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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无酒但有菜,岳子然又饮了几口鱼汤,正要与鱼樵耕说些趣事,却听舱外的人喊道:“来了,萧公子和燕公子人来了。”
船舱内的人只有小二站起了身子,兴致勃勃的站到了船头。其他人都不是为看这比武而来的,岳子然也只是对那燕三吹嘘杀死过莫小双的剑法稍微有些兴趣而已,吩咐船家来此,更多的也只是让小二过一把眼瘾罢了。
岳子然见无酒没意思,便又将船家的米酒提出来温着,并与孟珙鱼樵耕谈论起一些北方的事情来,尤其是在谈到蒙古的时候,孟珙与鱼樵耕虽略有耳闻,却颇为推崇。岳子然却是着实知道那些蒙古兵,否则也不会纵横整个欧亚大陆了。但岳子然在具体分析上不如二人,所以只能是由他具体讲述蒙古行军细节,随后鱼孟两人分析,最后若听有所得,岳子然便结合前世了解到的一些粗浅先进军事知识补充一些,却也够让两人茅塞顿开了。
不到半刻,外面再起一番喧哗,想来是木青竹木大家来了。黄蓉怀着小女孩般比美的心思站起身子去船头查看,接着孟珙也站起身子去船头了。不过,很快黄蓉便高兴的回到了船舱,冲岳子然嫣然一笑说道:“什么仙女,也不过如此。”
岳子然轻笑,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思,只是说道:“离得如此远,你倒是好眼力。”
黄蓉得意的扬起了下巴,再次露出傲娇的神态来。岳子然拉过来让她坐下,整理了一下狐裘说道:“别冻着了。”
“咳咳。”鱼樵耕干咳了几声说道:“两位这里还有个老人和孩子呢。”
岳子然脸皮厚,轻笑几声,接着聊起刚才的话题,把这一幕算是揭过去了。接着孟珙也回到了船舱之中,再次加入了他们的话题。
不过,很快岳子然便坐不住了,因为外面在悠扬的琴声中响起了一阵金铁交击声,显然萧何与燕三两人是在比剑。岳子然本就痴迷剑术,无论是谁用剑都是要仔细查看一番,所以此时是坐不住了。他拉着黄蓉站起身子来告罪一声说道:“我生来便痴迷剑术,一见用剑之人便免不了仔细打量一番,所以现在是要耽搁片刻了。”
鱼樵耕也站起身子来说道:“无妨,我也出去看看那萧家公子剑术有长进没。”
只是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孟珙与一直颇为安静的囡囡两人了,见状孟珙便也走出了船舱。
此时白堤之上已经站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西湖上的船只更是只见增不见少,甚至在远方此时还驶过来一艘画舫,显然也是冲比武或木青竹来的。
岳子然并没有注意这些太多,出船舱便将目光盯在了断桥上正在打斗的两道人影上。他是用剑行家,剑法有时只看一眼便能判断出对方使剑如何。所以岳子然第一眼扫过去便有些失望了,他虽然已经料到了这两人都是钓名沽誉之辈,却没想到他们剑术会如此的差,差到岳子然认为他们先前吹那些剑毙莫小双师徒、执剑闯金营的牛的资格都没有。
“这俩小子果然都没多大长进,”孟珙显然与燕三、萧何熟识,扭头见岳子然皱紧了眉头,于是开口问道:“子然莫非是用剑高手。”
岳子然收回目光,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他拉住想要偷偷教训一下邻船船家老三的黄蓉,开口说道:“高手算不上,最多是有些心得罢了。你们二位呢?”
