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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忘了,她就是刚才您在天王殿门前见到的那个女的,你当时瞟了她好几眼,还说她长得漂亮。”秦三脸上的讨好之色顿时变成了委屈。
秦天德琢磨了片刻,总算记起了秦三口中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了。
那还是接近晌午的时候,他牵着齐妍锦的手,在秦三双拳的开路下,游览者灵隐寺的壮观和美景,在灵隐寺天王殿门前的时候,由于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对他公然在众人面前牵着齐妍锦的手而指指点点,变让秦三将其轰走。
哪知道对方看样子也是有些家世的,手下也有些下人,双方顿时厮打起来,准确的说是秦二秦三兄弟俩对付七八个。
虽然对方人多,但好在秦三格外能打,没多长时间就将对方打跑了,但却引来了众人的围观,秦天德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
这个女子身穿淡蓝色的云烟衫绣,上面印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紫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本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尤其还时不时的盯着他和齐妍锦牵在一起的双手,又或者盯着自己和齐妍锦,眼神极为古怪,难免使得秦天德对她格外留心,也就多看了几眼。
哪知道就是这么几眼,居然让秦三产生了误会:“三儿,我就是多看了几眼,你就能确定我让你抢人了?”
“少爷,以前您都是这样的。有时候您看中哪家的女子又不屑亲自动手,往往都是使个眼色,然后小的们就把那个女子弄回府哎呀,哥,你干嘛又踹我!”
秦天德实在是没法责怪秦三什么了,毕竟也算是自己造下的孽,只能说到:“三儿,以前是以前,从今个开始,以后只有本少爷说要抢谁,你才能去抢谁,不许自作主张,听明白了么!”
“是,小的明白了。”秦三一边揉着某部位,一边应着,一脸的悻悻。
“官人。”这时候齐妍锦已经和蝶儿一起替那个女子解开了绳子,搀扶着那个女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秦天德转过身,冲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女子一抱拳,说道:“姑娘,我家下人不懂规矩,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
“哼,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哪知道女子毫不领情,甩开了齐妍锦和蝶儿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怒斥道,“如果不是你授意,那个大胆的奴才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事到如今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秦天德索性也不再解释:“不知道姑娘家住何处,我府中马车就在山下,可以送姑娘回家,算是弥补我的过错了。”
“哼,不用了!”女子狠狠的拒绝道,“我府中马车也在山下,用不着你装好人!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哼!我问你,我身边的丫鬟呢,是不是被你们害了?”
秦天德转头看向秦三,如果秦三真的敢无端谋害人命,他决计不会放过秦三的。
秦三吃他冷冷一扫,顿时感觉全身发冷,连忙解释道:“没有,小的没有害人性命。小的只是趁着那个小丫鬟和她分开的空当,把她弄来了,估计那个小丫鬟应该下山了。”
女子盯着秦天德看了好久,最终再次冷哼一声,迈开小碎步,转身快步的朝着山脚下走去。
看到女子走远,秦天德这才吩咐道:“二子,你和蝶儿跟上去,暗中护送,等到那个姑娘平安上了她府中的马车再回来。三儿,你记住本少爷的话,再敢擅做主张,本少爷打瘸你的腿!”
由于丁五斤和丁瑶的惨事,秦天德是怕了,总怕自己再害了什么人,尤其是这山林之中,保不齐有什么为非作歹之人。
安排好一切后,他这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连忙走到齐妍锦身边,牵着齐妍锦的小手,轻声解释道:“锦儿,你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对那个女子也没有想法,有你陪在我身边,夫复何求?”
“官人,锦儿相信你,你对锦儿的情意锦儿感受得到。”还是那句老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放在齐妍锦接受秦天德之前,无论秦天德怎么解释她都不可能相信的,但现在不同了,尤其是和秦天德生活的这段日子里,她明显感觉到秦天德的巨大转变。
平息了这场小波澜,秦天德等人来到山脚下自家马车的时候,先行一步的秦二和蝶儿已经候在那里了。
秦二目送那个女子上了马车,通过马车上的字号认出了那个女子的来历。不过由于秦天德没有追问,他也就没有多说,只不过在回到秦府后,他将今日在山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禀告给了秦非夫妇。
秦李氏听完顿时眼前一亮,凝视着秦二追问道:“你都看清楚了,那个姑娘上的马车真的是朱府的?”
“回夫人话,小的看得仔细,马车上的确漆着一个朱字,想必应当是。”
“好了,你下去吧。”秦李氏屏退了秦二,转头看向秦非,“老爷,看来咱家天德跟那个丫头当真是有缘啊。”
秦非揪了揪胡须,微微摇了摇头:“有什么缘啊,人家自幼颖慧,博通经史,能文善画,精晓音律,尤工诗词,素有才女之称,咱家天德是个什么样,夫人你还不清楚么?”
有人贬低自己的独子,即便是自家男人秦李氏也不能容忍:“天德什么样?你说天德什么样!她只不过一个县令之女,能够嫁进咱们秦家,那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再说了,朱愈他也有心,到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何况咱家天德又不是普通人,就像他弄得什么娱乐城,咱家亲戚不是大加赞赏么,直夸咱家天德有才,连他这样的人物都对咱家天德大为赞赏,别人谁还敢小看?如今泉州的那个人已经被带到了府中,说不定天德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到时候恐怕想来跟咱家攀亲的人能把咱家的门槛踩破!
