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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息怒啊!可千万别伤着自己!”柳云华身边的丫头又惊又怕,更担心她会就此迁怒到自己身上。
柳云华正在气头上,砸完了屋里所有的摆设后,抬手就给了那丫头一巴掌,“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能被皇上封为县主?瘟疫都奈何不了她……”
丫头被打得头晕目眩,脸上瞬间就红肿了一大片,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强忍着泪水,“小姐,您别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不是反让别人称了心?”
“我才是昌荣侯府的嫡小姐!她一个贱人生的野种,若不是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入侯府,凭什么她就能封为县主?”柳云华还是不解气,突然上前将那丫头推倒在地,好像将她当成了云姝,狠狠的厮打着,“贱丫头!你怎么这么命大?连瘟疫都弄不死你!啊?给本小姐去死!去死……”
院外的下人们听见这动静,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招惹这怒气上身,要怪,就只能怪屋里的那个丫头倒霉,偏偏跟了二小姐。
而另一间屋子里,听闻这个消息的雷氏心情阴鸷到了极点。
她万万没想到那个贱丫头居然会逢凶化吉,不但稳住了瘟疫还平了匪寇,被皇上钦封,往后再想动她不就难了?
不……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贱丫头分明就该死在那里,永远也回不来才是。
雷氏攥紧了双手,风华不再的脸上满是恨意。
如今那个贱丫头有官职在身,往后的地位不再是个区区的庶女,如此这般,她们步步为营的苦心设计不就化成了泡影?更让人觉得讽刺的,是而今之事显然是她们亲手给那贱丫头做了嫁衣!
还以为她会被唾弃,被狠狠的羞辱,然后带着灾星的身份前去和亲,亦或是客死他乡,可是现在皇上摆明了赐她如此吉利的封号借以扫平谣言,这叫自己怎么能甘心?!
雷氏越想越气,后悔自己当初提出让她去和亲,若不然,根本就不会让那贱丫头像现在这样春风得意!
哼!吉平县主?倒要看看她能当多久的永吉县主!
倏尔,雷氏又想起了这几日在院中闲逛时遇见的五姨娘,带着怒色的眸子猛的一缩。
那贱人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要生了!
现在府里已经多了个让她恨之入骨的柳云姝,若是这五姨娘再生个一男半女,到时候侯爷不再关心她倒是小事,怕是那时,自己的这双儿女会被彻底的忽视!
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让这些庶女庶子蹬鼻子上脸!
只是……
谋划了数日,雷氏却无从下手。
老夫人这一次对五姨娘保护得十分周到,连让自己和她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和她单独相处了。
难道真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五姨娘平安生下孩子?不,她不允许!
……
日子在焦躁中流逝,此时的雷氏因为忧心五姨娘的事情,好些日子夜不能寐,身旁的丫头见主子心情阴郁,心里也是担忧会引火上身,见今日风和日丽,便小心翼翼的上前,“夫人,今日光景正好,不如奴婢陪夫人出去散散心吧?”
雷氏没什么心情,瞪了那丫头一眼,继续盘算着心里的事情。
丫头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若是主子因此病倒了,她这个贴身丫头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继而深吸一口气,轻柔的劝着,“夫人,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若您闷坏了身子,岂不是让府中其他人看了笑话?”
雷氏微愣,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吗?谁知道府中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倒下。
现如今自己在这府中的地位大不如前,若因为这件事把自己闷出个病来,不就让柳云姝那个贱丫头看了笑话吗?
“走!随本夫人出去透透气!”雷氏瞬时想通了,缓缓站起身,脸上虽然布满怨气,但却比刚才柔和了不少。
后花园中风景如画,好似真的能抚平心中的烦躁,呼吸着空气里芬芳的气味,那一瞬,雷氏恍惚间似是回到了那段与昌荣侯初识的年岁,一见倾心喜结良缘,那时的侯爷对自己的宠爱,对于她来说真是一段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日子……每日,他都会搂着她在清晨中醒来,每日,自己为他细心的披上华服精心搭配,每日……
雷氏的眼角似有一抹温热,是啊!那一切都还似昨日,而今却已经物是人非!究竟是为何,她与侯爷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这时,老夫人屋子里的嬷嬷领着一名年轻女子从她前方的拱门经过。
雷氏回过神来,便对身侧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一名婢女被带到了雷氏的屋中。
“奴婢……见过夫人!”婢女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你可知今日从老夫人屋里领出来的年轻女子是谁?”雷氏的声音不大,却让人心生畏惧。
“奴婢……奴婢不知……”这婢女语气发虚,目光更是左右摇摆不敢去看雷氏的眼睛。
雷氏身边的丫头见状,上前喝道,“小桃,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适才还看见你跟那女子交谈来着!怎么?你是觉得侯爷不在府上,所以越发不将夫人放在眼里了吗?”
小桃立刻吓得匍匐了身子,将自己整个脸都贴在了地面上,颤着声满是哭腔,“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啊!奴婢……奴婢是不有意欺瞒,那……那名女子其实是嬷嬷的远方侄女,近日来因为五姨娘临产将近,老夫人觉得人手不够,所以让嬷嬷带的人来。”
雷氏眼中冷光一现,露出了幽幽的笑容,一旁的丫头也是心领神会的转而对着地上的婢女笑道,“行了!起来,夫人并无其他意思,不过是见这府中又来了生人,怕到时亏着五姨娘,这才问你的!”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婢女闻言,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雷氏这时站了起来,朝那婢女挥了挥手,“回去吧!既然是嬷嬷的人,我就不多过问了。”
随即,丫头走上前从袖口摸出一锭碎银子塞给那名婢女,“夫人好不容易和老夫人关系缓了些,你皮子绷紧点儿,别到时候传出什么对夫人难听的话!”
