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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肯定会暂时交到别人手中。在这种情况下,很可能等到他参加完党校培训回来之后,冯长远会顺利成章的调整他的工作分工。
赵长天把自己的想法和决定说出来之后,刘常清没有多说什么,表示会把昌县县委的推荐压下来。
结束了与刘常清的通话之后,赵长天陷入了沉思。
很明显,这是冯长远针对他的又一次出招。如果不是有刘常清关照自己,恐怕冯长远这次的阴谋还真会得逞。
毕竟,在正常情况下,类似于这种性质的推荐,很少会出现被压下或是打回的情况。估计冯长远恐怕也想不到,他这个十拿九稳的计划会遭到破坏。
摇了摇头,赵长天不再考虑这个问题,冯长远要对付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着刘常清的照应,再加上自己小心谨慎,暂时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这件事之后,赵长天再度提高了警惕。一个县委记整天琢磨着要算计他一个没入常的副县长,想想都让人头疼。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赵长天频繁的召见胡利,让他通过自己的圈子密切留意冯长远的动向。
与此同时,赵长天从胡利这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拦路上访事件中的那个中年男子的身份已经确定。
去年年底,在李东林、张红林两兄弟的努力下,就已经找到了那个前额上有一个大黑痔的负责串联的王姓中年男子。
可这个家伙行踪非常飘忽,时常去外地做生意,他自己还有轿车,非常不利于跟踪、了解情况。
因此,直到最近几天,才真正摸清了这个家伙的根底。
这个人叫王强,是县委办主任刘广田的小舅子,做服装生意,家里住着二层小洋楼,开着奥迪车,显然经济条件非常不错。
王强有一儿、一女,儿子21岁,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女儿17岁,去年刚上高一。老婆是一个刻薄的女人,在家里具有绝对的话语权。
胡利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第一时间向赵长天做了汇报,请示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赵长天考虑之后,给胡利下达了指示:暂时不需要采取行动,只是让他安排人手掌握这一家子人的日常活动轨迹,重点放在王强的一对儿女上。
2月28日上午,11点的时候,赵长天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刘常清打来的。
刘常清告诉了一个对赵长天来说十分不好的消息:昌线30几个鱼塘承包者联合到省政府上访,反映的问题和上次去市政府上访时如出一辙。
赵长天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映,是呼吸加速,他意识到这次的事情闹大了,问题很严重。
刘常清语气严肃、沉重的为赵长天做了分析:上次那群人到市里上访,由于有他压着,直接被打回了县里处理。
但这次不一样了,据刘常清说,副省长李东阳已经下达了措词非常严厉的指示:彻查此事,给予相关责任人严厉惩处。
虽然明知道李东阳有借题发挥的意思,但对方的这个‘题’却是有的放矢,抓住了赵长天的痛脚。
赵长天所推行的限水措施,的确给那些鱼塘承包者造成了一定的损失,而赵长天所预测的干旱情况到现在还没有显现出来。虽然冬天的降雪明显比过去几年少了很多,但却根本不能凭此判断今年春天会发生旱情。
在这种情况下,依照常理,市里只能组织调查组去昌县实地调查情况,在此期间,赵长天将被暂时停职。
即使是刘常清,也无法断然干预此事。
如果调查组下到昌县,得到的调查结果很可能非常不利于赵长天。如此一来,赵长天受到处罚的可能性很大,有很大可能会被调整工作、被搁置到一个冷衙门闲置起来。
日后,赵长天背负着处分,想要翻身将无比困难,意味着他的仕途生涯很可能止步于此。
刘常清的分析,在赵长天看来,基本符合他目前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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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狂热()
刘常清最后说道:“小赵,我已经为你考虑好了,现在你只能先去省委党校参加培训班,我会想办法拖延调查组得出调查结论的时间,避免你在短时间内被处分。
我会马上着手安排你去省委党校学习的名额,好在有你们昌县县委的推荐,上次我只是压下了、没有直接驳回,否则还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
但去党校也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只能给你三个月的缓冲期。最终能否解决你的这次危机,也许还是要看今年是否发生旱情?当然,有了这三个月的缓冲期,也说不准还会想出其它的解决方案来。”
刘常清后面的一句话,明显带有安慰的成分。
结束与刘常清的通话、放下电话之后,赵长天平息了一下紊乱的情绪,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
毫无疑问,对他来说,这是一次很严重的危机。
给了李东阳如此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自己呢。
只要他一直紧盯着不放,除非自己受到了另他感觉满意的处罚,否则,这件事情就不会过去。
虽然他有信心历史应该不会发生偏差,今年一定会发生旱情甚至是大旱。可问题是,李东阳、冯长远能否给自己这个证明的时间。
他至少还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
虽然刘常清已经承诺安排自己进入省委党校培训班,理论上,应该能争取三个月的缓冲期。
可问题是一旦自己进入培训班之后,冯长远会不会再出其它阴招,根本不给自己这么长的缓冲时间。
胡利、王铁林、张大彪、张东山等,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自己的一些秘密、参与了某些计划。
当他们意识到自己或许会倒台之后,他们还会不会保持原来的立场、站在自己这一边?
