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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然微微一笑,说道:“你可别忘了,你还是这头目的未婚妻呢,亏你刚才还附和他。”
黄蓉拨弄岳子然的鬓角,心中对他爱极,嘴唇轻轻吻着他的脖颈,轻声道:“甚么梦不到紫罗袍共黄金带,甚么陋巷单瓢亦乐哉,都是爹爹平常常念的诗词罢了。我信口说上来的,其实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便很开心了。”
岳子然心中一暖,感觉到黄蓉压在自己背上的软肉,轻浮道:“我感觉到我家小白兔又大了许多,待忙完这些事情后,你一定要好好犒劳我。”
黄蓉嗔怒的轻咬住岳子然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道:“色胚,都这会儿了还想那些龌龊的事情。”说罢,眼珠子一转,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真的?”岳子然顿时一喜,仿佛是获得了莫大的甜头,双臂交互攀援,爬得更是迅捷,黄蓉却听山下樵夫远远传来的歌声有感,轻轻唱道:“活,你背着我!死,你背着我!”
随着黄蓉低宛的歌声,两人已钻入云雾之中,放眼白茫茫一片,岳子然越爬越快,突见那长藤向前伸,原来已到了峰顶。踏上平地,岳子然见山峰顶上是块平地,开垦成二十来亩山田,种着禾稻,一柄锄头抛在田边。此时正由一头牛一个人坐在田间喝水歇息。那人上身赤膊,腿上泥污及膝,显见他刚在在耘草。
黄蓉放眼察看,心中琢磨此人的身份,却听岳子然问道:“你就是武三通?”
那农夫正诧异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两人,听岳子然问,又是一怔,点点头说道:“正是在下,不知两位是?”
岳子然不答而是问道:“你有位养女唤作何沅君?”
武三通更是惊讶,他的确有位唤作何沅君的养女。当初他与妻子武三娘成亲之后,一直没有孩子,所以才收了这一养女,只是何沅君尚待字闺中,平时接触的人不多,却不知岳子然是如何知晓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八卦()
“不错。”诧异的武三通回答一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岳子然眉毛一挑,笑道:“天下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在下丐帮帮主岳子然!”
“丐帮帮主?”武三通一怔,问道:“丐帮帮主不是九指神丐洪七公洪前辈吗?”
“九指神丐乃在下恩师,在一月前将丐帮的俗务交给我打理了。”岳子然说道:“令爱是不是认识江南陆家庄的陆公子陆展元?”
武三通点点头,说道:“不错,陆大官人与我天龙寺交好,前些时日路过的时候曾在家中盘桓几日,后来因为家里来信便走了,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岳子然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那陆展元是个薄幸花心之人罢了,你千万要小心些。”
武三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片刻才记起自从这公子出现在自己眼前之后,自己便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顿时不舒服起来,向岳子然问道:“公子,到此何事?”
岳子然拱手道:“求见尊师。”
武三通问道:“何事?”
岳子然微微一笑,答非所问:“你喜欢你的养女?”
岳子然语气颇轻,但听在武三通的耳际却如雷贯耳一般。他大喝一声说道:“你胡说些什么?”说罢上前一拳头打向岳子然的胸口。
武三通以力气大著称,势大力沉,岳子然背着黄蓉不敢硬抗,因此手中的打狗棒在武三通的胳膊上横敲竖打。借力打力。将他的攻势都挡了下来。
岳子然冷笑道:“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想要证据我还是有一些的,我劝你还是不要鲁莽的好,否则我将其公布于众的话,到时候莫说你的面子,便是一灯大师的面子也都要被你丢尽了。”
武三通闻言停了下来,眼神中略有迟疑,非常疑惑岳子然从哪儿掌握了哪些证据,毕竟他将何沅君的念想都是放在心底的。即便是武三娘都不曾察觉。不过武三通终究是心中有鬼,有所顾忌,而丐帮弟子又是遍布天下,耳目众多,因此他哼哼的强辩一句,便没再多说什么了。
岳子然没时间与他耽搁,直接问他前往一灯大师住处的路径。
武三通虽然疑惑下面两位师兄为何没有响箭射上,但他识得岳子然手上的打狗棒,知道他们所言非虚,加之对岳子然知晓他心中秘密有所顾忌。因此稍微一迟疑便将路径指给了岳子然。
岳子然谢过,最后劝道:“你放心。先前的秘密只有我们三人知晓,绝不会有第四人知道的。不过这终究是违背人伦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将那些念想放在心中的要好,否则到时候不仅害了自己,还可能害死家人。”
说罢岳子然背着黄蓉径向前行,行了一会儿之后,黄蓉好奇的问道:“然哥哥,那人真喜欢他的养女么?”
“当然是真的。”岳子然说道:“不然他为何突然动手?幸亏他不是我的对手,否则此时我们早已经被他杀人灭口了。”
“那你当真有证据?快给我说说。”黄蓉高兴的说道。
岳子然轻笑,想八卦果然是女人的天性,是不分朝代的。
他说道:“我哪有什么证据,只是碰巧听到一些传言,刚才炸他的罢了。”
黄蓉听了,拍拍岳子然的脑袋,得意的说道:“你真坏。”
两人顺着山路向前走去,行不多时,山路就到了尽头,前面是条宽约尺许的石梁,横架在两座山峰之间,云雾笼罩,望不见尽处。若是在平地之上,尺许小径又算得了甚么,可是这石梁下临深谷,别说行走,只望一眼也不免胆战心惊。
黄蓉疑惑的问道:“一灯大师藏得这么好是在躲谁?我想,那人就算和他有泼天仇恨,找到这里,恐怕也已经先消一半气了吧。”
岳子然轻笑,说道:“你当人都和你一样,寻仇的时候还顾的上看周围风景呢?”说罢蹲低身子背起黄蓉,使开轻功漫步云端,走上石梁。
石梁凹凸不平,又加终年在云雾之中,石上溜滑异常,走得越慢,反是越易倾跌。岳子然提气快步而行,奔出七八丈,黄蓉突然叫道:“小心,前面断了。”
岳子然也已看到那石梁忽然中断,约有七八尺长的一个缺口,当下奔得更快,借着一股冲力,飞跃而起。黄蓉呆在岳子然的背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是咯咯笑道:“然哥哥,你说如果我们跌下去的话会怎样?”