孟珙与鱼樵耕对视一眼,鱼耕樵说道:“我们在军营中学着都是杀人的招数,用惯了朴刀长枪,对剑术并不了解多少,只能说略知一二。”
岳子然突然有些兴趣,说道:“以前有位师父告诉我,用剑之道与用兵之道有时是互通的。刚才听你们在对战事的分析中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显然对用剑一定也是有自己看法的,何不说出来,指不定对我会有启发呢。”
鱼樵耕笑了,说道:“你这话不错,其实剑术与刀法也是互通的,我和老孟以前也讨论过。我且问你,与敌交锋,先出手的好还是后出手的好。”
岳子然皱了皱眉眉头,鱼樵耕却没待他回答便说道:“我主张的是先发制人,因为在我的兵法中,攻击是最好的防御。”
孟珙笑道:“我与老鱼的却是完全不同,我主张后发制人,因为在我的兵法中,谋而后定才是制胜之道。”
说完两人都看着岳子然,岳子然在思索片刻后,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笑道:“我与人交锋时,却从未考虑过这些,或许我的主张便是无形吧。”
第二十三章 病公子种洗()
“无形。”孟珙与鱼樵耕对望一眼后,鱼樵耕说道:“我们老师也曾经说过,兵无常形,所以用兵的最高境界乃是无形。但可惜,有时xìng格决定着一切。譬如我,脾气火爆,只可能成为杀将,不可能成为将帅。老孟倒是被老师称为帅才,可惜他在意的东西太多,功劳名利父母妻儿,束缚一生,能做的也只有谋而后定了。”
岳子然倒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发他这般长篇大论,只能苦笑着说道:“我这无形也只是在剑法罢了,若用兵打仗,我怕是与二位差远呢。”
“有些事,总有试过才知道。”孟珙若有所思的说道:“子然何不从军入仕呢,我可以帮你代为引荐,相信以你的才学定能博取些功名利禄,从而光宗耀祖。”
岳子然笑了,心想我能有些什么才学,只不过是因为前世读了些书,却不料在今世全被记住了而已。况且我岳子然也不是什么受人拘束,仰他人鼻息的人,还是在江湖上zìyóu自在些的好。不过口中却说道:“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功名如尘土,不要也罢。”
“好,好见识。”鱼樵耕不禁开口赞道。
孟珙却有些苦笑,望着身边闲云野鹤般的两人,知道谈功名确实是有些唐突了。
谈完这些,岳子然扭头发现周围众人此刻的目光都投在了身边黄蓉的身上,只因为少女现在长发披肩,全身白sè狐裘裹着,头发上束了条金带,白雪一映,更是灿然生光,却是要比此时在断桥之上戴着轻纱抚琴助兴的木青竹要引人注目的多了。
岳子然见状,拉过黄蓉说道:“这比武当真没有什么看头,我们还是进船舱内吧。”话音刚落,却听小二喊道:“掌柜的,掌柜的,你看,是小白,是小白。”
岳子然没好气的回头道:“小白就小白,有什么激动地……”顺着小二手指的方向看去,岳子然的话没有了下文。只见白让现在颇为狼狈,青sè衣裤上此时布满了血渍伤痕,腰间已只剩下剑鞘,长发凌乱披在肩上,未被遮住的脸庞上更是有一道翻出红sè血肉的伤痕。
白让此时反手被绑着,身后两个灰衣剑客拳打脚踹的让他前行,所以是走一步跌倒两步。
在他们前面是六个灰衣剑客,抬着一位坐在竹轿上穿着白sè华裘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英俊许多,脸部却苍白无血sè,时不时还会捂住胸口咳嗽几声。
此时他们刚从先前所见的画舫中下了船,挤开人群到了坐在软榻上抚琴助兴的木青竹身旁。
“这人十有仈jiǔ患有肺痨。”鱼耕樵也顺着岳子然的目光注意到了这些人,对那年轻公子打量了一番说道。
