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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然皱紧了眉头,对他们办事的效率感到很不满:“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体,尸体呢?”
罗长老察觉到了岳子然的不满,心中略有不忿,想你不过是仗着洪帮主徒弟的身份罢了,所以回答起来也没有先前那般恭敬了,只是说道:“至今一具也没发现。”
岳子然眉头更紧,思索片刻后才又抬头问:“他们失踪时所在的位置离赵王府有多远?”
罗长老神sè一变,稍瞬即逝,说话的语气却变的不耐烦起来:“不知,其实他们失踪的地方,我们现在也未查清楚,还须岳公子多加帮忙扶持才是。”
手掌摩挲着打狗棒,岳子然知道不能逼他太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轻笑道:“帮忙扶持算不上,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说完扫视了一下丐帮分舵,见丐帮弟子并不多,便开口问道:“现在丐帮弟子都上街去了吗?”
罗长老急忙点头应声:“是的,在发生弟子失踪的事后,我们便加强了戒备。”
话说这还算平和,但罗长老心中却更加不忿与纳罕起来。不忿的是,名不经传的岳子然居然俨然一副上位者的身份逼问自己,但因为他手中的打狗棒却又让自己反驳不得,憋屈的很。纳罕的是,岳子然此人自从进屋后,便让他有些看不透测,谈笑之间掌握着主动他只能隐忍。
罗长老话音刚落,便听分舵外一阵喧哗,接着一位打满补丁的丐帮弟子进来禀告:“罗长老,四袋以上净衣派的弟子都聚齐了。”
“嗯?”黄蓉扭头问道,“现在时辰还早,丐帮四袋以上净衣派弟子街上戒备贼人,聚起来作甚?”
“这……”罗长老语气一顿,随即笑道:“我们需要重新为帮内弟子划分活动的区域,以便加强戒备。”
岳子然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笑道:“既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罗长老,明天上午你将丐帮各袋弟子都召集起来,我要亲手实施抓捕敢在丐帮头上动土的贼人。”
罗长老面sè一变,愤怒之sè显现于脸上,心中暗暗咒骂,亲手抓捕贼人,谋夺老子的权力才是真的吧。
岳子然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待他回答,似乎这事情已经定下来了。站起身子便带着黄蓉几人出了房门,果然见院落内聚着一些丐帮弟子,大多拿刀弄杖,衣服上胡乱补着几个补丁,都属于净衣派弟子。
在走出院子,与这些弟子错身而过时,岳子然听人说道:“今晚上,听说是去城郊周员外家里。”
“怎么?周员外的女儿被盯上啦?”
“可不止。”先前说话的人嘻嘻笑道,“听说周员外老婆、女儿都长的特别水灵,所以这次他们才花了大价钱找到了我们丐帮寻求庇护。”
“我们能打得过吗?听京北的弟兄们说,他们前几天在那yín贼手里,吃了不少苦头,还折了好几位弟兄呢。”
“所以,今晚我们分舵四袋以上净衣派的弟子全出动咯。”
……
岳子然站在门口,朝院子内议论纷纷的丐帮弟子看去,摇了摇头,对黄蓉说道:“这样子的来钱路数,倒着实有趣的很。走吧。”
“就这样子走了吗?”老孙在一旁问。
岳子然扭头看他,笑道:“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住下不成?”
“不是,不是。”老孙急忙摆手,“他明显是骗师父您的,我们不如进去拆穿他,好让他下不来台。”
岳子然信步走下台阶,拍了拍臂膀上的灰尘,说道:“我们是来办事的,可不是让别人下不来台的。再说,丐帮弟子帮助别家抵御采花贼本就是正义之事,我们何必去拆穿他。走吧,我心中已经有所打算。”
老孙在后面轻声嘀咕道:“正义之事又何必隐瞒我们?放着帮内弟子失踪的事情不查,净想着捞钱,怪不得这老头我看着不像乞丐呢。”
黄蓉上前一步问:“然哥哥,你对什么事心中有打算啦?莫非是那贼人不成?”
岳子然刚要回答,便见先前身上打满补丁禀告罗长老的弟子跑了出来,在与岳子然对视片刻之后,左右查看了一番,又隐秘的向他招了招手,才与岳子然错身而过,向一条巷子拐去了。
岳子然冲白让示意他跟了上去,然后扭身坐在了街道上茶棚内,接着回答先前黄蓉的问题:“掳走丐帮弟子的人便在赵王府内,或者至少与赵王府有关,这点罗长老是知道的。”
“哦。”老孙点点头,“怪不得先前师父问起丐帮弟子失踪的位置离赵王府有多远时,他脸sè会突变。”
“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黄蓉诧异的问。
“贪财的人一般胆子都不怎么大。”岳子然喝一口热茶,眼睛盯着分舵的位置,缓缓说道。
“是吗?你胆子就挺大的嘛,师哥给我爹爹的东西你都敢据为己有。”黄蓉嘻嘻笑道,显然是指岳子然从曲灵风密室里取出来的那些东西。
岳子然身体一滞,险些被呛着。
第四十九章 擦肩而过()
rì暮,万鸟归巢。
穆念慈与穆易提着长枪两枝镔铁短戟以及卖艺用的一应物什拐进了小巷,沉重的脚步踩在青石板上,在寂寥的小巷中敲响蛩音。
斜阳拉长了两人的身影,落在肩头,染红了面颊。或许是情景相似,穆念慈突然想起了秋季的那个rì暮。他们受阿婆之邀,拐进了那条街道,黑瓦、白墙、酒幡、喧哗、打闹的孩子、还有那个坐在窗户旁,吃着烤红薯,满脸无奈轻笑听从阿婆说教不住点头的公子。
事情仿佛如昨,但距离却已经是一南一北。
穆念慈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扭头留恋的看了眼薄暮,明天之后,他们便又要北行了。
张家口,出蒙古?不清楚,总之是向北,因为父亲如自己一般相信他,家人就在北方。
只是,一路向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不知道,北方会不会有这样的黄昏,这样的小巷自己想起他,那个满脸轻笑让人如痴如醉的男子。
人总是善忘的,尤其是你念念不忘的记忆。
苦笑着摇摇头,穆念慈最后看了眼薄暮,便要扭头跟上父亲的脚步,但脖子却突然不停使唤了。
“那是他骗下来的伙计,叫白让,对了,是白让。”穆念慈双目圆睁,看着小巷闪过的一个人影,心中蓦地强烈的升起一个念头,“他来běijīng了,是的,他来běijīng啦!”
