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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栽定了。
如果他真的栽在女色上,那对他来说,将是毕生的耻辱。
对于女人,他的态度向来明确,就是供自己泄生理yù望的玩物而已。无论再漂亮的女人,都不例外。如果仅仅因为一个玩物而把自己搭进去,他绝对是无法接受的。
冯长远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侄子的表态让他比较满意,但仍然余怒未惜,还是阴沉着脸。
“二叔,这次真是太危险了,估计再晚上一段时间,那几个公安就很可能会找到城郊的别墅。如果我们没有提前得到消息并及时进行了应对,真的被他们在别墅里现了那个女人,想要脱身就困难了。”
冯科有些后怕的说着。
冯长远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一些,但随即又把矛头指向了罪魁祸,“金龙,你知道这次你闯了多大的祸吗?如果冯科和冯哲因为你受到了牵连,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你瞧瞧你这几年做的那些破事儿,是人能做出来的吗?你爹给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他早晚会被你气死。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做那样的事,我会替你爹打断你的狗腿。”
冯长远的手指头几乎已经碰到了刘金龙的额头,说到这里,他提高了音量,“你们三个,今天就给我离开昌县,滚到明阳去,我没有让你们回来之前,就一直在那边待着。”
……。
赵长天在医院里待了2o几分钟,在联系到王玲的家人之后便离开了,毕竟,他不可能把时间耗在这里。
离开前,赵长天叮嘱了王寒月几句,让她等到王玲的家人来到医院之后再离开。
出了县医院之后,赵长天来到了公安局,在张国栋的办公室里,和他谈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离开公安局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
赵长天没有再回县政fǔ,驱车直奔顺城而去。
到了顺城,赵长天先是到商店买了一些礼,然后,才来到了刘常清家里。
到达刘家的时候,刚好五点半。
按响门铃之后,开门的是马yù。
“小赵,快点进屋,都有些日子没来家里了,伯母都想你了。”
马yù一如既望往的热情,招呼赵长天坐下之后,给他端上了一杯热茶。
坐在沙上的刘常清微笑着和赵长天打了声招呼。
“小赵,你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吧?”
扔给赵长天一支烟,刘常清引起了话题。
“伯父,确实有些艰难。冯长远已经放出了风声,公开了和我的矛盾。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孤立、甚至是逐渐架空我。不过,他想要实现他的如意算盘,也没那么容易。”
赵长天点上烟,神色显得比较轻松,说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更是蕴涵着一些自信。
“小赵,你能有这样的信心和底气,很好,我能多少的放下一些对你的担心。
但就像我在电话里叮嘱你的那样,你一定要忍耐,切莫让冯长远抓住你的什么大把柄,只要把握住了这个原则,冯长天是无法从根本上奈何你的。
据我所知,你们县的常务副县长钟新华对于自己这一次没有接替冯长远县长的位置,怨言可是不小。因此,张子兰上任之后,钟新华很可能会与之针锋相对、意图把张子兰排挤走,好圆他的县长梦。
所以,钟新华与张子兰和平共处的可能xìng很小,几乎不存在。
你前几天在电话里曾经提到过,说钟新华已经投靠了冯长远。如此一来,就意味着,除非冯长远放弃支持钟新华,否则,冯长远在立场上,也很难和张子兰和谐相处而不生矛盾。
基于这些因素,我相信,等到张子兰上任之后,形式就会生对你有利的变化。”
刘常清条理清楚的做着分析。
赵长天心理有一些感动。以刘常清的地位,能够去主动个与他层次相差甚远的常务副县长,其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为了他赵长天。
“伯父,我明白您的意思。张子兰上任之后的局面比我强不到哪里去,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比不上我的处境。
她初到昌县,没有任何根基,在她上任之后,如果钟新华、甚至是冯长远与她不合拍甚至是作对,在冯长远和钟新华的威慑下,没有几个人敢站在她这边,她这个县长很可能会被边缘化直至被一点点架空。
因此,如果她清楚了她可能会面临的严峻局势之后,她应该会明白,除非与我合作,否则,她基本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顺着刘常清的思路,赵长天条理清楚的展开了分析。
刘常清边听边不住的点头。
赵长天的分析,基本上和他判断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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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杜绝后患()
第一百六十七章杜绝后患
正当赵长天和刘常清分析张子兰的时候,与此同时,另外一场对话也在进行。
“方大哥,没想到昌县的局面会是如此恶劣,我这算是坐到了火山口上了。”
“子兰,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会让你提前这么多天来昌县了解情况了吧?”
一辆行驶在马路上的小轿车内,方文天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手打方向盘,张子兰坐在她旁边。
“你这几天了解到的情况,或许只是冰山一角。昌县的水深着呢,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我j给你的那些资料,和你实地所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一些明面上的东西而已。”
方文天语气郑重的说道。
“所以你希望我能和赵长天那个小屁孩儿合作?”