如果冯长远向他们下手、或是伸出橄榄枝,他们会不会出卖自己?这些人中,他真正有绝对信心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胡利一人。没有太多的理由,他就是相信小矮子。
不说别的,光是一个私自搜集其他领导同志的违法资料这一条,就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一个主管农村工作的副县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就很可能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但很显然,眼下担心这些问题也没有用。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既然自己当初选择做了那些事,也得到了一定的利益,那也没有什么后悔的。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丢官弃职罢了。没了官职,自己照样也可以在商场上纵横捭阖。何况,发生最坏结果的可能性也并没有多大。
而只要挺过这段时期,必然会柳暗花明,眼前别有一翻天地。
想到这里,赵长天虽然仍旧难以释怀,但已经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坐以待毙、光挨打不还手,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赵长天把胡利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招呼他坐下之后,赵长天扔给了他一只烟。
“老胡,这次我遇到大麻烦了,我需要你做一些事情。”
开章名义,赵长天直接点明了此次谈话的主题。
胡利刚刚把烟放到了嘴里,正想点上。听到老板的这句话,他重又把烟从嘴里取下,上半身瞬间挺直。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老板这里感受到如此郑重的语气了。
接下来,赵长天把发生在明阳的群体上访事件向胡利做了简单的介绍,并把自己担心的一些问题向他做了说明。
随着赵长天的讲述,那支被胡利夹在指间的香烟已经被捏得粉碎。
等到赵长天讲完之后,胡利做了一个动作,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一丝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淌下。
“老板,这次的事情怪我,我本来安排了几个人手盯着那些养鱼的。可没想到,不但没有查出那些人的幕后指使者。眼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我事前居然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这是我的失职。老板,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胡利的脸上满是自责和痛苦,一双小眼睛中充满了懊悔。
“老胡,你无须如此自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眼下也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面对,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说实话,能否顺利的挺过这次危机?我并没有多少底气。可人生在世,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也未免缺乏了一些刺激。”
说到这里,赵长天停了下来,面色严肃的注视着胡利,“老胡,在这个圈子里,我真正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我相信你永远不会背叛我。
我会安排你去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你会承担很大的风险,如果事情败露,丢官弃职都是最轻的后果,很可能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赵长天的语气逐渐沉重起来,目光中也有了一些犹豫。
“老板,我胡利能跟着你,是我这辈子感觉最自豪、也是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无论需要我做什么,老板你都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胡利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一种让赵长天感觉震撼的坚定和狂热。
这一刻,赵长天动容了。赵长天站了起来,把手放在胡利的肩膀上拍了拍。
接下来的时间里,赵长天没有再说多余的废话,他向胡利布置了几项任务。
这些任务,有的也许很快就要得到执行,有的只是未雨绸缪。但每一项,在执行起来,都具有相当大的难度。
胡利离开的时候,赵长天发现他的背影与往常相比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3月1日,发生在省城的群体上访事件迅速在昌县官场传播,连副省长李东阳针对此事所下达的指示也被一些人描绘得惟妙惟肖。
中国人的八卦天性在这种情况下显露无疑,昌县官场上的人们,无论男女,无论职位大小,纷纷猜测着命运多粲的赵副县长这次会是什么下场?
大部分人显然都认为赵长天这次的麻烦大了,估计很难向上次那样度过难关。惋惜者有之,快意者亦有之,兴灾乐祸者更是大有人在。
张子兰、黄峰、张国栋等人,或是来赵长天的办公室、或是通过电话,纷纷就此事向赵长天表达了关切。顺城的方文天也特意打了电话过来,关切之意显露无疑。赵长天的嫡系手下们,自然也不例外,纷纷通过不同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另赵长天感觉意外的是,政府办的办事员林玉也特意到他的办公室安慰了他几句,小姑娘语气坚定的认为赵县长一定可以度过这次危机。
这是林玉不顾身份和地位上的差距,第一次到赵长天的办公室,为的只是给予赵长天几句简单的安慰。
在这种大部分人避之惟恐不及的情况下,小姑娘的这种举动让赵长天感觉颇为欣慰。
3月2日,又一条消息注入了昌县官场。
副县长赵长天被县委推荐到省委党校参加青年干部培训班,市委给予了批准。
3月3日,也就是明天,是赵长天去省委党校报道的日子。
这条消息让大部分人摸不清楚头脑,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入党校参加培训班,从推荐到批复再到入学,怎么也需要一个不短的时间过程,半个月的时间都是少的。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