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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逍沉思片刻,“连你都会迷路的地方,定被人动了手脚的吧。”
影之点头,“肯定还是个高手。”
九伊想过后问道:“那对方的用意呢?为何要让徐锐撤兵?”
“这我就不知道了。”影之道,动了动挽着慕容逍脖子的手,凑得更近:“反正我就只是负责给殿下提供情报,接下来要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就在这时,宁飞延派亲兵前来,传消息道:“殿下,派出去查看南军撤往何方的人已经回来了,据他探知,南军哪儿也没去,直接重回了营地。”
“看吧,徐锐毫没要给殿下设陷阱的意思,说不定对于撤兵,他现在还都是一团蒙呢。”影之道。
慕容逍沉默思考者,九伊也未再说说什么,猜着影之的消息应该已经说完了,起身就走。
慕容逍的目光在她背影停了好一会儿,影之见此也站了起来,一边捋着垂发,一边道:“殿下,秦九伊这样无趣的人,你怎么能将她带在身边这么久?”
“无趣吗?”慕容逍目光定格在门栓上,那个九伊身影最后闪过的地方,“我觉得挺有趣的啊。”
影之不停捋发的双手不由停住,诧异地盯着慕容逍,恰遇后者回眸看她,不禁道:“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影之垂头笑笑,继续捋发,“只是觉得一年没见,殿下有些不一样了。”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慕容逍说着就躺下去,双眸不由闭上。
“许是我感觉错了吧。”影之还是笑着,见他大有要睡一觉的意思,便道:“那殿下好好休息,影之先走了。”
说着就退出去,为其关上房门时,忍不住再看了他一眼,心道:希望是我感觉错了。
九伊回到房间就写了一张字条送往寒渊盟,命常青带人去西南山林查看。
这一役下来,九伊也是累极,忙完这些就脱去铠甲准备睡会儿,可是还没睡上两个时辰,就被外面的杂闹声吵醒。
“唉,听说了吗,殿下最喜欢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了,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寻找奇人异士。”
“当然听说了,宁少将军昨日就命人在全城散布消息,说凡是觉得自己有特殊之技的都可以来试一试,不论你是何身份,不管你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只要能被殿下看中,赏百金不说,还可随他回龙城得官做!”
两下人的议论声灌于九伊的耳中,抱着慕容逍和宁飞延又在搞什么鬼的想法走出房间,见到园中那叫一个热闹,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
“那是在做什么?”九伊问过路下人。
下人忙道:“那是宁少将军帮殿下举办的特殊技能人才选拔会,说是不知道下一次和南军开打会是什么时候,趁今日战役刚过,有些空闲,就把此事给办了。”
九伊联想到了昨日之事,好像有些懂了此会如此急着开的用意,走了过去,看宁飞延如何表演。
只见第一轮选的就是千里眼,数十人来挑战,皆是未果,而第二轮的顺风耳却发现了个人才,一小个子的布衣男子,名唤刘桑,能超过常人听力范围也就算了,还能在无数人的繁杂声中,准备听出,记住谁说了什么。
宁飞延很是欢喜,当即就给他黄百俩,许诺必会带他回龙城。
看到真有人得此奖赏,其他人可是兴奋,满心期待下一轮是什么。
“下一轮,我们找能过目不忘的牛人!”
宁飞延话语一出,就收获到大半叹息声,多是在说自己过目就忘,却也不乏有几个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来试一试,走到正中,听候指示。
这时,慕容逍来了,看了看走出来的几个挑战者,多是中年男子,而那样子不像是在这府上当差的,便对宁飞延耳语了几番。
宁飞延听后笑得更欢,高声道:“刚刚殿下说了,他最佩服能过目不忘之人,若是有人真有这个本事,黄金再加百两!”
明晃晃的金子就在眼前,可多少人只能空叹自己记性太差,以至于没有多站出来一个人。
“我最后再问一遍,还有没有要出来挑战的?”宁飞延高声吆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咯!”
稍等片刻,见还是没有人,宁飞延只能道:“那我们现在就”
“等一下!”人群中突然挤出来个文弱的男子,看他那身粗布衣服,就知道是这府中的下人,“我想试一试。”
慕容逍和宁飞延对视一眼,后者笑着道:“当然可以,快到这边落坐。”
这个最后才冒出来的挑战者可是吸引了慕容逍和九伊的注意力,他们两个都看到,那下人坐下后,眼睛情不自禁往右边瞟,而那里,刚好放着黄金两百两。
宁飞延命人展开一副写满梵文的卷轴,给挑战者半柱香的时间记,随后再默写出来。
慕容逍和九伊随意在挑战者中间走,最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了那个下人身上,虽然他现在只默写了一半,但见那一字不差的前半段,他们就已经断定,这就是要找的那个人。
第87章 王安()
很默契的,慕容逍和九伊都不动声色,待得所有人把梵文默写完,慕容逍只对那个写得一字不差的下人问了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眸光全是赞赏。
那人恭敬道:“奴才王安。”
慕容逍显得很是欢喜,大声叫好后,赶紧让宁飞延将那两百两黄金交给他,他也是高兴得眼泪花都快掉出来了。
人已经找到,慕容逍便再无逗留的兴致,示意宁飞延一眼后就转身回房,九伊随之前往。
“重金引诱之下才站出来,看来这个王安是被银子所迫的。”九伊道。
慕容逍点点头,“所以我才没有打草惊蛇,当即就把他抓起来,我已经示意飞延派人去跟踪和保护他了,看看到底是谁在给他下达命令。”
九伊只微微颔首,没说什么。
逾后近十日,南军消停得太不正常,别说攻城,就连走出营地都不曾,江远不禁奇怪道:“这徐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会是打算和我们死磕吧,他远道而来,粮草供给可是个大问题,就不怕把大军侯死在这里了?”