张子兰皱着眉头回应道。
“子兰,不要看表面现象,你不能因为赵长天年轻、没有受过正规的高等教育就对他有偏见。客观的说,我对赵长天的印象很好,否则,我当初也不会违背保持中立的原则,在常委会上力挺他上位,也不会因为刘常清的一句话,就答应在私下里见他。
真的,子兰,我非常看好赵长天这个人,我建议你必须慎重的对待他,不要因为一些偏见而影响了大局。否则,对你来说,就意味着很可能会失去一个重要的盟友,在县长的位置上也将举步维艰。”
方文天的语气逐渐严肃起来,显然对于张子兰的固执有些恼火。
事实上,几天以来,他已经就赵长天的问题与张子兰几次进行了沟通,但不知道为什么,张子兰对赵长天的观感始终没有大的改善,这让他有些困惑。
据他所知,张子兰在来顺城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赵长天这个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难道她就因为那次时间短暂的实地考察,根据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了解的消息,就能对赵长天有了根深蒂固的坏印象?
“方大哥,赵长天是什么出身?就是一个高中才勉强毕业的混子而已。如果不是攀上了郭青云,像他这样的人也能成为政fǔ官员?
简直是荒谬,是官场的大笑话。
他有何德何能?能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从一个只知道打架滋事的小混子升到副县长,那可是实打实的实职副处。
你、我无论背景和能力不知道比他强了多少倍,我们到达他这个位置的时候,又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熬了多少个年头?
你所说的在大河镇的那些见闻,我根本就不信。
方大哥,在这个问题上,我感觉你有些幼稚,难道你以为你听到那些东西就不是赵长天有意派人安排的?
大河镇毕竟是他的地盘,你当时去大河镇调查,无论怎么随机在民间寻找调查对象,但你所走的路线就是那么固定的两条,赵长天想要预先做好安排,真的不难。
方大哥,你也在官场打拼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会对这种小伎俩都分辨不清呢?
至于你说的他到县里工作之后,所进行的组织全县农民进行集体销售水果、并大幅提高农民收入的事,据我在昌县的实地考察中所了解到的情况,那分明是昌县政fǔ班子的集体成绩。
也许赵长天是有一点点贡献,但那不正是他的本职工作吗?
也许在你看来,他是主管农村工作的副县长,那些县政fǔ涉及到农村工作的政绩就要全到记到他的头上,对此,我不感苟同。”
张子兰宛如连珠炮似的阐述着自己的看法,她的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些情绪。
显然,她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方文天会被那样一个沽名钓誉、一无是处的小混子给蒙骗到了如此的程度。
方文天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固执了,一旦形成某种印象之后,就很难改变。
对于她反驳自己的那些话,方文天很想再度进行回击。但他知道,无论他再说什么,对于一个已经陷入某种情绪中的固执女人来说,都很可能是徒劳的。
想了想,他决定换另一个角度切入话题。
“子兰,就算你说的都对,都有道理。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不和赵长天合作,或者说是配合,你怎么在昌县打开局面?
因为你的缘故,最近,我对钟新华这个人进行了一番了解:他从政fǔ办的一个普通科员一步步的升到如今的位置,给外人的感觉,他是郭青云的铁杆心腹。毕竟,他在仕途上的每一步升迁都与郭青云脱不开关系。
但让人感觉诡异的是,郭青云刚一离任,钟新华就马上倒向了冯长远,都没有经历过任何磨合过程。
给我的感觉,这个人好象一直就是两面派、左右逢源。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很善于人事斗争,否则不会在昌县的官场如鱼得水。也许,他和冯长远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亲密。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冯长远很可能会全力支持他,有这两个昌县官场上的强力人物对你在工作上进行抵制、制造麻烦,子兰,你的处境将无比艰难,你几乎无法开展正常的工作。
在短时间内,有这两个人的威慑,你基本上很难找到可以站在你这一边的盟友,除了赵长天这个与冯长远、钟新华几乎没有和平共处可能的另类。”
方文天耐心的替张子兰做着分析,他希望可以说服这个固执到了极点的女人。
张子兰这次没有反驳,她沉默了。
因为,她知道方文天分析得非常客观。可以说,除了与赵长天合作,她暂时几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一时间,车内陷入了安静。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昌县通往明阳的公路口,一场离别正在上演。
冯科、冯哲、刘金龙站在冯长远面前,刘广田站在冯长远身旁。
“伯父,我们走了,这次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小科,吃一堑、长一智,我相信,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之后,你会更加成熟。到了明阳,你要管好他们两个,千万不要再捅出什么篓子来。”
冯长远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二叔,我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讲,现在和你说说,让你心里有了数。
前几天,我去顺城拜访唐庆天的时候,在常委大院儿里,看到方文天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很亲热的走在一起,当时也没在意。
可没想到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我在昌县的县城里偶然的看到了那个女人。
我当时心思一动,就制造了一个机会和那个女人认识了,而且给那个女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