干什么!”
最先进来的那个汉子,也就是刘占山,说道:“你们听说没有,总部的大力士,昨天死了!”
马大伟也点头,说听说了,昨天有个外地汉子大闹总部,杀了好多个人,听说闹得不轻,到最后也没抓着那人。如果是真的,那人实力太恐怖了,竟然连不净老秃驴都搞不过他。
江若海沉吟一阵,说如此说来,不净老秃驴叫这么多人来洛阳,就是为了对付那个家伙?那老太太叫咱们到这来,又是怎么个意思?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竟然还猜了个**不离十,说冲言道长可能是遇害了,而凶手必定就是不净大师。说着说着,刘占山和马大眼都气愤起来。说早就看出不净秃驴不是个好东西,要把他杀了云云。
江若海让他们不要着急,说老太太召集咱们过来,估计就是说这事的,再耐心等等。
三人之中,刘占山和马大伟脾气比较暴躁,而江若海则温和一些,也理智一些。所以说这相由心生,有时候还挺对的。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显然都不是华中星火总部的人,而是周边市区的,怪不得来得这么迟。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冲言道长既然想把工作和家庭分开,就断不会让总部的人到自己在洛阳的家来。
其实他们仨说话的声音挺低,不过因为我的实力实在深厚,所以听得清清楚楚。我也没有着急和他们相认,而是先听听看他们的意思,看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这过程中。二胖跑出来问他们吃啥,但是被马大伟给轰走了。
我把二胖叫过来,让他上一盆凉拌狗肉,放到那仨人的桌子上。二胖依言照做,把一盆狗肉搁到他们桌上,把仨人吓了一跳。不等马大伟质问二胖什么意思,我已经走了过去,说三位好,我是左飞,是我让老太太给你们打电话的。
三人上下看了我一眼,个个的眼睛里充满疑惑。
我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摸出冲言道长的那封信,三人经常和冲言道长混在一起,自然认得他的笔迹,连忙向我又作揖又抱拳,说一定会听我的调令,共同对付不净大师。
得知冲言道长已经仙去。三人自然抱头痛哭,我劝了他们一会儿,让他们先以国家为重。
我问他们分别是哪里的星火成员,才知道刘占山是平顶山的,马大伟是三门峡的,江若海是南阳的,各自手下都有百来号人。
三个人加起来,也不过三百多号人,完全不足以和不净大师抗衡。
江若海提出将冲言道长的那封信影印一下,然后由他们联系华中各省市的星火组织,能叫来多少人就叫来多少人。
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会引起不净大师的注意?
江若海说那也没有办法,就是要和他明着干,让他知道知道到底谁是地下世界的祖宗。
我说那行,便和三人一起出了门,到门外寻了一家打印店,印了几十份分别发给他们,让他们行动时一定要小心,别被不净大师给阴了。完事,我们四人便各自散了。
我自然还回钟力的家,刚上楼呢,就听见楼上传来红袖凄惨的哭声。我赶紧冲到楼上,看到钟力躺在楼梯间已经死了,而红袖趴在旁边嚎啕大哭,而不净大师的一家人则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我问红袖怎么回事。
红袖哭着说不知道,钟力要出门买点东西,刚出来就被人给杀死了。
“谁?!”
我听到楼上有动静,连忙追了过去,连着跑了几层,一直追到天台,一个面色冷峻的青年正持刀面对着我。
太阳光下,他的刀发出幽幽蓝光,刀尖上还往下滴着鲜血。
1794 好,出发()
是黄杰!
黄杰的身上破破烂烂,好多地方都扎着绷带,还有殷红的血迹渗出来。一看这情况,我就知道他昨天受伤确实不轻,毕竟一来要对付不净大师那样的高手,二来还要应付一群实力都还不错的苍蝇,不受伤才有鬼了。
我赶紧问他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黄杰冷着脸,说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杀那个小子?
我说你既然要杀他,肯定有你的理由,我又干嘛多问?
黄杰点头,说对,那小子想出去通风报信,被我一刀给宰了,叫你那个姘头不要难过
我呸了一口,说什么姘头,别乱说啊,那是我朋友。黄杰这才笑了一下。问我就不奇怪他为什么会来?我说不奇怪啊,在华东的时候,郑午就出来帮我了,现在你出来了不是挺正常的事么?
