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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许久没有出现的昌荣侯突然来到竹院,与五姨娘对面而坐,云姝得了消息,自门外跨了进来,走近一看,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父亲,您的脸色不太好?”
昌荣侯眉头一蹙,似乎没有放在心上,“是吗?”
这时五姨娘也侧目仔细的瞧了瞧他的脸庞,顿时有些紧张的接道,“侯爷这气色确实大不如前,不如让六小姐给您把把脉吧?”
见她一脸焦急的模样,昌荣侯心里也有些发憷,转而伸出手,“也罢,兴许是近日来公务缠身。”
云姝点头上前,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四周立刻陷入一片安静……
“如何?”对面的小女子脸色带着几分犹豫。
“父亲,您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云姝面露尴尬,眉眼闪烁的模样让昌荣侯心中一紧。脑中似乎想起了什么,这几日每每在雷氏屋子里用膳,隔日起来便觉得浑身不适,莫非与这有关?
他的身上立刻泛起淡淡的狐疑和怒气,转而看向五姨娘,“我改日再来。”温愠的起身,然后大步的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五姨娘心中担忧,“六小姐适才说侯爷吃错了药,是指什么药?”
云姝抿唇,那悠远的目光带着几分深意。
五姨娘立刻想起了格外殷勤的雷氏,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分,这……该不会吧?
次日,昌荣侯特地把昨晚剩下的补药带来交给了云姝,仔细的查看了半响,语气渐渐深沉,“父亲是从何时开始服用此药的?”
“怎么?当真是这药有问题?”侯爷一听,顿时怒从心生,身侧的手随即攥紧。
云姝点头道,“这是种能让男子强身健体的药,然而,食之过剩,却是会大损元气。”她的话点到即止,昌荣侯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近来他会觉得如此的古怪,原来雷氏为了争宠居然不惜损害自己的身体?简直是恶毒至极!
“来人!”男子勃然大怒,浑身都是凛冽的杀气。
“侯爷。”立刻有名侍卫上前。
“去把府中的大夫请来!”此事必须再三确定。
“是!”
然而,当他从大夫口中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时,昌荣侯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来人!去把那个贱人给本候带来!”
“父亲息怒,女儿想,母亲本意并不是如此……”
“你不必为她求情,她的为人,为父比你清楚!”昌荣侯打断云姝的话,早已断定雷氏是故意为之。
而这时的雷氏看见那侍卫严峻的脸色,听闻侯爷要见她时,心中也陡然升起了一丝不安的预感。
大厅里,空气中泛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昌荣侯负手而立,雷氏小心的上前,正要开口,啪!凌厉的掌风毫无预警的扇来,她整个人当即冲撞在地,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溢出腥甜的嘴角,抬头看着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容,心中一沉,“侯爷……”
“贱人!真没想到,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第七十六章 通风报信()
雷氏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从地上爬起来,眼角的泪水抑制不住,“老爷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自己做的好事,需要本侯说吗?”昌荣侯脸色发黑,那眼神好像要将雷氏吃了一般。
雷氏趴在地上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拼命的摇着头,“没有,妾身真的没有……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这几日你给本侯吃的是什么东西!”看来她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雷氏听闻身子猛地一颤,双目震惊的盯着昌荣侯,难道侯爷知道了?不可能的,这件事情她做得非常严密,怎么会泄露呢。
就在此时,云姝和五姨娘闻声赶来,她们瞧见雷氏一脸狼狈的趴在地上哭诉,便一言不发的站到了昌荣侯的身后。
雷氏眼睛的余光瞥了瞥云姝,只见她表情淡淡的,好像并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影响到她,然而她的眼神却隐隐约约的透着一股清明,好似嘲笑,又好似惋惜,雷氏心头一怒,这个贱丫头居然嘲笑自己?
“侯爷,您可不要听别人的片面之词,妾身对您的心,您是知道的,要是妾身敢陷害侯爷,那就让妾身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呜呜,请侯爷相信妾身,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情!”雷氏紧咬着牙关,不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来人,给我打!”昌荣侯怒极,话音刚落,屋外就进来两名手持棍棒的家丁。
雷氏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说她也是这个侯府的嫡母,侯爷居然要在这里对她实行杖责?!
然而不等她有多余的时间思考,那重重的棍棒便砸了下来,顿时身上传来一阵剧痛,一向娇生惯养的雷氏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当下痛翻在地,还一边呜咽一边求饶。心中越发的恐惧,这么多年来,侯爷从来没有如此恼怒自己。
任凭她如何求饶,昌荣侯的心如铁一般,丝毫不为她动摇。
雷氏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柳云华的耳朵里,她简直难以相信,蹭的一声便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母亲做了什么事情,父亲要发这么大的火?急忙朝着竹院走去,还没进去,她便听见雷氏凄惨的叫声,以及棍棒相加的闷哼。
柳云华心头一颤,这是什么回事?这几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就变成了这样?
顾不得思虑太多,她飞一般冲进了云姝的院子,然而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两名家丁按住雷氏的四肢,另外两名手中抡着棍棒狠狠地往她身上招呼,每一棍下去,雷氏便痛得哀嚎一阵。
“父亲,求您放了母亲,母亲这些年为府里操了不少心,今日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您才这样生气?”
