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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天肯定的回应了刘清兰。
放下电话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愉悦的微笑。
接下来的时间,赵长天快速的处理着这两天堆积起来的公文,沉浸在一种忘我的工作状态之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忽然,一声巨大的闷雷响起,惊醒了赵长天,看着窗外,天色比起早晨的时候,已经阴沉了很多,仿佛已经到了傍晚一样。
他看了看表,上午10点21分。
他埋下头,继续处理着未处理完的公文,11点38分,所有堆积的公文处理完毕,他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走到窗前,凝视着越来越阴沉的天空,赵长天的脸色也跟着逐渐阴沉起来。
轰隆隆,天际又是数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
赵长天又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走到了12点零一分。
“来了。”
赵长天喃喃自语道。
伴随着他的声音,一道闪电划过长空,仿佛沟通了天地。
大雨从天而降,雨势宛如银河直落九天,片刻间,天地之间已经灰蒙蒙一片。
走回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赵长天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到了此刻,赵长天知道,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等待某些时刻的到来,去做一些他计划好的事情。
抽完烟之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早晨准备好的面包吃了起来。
吃完面包,赵长天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
这一睡,一直到下午两点。
一阵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他。
办公室的门打开之后,来的人是张子兰。
张子兰面带焦虑之色,坐下之后,语气有些忧虑的说道:“长天,这雨下得太大了,会不会出事?”
“张县长,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有没有事?我还想问你呢。”
赵长天懒洋洋的反问道。
“长天,我和你说正经的呢。说实话,这些日子我一直对你的工作颇有微词。认为你有些小题大做,就因为下了那几场不大的雨、加上自己的判断,就大张旗鼓的搞什么防汛抗洪准备工作。
有那个时间,你还不如协助我搞一搞招商引资工作呢。
现在看来,你的举动也有一些道理啊。
不知怎么回事,这场大暴雨让我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心理头有些发堵。我长这么大,还很少见过这么大的雨呢。两个小时,外面的积水几乎可以没过脚脖子了。
而看这天气,一点要停的迹象也没有,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我担心如果这样的大暴雨再下上一天,说不准真会出什么大事呢。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做的那些防汛准备工作,能有多大作用?让我有些底气。否则,我心里的担心老是放不下来。”
张子兰越说,表情越显得忧虑。同时,望着赵长天的眼神有一些渴望,显然,她希望赵长天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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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暴涨()
“张县长,我只能说,该做的工作我都已经做了,至于能起到多大效果?那不是我能说得准的。 ”
赵长天的表情很郑重。
紧接着,赵长天继续说道:“如果你要是相信我的判断,就做好出大事的准备。和你一样,我同样有着不好的预感。如果雨一直这么下,最多两天,我们就要做出应急准备工作、甚至还要考虑群众的提前撤离。”
说到后面一句话,赵长天的语气已经非常严肃。
张子兰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长天,我为前些日子没有支持你的工作,向你道歉。”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站在你的立场做出那样的决定,我理解。事实上,我在事先就已经有了遭遇所有人、包括你反对的心理准备。”
感觉到了张子兰语气中明显的歉意,赵长天安慰了她几句。
“如果雨一直下,当形势危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提议召开常委会,对一些处于危险地段的群众进行提前转移。而在此之前,我建议要尽快拿出一套应急方案。一旦需要进行提前转移时,能够做到及时、迅速、到位。”
稍稍考虑了一下,赵长天还是郑重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张子兰没有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并说出刚才那番话,他原本的打算是等两天再去找张子兰谈这个问题的。只有形势严峻的时候,他的提议才会让人重视。
“长天,你认为应该在什么时候建立应急方案?什么情况下才算是形势危急?”
张子兰诚恳的看着赵长天。
“以我的看法,要趁早建立应急方案,越早越好。至于后一个问题,我认为如果雨一直持续,各个水库、大凌河的水位接近危险水位的时候,就应该算是危急时刻,就应该按照应急方案对群众进行提前转移。”
赵长天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张子兰的问题。实际上,张子兰的这两个问题,他不知道已经思考了多少次。
“长天,你想过没有,建立这种应急方案,是需要以一些客观、准确资料为依据,而且,必须要拿到常委会上讨论。
根据我目前的了解、以及常识判断,县里的各个水库由于不久前的持续放水、进行抗旱工作,水库里的储水量已经降到了历史的最低点,甚至很多都已经见了底。
即使近期下了几场雨,增加了一些储水量,但各个水库仍然具备相当大的容量。
因此,即便是外面正在下的这种罕见的大暴雨,如果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是不会对水库、以及大凌河造成很大冲击的,出现危险水位的可能性很小。
而在正常情况下,像现在的这种大暴雨是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
所以,即使我明天提议召开常委会,在会上讨论建立应急方案的问题,也很难获得通过。除非,暴雨能持续更长的时间,甚至是接近危险水位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获得通过。
可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再考虑建立应急方案,在仓促中肯定会存在不到位、考虑不周的情况。
除非冯长远能表示同意,否则想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建立应急方案,我没有丝毫把握。毕竟,只有冯长远在这种事关全局的提案上具有一言决策权。”
在赵长天的注视下,张子兰皱着眉头分析着。分析到后面,她的语气已经满是忧虑和矛盾。
事实上,如果不是今天心血来潮、感觉心神不宁,再加上赵长天最近一段时间里大张旗鼓的防汛准备工作、带给她的潜意识上的影响,她是不会来找赵长天的,更不会对赵长天的建议真正的上心。
毕竟,不过是一场暴雨而已,哪怕可能会持续一天,根据常识判断,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即便是此时,听了赵长天的分析之后,她心理仍然是摇摆不定的。
她担心,如果根据赵长天的建议去做,无论能否能达到目的,会不会给人一种草木皆兵、不成熟的印象?