“爹爹,是白让。”穆念慈反应过来指着那道身影说道。
“什么白让?”穆易却早已经把那个伙计忘记了,
穆念慈却顾不上回答他,将手中卖艺的旗幡扔到了地上,快步向巷口跑去。
巷口,余晖。
车来车往,却不见了白让的身影。
“白让!白让。”穆念慈禁不住喊出声来,似乎觉着只要把他喊回来,便可以再见到那个男子。
但这是徒劳的,除了招来几个好sè之徒在她身上不断打量之外,没有人回答她。又叫了几声,气喘吁吁的她掐着腰忍不住坐在了旁边的上马石上。
穆易此时也已想到了白让是谁,在微风中轻咳了几声,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念慈,你是不是看错了?”
穆念慈不语,良久之后才用手轻揩眼角,站起身子来,红着眼强颜欢笑道:“或许吧。”说着接过父亲手中的旗幡与长枪。
两人再次向巷内的客栈走去,夕阳将身子拉着更长。
“爹爹。”在余晖终于消失在小巷尽头的时候,穆念慈突然开口道。
“嗯?”
“我们在běijīng再呆一天好不好。”穆念慈看着手上长枪,小心翼翼的说道,深怕听到的会是一声拒绝。
穆易有些不忍,风霜吹打过的脸庞有些动容。
“念慈……”穆易缓缓开口道。
“爹爹,再待一天好不好,就一天。”穆念慈抬起了头,勇敢的看着他的脸,“就算我给自己一个交代。”
“念慈。”穆易再次缓缓开口,“其实你可以回去的。”
“不,爹爹在哪儿,我便在哪儿。”穆念慈果决摇摇头说道。
“好吧。”穆易点点头,“我们便在běijīng再呆上一天。”
“嗯。”穆念慈轻笑开来,又疑惑的问道:“爹爹,我们为什么不再返回终南山找丘道长呢?”
穆易摇了摇头说道:“全真七子不是在闭关便是云游在外,我等不得了,更何况我们不是留了口信吗?他知晓了定会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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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让站定身子,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他,刚要扭头查看,却见那乞丐拐进了另一条小巷,便没有在细加探究,急忙加快几步跟了上去。
乞丐已经看到了白让跟在后面,所以脚下也不停,直接将他带到了一座破败长满干枯蒿草的土地庙前。这间庙早已经没有了门板,只是用一些干草遮挡着寒风。白让跨过去后,眼前便是一暗,接着便看到庙内四周墙角都蹲着些乞丐,他们有的是挂袋的丐帮弟子,有的是普通的乞丐,妇孺老少皆有。
那乞丐这时朝他挥了挥手,指着庙内神像木座下的干草堆旁,喊道:“这里。”
那里光线很暗,几乎看不见事物。白让踱步走了过去,心下虽然不知这乞丐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紧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你是七公的徒弟?”待走到跟前,一个声音突然从脚下传来。
白让吃惊着抬起脚,目光下移,才看到一个老乞丐,披头散发的半躺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一股子的草药味,但却没有掩盖住另一股腐臭味。
光线太暗,白让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知他是个老乞丐,而且还受了伤,对自己没有多少威胁。便放下握剑柄的手,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严格说来,我是七公他老人家徒孙。”
老乞丐目光移向带白让来的乞丐,见他点了点头,才又说道:“也罢,你们是七公派来解决帮内弟子失踪事情的吧?”
“不错。”白让点了点头。
老乞丐咳嗽了几声,在旁边乞丐的帮助下,靠在神像木座上,说道:“我知道帮内弟子是被谁掳走了。”
“什么?”白让惊讶的失声。
“不错,我知道。”老乞丐气喘吁吁的点了点头,像风中的蜡烛,随时有熄灭的危险,“罗长老向帮主他老人家少报了一件事。”
“什么?”白让蹲下身子急切的问。
“有一个人被掳走后活了下来。”老乞丐疾病缠身,被迫慢吞吞的说道。
“谁?”
“我。”
“你?”白让讶然。
“不错。”老乞丐微微点了点头,“当时我被他们掳走带到了赵王府后花园洞穴中,那里有不下百具我们丐帮弟子的尸首。”
“这么多?”白让再次被惊讶到了,“他们抓你们过去干什么?”
老乞丐又咳嗽了几声,在旁边乞丐拍背帮助下,吐出一口浓浓的痰,急喘几口气后,才缓缓说道:“刚开始,我也是不知道的,只是看到丐帮兄弟们的死相都非常凄惨,简直比腰斩之刑还要残酷百倍。我们一同被掳走的丐帮弟子便免不了破口大骂他们,同时也是为自己壮壮胆。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比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