小桃根本不敢接那银子,可是她又不敢在雷氏面前做出太大的动作,只好捏着那碎银子,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着那战战兢兢离开的婢女,雷氏冷笑一声便回了屋。
梳妆台前,那表情深沉的妇人把弄着手里镶嵌着玛瑙宝石的银质梳子。
“夫人!”丫头轻声推开屋门跨了进来,垂着头在一旁站定。
“嗯。”雷氏轻声应道,眸中流淌着一丝别样的暗光。
丫头见自家主子这幅表情,心里明白只怕夫人又有什么主意了,她对侯爷的那份心思可不比府中任何一个姨娘来得少。
果真,雷氏放下了手里的那把梳子,缓缓站起身,“知道那丫头在哪里吗?”
“知道!适才奴婢过来的时候,专门打听了!”跟在雷氏身边,丫头也学到了不少。
“随我去一趟,既然是新来的人,本夫人自然应该教教她这侯府中的规矩,免得到时候若是没将五姨娘伺候好,反倒是责怪我这做夫人的,教不好一个新来的丫头。”
“是!夫人想得周全!”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云姝接生()
嬷嬷的侄女从偏远的乡野里来,小丫头叫荷花,一张稚气未脱的面庞总是带着好奇,因为第一次来京有些水土不服,于是在见过老夫人之后,便住进了偏院,虽然老夫人对这丫头还算满意,不过再三考虑,先让这丫头在嬷嬷手下做几日活儿,一来可以让她适应下京都的生活,二来也便于让她熟悉一下府中的规矩。
荷花懵懵懂懂,对于自己姑姑常说的规矩并不甚了解,不过她倒是喜欢呆在侯府,毕竟这里的一切,比起乡下的那些破瓦土墙简直算得上是金碧辉煌。
雷氏在丫头的领路下来到偏院,正巧瞧见那荷花在院子里嬉笑的跑着。
“放肆!你这丫头是哪里来的?怎么敢在侯府里这么没有规矩?”雷氏身边的丫头一开口便吓住了那疯跑着的女子。
荷花没想到这个时辰会有人过来,立刻想起之前姑妈对自己耳提面命,当下低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我不是有意,我……”
“什么我不我的?你现在既然到了侯府,那就只能自称奴婢!还有,这位可是侯爷夫人!还不快跪下给夫人请安?”
荷花一听,扑通一声便在雷氏面前跪下,虽然她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但她知道,有些人是万万得罪不得的,“夫人恕罪……我……奴婢是新来的,还未见过夫人,请夫人原谅我!不,原谅奴婢!”
雷氏没有出声,倒是将面前跪着的人看了个仔细。
显然,这丫头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蠢钝。
片刻后,雷氏收回了思绪,“你可知,你为何来到侯府?”
“我……奴婢知道!奴婢是来照顾五姨娘的!”荷花垂着头如实道。
“既是五姨娘的人,那为何留在偏院而不去伺候主子?”
“奴婢第一次来京,有、有些水土不服,老夫人让奴婢在这偏院里养几日再去照顾五姨娘!”
“是吗?既然这样,就起来吧!”
荷花闻言,正打算起身,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重新跪好,“奴婢不敢,奴婢还是跪着和夫人说话吧!”
“夫人让你起来便起来,你跪着作甚?”雷氏的丫头,没好气的白了地上的荷花一眼,真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荷花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
雷氏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丫头,末了便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听说近来五姨娘因为胎动频繁,性子有些古怪,这事你姑姑可曾与你说了?”
“没……没有!”荷花听完一愣,完全不明白雷氏话中的意思。
“其实,这也怪不得五姨娘,怀喜的人都会有些不同。呵……你不必这么怕我!我不过是路经此处,见你这院中有动静,才走进来看看。”
“是,是奴婢不懂规矩,惊动了夫人。”
“你过来,抬起头给本夫人好生看看!”雷氏这柔和的语气,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荷花有些害怕,依言抬起了头。
雷氏脸上露出十分和善的笑意,指尖在她脸上轻轻一划,“虽然模样差了些,不过胜在年轻……”
“夫人……奴婢不明白……”
雷氏身侧的丫头,这时噗嗤一笑,“你还真傻,夫人这是在帮你!这可是你前几世修的福气!”
“多嘴!”雷氏斜眸扫了一眼那多嘴的丫头。
丫头悻悻然的嘟了下嘴,不敢做声。
“本夫人作为这后院的女主子,自然是要多为侯爷打算,过些时日,侯爷也该回府了,五姨娘临产,本夫人身体又有恙,莫不成还让侯爷日日一人吗?”
雷氏这话看似说给自己的丫头听,实则是故意说给面前的荷花听。
荷花虽年幼,但是在乡间,像她这年纪的女子出嫁的也已经不在少数,该知道的,她还是知道的。
再来心里又想,面前的既然是侯爷夫人,那她说的这话岂不就是真的了?
一时间,荷花的心里欢喜到了极点,虽然这事她之前不敢想过,但是真的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