岳子然没有言语,却是皱紧了眉头,回头从小二提着的包裹中抽出取出一把长剑,黑sè古朴的剑鞘,被手指磨没花纹的剑柄。在孟珙此时看来,岳子然就像他手中的那柄剑,虽没有出鞘,却已经让周围的环境充满了肃杀之意。
岳子然刚要有所动作,便听那病公子说道:“你们是在比武还是在唱戏,这剑使的也太不成体统啦。”病公子似乎有意在嘲讽,声音中含了内力,不止断桥上的人听见了,即使湖面上停泊着的船家也听的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缠斗中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他们住了手,绿sè长衣的燕三扭过头来,怒问。
“我说你们的剑使的一无是处。”病公子一字一顿的清楚说道。
如此被人挑衅和在爱慕人面前落了面子,即使泥人也有三分火xìng,燕三和萧何自然免不了被挑起怒火。只不过燕三脾气要火爆一些,直接提剑便向病公子刺去,口中同时喊道:“那就先让你燕爷爷看看你的本事怎么样。”
萧何与燕三曾是好友,虽然现在与燕三有了芥蒂,但也仅限于争风吃醋罢了,今rì被病公子如此挑衅他和燕三在杭州百姓面前被驳了面子。自然也是恼怒的与燕三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此时见那病公子后面还有下人,深怕燕三吃了亏,自己提着剑也跟了上去。
病公子却声sè不动,扭头对身旁席坐的木青竹轻佻的说道:“木大家一定要弹一首好曲子,种洗可是慕名而来的。”说话之间,燕三的剑已到,却见种洗的剑从挂在竹轿右侧的剑鞘中弹了出来。右手握住剑柄顺势一带,剑身便贴住了燕三的剑,并像胶水黏住一般,牵引着对方的剑向旁边刺了个空。
“咦。”岳子然停下脚步,紧皱的眉头舒展了许多,心中有些讶异,原因无它,只因为种洗的剑法让他想到了前世很普遍的一门健身剑法——太极剑。不同的是,种洗的剑法中显然带有了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用力技法。
他扭头对鱼樵耕和孟珙笑道:“这种洗的剑法倒也颇有些门道,你们能破吗?”
鱼樵耕和孟珙同时摇了摇头,鱼樵耕说道:“当真邪门的紧,我可以肯定我不是这种洗的对手。”
孟珙点了点头说:“我也是。”
岳子然却并不这样认为:“你们的武艺是用来闯荡军营破敌阵的,自然不敌他这剑法。不过,他若用这剑法在在军中打仗的话,怕是会比一个不会武艺的兵油子死的还要快。”
“不错。”鱼樵耕点了点头,“军队武艺讲究的是杀人,一招之间让对方失去战斗力,是我们的追求。”
闻听此言,黄蓉看了看岳子然手中的剑,略有所悟。
燕三的剑被种洗带着刺空后,身体也跟着一个趔趄,把后背完全亮给了对方。萧何这时也赶了过来,一剑抹过,要封住种洗对燕三后背进攻的角度。不过,种洗却并没有对燕三再出手,反而是发出了一声讥笑。
燕三更怒,配合着萧何的剑一起围攻种洗的左右两路。不料种洗仍是先前那一招。剑只是在燕三、萧何两人的剑上顺势一拨一挑,两人的剑便互相刺向了对方。
两人大惊,急忙后撤剑,但他们被种洗牵引着的剑在力道上大了许多,已经不属于他们能够马上控制的了。所以虽然剑被马上后撤,没有伤及到两人的要害,但肩头和臂膀却也是各自带伤了。
第二十四章 无极剑诀()
“这是什么妖法?”燕三怒道。
萧何却知道对方的武学剑术都远远在自己与燕三之上,刚才他只是把两人当小丑耍罢了。所以,虽然心中怒意更甚,但却冷静地拉住了燕三,不敢再欺身上前。
“唰。”宝剑回鞘,种洗讥讽道:“大宋武学也不过尔尔。”扭头又对轻佻的对木青竹笑道:“木大家,我的剑法还入的了你的双眼吧,要不和我回华山得了,总比为这些废物抚琴助兴要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