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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本王?”看着两个侍卫居然惧怕秦天德一个外臣而不害怕自己这个皇子,赵眘心中对秦桧秦天德叔侄的厌恶之情更重了。
“嗤。”秦天德轻笑一声,一脸的不屑,“本官奉官家之命,考察你二人道德品行,以此作为将来官家立嗣之凭证。若是本官认为你道德败坏品行低劣,以至无可挽回的地步,本官自然会直接上奏官家;若是本官认为你还有改正的可能,本官自然要对自己的职责负责,将你惩戒一番,使你改过自新。”
说到这里,他将头探到赵眘耳边,又戏谑的小声加了一句:“你说本官敢不敢打你?”
很快两个侍卫就按照秦天德的要求找来了一块木板,这木板上涂墨漆,四边有镂面,长约一尺,宽寸余,六七分厚,秦天德拎在手中晃了晃,感觉甚为趁手:“嗯,此事你二人办的后,去吧。”
两个侍卫听到秦天德的这句话,犹如获得大赦一般,逃也似的快速离开了,打定主意再不参与进这种事情中来。
“把手伸出来!”
“本王就不信你敢打本王!”赵眘如有初生牛犊一般,毫不畏惧的伸出了右手,摊开在秦天德面前。
“换一只,你的右手要留着写字用。”
赵眘毫不在乎等看了秦天德一眼,收回了右手,将左手平举到秦天德身前:“来啊,有胆子你就啊!”
他的硬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一阵风声响起,紧接着左手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之感:“你真敢啊!”
二十下,秦天德整整打了赵眘二十下,疼的赵眘眼泪都要下来了,也将其余围观瞧热闹的皇子吓得不轻。
秦天德责罚皇子赵眘的事情很快就现在宫中传开了,不少人听得都是秦天德打赵眘手心的片段,不由得暗叹秦天德胆大。
这种事情赵构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而且知道的极为详尽。对此他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反而对秦天德所说的因为有改正的可能才责罚大加赞赏。
赵构的态度被那些给皇子授课的老师得知,这帮家伙本就对一些皇子的顽劣大感头疼,如今有了秦天德这个榜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纷纷奏请赵构,因此秦天德所谓的戒尺便在宫中流行开来,并且很快流传到宫外的学堂中。
这些暂且不提,且说左手几乎肿了一倍的赵眘回到普安王府,大发雷霆,同时大声的咒骂着秦天德。
这时候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文士匆匆进入厅内,没敢接近赵眘,站在一旁说道:“殿下息怒,臣昨日不是已经跟您说过,那秦天德小人得志,本就猖狂,又是奉命考核殿下品行,让殿下不要与其发生冲突么?”
看到来人,赵眘终于冷静下来,看着来人说道:“直翁,本王还有希望么?你没有看到那秦天德和皇兄的亲热,他又是秦桧的侄儿,本王哪里还会有机会!”
“殿下,其实事情并非您想象的那般不堪,秦天德那是野心勃勃之辈,本来您是极有机会的。不过如今说什么也都晚了,今日殿下之举已经将其彻底推到了恩平王一方。”说道这里,来人顿了一下,“臣有一计,可使官家免了此人的职责。”
第277章 剑指张俊()
升任从五品的朝请大夫兼任太子谕德后的这段日子里,秦天德的日子过得挺不顺的。他那朝请大夫的头衔根本就是一个虚职,所以每日都不需要上朝,只要全力完成好太子谕德的职责即可。
可是如今没有太子,而他这个太子谕德的职责也被赵构改为了考核赵琢赵眘的品行,品行这东西那可是说你好就好,说你不好就不好的虚无缥缈之物。
再说了,他的心中其实早有了答案,可偏偏心中所属的赵眘对他冷言冷语爱答不理的,他看不上的赵琢反倒是对他格外的亲热,而赵构这段日子也不怎么召见他了,岳银瓶那头逼得又紧,一时间弄得秦天德心中烦乱不已。
这一日下午时分,秦天德正坐在右春坊中发呆,忽然小吏领着一个宦官进入,说是赵构宣见,命他速速前往选德殿见驾。
选德殿是皇帝在后廷接见大臣商议国事之所,秦天德只以为赵构是要问自己这几日对赵眘赵琢的品行判断如何,连忙备好了自己记录两位皇子品行的小册子,跟着宦官快步赶往选德殿。
选德殿中九根高大的蟠龙金柱分立四周,每根金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白玉铺成的地面北端,一方床榻横于床边,当众摆放着檀木制成的短腿方桌,上面摆放着香茗甜点,赵构正坐在榻上,一旁立着几个宦官宫女。
秦天德来到赵构面前五步远的地方,拱手参见道:“微臣见过官家。”
“平身吧。”赵构随意的抬了抬手,言罢才想起自己准许秦天德见君不跪,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跪下,又加了一句,“赐座。”
当即就有小太监搬来了一把沉木方椅,摆在了秦天德身后,然后倒退着退到了一旁。
“不知官家召微臣前来有何要事?”秦天德欠着身子坐了小半个屁股,抬头看向赵构。
对于秦天德经常在不经意间的表现出来的冲撞之举,赵构已经习惯了,他品了口茶水后,将茶杯放回桌上,轻叹了一声,说道:“唉,如今北方总算太平,边境暂无战事,朕本以为可以给天下黎民带来安康之日,奈何国内天灾连连,又涝又旱。川蜀之地本事粮仓之所,奈何今年滴雨未至,如今到了秋收时节,粮食减产事小,若是影响了明年春耕,那该如何是好?”