慕容逍目及远地,寒声道:“徐锐可是个急性子,这次却如此反常愿意等,想必又是得了那位山中高人的指点。”
这几日,慕容逍不是没派人去那边山林找过,可派出去的人不是遇到南军被杀死,就是被陷入山中迷雾出不来,总而言之,除了更加确定山中藏有高人以外,一无所获,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气愤不已!
“一般来说,等待都是在等机会。”九伊在旁道,“可这个机会又是什么呢?”
慕容逍暂时想不通,双肩一耸:“等着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宁飞延跑上城楼,又碍于城楼上人太多,直把慕容逍往一个角落拉:“王安今日终于出了一趟府,不过他却去了后巷,跟踪的人回来说,那边就是难民窟,看到王安带着好些吃食进了一座破烂的院子,里面全是因战乱失了双亲的孤儿。”
这在慕容逍的意料之外,不由皱起眉:“意思是王安之所以需要银子都是因为要养那些孩子?”
宁飞延点头:“现在看来应该是这样的,说不定那个幕后黑手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出高价让王安画出帅印纹路。”
慕容逍摸着下颔沉吟小会儿后道:“他回府后,让他直接去我房间等我。”
宁飞延点头后就走,九伊看到慕容逍心事重重地走过来,不由小声问:“可是王安的事有进展了?”
“算是吧”慕容逍故意说得模糊不清,一心想着王安不过只是江远府中一个不起眼的下人,谁最有可能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呢?
九伊见他眼神飘闪,斜向旁处,随之望去,看到的是江远。
再在城楼上吹了三个时辰的风,慕容逍就被宁飞延的亲兵叫走,九伊仍旧立于楼上,不停思索着近日的事,忽有一小兵捧来一只信鸽,并道:“这是江府的下人送来的,说是看它在良娣窗沿上站了好久,唯恐它身上带着什么重要信息,不敢耽误,特意立即送来给良娣过目。”
九伊扫了那小兵一眼,有怀疑,但什么也没说,快速取下绑在鸽腿上的纸条看。
短短几个字——“山中何人已经查明,但事情复杂,出城面谈,一个时辰后,西南山林见。”
没有落款,但看那俊秀飘逸的字迹就知道是常青,常青一向稳重,依九伊现在的处境,若非急不可待,是万不会要求她出城涉险的,所以见此九伊不敢耽搁,握紧纸条就往城楼下冲。
小兵倒是想要阻拦,却被她以一句“你若不放我出去,误了殿下大事,你担待得起吗”给挡了回去。
看着九伊跑出城,小兵倒比守将江远还急:“要不要立刻去知会殿下。”
“不必!”江远斩经截铁道,余光瞟到小兵惊讶的神色,补充了一句:“秦良娣已经说了,她是去为殿下办事,想必殿下肯定知晓,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小兵这才什么也没再说,转身退下,而江远再次将目光放到城楼外部,那里正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策马往西南奔去。
另一边,慕容逍在房中见到了王安,后者尚是一身平民打扮,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换上府中下人服就被宁飞延叫来了。
“你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是很多人都知晓吗?”慕容逍打量了眼前男子很久,才开口。
王安一直低着头,“我素来不善与人交往,几乎没人知道。”
慕容逍眼珠一转,目光旁落,似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听说你收养了一群孤儿。”
王安吃惊地看了慕容逍一眼,再道:“不算收养,只是照顾照顾罢了。”
“你觉得他们很可怜?”慕容逍又问。
王安更显沮丧:“一日之间失去双亲,如何不可怜。”
慕容逍面色转冷:“那你知不知道初二那日我们与南军的大战又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孩子沦为孤儿?”
王安开始惶恐,结巴道:“奴才奴才并未亲临战场,自是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慕容逍起身围着王安转,“那一战,我军阵亡四千士兵,伤一万。”突的拍了王安肩膀一下,“我还要告诉你,要是除夕之夜那场偷袭我军先锋队等来了援军,南军早已在当晚就已损失惨重,哪里还有能力发动那场攻城之战,我军士兵根本不会伤亡那么多,说不定南军还会就此撤离,我们立即班师回朝都有可能!”
王安双腿已在发软,闭紧嘴巴不说话,假装听不懂慕容逍为何要说这些,慕容逍见此冷笑更甚,又道:
“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你借打扫我房间的名义进屋偷看了我的帅印,然后画下帅印纹路,让人拿去刻!”
凑近了他耳朵几分,声音含了几分磁性:“因为这府中只有你能过目不忘。”
王安再也站不住了,滑到地上来跪直的力气都没有,只软软跌坐在哪儿,也还算个敢做敢当的人,未再狡辩,只道:
“时至今日,不敢再欺瞒殿下,奴才当时也是被人骗了,他们告诉我说殿下率军前去偷袭南军,却因为太过自信没有安排援军,可江将军一直不太放心,所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