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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折腾,到了老城区,那叫一个挤挤嚷嚷,到处都跟赶集似的,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按着红袖的指点进入一条非常非常不起眼的小巷之中。
“到了。”红袖指着一间破旧的民房说道。
民房上面有锁。
阿强马上就要下车,但是我拉住了他,说别着急,先看看四周有没有人看着。
我们仔细瞄了一圈,确定没有守卫。才下了车去。
我和阿强走在前面,红袖跟在后面。
走到门前,我伸出手去,一边把锁撕开,一边说道:“如果冲言道长真在里面,那么他一定是被不净大师囚禁起来了,而且情况可能会非常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到时候都忘不了初见到鬼笑时的惊悚,那一身烧伤的水泡和脓水,恐怕是我一辈子都不愿意回忆的噩梦。阿强听了我的话,身子有些发抖,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进了门。首先是个小院,墙边有几盆花,不过都枯萎了,看着有段时间没浇水了。屋子里很安静,看上去不像有人在,不过我看了一下院中,虽然落灰不少,但是隐约可见脚印,显然经常有人过来。
我蹲下身去观察那脚印,庞大且重,分析出脚印的主人是个体态庞大之人,和不净大师的形象十分符合。既然不净大师常来这里。说明冲言道长就在屋中的几率很大。
而阿强已经等不及了,一边往屋子里冲一边喊着:“冲言道长、冲言道长!”
砰的一声推开门,阿强四处寻找,我和红袖也跟了进去,里面却空无一人。阿强着急地叫:“不在!”
我摇头,说一定在这,再仔细找找,或许有暗门、暗道之类的。
我们三人便在屋子里面四处搜寻起来,但是仍旧一无所获。我没有办法,只好拍了几张屋中的照片,在网络上给王瑶发了过去,问她哪里可能会有机关暗道之类。
王瑶很快回了过来:你现在怎么连三十多岁的女人都感兴趣了?
我一看,原来是有张照片不小心拍到了红袖的衣角,仅凭一片衣角,王瑶也能分析出她三十多岁,真是隔着网络,否则我真想给她跪下。我说姑奶奶,别开玩笑了,事情要紧。
王瑶又很快发过来第二句:屋中没有机关,你再拍拍院子里。
我又把院子里的照片发给她,王瑶看过之后,让我转动一下墙角往左数的第二个花盆。我依言照做,转了一下第二个花盆,就听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东北角的一块地面竟然随之凹陷下去,一截通往地下的楼梯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刚和王瑶说了谢谢,就见阿强已经跳了下去,然后就听他喊道:“冲言道长!”语气中夹杂着无数的悲愤和震惊,还有一点点的哭腔。
我知道,冲言道长就在那下面了。
1790 华夏之乱 为争锋吧的皇冠第五次加更()
阿强的声音里透着凄惨和悲怮,接着是悲怆的哭声,让人听来毛骨悚然,红袖忍不住扯着我的胳膊。
我微微皱起眉头,朝着通往地下的台阶走去。
这是一个并不太深的地窖,大概也就三四米而已,下来之后是块空地,阴暗、潮湿,空气中漂浮着臊臭味,是大便和小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借着外面微弱的光,隐约可见角落里搁着一个铁笼子,笼子不大。关一条狗正好,可是阿强就趴在这笼子前呜呜呜地哭着。
我朝着那笼子走过去,红袖害怕极了,始终扯着我的衣袖。
因为已经见识过鬼笑的凄惨模样,所以其实我是有做心理准备的,但我在看到冲言道长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被深深地震了一下。冲言道长就在那铁笼子里,可是和一年多前见到的仙风道骨、笑容和煦的他不一样,现在的他伛偻在笼子里,手、脚、脖子都绑着铁链,身子仿佛都小了好几个型号,看上去又干又瘦,像是那种快要死去的老人。
笼子里面有碗,碗中盛着水和食物,显然冲言道长就是靠着这些过活的。
此时此刻,冲言道长趴在笼子里,正抓着阿强的手,说快,先把我家人救出来,他们在那里
冲言道长的声音很干、很哑,而且有气无力。阿强立刻跳了起来,朝着冲言道长所指的方向而去,那里面还有一道暗门,待阿强打开之后,里面竟然走出六七个人来,这里面有老人有孩子,也都是瘦巴巴的,身上破破烂烂,好像很久没有吃饭,想来就是冲言道长的家人了。
显然,不净大师将冲言道长的一家子都囚禁在这里。和冲言道长不一样的是,他的家人身上并没有缚着铁链,大概是不净大师觉得没有必要,他们一出来,便围着冲言道长的笼子呜呜哭了起来,一大家子哭作一团,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让人看来无比心碎。
而冲言道长却无太多时间和他们哭哭啼啼,说:“快,把他们先带出去,带到完全的地方!”就算身处险境,就算濒临绝望,冲言道长也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智和清醒。
我立刻安排红袖带他们出去,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再说。红袖和他们都认识,又是阿姨又是大哥地叫着,将他们都拉起来带出地窖,我则迅速冲到笼子前面,使出缠龙手来试图将这笼子撕开。
但是无论我怎么用力,这笼子竟然都纹丝不动,不是普通材质!我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这和11号训练营里用来囚禁犯人的那种铁锁十分相似,如果黄杰在就好了,回龙刀大力劈砍之下,还有可能破开这个笼子。
我想把笼子直接搬走,转移到外面再慢慢破,结果发现这笼子是直接镶在地底下的,根本就拿不出来。
“别费力气了,没用的,你们赶紧走吧,那个家伙不过多久就要来了。在走之前。将我杀了!”冲言道长趴在笼子里,有气无力地说着。
“不,不!”阿强泪流满面,抓着冲言道长的手,“冲言道长,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我拍拍阿强的肩膀。说你上外面去找电锯来,记得多准备几把锯子!