如果在事后证明根本就没有出现她担心的危险状况,她会不会成为人们的笑柄?
这些东西她不能不考虑,她很清楚,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县长,有很多人在等着看她出乖露丑、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在这种心态下,直到最终结束与赵长天的谈话,张子兰也没有对赵长天的建议给予肯定的答复,只是面色有些忧虑的离开了。
张子兰的表现,多少的有一些出乎了赵长天的预计。他没有想到,张子兰居然会在暴雨的第一天就能表现出这种程度的忧患意识。
因此,张子兰虽然没有直接给出答复,赵长天仍然很欣慰。他感觉到,也许他不一定会孤身奋战,这让他多少的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一些。
下午五点,大雨还在下着,一点也没有减弱或是停止的迹象。
下午六点,雨势才减弱了一些,但整个晚上,雨都没有停,一直持续着中等强度的降雨。
第一天的雨势,与赵长天的记忆中,上一次人生的情况完全一致。
8月16日上午,雨依然在下,只是风逐渐大了起来,雨势有了减小的迹象。在这种情况下,如赵长天料想的那样,张子兰对自己昨天的建议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赵长天没有再去专程找张子兰商讨,他知道那是徒劳的。
下午两点左右,风更大了一些,雨势恢复到了中雨的强度。
赵长天从这个时候,开始向安排在16个水库的监管人员询问水库的水位上升情况,几乎每隔两个小时就会询问一次,并把水位变化记录下来。
与此同时,他也会给大河镇的党委记张秀芳打电话,向他询问大凌河的水位情况。
对于赵长天安排给她的这个任务,张秀芳高度重视,她没有委派别人去执行任务,而是自己定时的去河边观测。
晚上六点多,风逐渐小了,雨水的强度开始加大,由中雨向大雨转换。
到晚上八点的时候,雨势猛然加大,变成了暴雨,紧接着,就是连续三个小时的大暴雨,到接近午夜的时候,雨势才弱了一些。
第二天的情况,也和上一次人生一样。
第三天,也就是8月17日上午,雨势逐渐减弱,天空仿佛出现了一抹鱼肚白,似乎持续三天的降雨就要停歇,仿佛就要雨过天晴。
赵长天在上午八点左右,驱车赶往顺城,他要按照预定的计划拜访刘常清。
一路上,观察到的景象让赵长天的心情非常沉重,一些在几天前水流缓慢、甚至还露出河床的中、小河流,已经水位暴涨、水势滔滔。
赵长天知道,这些为数众多的中、小河流最终几乎都注入了各个水库、以及大凌河。
从现在的观察来看,大凌河的水位比起三天前,虽然已经上升了很多,但距离危险水位还有很多距离。
到达顺城之后,赵长天先是给刘常清打了一个电话,表示自己身在顺城,想要拜访他。
刘常清虽然有些疑惑于赵长天在这样的时间、突然对他进行拜访,但还是痛快的留出了接待赵长天的时间。
接近上午10点的时候,赵长天坐到了市委记的办公室里。
刘常清招呼赵长天坐下,并让秘给他倒了一杯茶。
挥手让秘出去之后,刘常清注视着赵长天说道:“小赵,在我的记忆中,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还是第一次在工作的时间突然来见我。以我的对你的了解,估计你应该是有什么比较紧急的大事要和我说,而且还是很难处理的,是不是这样?”
刘常清条理清晰的说着,语气不觉严肃起来。
从接到赵长天的电话,到赵长天进入办公室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思考着赵长天此行的目的。
如果说赵长天是因为私事找自己商量,那他绝不会来自己的办公室,他会采用打电话或是到家里拜访的方式。两个人以往的见面,基本都是在自己家里。
如果说赵长天是因为公事找自己商量,他实在想象不出赵长天为什么会如此?毕竟,两个人由于所处层次的不同,在工作上没有能直接产生交集的地方。
而且,他深知赵长天的性格和为人,从来都是公私分明的,也很注意组织纪律,在他的本职工作上,除非自己主动询问,否则他很少会提起。更是从来没有因此到过自己的办公室。
通过简单的分析,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