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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秩序,玷污了父神的名誉,你自己遭到父神厌弃也就罢了,还让父神迁怒于我们,把我们所有人都赶出神界。你怎么有脸做出那些事?你太让我恶心了!”
少年早在神宫时就气得不轻,心想若是在大陆上遇见宝儿,必定要狠狠揍他一顿。现在得偿所愿当然不会留手,一拳比一拳更重。
宝儿现在也是普通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身体很痛,但内心的慌乱和恐惧比疼痛更甚。他的视线不断在精灵和兽人中搜寻,发现曾经和善友爱的大家全都用冷漠厌憎的目光盯着自己,就仿佛自己是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他不敢再看,抱着脑袋呻吟起来。
兽人王子忍了又忍,终是走过去把少年扯开,将宝儿抱进怀里。
“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不管你是不是神使,我都一样爱你。”他附在宝儿耳边低语,赤红的眼珠放射出仇恨的光芒。如果不是约书亚,宝儿绝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伯温走过去,命人拉开兽人王子,将宝儿单独关押在一间树屋上。精灵族当然没有地牢那种邪恶的东西,他们也不会用刑。他们关押起宝儿是想询问休伯特的真实身份和他来到族地的目的。
等问清楚这一切,他们不会杀死他,只会把他放逐到黑暗森林。作为一个普通人,进入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与此同时,大陆上的很多国家都发现了凭空出现的少年。他们出现的情况与宝儿很相似,却没有一个人敢自称神使,而是清楚明白的叙说了自己的来历和被驱逐的原因。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人族,造成了又一波轰动。
曾经以隆重的仪式接见过宝儿的几位国王羞臊的没脸见人,并对他恨之入骨。但凡宝儿出现在他们国境之内,就会被抓起来烧死。其中又以萨迦亚国王最尴尬,要知道他差点让宝儿当了帝国主教,还因此得罪了真正的神之宠儿约书亚。
大陆上最幸运的国王是他,最不幸的国王也是他。
周允晟在神殿里待了三天三夜,他与光明神一步也没挪开过神座,身体几乎每时每刻都连接在一起,某些香艳的画面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回想。当他终于受不住向父神求饶时,这场旷日持久的欢爱才结束。
光明神把他压在椅子扶手上,蒙住他的眼睛吻了十几分钟,这才化为光点消散。
感觉到外部的结界彻底崩溃,脑残晟才疲惫的昏睡过去,由理智晟掌控身体。他穿好纯白的祭司袍,脸色阴沉的走出神殿。
此时是深夜,因为结界的缘故,精灵和兽人根本不敢靠近,所以四周非常安静,几只萤火虫在树梢飞舞,草丛里传来小虫子悉悉索索的鸣叫声。
周允晟迈开脚步,慢慢走下台阶。他感到非常纳闷,要知道约书亚只是凡人,在承受一个神明三天三夜的疼爱后,他竟然毫无疲惫的感觉,反而精神奕奕。这怎么看都很诡异。
他拧着眉头思考,忽然站立在台阶上不动了。
“谁?”他感觉到四周被莫种强大的结界包裹,这结界充斥着魔气,将他的力量压制住。他想也不想就拿出权杖来了个暴击,用庞大的光明之力把尚未完全成型的结界打碎,然后接连几个空翻跳开原先站立的地方。
转头回望的瞬间,他发现那处已经被魔气腐蚀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他靠着直觉躲过了虚空中某个看不见人形的生物的攻击,把权杖收起来,用光明之力凝聚出两把锋利的锥刺,与看不见的敌人展开了近战。
那人仿佛很惊奇,不时发出啧啧声。他知道约书亚的法术很厉害,所以才采取近身搏击的办法,打算将他敲晕后带回去,却没有想到约书亚的战斗技巧也如此娴熟,那凌厉的招式简直毫无破绽。
因为不敢伤害他,这人打的很狼狈,不断传来的嘶嘶声显示他被划出了很多伤口,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暴露了他的行迹。
金色的血液?周允晟睁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传说中,唯有神明才拥有金色的血液,袭击他的不是魔物,而是一位神明?对方究竟是哪位神明?什么目的?
因为有了疑虑,他在行动上稍微迟缓了一瞬,却听背后传来一阵破空声。
那人提醒他小心,却还是晚了,一支附着着魔气的箭以强大的来势穿透他肩膀,将他死死钉在神殿前的柱子上。
周允晟望向箭矢袭来的方向,看见了兽人王子那张怨毒的脸。
他迅速折断箭尾,向前行走几步从柱子上挣脱,打算把兽人王子杀死,却忽然觉得后颈一痛,晕了过去。
一团黑气弥漫开来,隔绝了兽人王子的视线,当黑气完全散去,神殿前空无一物。兽人王子不死心的在周围转了几圈,确定约书亚是真的消失了才朝关押宝儿的树屋奔去。
他要带宝儿离开,哪怕因此与族人决裂,天下那么大,总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109|10。14()
谁也不知道,在黑暗深渊的底部屹立着一座雄伟的宫殿。它的造型与神界的神宫一模一样,颜色却以灰黑色为主,远远看去竟似与黑暗融为一体。
黑暗神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名昏迷的少年走进殿门,向神座上的男人弯腰行礼。
男人正摇晃着一只酒杯,漫不经心的表情在触及少年肩膀上的伤口时变成了凌厉。他捏碎酒杯大步走过去,将少年揽入怀中问道,“你弄伤了他?”语气中的杀意令人胆寒。
黑暗神立即跪下解释,“并非卑下弄伤了约书亚祭司,而是兽人族的王子。”
男人是全知全能的神王,并不容易欺骗。他解开衣襟将少年裹入宽大的神袍中,摆手道,“那你就去吧,发动真正的黑暗战争。大陆上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东西。”
“谨遵您的号令。”黑暗神屏声静气的退下了,回头再看,却发现冷酷的神王正垂首去亲吻少年苍白的唇瓣,虔诚的表情就仿佛自己才是信徒,少年才是神明。
他为兽人族的王子默哀几秒,转瞬消失在殿门口。
当周允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华丽的四柱床上,周围挂着纯黑色的纱幔。肩上的伤口已经痊愈,身上的祭司袍换成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袍,双手双脚绑在床柱上。
他立即运转法力想挣脱,却徒劳无功。锁住他的链子虽然很细,材质却是最坚硬的秘银,还在其上刻画了禁锢法阵。从法阵上散发的强大气势来看,锁住一位神明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谁会耗费这么大心力抓我?有什么企图?