阿强立刻转身而出。
而我则蹲在笼前安抚着冲言道长,说冲言道长,你还记得我么,我是华北的左飞。
冲言道长仔细看了我几眼,说记得,怎么是你来了?
我说是魏老让我来的,他说感觉你不太对劲,所以让我过来看看。冲言道长,能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冲言道长叹了口气,说是啊,魏老聪明绝顶。肯定察觉到不对劲了。我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不净都用我的家人来要挟我,所以我也不敢说得太多。唉,说起来都怪我,我以为不净念着我的提携之恩,不会向我下手,哪里知道这个家伙丧尽天良,就因为我威胁他要将他的位置革去,他便下药迷倒了我一家的人,然后将我们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将我们当作狗一样在养,他隔三天才来看我们一次,给我们一点点吃的
冲言道长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我依旧能想象到他在这些日子以来所遭遇的困苦。我抓着他的手,说冲言道长,您别灰心,等我们救你出去,咱们一起向不净秃驴报仇!
冲言道长却是摇头,说孩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已经是废人一个!
我惊诧地问为什么,冲言道长告诉我,不净大师定期喂给他一种药,这种药可以慢慢消减他的修为,如今他的身形消瘦,且手无缚鸡之力,就是拜这种药所赐。
“这种药叫阎王丹,意思是服下之后,阎王爷都救不了你。因为根本没有解药!如今我已到这一步,所以也不抱希望了,只要我的家人安全,我也就死得瞑目了。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魏老,是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手下魏老既然察觉到不对劲,向来必有法子解决这烂摊子。还有。有件事你要告诉魏老,阎王丹产自西域,也只能来自西域”
我的意思一震,只觉得后背毛骨悚然:“你是说,这事还和华西有关系?!”
冲言道长点头,说阎王丹这种奇药,即便是在西域,也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稍微动那么一两颗,老龙婆都能察觉。不净和尚能拿来祸害我,说明老龙婆有危险了
我的一颗心怦怦直跳,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呆呆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冲言道长问我怎么了,即便华西出了问题,着手去解决便是,国家这么大,出一点事很正常的。
我立刻摇头,说不是,然后便把前几日华东的事情说给了冲言道长。冲言道长听完之后也是震惊不已,完全没想到鬼笑已经死亡,而华东还发生了那样大的一场动乱!
“这么说来”
冲言道长的手抑制不住地发抖:“华东、华中、华西,都出了问题如果让他们联合起来,这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华夏之乱啊!”
我抓紧冲言道长的手,说不,华东已经被我解决掉了,现在只剩华中和华西!
冲言道长点头,说好孩子,你一个人力挽狂澜,真是辛苦你了。你到楼上去,拿纸笔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赶紧冲了上去,在房间里找到纸和笔下来。在笼子里,冲言道长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给魏老的,自是种种忏悔、自责之言;一封是给星火众成员的,吩咐他们需得听我调令,共同铲除叛徒不净和尚。
冲言道长将这两封信交给我,说孩子,出去之后调人,抓紧把不净和尚做掉,千万别让他成为祸乱华夏的祸根!但是你记住了,尽量用我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千万不要动用军队,那样会使事情变得复杂化,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困难,但是为了国家的稳定,你必须付出努力!
我点头,说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冲言道长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终挤出一句话来:“等解决华中和华西的事孩子,你就出国去吧。”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冲言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本来就准备出国,魏老安排我们去调查樱花神的。
冲言道长点了点头,又抓着我的手,说孩子,听我的话,你赶紧走吧,不净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就来,而贫道我即便救出去,也只是废人一个,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了,而且我也无颜再面对魏老!你走吧,
我摇头说不,冲言道长,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再稍微等等,阿强马上就来!
无论冲言道长怎么劝我,我都不愿意离开,因为我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去。说了一会儿,冲言道长似乎想起什么,告诉我说楼上就有电锯,叫我去取。
我赶紧上楼,找了一圈,却没发现所谓的电锯。待我返回地窖,想问个清楚的时候。却发现冲言道长已经死去。
他的手还放在脖子上,自己掐死了自己。
“冲言道长”
我扑通一声跪下,哭嚎声响彻整间地窖。鬼笑死的时候,我虽然也觉得难过,可是也没像现在这般痛哭,因为我真心觉得冲言道长实在是个好人,他时刻心怀国家、一身正气,这样的人死去,实在太可惜了。
不过我也知道冲言道长的好意,他怕我在这里耽搁时间,最终等来不净大师。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辜负他的好意,所以我立刻返回地面,准备找到阿强和他一起离开。
说来也巧,我刚穿过院子,院门就开了,门口站着个人,正是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