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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是平常的献艺,她倒是不担心,就算是她叶慧慈有私心,想要上场,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日,这北燕国的夜郡主都逼到这份儿上了,她断不能让事情出任何差错。
西秦国的颜面,可丢不得!
“是,娘娘。”谨言低声应道,斟满了酒,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皇后看了那夜郡主一眼,嘴角又绽放出一抹温婉大度的笑容,声音依旧柔顺,“夜郡主献舞,可有舞衣?若没有,本宫倒是可以让人送上一件。”
纳兰玉嫣却是轻哼一声,“这倒不必了,本郡主素喜舞,便是到哪儿,这舞衣都让侍女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本郡主正好有舞衣,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送她一件舞衣么?
她纳兰玉嫣怎会稀奇一件舞衣?
“呵呵,夜郡主有便好,来人,带夜郡主去换舞衣。”皇后朗声道,随即,便有宫女上前,恭敬的福身,“夜郡主,请!”
纳兰玉嫣瞥了那宫女一眼,眼底丝毫也没有掩饰她的高傲,带着她的丫鬟翠莲便跟着那宫女入了偏殿……
纳兰玉嫣一走,所有看了方才这一幕的人,皆是神色各异,董昌,渤海二国的国主,径自喝着酒,沉默不语,这大殿之上,谁都看得明白,北燕国和西秦国剑拔弩张的形势。
那夜郡主的嚣张与无礼,北燕二皇子没有半分呵斥,想来暗地里,是支持她如此挑衅西秦的,只是,这一比斗,谁输谁赢……他们猜不透,不过,却是知道,这比斗的输赢,至关重要!
一直坐在一旁的乌蒙国大公主祈月,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身旁的侍女青黛禁不住低声道,“公主,那夜郡主真是无礼,不过,西秦皇后提的以乐斗舞,怕是有些不理智啊!”
祈月公主敛眉,这举动,更是让她多了一丝英气,“不理智么?”
以她看,不理智的人,该是那北燕国的夜郡主吧!
青黛蹙眉,淡淡的几个字,她却是依旧看不明白公主的意思啊!
“那公主,你说,这比斗,谁会是赢家?”青黛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公主的每一个反应,女皇陛下的几个皇女中,这祈月公主冷漠,不喜言语,最是让人捉摸不透。
祈月淡淡一笑,那双眸子里流露出一起淡漠,“你只管看着便是,谁输谁赢,过会儿,不就知晓了?”
青黛微怔,不敢再多探寻。
祈月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酒,谁会是赢家?
这盛天祭,他们这些小国,素来都是陪衬,以前是三国争雄,如今,只剩下北燕国和西秦国,谁都是来势汹汹,想到母皇陛下的交代,祈月眉心皱了皱,但随即,却是挥开了脑中的思绪。
偏殿内。
叶慧慈刚入了偏殿,便瞧见坐在角落处亲自擦拭着瑶琴的严如意,想到方才皇后娘娘的吩咐,叶慧慈眸中的颜色暗了几分。
让这严如意去献乐么?
说实话,她的心里百般不愿!
都是西京双姝,明显,皇后娘娘的心里,是认为那严如意比她厉害的!
乐?
哼,叶慧慈心中浮出一丝不屑,自己的琴技,可也不比这严如意差!
叶慧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缓缓上前,在严如意面前停下,严如意瞧见“叶澜”,身体先是一怔,随即起身,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柔声唤道,“澜儿……”
“严小姐可莫要忘了,本郡主如今的身份!”叶慧慈学着叶澜的声音,倒是有八分像,但这所有的八分相似,便足以让许多人分辨不出。
严如意本是细致入微之人,可是,此刻,却无暇去留意对方的丝毫异样。
叶慧慈的话,却如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更是让她想起了那日在皇宫宴会之上,所受的羞辱!
是啊,叶澜如今的身份是郡主,是未来的九王妃啊!对自己的态度,自然不用如以往那般?
严如意扯了扯嘴角,敛去心伤与尴尬,扯了扯嘴角,朝着“叶澜”福了福身,“如意参见郡主!”
看着严如意此番模样,叶慧慈的心里甚是得意,似是觉得自己已然将这严如意踩在脚下!
瞥了一眼她身旁的瑶琴,叶慧慈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诡谲,一个念头骤然在脑海里冒了出来,若是严如意无法奏乐,那是否……她叶慧慈可以取而代之呢?
想到此,叶慧慈眸光微敛,因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暗自盘算了起来。
目光转向严如意,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上前一步,拉住严如意的手,态度骤然变得热络,“如意,你快起来,你莫要怪我方才……你也知道,这是皇宫,许多双眼睛可都盯着呢,我也是担心你,万一被人诟病不知规矩礼仪,那后果,你我都不想见到不是?所以我才……”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严如意怔了怔,扯了扯嘴角,“我明白的。”
话虽如此,严如意的心里,方才的那刺痛依旧盘桓不去,此刻,被“叶澜”拉着,如此亲密,彷如姐妹,更是让她的心里,嫉恨翻滚,可半分也不能表现,只能强自忍着。
却是没有留意到叶慧慈那幽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叶慧慈打量着这双玉手,眸光微敛,恶毒凝聚,若这双手毁了,那便不能殿前奏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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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双手尽毁()
叶慧慈看着有些失神的严如意,嘴角的笑意越发大了些,“如意,你明白就好!”