“问你母亲!”昌荣侯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求父亲先停止对母亲的责罚,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商量,再这样打下去,母亲会受不了的,还请父亲看在夫妻情分上饶过母亲。”
“夫妻情分?”昌荣侯冷笑,他伸手示意两名家丁停手。
见侯爷做出了退让,柳云华急忙上前将满脸恐惧的雷氏抱在怀里,“母亲,到底是什么回事?”
雷氏泣不成声,看上去煞是委屈道,“你父亲怀疑我害他。”
柳云华一听就立马辩驳,“怎么会?母亲是多么敬重父亲,平时对父亲百般的好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害父亲呢,这其中一定有冤屈。”
柳云华的目光在屋子里一打量,看见站在一边淡然处之的云姝,便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恶狠狠的抬起手指着她,“肯定是你!父亲,平日里六妹一向就对母亲不敬,这次是不是六妹说了些什么,父亲才会误会?六妹她心怀叵测,定是想了什么诡计来冤枉母亲,一定是!”
“侯爷,妾身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雷氏见势也急忙哭诉道。
“哼,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狡辩!”昌荣侯气结,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来人,将夫人平时给本侯的药端上,再找两位大夫来。”
话音刚落,便有家丁离开了屋子,不过片刻,府上资历最深的两名大夫便将送上来的药查看了一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柳云华和雷氏。
雷氏窝在柳云华的怀里,全身战栗着,还不停的冒着冷汗。
突然,两名大夫齐齐的将银针自药碗里拿出来,神色凝重,表情有些奇怪。
“说。”昌荣侯冷声喝道,那极寒的目光割在雷氏的脸上,仿佛要在她的肌肤上划出血来。
“禀侯爷,此药中的确含毒。”其中一个名大夫站了出来。
“是什么毒?让她听得清楚一点。”
“是一种服用了便会例行房事而不疲累,但却会损害男子身体的毒,此毒若是长久服用,恐怕……”
大夫的话没有说完,然而其中的含义再也简单不过了。
见自己的事情败露,雷氏的脸色霎时苍白了,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再搪塞。
昌荣侯一脸怒意的对着地上令人憎恶的妇人,话语中满含着无限的暴风雨,“事实就在眼前了,还不想承认?”
雷氏身子一个哆嗦,当即便跪下来磕起了响头,“侯爷,这次就原谅妾身吧,妾身也是因为爱您,一时糊涂就做了傻事……而且这件事情不只妾身做了,五姨娘也下过药的。”
昌荣侯冷笑一声,“一派胡言,本侯自始至终就没有喝过她煮的任何东西!”
这个妇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着诬陷别人,简直是可恶至极!
雷氏一怔,还想辩驳,却听见冰冷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来人,掌嘴!看她还敢信口雌黄。”
两名家丁得令便上前一把推开柳云华,拖住雷氏的身子便是一阵响亮的耳光。
雷氏被扇的头晕目眩,整个人衣冠不整的瘫在地上,任由两名家丁在她脸上狠狠开打。
“父亲,不要啊……母亲!母亲!”柳云华被人钳制住了动作,她恨恨的瞪着一旁的云姝,都是这个贱丫头!都是她!
雷氏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而两名家丁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就在这时,院子外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夫人可在?末将是威远侯府的人!”
随着那声音落下,不过片刻,众人只见门口出现了一抹魁梧的身影。
那人身上穿着铠甲,皮肤黝黑无比,脸上尽是冷冽之意,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架势。
昌荣侯见了来人,当下犀利的目光一扫地上无比狼狈的雷氏,这么快就叫人去通风报信了?脸上的笑容当即有些古怪,“原来是将军府里的人。”
柳云华趁着这会儿,看着自己母亲那悲壮的脸,立刻扑了过去,“母亲!母亲你没事吧?”
那名武将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老夫人让末将来给侯爷捎个信,她许久没有见夫人与小姐了,今日特地让末将把夫人小姐带回将军府,好一家团圆!”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浑身都是将军府惯有的高傲。
昌荣侯闻言,那眸底的厌恶之意便深了几许,笑意不达眼底,“既然威远将军夫人都说了,那本侯也不会反对。”
此话一出,那武将立刻给下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将柳云华与雷氏扶了起来。
临行,那名武将转过身随意的寒暄了两句,便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昌荣侯深吸着气,那隐忍的怒火仿佛随时可能爆发,五姨娘犹豫了片刻便走上前去,极是温柔的为他整理了下衣衫,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担忧,“侯爷,可别气坏了身子。”
抬起头来看着五姨娘那贤惠美丽的面庞,昌荣侯紧绷的肌肉也渐渐舒缓开来,目光有了些许的缓和,“让你受委屈了!”
五姨娘摇了摇头,“妾身不委屈,只是担心侯爷的身子。”
“你自己也是,别老出来走动了,要小心腹中的孩子,听从大夫的话安心的养胎。”雷氏已经让他十分的失望,如今,昌荣侯对于五姨娘的温柔体贴更多了几分珍惜。
他转身看向云姝,眉头依旧皱着,“姝儿,你留在这里和五姨娘唠唠家常,照顾好她。”
云姝点了点头,“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