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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德的这句话,令得书房内所有人大吃一惊。就连想要阻止秦天德,不要将离开临安之法告诉秦二的赵茜岳银瓶二女都愣住。
她们在这座秦家老宅中都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可是却从来都不知道府中居然有一条密道,而且还能够直通城外,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临安城,万一被敌军围困,一条密道就可能彻底葬送了京城守卫,所以临安城对城中密道一类的检查很严格,秦天德的这句话究竟是真是假?
不过想到秦天德以往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赵茜三女最终选择了信任秦天德的话,如此也能解释,为何秦天德一直不担心离开临安城的方法。
秦二应诺了秦天德的要求后,转身离去了,三女叽叽喳喳的围着秦天德问个不停,主要就是问那条密道究竟在什么地方,对此秦天德笑而不答,只是让三女放心。
等到三女悻悻离去,书房内只剩下了秦天德父子二人后,秦朗忽的来到秦天德身旁,伸手取来狼毫,在纸上快速写道:“父亲,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看到秦天德坐着不动,只是面带笑容,秦朗再次写道:“父亲,刚才为何您确定秦二不肯随您离去后,您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笑容?”
这一下秦天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抬手摸了摸秦朗的脑袋,小声道:“朗儿的眼力不错啊,不过为父可不承认刚才露出过笑容。。。”
“他府中有密道直通城外!”
皇宫,御书房内,听到了秦二原封不动的禀报后,赵昚的脸上同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躬身站在下方的秦二老老实实一抱拳:“官家,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这是微臣亲耳听到的。”
这个消息让赵昚消化了好久,才挥手令秦二退下,然后看向一旁的岳震,却发现岳震正坐在那里,一脸悠闲的把玩着南海诸国不久前才献上的夜光杯。
“你对此消息不吃惊么?”赵昚不解的问道。
听到赵昚问及,岳震这才放下手中夜光杯,答道:“官家,影卫那边不久前刚传来消息,他的确亲口说出府中有密道直通城外。”
“你认为这是真的?”
岳震点了点头:“官家,虽然现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密道之事,十有八九乃是真的!”
“这回麻烦了。”赵昚眉头一皱,“临安城这么大,若真有地道,以他的狡诈,说不定地道出口会设在何处,而且他出逃的时间也不会局限在夜间,难道要让朕派兵将临安城团团围住么!”
“官家,地道的出口不难推断。如今齐正方仍旧执掌泉州市舶司,这不是你特意给他留的一条出路么?以他的张狂性格,绝对会选择这条路,毕竟秦家在泉州市舶司经营已久,只要他到达泉州,必定有办法躲过官家追捕,从而逃往海外,还会令得官家颜面尽损。
所以地道的出口选择,绝对不多,必定是最有利于通往泉州的几处,所以地道之事毋需担忧,唯一需要担忧的是,秦二这个人到底能不能信任。”
赵昚不得不承认,与岳震比起来,这种偷奸耍滑歪门邪道勾心斗角之类的事情,他这个皇帝要差上一筹。
因为岳震提及,他才想到秦二的可疑之处。
昨夜保安水门设伏一事,以秦天德在朝中的关系,必定已经知晓,那么又怎会不知秦二已经成为他赵昚安插在秦天德身边的棋子呢?
可是今日,秦天德依旧将密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了秦二,似乎完全没有怀疑过一般,这不能不让人怀疑,究竟是秦天德在故弄玄虚还是。。。
秦二,被秦天德用来当做棋子,让赵昚拉拢,然后假意背叛,替秦天德打探赵昚的动向;赵昚和岳震识破后,将计就计,以高官厚禄以及赐与国姓等方法,使得秦二变成了真心背叛,然后反过来替赵昚打探秦天德的消息。
目前似乎就是这样,可是这会不会根本就是秦天德一早安排的计策,所谓的将计就计,根本就是秦天德有意为之,因他们中计呢?若这是这样的话,那么秦二到现在依旧是加以背叛秦天德,真正中计反倒是他赵昚和岳震了!
看到赵昚已经想明白了,岳震这才继续说道:“官家,以他的手段,不是不可能,但根据影卫的回报,秦二今日当着他的面,公然拒绝来日跟随他一同离开临安的提议,似乎很是舍不得如今的荣华富贵。”
嘶,这是不好判断啊!
赵昚坐回了椅子上,思索良久后,道:“赵伯此人,可以信但不可全信,说不定密道之事,是他故意借助赵伯之口来迷惑朕与你的,总之要小心,他必定要准备逃走了,且不可让他就这么逃出临安。
朕已经安排好人选,如果他还赖在城中,三日后的朝会,就会有人上书参劾他的罪名,到时候朝中必定会有人替他辩解,到时候混乱一起,他就是不想走也必须要走了,所以你一定要让影卫监视好他的动向,以免朕与你再次栽在他的手中!”
“官家放心便是,臣知道这是官家与臣最后的机会了,臣一定不会错过!”
看到岳震自信满满的样子,赵昚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他又想起一事:“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说他还会选择今夜逃离么?”