周允晟放弃挣扎,转而思考这个问题,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大意了,因为房间里一直存在着第二个人,他却至始至终都没发现。若非对方忽然从阴影中走出来,他恐怕还毫无防备。
男人走到床边的沙发坐下,手里握着一只酒杯轻轻摇晃,里面盛放着鲜血一样艳红的液体。男人的长相华美至极,竟与光明神那张俊脸一模一样,只除了发色瞳色变成了双黑,悲天悯人的气质变成了邪恶阴沉。
他就是黑暗的化身,所以隐藏在阴影中时谁也发现不了。
他扯开削薄的嘴唇,问道,“想喝酒吗?”
沙哑性感的声线让周允晟失神了片刻。
“亚度尼斯?”他试探性的问道。
男人低笑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改为躺在少年身侧,修长的手指撩起他一缕长发缠绕把玩,并用发梢去拨弄他胸前的两点红缨,邪恶肆意的感觉扑面而来,与温柔优雅的光明神迥然不同。
“黑暗神?”周允晟再次试探。
男人嗤笑一声,似乎对‘黑暗神’三个字不屑一顾。
“你究竟是谁?”周允晟镇定自若的询问。他感觉到男人对自己并无恶意,但肯定是另有所图的。
“我是亚德里恩,毁灭之神。”男人放开那缕头发,用指尖拨弄少年半透明的睡袍,在他平坦的腹部游移抚摸,慢慢朝下滑去。
周允晟夹紧双腿,沉声问道,“你跟亚度尼斯什么关系?”这两人长得太像了,而且一见面就喜欢性骚扰,没有关系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光明神说得没错,有光明的地方必定就有黑暗,二者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一个掌管光明与生命,一个掌管黑暗与破坏,如果是双生子的话也并不奇怪。
不过这个世界只有光明神和黑暗神,毁灭之神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亚德里恩此时正捧着少年洁白如玉的双脚欣赏,轻笑道,“我与他的关系,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你抓我来想干什么?”这是周允晟最在意的问题。锁住四肢,换上透明睡衣,怎么看都是要女票的架势。他可没忘了这个世界的攻君全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否则精灵王那样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也不会和宝儿在野外大战。
“你说我想干什么?”亚德里恩亲吻少年柔软的脚心,见他因为瘙痒而蜷了蜷粉红的脚趾,忍不住愉悦的笑起来,然后整个人覆在他身上,手臂撑在他脸颊两侧,垂头去吻他略微有些苍白干燥的嘴唇。
周允晟偏头躲避,暗暗运转力量试图破坏锁链上的法阵。偏在这个时候,脑残晟要跑出来捣乱,流着眼泪信誓旦旦的说道,“不管你如何折磨我,逼迫我,我都不会沾染黑暗。我的心永远属于父神,属于光明。”
亚德里恩似乎被激怒了,冷笑道,“光明神就那样好?可是你知道吗,那并非真正的他,只是一张虚假的面具而已。”
“你胡说!不许你污蔑父神!”脑残晟眼里冒出两团仇恨的火光。
亚德里恩从未被他用如此绝情的目光凝视过,差点就控制不住毁灭性的神力。他定定看他半晌,忽然半坐起身,将放置在床头柜上的酒一饮而尽,垂首往他嘴里灌去。
在嘴唇贴合的一瞬间,脑残晟吓得龟缩回潜意识,让理智晟顶上。理智晟心里一边爆粗口一边拼命闪躲,却还是被男人掐住下颚撬开牙齿,交换口里的液体。
酒液很辛辣,入喉后有一点微微的甘甜和淡淡的苦涩,还有些许皮革与橡木交织而成的香味,味道堪称绝世。但让周允晟反复回味的却并非醇酒,而是男人撼动神魂的一吻。一股酥麻战栗的感觉直接由舌尖导入灵魂,像烟花一样炸裂,迸发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
这是他的爱人,绝不会认错!
他只惊讶了几秒钟就放弃了抵抗,缠着男人的舌尖,把他口里的酒液全都夺过去,连津液也不肯放过。
男人愣了愣,然后迅速扯开他的睡袍,覆上他的身体。
“不要,你不能背叛父神!”脑残晟在潜意识里喊叫,想要抢夺身体的主控权却害怕承受男人的激情。他在床上的风格与光明神完全不一样。虽然光明神偶尔也会狂放,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温柔而又克制的,非常照顾对方的感受。
男人只顾横冲直闯,猛力撞击,恨不得把少年撞进自己身体里去,黑色的眼睛里除了疯狂还是疯狂。但偏偏理智的周允晟就爱这种调调。他攀在他脖颈上,双腿牢牢圈住他劲瘦的腰,哑声催促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们就像两只发情的野兽。
“那是你的父神,不是我的。这才是我真正的爱人。现在你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吗?”理智晟在内心嘲讽的笑了笑,很快又投入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