黄杰嘿了一声,说你还挺理所当然啊,知不知道我们从东洋悄悄回来得冒着多大的风险?
我说不至于吧。就算悄悄回来是犯纪律的,也谈不上多大风险吧。
黄杰摇了摇头,似乎欲言又止,又没有再说下去,只问我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需要他帮什么忙的?我看了看他身上的伤,黄杰的恢复能力虽然远超于常人,但是比我还是逊色多了,让他去帮我的忙,有点太勉强他了,便说不用,我那边都拾掇得差不多了,随时都能打进不净大师的老巢,让他继续守在这里,照看好红袖和冲言道长的一家人就行。
黄杰也不矫情,直接说行。
接下来,黄杰又问我准备怎么搞,我便把刚才和刘占山等人见面商量的事和他说了。黄杰沉思了一会儿,说他不是怀疑冲言道长的号召力,到时候肯定能调来不少人,但是毕竟人多,鱼龙混杂,有叛徒怎么办?
我说有叛徒那是肯定的,但是到今天这一步,只能硬刚不净大师,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只要杀了不净大师,其他一切都好说了,当然如果失败,那就算我无能,我就老老实实回头找军队去。
黄杰点头,又摇头,说就算失败,也不算你无能,你只身一个人单挑整个华中地区,还把华中搞得鸡飞狗跳,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我哈哈大笑,说几天没见,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好听了。
在天台上,我和黄杰好好聊了一会儿,但是他和郑午一样,东洋的事一个字儿都没说。我也没有强人所难,毕竟国家任务嘛,就是需要保密的,再亲的兄弟也不能说。
聊得差不多了,我才和黄杰告别,准备下楼去了。临走前,黄杰和我说了一句话:“搞完华中、跑完华西,就尽快到东洋和我们汇合。不要拖!”
我说行,我知道了。
下楼以后,红袖还趴在钟力的尸体上哭着,看得出来她和钟力的感情确实不一般。我也没和他说钟力是叛徒,毕竟人都死了,再说什么也没意义。只说没有抓到凶手。
红袖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擦了擦眼泪,问我要不要转移阵地?
我说不用,我已经安排了人守在附近保护你们。
钟力的尸体,便由我背着出去给处理了。自从我当老大以后,处理尸体这种活儿几乎都是小弟干的,没想到现在又一次重操旧业,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就是不好,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处理完了尸体回来,身上又脏又臭,便洗了个澡。这种老式的筒子楼洗澡都很吃力,热水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好不容易洗完出来,冲言道长的一大家子已经睡了,红袖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我走过去坐下,问她是不是还在想钟力。红袖点了点头,便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眼泪就下来了,说钟力对她一直很好,虽然她迟迟没有接受,但两人还是很好的朋友,这次给钟力带来杀身之祸,觉得非常自责。
这天晚上,红袖是在我怀里睡着的。
第二天上午,我便迫不及待地联系了刘占山等人,询问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他们告诉我,消息已经扩散出去,冲言道长的影印件也散发个了华中各省市星火组织的头头,并且还附上几位河南星火组织重量级大咖的亲笔签名,力证这是冲言道长的亲笔书信。现在各地星火组织反响热烈,已经纷纷动身赶到洛阳,一晚上的时间便聚集了一千多人,随时等我调令。
不过,如此大规模的迁移,不净大师不可能察觉不到,所以他也展开了行动。组织手下袭击那些从各地赶来的星火成员。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洛阳各地已经发生十几起斗殴事件,两边均伤亡不少。
在星火众人纷纷汇聚的时候,不净大师统率的那批地下世界的力量也从各地纷纷赶来,洛阳这座城市一时间聚满了来自各地的黑色势力和星火成员,曾经你侬我侬的两边人马。蜜月期也不过才一年而已,如今又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厮杀。
刘占山还告诉我,只需要三天,华中各地星火成员就能齐聚洛阳,至少上万人手,到时可和不净大师一战!
而我在心里盘算了一笔帐,不净大师调动华中各地的黑色势力,也差不多需要三天时间,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