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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上官婷挺高兴,以为我是专程来看她的,其实她哪里知道,我是别有目啊在卫生间说话肯定不方便,我就问上官婷,敢不敢跟我走?
上官婷好像误会了,以为我想带她私奔,小脸“唰”地就红了,却又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里充满坚定和不犹豫。我哭笑不得,说我不是带你私奔,就是带你到外面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完事就把你送回来,行不行?
上官婷这才明白我的意思。忍不住自己都笑了起来,然后又点了点头。
如此,我先把上官婷送上气窗,然后自己再爬上去。酒店内外布满了华东六圣的人,所以我还是没从里面走。抱着上官婷从外墙爬下去的。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上官婷像一只获得自由的鸟儿,走路都像是快要飞起来一样,我说你至于吗,就跟八百年没逛过街一样。
上官婷倒过身子,笑嘻嘻道:“逛街嘛,倒是天天逛,和你逛却是八百年一回。”
我对尚海不熟,所以是上官婷引着我逛,我们到了附近的一所公园,在微波粼粼的湖边漫步、聊天,像是一对情侣。期间,赛貂蝉给上官婷打电话,上官婷接了,说自己和朋友在外面玩。随后就回去,没事。
趁着这个机会,我也问她,说你怎么会和华东六圣搅到一起去的?
上官婷也眨眨眼,说你呢,怎么会是摩耶教的老佛爷?
我说这件事,你没有和华东六圣说吧?
上官婷摇摇头,说你不让我说,我肯定不会说啦。
我想了想,既然我想听上官婷说真话。那我自然不能对她有所隐瞒,这才叫真心换真心,否则谎言换来的还是谎言。所以,我选择相信上官婷,相信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感情。
如此,我便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她听,从护送一个朋友到尚海,途中经历了钢五和大金牙,又搀和进了摩耶教的事,最后莫名其妙地成为摩耶教的教主。尽数讲给了上官婷听。
上官婷听得一惊一乍,时而为我的遭遇感到紧张,又时而为我的经历觉得兴奋,最后又因为我的化险为夷而欢呼雀跃。等我说完之后,才又问起她和华东六圣的关系。
上官婷告诉我。其实她和华东六圣并不怎么熟,她是和鬼笑有点关联。原来,当年她考到尚海一所大学的时候,她父亲上官棠担心她在这边会遇到什么麻烦,便托灰道蚁王在这找人照顾她。
灰道蚁王的生意遍布全国。黑白两道的人都给他面子,而蚁王直接找了鬼笑来照顾上官婷。这么一来二去,鬼笑便和上官婷熟络起来,一开始鬼笑只是把上官婷当作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后来渐渐发现上官婷在某些方面有着独到的慧根和才识。便一步一步地将她推到了“摩耶教圣女”的位子上去。
而上官婷在和摩耶教接触的过程之中,也渐渐地真心喜欢上了这个近几年来才异军突起的宗教,不仅喜欢摩耶教的种种理念,更是欣赏他们对社会的积极意义和正面影响,所以也就越发认同自己的圣女身份。不遗余力地为摩耶教东奔西走、四处传教。
根据上官婷的说法,鬼笑似乎并没有利用上官婷钳制摩耶教的意思,起码暂时没有展露出过这个目的。不过我想,暂时没有,不代表永远没有。以鬼笑的心机和见识,不会是心血来潮才将上官婷培养成圣女的。
从上官婷的字里行间,不难听出上官婷对鬼笑的崇敬和尊重,是真真正正地将鬼笑当作一个前辈和长辈来看待的。说句实话,一直以来。我对鬼笑的印象都不是太好,觉得那人实在太狂妄、太嚣张了,在华北的时候就对他充满了意见。但是从上官婷的嘴里,我却听到了另一面的鬼笑,温和、谦逊。待人如春日阳光。
其实并不意外,每一个人都是多面性的。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可能是远近闻名的孝子;一个坏事做尽的江洋大盗,或许有着一颗炙热的爱国心;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或许对待家人却充满温柔;一个在网络上满嘴喷粪的键盘侠。或许在生活中却是温顺谦卑的乖小孩。
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许许多多不同的面孔。
鬼笑当然也是如此。
既然提到鬼笑,我当然顺水推周地问:“鬼笑现在怎么样了?”
“患了重病。”上官婷一脸难过地说道:“很严重很严重,正在积极治疗之中,所以现在一切事务都交给宋大哥他们去做了。星火之中不少的人对此颇有微辞,但是他们哪里知道宋大哥他们的苦?”
我知道上官婷一贯单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所以便紧着问道:“鬼笑重病之后,你有见过他么?”
上官婷果然摇头,说没有见过,鬼笑大人病重之后,华东六圣便阻止了一切前去看望的人,说会影响鬼笑大人的治疗进展。
说到这里,我相信上官婷也是被蒙蔽了,我眯着眼睛,说上官婷,你有没有想过,鬼笑大人或许是被华东六圣害的?