听着赵构有些感慨的话语,秦天德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种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赵构把自己找来难道就是为了听这番唠叨么?
然而赵构后面的话让秦天德明白了赵构的用意:“秦卿家,朕听闻你知县淮阴之时,曾经施法停雨,不知可有此事?”
不是吧,你总不会是想我做法祈雨吧,我没那个本事!
这种事情是在是太大了,秦天德哪敢吹嘘承认,当即站起身回答道:“官家,微臣并没有那种本事,淮阴之事也只是以讹传讹罢了,望官家明鉴。”
“可是朕听闻你当日做法后两个时辰不到,瓢泼大雨戛然而止,而且停得没有一点预兆。”
赵构的这段话说的极为简洁,点到为止,但又表达出了自己对秦天德刚才所回答的不满,这不能不令秦天德认真对待。
“官家,微臣只是一个凡人,当真没有那种天大的本事,”说到这里,秦天德顿了一下,“不过微臣倒是有办法让川蜀度过眼前的难关。”
“讲。”
赵构的话越来越短,显然是对秦天德的回答越来越不满意,秦天德不敢迟疑,连忙说道:“其实川蜀所需之水天上难求但却可以从地下取得。”
“地下?”赵构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光芒,饶有兴趣的看着秦天德。
“没错。川蜀历来都是粮仓之地,因此臣可以担保那里地下之水甚丰,而且地下之水较之天上无根之水更为优质。”
赵构一摆手拦住了秦天德的话头:“行了,你不用说那么多,你只需告诉朕,地下之水如何取得,是否还需要你来施法?”
我说你丫的就跟我做法较上劲了是不是?你丫究竟是想解决川蜀干旱的问题还是只想看老子做法?
秦天德脑中浮现了一丝疑虑,不过眼下容不得他思考过多,脑中略一转动,回答道:“此事,微臣,微臣却是需要做法,以保证地下之水上涌,如此才能够使得打井成功,井中出水。”
“哼!”赵构听到这里却是冷哼一声,脸上闪出不予之色,“大胆秦天德,竟敢欺瞒于朕,刚刚等一下,你是说打井取水?这也需要做法么!”
打井取水一事其实古代早就有了,每个县城内都有多处水井,甚至不少寺院或者大户人家都有私井,就连皇宫内都有多口水井。
“回禀官家,此事的确需要施法才行。”眼下秦天德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赵构是对自己做法一事大感兴趣,至于说川蜀干旱一说只不过是由头罢了。
“川蜀大旱,必定多口水井干涸,井中无水,所以需要微臣施法方能使得新掘水井有水。至于微臣之前所说微臣不懂法术一事,实在是害怕官家以为微臣是什么妖人,所以才欺瞒官家,求官家恕罪!”
赵构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着秦天德,脸上阴晴不定,闪烁着各色神情,直看得秦天德心中发毛后心发凉。
半刻钟后,赵构终于开口了:“坐下吧。”
“谢官家。”秦天德欠着身子缓缓坐下,“官家,微臣以前遇过高人,的确是懂得一些皮毛法术,也从高人那里获得了些许法力。只不过这些法力在臣知县淮阴之时都以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如今恐怕只能在施展一次,并且是小范围的,所打井眼必须在微臣指定的范围内。”
赵构似乎对秦天德的这番解释并不怎么在意,一摆手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头,反问道:“你所说的这打井之举,可需花费钱银?还是说你施法后即可出现水井?”
擦,你真当老子有法术呢!赵构的这个问题让秦天德哭笑不得,不过他也听出了赵构话中的深意——丫不想花钱。
“官家,微臣知道官家一片仁心关注天下黎民,这打井所需花费甚巨,微臣实不愿见到官家再度削减自身用度以贴补苍生。微臣看到官家心忧百姓所苦,鬓宇间添生白发心有不忍,恳请官家移步清河郡王府,命清河郡王大排筵宴以款待官家,必定能够舒缓官家心中之忧,并且能够化解官家心中之急。”
没有办法,淮阴众逼他甚急,而他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必须做出点什么事情了,因此再度将清河郡王张俊这个死后“跻身”于四大铁人之一的家伙抬了出来。
赵构眼中再度闪过了精芒,双眼直视秦天德,好半晌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微一颌首,说道:“也好,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好了。”
“谢官家,微臣定不辜负官家厚望!”
秦天德离开选德殿后,没有返回右春坊,而是径直离开了皇宫,乘坐自己官轿来到了城东的清河郡王府。
宋金签订和平协议后,赵构封了不少战时功勋卓著的大将,但同时又剥夺了他们的兵权,这是老赵家一贯的传统。
这些受封的大将,例如韩世忠、张俊等并没有离开临安城前往封地,而是都滞留在了临安,这其中也是有说道的。
由于宋太祖赵匡胤的帝位得来方式,宋朝历代皇帝都对武将格外猜疑,尤其是经历过宋金大战后,那些曾经手握重兵威风一时的将领更是备受猜忌。虽然他们被多了兵权而封王,但是要想真正化解皇帝的猜疑,最好的方式还是待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对于秦天德这个如今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张俊自然早有耳闻,尤其秦天德还是秦桧的侄儿,这使得身为秦桧爪牙之一的张俊格外重视。
秦天德拜帖送入后没有多久,郡王府就中门大开,张俊亲自出迎,以示其对秦天德的尊重。
秦天德自然也是一脸笑容的面对张俊,跟着对方一同进入府中。
整个清河郡王府,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