岳震之前断定秦天德昨夜令得赵昚和他苦等一夜,天明又要上朝,弄得疲惫不堪,因此会选择今夜趁机离开,不过此刻他却不能完全肯定了。
虽然影卫来报,秦天德今日曾亲口提出,今夜举家逃离临安,应当就是从密道离开,可是他对秦二的那番话,却又使得岳震心中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官家,依我看,今夜还是让影卫对他严加监视好了,说句实在话,我真的很困倦,脑子都不太好使了,想要好生休息一晚,今晚还是让影卫盯住他好了。”说着话,岳震打了一个哈欠。
哈欠这玩意是传染的,赵昚跟着也打了一个哈欠,毕竟从昨晚起,他就一直没有合过眼:“也好,你安排下去,令影卫盯住他,他若是真的选择今晚离开,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的计划,朕也乏了,需要好好休息。”
第632章 秦达献天书()
这一夜赵昚睡的很是香甜,伺候的小太监知道他一宿未眠,因此无人敢去惊扰,以至于赵昚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在宫女的伺候下穿戴完毕,一番洗漱后,与皇后一同前往德寿宫给太上皇请安。
古代帝王的皇后,大部分都是处于政治目的的结合,赵昚的皇后也不外如此。不过皇后年纪虽轻,但很识大体,谨守后宫礼仪,从不干涉朝政,颇得赵昚喜爱,如今已经育有一女一子。
给赵构请安还是老一套的说辞,赵昚表达孝敬之意,赵构表达赞许之情,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不过在赵昚离去之前,赵构突然多说了一句:“官家,这世上有些事情不能办的太死,要留一线。还有,有些人是不能轻易招惹的,否则恐会遭致灾祸。”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赵昚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赵构是在替秦天德开口求情,只不过他的决心已定,而且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怎可能轻易放弃?
回到宫中,忽得小太监禀报,起居郎岳震已在选徳殿等候良久。
难道是秦府出了什么状况?
念及至此,赵昚匆匆起驾选徳殿,令太监侍卫门外等候,自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参见官家!”正坐在一边优哉游哉吃喝的岳震看到赵昚进入,连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嘴里的东西也胡乱吞咽下去。
“你都这般年纪了,还是想以往那样跳脱!”看到岳震的动作,赵昚摇了摇头,“你入宫见朕,可是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么?”
“官家,他着实太可恶了,果然又想骗咱们。今早影卫来报,说是他昨夜早早就休息了,压根就没打算离开!还好咱们没上当,否则岂不又要苦熬一宿。”
赵昚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家伙,果然可恶,奸诈似鬼,无耻之极!不行,朕等不下去了,再多等一天都让朕浑身难受,朕要命人放出风声,两日后朝会上,有官员要参劾他死罪,朕就不信,还不能逼他离开!”
“官家,臣以为,既要逼他不能不逃,又要掌握他的动向,臣想向官家请旨,这两日去见一见家姐。”
赵昚点了点头:“也好,此事你自己做主。朕负责逼他逃离,而你需要负责掌握他逃离的准确时间和路线,绝对不能放过他!”
说到这里,赵昚又想到了之前在德寿宫内,赵构对他说的那句话,不由得问道:“按照你对他的了解,你说当年秦会之谋反之时,太上皇跟他在选徳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要惩处秦天德了,如今正命人四处收集秦天德的罪证!
在有心人的散播下,这个消息很快就在临安城中传播开来。
对于秦天德,临安百姓还是心存感激,可是对于赵昚这个被誉为大宋最有作为的皇帝,大宋中兴之君的贤明君主,百姓们除了敬畏还有爱戴,如今这两人之间的纠葛,对于临安百姓来说,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看待。
里仁坊秦家老宅,秦天德自然也早早得到了这个消息,再次将自己的妻儿都招到一块,认真的说道:“茜儿、瓶儿、锦儿,咱们要走了,五日后咱们就离开临安,到时候天大地大,任咱们遨游。”
话是这么说,不过由于知道自己府中被人监视,因此秦天德身边一直都带着一本小册子以及一支炭笔。
在他说完那些话后,立刻在册子上写下一个“伍”字,然后在上面打了好大一个叉,又在旁边写下一个“贰”字,然后展示在三女面前。
三女自然看懂了其中含义,纷纷点头。
“官人,我想去。。。”岳银瓶突然有些犹豫的说了半句话,就直直的看着秦天德,不再言语。
秦天德一笑,道:“瓶儿,去吧,反正还有几日时间,去看看岳母还有几个小舅子,这一次咱们一走,恐怕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你们今后也再也见不到了,不过不能让岳震知道,那小子太精了,我担心他见到你后,会猜到我的计划。
茜儿,你。。。你这几日就在府中操劳一下,和锦儿一起准备一下,将来咱们走的时候,莫要落下了什么贵重物件。”
赵茜岳银瓶二女对视一眼,都有些伤感,不过也知道秦天德言之有理,没有再争辩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齐妍锦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除了秦天德父子,唯一的兄长齐正方如今在泉州当官,他们将来从泉州出海时,齐正方必定会一同离去,所以她并不怎么伤感,反而有种脱离苦海的轻松感。
不过她能够体会岳银瓶和赵茜心中伤感来自何处,因此开始劝慰起来,而秦天德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继续开口说道:“府中地道那是我刚升任国师时,命人挖掘的,当时新皇登基,城中较为混乱,因此挖掘这条密道并未引起朝廷注意。
起初我是以挖掘地牢为借口,不过后来我让杜疤拉带着不少水手从泉州赶来,直接挖通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因此现在临安城中无人知晓。
密道的出口就在保安水门附近,城外杜疤拉已经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