稳稳跃下来的岳子然翻了一个白眼,后面的手轻拍了拍黄蓉的,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样的玩笑?”
黄蓉苍白的脸上不由地泛起一片红晕,不过见岳子然忙于应付湿滑的石梁,便没有再说其他。
岳子然奔走了一段,跃过一个缺口,接连过了七个断崖,眼见对面山上是一大片平地,忽听书声朗朗,石梁已到尽头,可是尽头处却有一个极长缺口,看来总在一丈开外,缺口彼端盘膝坐着一个书生,手中拿了一卷书,正自朗诵,那书生身后又有一个短短的缺口。
岳子然止步不奔,稳住身子,将因为奔跑儿而喘息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路径。他若要纵跃而过,原亦不难,只是这书生占住了冲要,除了他所坐之处,别地无可容足。
岳子然其实是有信心直接运起轻功跨过这读书人的,不过倘若这读书人在岳子然跨过去的时候动手的话,便有些棘手了,在这宽不逾尺的石梁之上,动上手即判生死,纵然岳子然获胜,但此行是前来求人,如何能出手伤人?
岳子然百思无法之后,只能高声说道:“晚辈求见尊师,相烦大叔引见。”
那书生摇头晃脑,读得津津有味,于岳子然的话似乎全没听见。岳子然提高声音再说一遍,那书生仍是充耳不闻。
岳子然皱起了眉头吐槽道:“我最讨厌这些读书人了,明明听见了装作没有听见,虚伪至极。”
黄蓉在背上啃咬岳子然的耳朵,嗔怒道:“我爹爹也喜欢读书,也是虚伪至极啦?”
“没有,没有。”岳子然连连摇头,说道:“岳父大人怎么能够与这些人相提并论呢?岳父大人读书,是看破世界的道理,这些人读书却是黄金屋颜如玉之类的东西。”
黄蓉听岳子然这般说,自然有些得意,她不由地的打量那书生,见那书生对岳子然的呼声全不理睬,也不由得暗暗发愁,再听他所读的原来是一部最平常不过的“论语”,只听他读道:“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那书生读得兴高采烈,一诵三叹,确似在春风中载歌载舞,喜乐无已。
黄蓉心道:“要他开口,只有出言相激。”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论语’纵然读了千遍,不明夫子微言大义,也是枉然。”(。。)
第二百二十九章 文斗()
石梁上云雾笼罩,望不见尽处,周围一片寂静,唯有那书生朗朗的读书声,先前他故意不理岳子然,此时听黄蓉的话,却忍不住停了下来。
书生愕然止读,抬起头来说道:“甚么微言大义,倒要向姑娘请教。”
黄蓉打量那书生,见他四十来岁年纪,头戴逍遥巾,手挥折叠扇,颏下一丛漆黑的长须,确是个饱学宿儒模样,于是冷笑道:“阁下可知孔门弟子,共有几人?”
书生笑道:“这有何难?孔门弟子三千,达者七十二人。”
黄蓉问道:“七十二人中有老有少,你可知其中冠者几人,少年几人?”
书生愕然道:“‘论语’中未曾说起,经传中亦无记载。”
黄蓉道:“我说你不明经书上的微言大义,岂难道说错了?刚才我明明听你读道: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五六得三十,成年的是三十人,六七四十二,少年是四十二人。两者相加,不多不少是七十二人。瞧你这般学而不思,嘿,殆哉,殆哉!”
岳子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牵强附会胡解经书的言语,闻言低声问道:“你这些歪理从哪儿学来的?不会是和岳父大人学的吧?”
黄蓉骄傲的昂起头,轻声道:“当然不是,小时候爹爹逼我读书的时候,我胡想出来的,当时爹爹听了都辩不过我呢。”
书生听了黄蓉的解释,也是不由地哑然失笑,心中暗服她的聪明机智。笑道:“小姑娘果然满腹诗书。佩服佩服。你们要见家师。为着何事?”
黄蓉心想:“若说前来求医,山下的渔人说过纵然七公他老人家受伤至此,他们也不会通报的,想必这书生也会多方留难。可是此话又不能不答,好,他既在读‘论语’,我且掉几句孔夫子的话来搪塞一番。”
于是黄蓉从岳子然背上挣扎的下来,深怕岳子然站在石梁上会劳累。
岳子然搀扶着黄蓉。听她说道:“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书生破觉有趣,仰天大笑半晌方止,说道:“好,好,我出三道题目考考你,若是考得出,那就引你们去见我师父。倘有一道不中式。只好请两位从原路回去了。”
黄蓉道:“啊哟,我没读过多少书。太难的我可答不上来。”
书生笑道:“不难,不难。我这里有一首诗,说的是在下出身来历,打四个字儿,你倒猜猜看。”
黄蓉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