上官婷一脸惊讶,说怎么可能?宋大哥他们对鬼笑大人可是很忠心的。
我摇头,说上官婷。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实不相瞒,这次我到尚海,就是奉了中央一位首长的命令,前来调查鬼笑到底什么情况。鬼笑既然是你极其尊重的长辈,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他被奸人所害吧?上次我到鬼笑的屋子。其实就是为了查明此事,可惜被赛貂蝉给破坏了……诚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怀疑华东六圣,但是咱们总要确认一下鬼笑的安危,想必你也不会反对。
上官婷喘着粗气。说鬼笑大人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我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真的为奸人所害。你说得没错,即便我不愿意怀疑宋大哥他们,但是这件事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接下来,再潜金水园、调查鬼笑的事自然顺理成章。上官婷说,现在华东六圣都不在金水园内,如果要做这件事,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
既然如此,我们当然不会耽搁,即刻出发!
待我们赶到金水园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这一天又要快过去了。这是我来尚海的第三天,已经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今天一定要摸清楚鬼笑的情况究竟如何。
以上官婷的超然身份,我们在金水园中自然畅通无阻。只是到了鬼笑的屋子,就连她也不能随随便便进入,所以她让我先在附近竹林潜藏下来,便过去和屋子门口的守卫说了会儿话。
上官婷一边说,一边指着某个方向,那些守卫便顺着她指得方向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上官婷朝我一挥手,我便如一道离铉的箭,朝着鬼笑的屋子奔了过去。
1762 求你,杀了我()
鬼笑的屋子依旧黑漆漆的一片,上官婷在前,我在后。
这间屋子,上官婷来过不止一次,可是后来鬼笑“病重”之后,华东六圣便把这里封闭起来,对外声称鬼笑需要静养。而上官婷也信了这个说法,再也没进来过。
黑暗之中,我能察觉到上官婷发抖的身子,她很害怕真的会发生我口中的那些事情。无论鬼笑。还是华东六圣,在她心里都是值得尊敬的前辈,那些丑恶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
来到上次的卧室门前,上官婷站住脚步,鼓起勇气推开了门。门内依旧一片漆黑,依旧什么都看不清楚,可与此同时,卧室之中传来一阵急促的、惊慌的喘息声。
“不不”里面的人似乎惊吓到了极点,只是这声音听来尤为渗人,使人不寒而栗。
“鬼笑叔叔!”上官婷惊呼着扑了上去。
我立刻伸手在墙壁上摸索,“啪”的一声打开了灯,屋内顿时亮如白昼。一声惨叫随即传来,我看到最里面放着张床,而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近乎全身**,身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一看就是因为烧伤而引起来的。再看他的脸,更是面目全非,上面布满丑陋的疤痕和水泡,很多鲜血和脓液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他的两只眼睛已经没了。是空空的两个洞,里面也有血水渗出来,完全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可是上官婷已经扑了上去,无比震惊、恐惧地看着床上的人,一双手更是瑟瑟发抖:“鬼。鬼笑叔叔”
而我的心中同样布满震惊,这个人竟然是鬼笑?那个在流水巷中肆意张扬、使一手火焰刀要和张宇杰比一比的鬼笑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见过很多凄惨的人,断胳膊断腿的都有,可惨成他这样的却真是第一次见到。
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诚然,我曾经是很讨厌鬼笑,讨厌这个极其狂妄的华东区星将,可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同时,我也绝不相信鬼笑是在这里静养疗伤,伤成他这个样子,应该到医院去才对!
“婷婷”鬼笑吃力地从喉咙里发出这两个字来,显然是认出了上官婷。他的声音嘶哑、干枯,显然是连声带都烧坏了。
“鬼笑叔叔!”
上官婷突然哭着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去触摸鬼笑的胳膊,而我拦住了上官婷的手,因为我知道以鬼笑现在的状态,任何的触摸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痛苦。
“左飞,带鬼笑叔叔去医院吧。”上官婷泪流满面,精神几近崩溃。
我本来还想,如果鬼笑还活着,那就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好回头向魏老做个汇报。但是现在看来,鬼笑现在惨成这样,也不可能再和我说什么了。还是先将他送到医院再说。
可我刚俯下身去,鬼笑的喉咙里又挤出几个字来:“求你,杀杀了我”
显然,鬼笑承受不了这份痛苦,只求一死。上官婷却喊着不。说鬼笑叔叔,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千万不要放弃!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咱们还要报仇啊!
鬼笑却是摇头,仍旧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杀了我杀了我”
上官婷让我抱走鬼笑,而我却叹息着道:“满足他吧。”
“为什么?鬼笑叔叔还可以活的!”上官婷跪在地上,抑制不住地流下眼泪。
我轻轻摸了摸上官婷的头,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我相信她可以明白。
鬼笑明明能活,可为什么还是一心求死?很简单,他的两只眼睛瞎了,喉咙也被烧坏,四肢也遭到严重的破坏,他知道自己治好也是个废物。他是谁?他是华东区第一高手。又是高高在上的星将,统治着整个华东区的地下世界和星火组织,弹指间便能使无数人灰飞烟灭的角色啊!
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像个废物一样活着?
与其苟且偷生,不如一死了之,这就是鬼笑此刻的唯一愿望。
上官婷接触鬼笑比我接触的多,我能明白的道理,她当然也能明白。我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她埋下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而我则低下头去。轻声说鬼笑大人,我是华北区的左飞,你还记得我么?
鬼笑“呜呜”地叫,显然在说记得。我继续说道:“是魏老叫我来的,他说您有好久没有和他联系。所以派我来查看一下情况。您能和我简单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吗?完后,我自会处理。”
我的意思是,我会送他上路。
鬼笑的嘴巴一动一动,他现在每发出一个字来都很艰难,我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