一边说着,叶慧慈一边拉着严如意走,对于方才“叶澜”的趾高气昂,严如意的心里,始终有些芥蒂,失神的随着她走,毫无防备之下,却是忽然,脚下一个踉跄……
“啊……”严如意回神,却是已经稳不住身体,整个人重重的扑在地上!
“如意……”叶慧慈惊呼道,眼底却是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恶毒,手微微一扬,丝毫无人察觉之下,扫过架子上摆放着的瓷瓶……
偏殿内,所有在场的人看过去之时,只见得叶慧慈满脸慌乱,想要接住那高出落下的瓷瓶,而那巨大的瓷瓶,正是朝着地上的严家大小姐落下……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皆是心中一紧,这瓷瓶落下来,若砸在身上,纵然是男子,怕也难以承受吧,更何况是女子,那严家小姐……只能祈祷,澜郡主能接住那瓷瓶了!
众人一瞬不转的看着,神情甚是紧张,谨言从正殿进入偏殿,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饶是跟在皇后身旁,见惯了世面,此刻,她也是一惊,下一瞬,便看到那高出落下的瓷瓶,擦过“澜郡主”想要接住它的手,生生朝着严如意砸下,不偏不倚的落在严如意的手上……
“啊……”一声惨烈的痛呼,伴随着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整个偏殿内回荡。
那应声而裂的瓷瓶碎片,扎入皮肉,那原本的纤纤玉手,此刻,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所有看着这一幕的人都愣了,站在原处,动也不敢动,似是沉浸在眼前这一幕的惨烈之中,无法回神……就连谨言,也是片刻愣然,如遭雷击,这……严如意的手……
疼痛,从手指袭来,严如意微微抬头,眼前的一幕,几乎让她晕厥。
“手……我的手……”严如意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那满目的鲜红,生生刺痛着她的眼,不,不是,这不是她的手,可是,那钻心蚀骨的痛,却是在提醒着她,眼前的事实。
她要抚琴啊!她要殿前献乐,她要让百里弋听见她的琴声,这些时日,她苦苦练琴,为的就是今日,可是……她的手……毁了,全毁了!
这样的她,如何抚琴?如何献乐?
“啊……”严如意痛苦的哭喊出声,这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所有人皆是回过神来。
谨言立即大步赶了过来,利落的吩咐道,“快,快去请太医,你们,扶严小姐起来!”
谨言的到来,让叶慧慈一怔,不过,下一瞬,却是放心下来,方才,怕是无人看见什么,那她又怕什么呢?
“如意,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有接住这瓶子,若我接住了,如意就……就不会……”叶慧慈皱眉,满脸的心疼与内疚。
严如意回神,看向“叶澜”,回想起方才的情形,眉心皱了皱,方才,方才她似绊着了什么,是她的错觉吗?
“罢了,那瓶子本就滑,你接不住,也是正常,叶……”谨言蹙眉开口,本要唤叶慧慈,可想到她此刻的身份,忙顿了顿,敛眉继续道,“澜郡主你无需自责,快,你们几个,将严小姐扶到隔壁的房间内,等太医一来,务必立即医治。”
谨言瞥了一眼严如意那满是鲜血,依旧扎这碎瓷片的手,眉心不禁皱了皱,看向严如意,柔声安抚道,“严小姐,你别怕,宫里的太医都是最好的,他们会治好你手上的伤,不会让你出丝毫差错。”
严如意感受着那钻心蚀骨的疼痛,嘴角勾起一抹苦涩,“那我还能殿前献乐么?”
这个问题,如一记重锤,敲在谨言的心上,亦是敲在严如意自己的心上,谨言扯了扯嘴角,“严小姐还是先看太医吧!”
说罢,给那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几个宫女便扶着严如意离开,严如意的心里,浮出一丝讽刺,目光紧盯着那“澜郡主”,眸中神色变幻……
叶慧慈感受到她的视线,心中明白,自己方才趁她失神,绊她那一脚,她是察觉了,怕也明白,她这手,必定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不过,那又如何?
叶慧慈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现在顶着叶澜的身份,在外人的眼中,她是澜郡主,严如意即便是因此恨上了,那恨的也是叶澜,不是吗?
那严如意就算执意要追究此事,叶澜今日一死,便也追究无门了,不是吗?
听闻先前严如意还亲自到侯府拜访过叶澜,她们二人,似有些亲密,呵,亲密么?
叶澜啊叶澜,可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在你死了之后,都还要给你树敌!
想到严如意方才那被扎得血肉模糊的手,叶慧慈眸光微闪,毁了严如意,也算是毁了她多年来的一个劲敌,不是吗?
西京双姝,以后怕只有她叶慧慈一人了!
呵呵,叶慧慈越是想,心中越是痛快得意。
“哎,可惜了,那严小姐的手……今日只怕是无法抚琴了!”谨言叹了口气,想到方才皇后娘娘的吩咐,眉心更是皱紧了些,这下可好,皇后交代了,必须要让严如意上场,这下……
“谨言姑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哎,着实是可惜了,但是,当务之急,谁能代替严如意殿前奏乐呢?”叶慧慈看了谨言,眉心微皱着,她知道,皇后甚是倚重这个叫做谨言的贴身宫女,若自己能得她相助,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啊,谁能代替严如意呢?”谨言眸光微沉,面露难色,也不知道前殿是什么情况了!
“谨言姑姑,如意的琴技属上乘,可咱们西秦国,总也还有其他女子,也是擅琴之人啊!”叶慧慈敛眉,意有所指的道。
谨言微怔,转眼看向眼前的这个假扮叶澜的女子,叶慧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