我明天就去趟县衙,看看那个姑娘的八字怎么样,和咱家天德配不配。”
“亲戚?”秦非每次听及亲戚二字,脸上均流露出难看的神色,“夫人,你不要再提什么亲戚了,当初如果不是你,老夫绝对不会”
“你怪我?当初要不是妾身,咱们秦家能有如今的风光么?说不定得罪了人家,早就被满门抄斩了,老爷你如今还怪我?”
“我”
秦非夫妇的争吵还在继续,而秦天德此时正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独臂男人上下打量。
他刚回府后,去拜见了秦非夫妇,却从秦非口中得知他要求的那个人已经从泉州来到了府中,如今正在偏厅等候。
他一直都惦记着这件事情,闻听人已到来,连忙吩咐下人带他前往。兴冲冲的冲进偏厅,看到那人只有一条手臂的时候,他的心顿时变得哇凉哇凉的。
他倒不是怀疑这个男人的出海经验,被海风吹成古铜色的肌肤以及刀削斧凿般硬朗的面容还有额头上一条一寸见长歪歪扭扭的伤痕,无一不在证明着这个独臂男人丰富的出海经验。
只是他的手臂
最终秦天德的目光落在独臂男人左侧空荡荡的衣袖上面。
第20章 仁慈的恶霸()
独臂男人的坚毅目光中透露出犀利,他从秦天德的眼神中看出对方的怀疑,轻轻甩了甩空荡荡的衣袖,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只手臂是两年前一次出海时,在海上遭遇了大风浪,为了落帆,结果被绳索绞断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说完之后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秦天德对面,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恭敬之色。
“少爷面前哪有你坐得地方!”秦天德身后的秦三勃然大怒,身形向前蹿出,就要收拾独臂男子。
“三儿,”秦天德淡淡的叫了一声,阻止了秦三的举动,又转向独臂男人,“看来,自从你的手臂没了之后,就在没有出过海了吧?”
“哼,还不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害的!说什么我已经是个废人了,直接把我赶走,不但没有补偿我任何的医药费,就连那次出海的工钱也克扣掉了。”
看着独臂男子身上穿着的补丁摞补丁的麻布衣衫,秦天德能够想象出这两年此人的艰难时日,轻叹一口气,问道:“你跟船出海多少年了,都干过什么位置,最远去过哪里?”
“我十六岁跟着我爹开始跑船,跑了三十多年,穿上什么位置我的干过,我手臂断的时候,我是整个船队的头!至于最远去过哪儿,我说出来你一个富家子弟能听过么?”独臂男人想起了自己两年前受到的不平待遇,对待秦天德的态度越发恶劣了。
秦天德伸手拦住了穿着粗气气呼呼的秦三,微微笑着说道:“你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本少爷听没听过呢?琉球、渤泥、交趾、蒲甘什么的就不要说了,那些太近了。波斯、大食、中理这些地方去过么?”
开玩笑,论起这时候海外各国的分布,独臂男人怎么可能跟历史专业毕业的秦天德相比呢?
当即独臂男人的眼睛就值了,琉球、交趾什么的,他倒是经常去,大食、波斯他也听人说过,可是什么中理他从来就没听说过!
秦天德看到已经震住了独臂男人,这才站起身说道:“好了,废话也不要说了,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本少爷要组建一个船队,进行海外贸易,需要有人来帮忙,就是你了。”
“少爷您肯用我?”独臂男人似乎听到了天下最不可能的事情。他这三十多年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海上飘着,早就习惯了四处奔波的生活,对大海的感情也极为深厚。
自从因为失去了左臂之后,他就被人彻底遗忘了。原本秦家派人在泉州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秦家要组建船队,想从他这儿解决一些疑问,哪知道这个看上去纨绔一般的年轻人居然要让他重归海洋!
“像你这样经验如此丰富的人,白白放在陆上,那是一种浪费。”
“可是我的手臂”独臂男人还是想确定一下,他被这些有钱人家害惨了,不得不小心谨慎。
秦天德不容他说完,直接打断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左臂没了,很多体力活都干不了,但是你可以做船长啊,做这支船队的头!”
独臂男人动容了,他腾地站起身子,神色激动的看着秦天德:“少爷,您可不要诓骗小人啊。”
“放心好了,本少爷说出的话还没有不算数的。三儿,去把我那个舅兄请来。”
由于娱乐城的建造已经打好了根基,秦李氏从自己账房派了人过去,所以齐正方最近这些日子很少往城南跑,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府内,没一会秦三就将他带到了偏厅。
“这位是本少爷的舅兄,齐平齐正方,这位是”
“小人姓杜,因为额头上的伤疤,大伙都叫杜疤拉。”独臂男人躬着腰回道。
“嗯,杜疤拉,你们二人就是我秦天德第一支船队的头了。现在我分配一下你们的工作,正方兄,你主要负责出海前的货物采买以及出海后的交易情况,杜疤拉,船员的招募由你负责,海上的一切也都由你说了算,明白了么?”
齐正方和杜疤拉相互对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可是却都觉得秦天德安排的有些太儿戏了。
如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