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低下来的嗓音格外性|感惑人,仿佛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敲打在人心上,引起震荡。
白柠柠不由自主静下心来,聆听他的话。
“我从不怀疑,你是属于我的。”他的手掌微微摩挲着她的脸颊,指腹抚过她的唇瓣,语声低醇,“你现在的懵懂无知,我可以成全你。这三天,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放任。”
白柠柠怔怔无言。
殷乔勾了勾唇,收回手,转身离去。
雨势渐渐大起来,他挺拔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迷蒙的雨幕之中。
=========
皇宫,太极宫的花园凉亭中,一只雪白信鸽飞入。
身穿玄黑色帝袍的男子抬手一握,精准的捉住鸽子,从它脚下抽出绑着的一个小竹筒。
“她在客栈外,雨中等。”
简洁的一句话,是萧樱的笔迹。
皇帝看了一遍,点燃火折子烧毁,放飞信鸽。
凉亭外,秋雨潇潇,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席卷一阵阵的凉意。
亭内,萧斐站立在旁,忍不住摇头道:“陛下,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寻找解蛊之法,为什么要如此残忍,让她苦等无音?”
第214章 蛊毒无解?()
慕容胤极目远眺,透过雨帘,似望到遥远的地方去。
他静默良久,才启口道:“一年后,若无奇迹,要她如何对面到时候的一切?”
他也想自私的留下她,至少可以一起度过一年的时光。
但一年后他若死去,她的伤痛谁来抚平?
倒不如不曾开始,让她去追寻她的自由未来。
“陛下”萧斐一顿,忍了忍,终究还是不吐不快,“何不告诉她真相,让她决定自己的去留?陛下现在把她推开,虽是为了保护她,但对她又何尝公平?”
“人,总是会同情弱者。”慕容胤俊美无俦的脸庞仿若白玉,凉淡无波,轻缓道,“朕从不做弱者,亦不需要她因此留下。”
萧斐暗自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劝。
他是看着陛下一路走过来的人,太了解他的脾性。
当年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与生母都极不受宠,备受轻蔑。陛下十岁时就发誓,要让所有人不敢再轻视他与母亲,要让母亲享无上尊荣。但不久后,他母亲就死在了宫中,至死都只是一个最低等的从八品更衣。
陛下登基后,追封亲母为母后皇太后,可这尊贵荣耀说到底也是虚的,毕竟人都已经死了。
这是陛下心底藏着的一根刺——保护不了自己最爱的亲人,不能给她哪怕一天的好日子。
如今陛下身中蛊毒,能解蛊的养蛊人已经死了,几乎没了希望。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会让白柠柠入宫?
“陛下,那就让她一直在吉祥客栈外等着吗?”萧斐于心不忍。
“等累了,失望了,自然会离开。”慕容胤起身,举步走入雨幕中,候在凉亭外的太监忙撑起撵伞,为他挡雨。
萧斐望着他雨中孤高的背影,只觉这个秋天分外的萧瑟清寒,直凉入了人心。
============
天色渐晚,雨停风歇。
雨后的傍晚天空透出最后一抹蔚蓝,仿若被洗净的亮色锦缎,美得动人心魄。
白柠柠始终坐在吉祥客栈后巷的墙头,望着雨来,望着雨停。
她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殷乔!”
远远望见一道高大的男子身影步入窄巷,她挥了挥手。
殷乔身上蓑衣已脱,只穿着一袭白衫,透着一股锋锐的英气。他脚下一点,斜踏围墙砖面,两个凌空踩步,便矫捷的上了墙头。
“白小柠。”他坐到她身旁,看她脸色微白,剑眉不禁皱了皱,冷哼道,“一个铜板,赌你今晚要感冒。”
白柠柠不在乎这个,问道:“你查到什么了吗?”
殷乔眸光微微一沉,道:“那个周璃看来是已经死了。北越皇帝不肯来见你,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动用了西陶安插在北越皇宫的眼线,也只探听到寥寥无几的消息。不过这已足够,据他分析,北越皇帝是选择了暂时放手,在蛊毒未解之前不会给白小柠希望。
“死了?!”白柠柠一震,惊道,“那蛊毒怎么办?岂不是无解了?”
殷乔眯了眯狭眸,凝睇她半晌,才不紧不慢地道:“那倒未必。”
第215章 发烧()
“你有办法?”白柠柠捉住他的衣袖,急问,“是不是还有其他解蛊的方法?”
殷乔唇角抿起,低眸瞥了一眼她紧张乱揪的手。
“呃”白柠柠莫名有点尴尬,慢慢缩回手。
她好像不应该抓着他问慕容胤的事。
他并没有这个义务。
“巫蛊之术,源自西陶一个鲜为人知的村落。”殷乔淡淡抬起眼,缓缓道,“就像是我们现代传说的苗疆蛊毒,西陶这个村落的苗人深谙此术,但极少与外界往来,十分神秘。”
“所以只有去这个村落,寻找精通巫蛊之术的苗人,才有可能解蛊?”白柠柠一点就明。
巫蛊之术的源头,或许就是最后的希望所在。
殷乔点头:“你不必费心,北越皇帝自然会暗中派人去西陶寻找。”
白柠柠也点了点头,低声自言自语道:“过了泰和山,就是西陶的国界。”
她欠慕容胤一滴心头血,那就去替他寻找解蛊之法,当作偿还吧!
殷乔眼角斜挑,睨了睨她,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但他也不戳破,只道:“你还等不等?”
“等。”白柠柠毫不犹豫的回答。
蛊毒归蛊毒,感情归感情,在她心中分得很清楚。
如果慕容胤因为蛊毒而放弃她,那么她尊重他的选择,但是她会很失望。
“好。”殷乔并不劝她。
他说过放任她三天,就会说到做到。
白柠柠安静了会儿,抬眸看他,轻声问道:“如果是你遇上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做?”
她终究不能理解。
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是应该患难与共,携手而行吗?
为什么慕容胤选择撇下她,独自前行?
是他的无私,还是他的自私?
“你是假设我一年后会死?”殷乔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第一,我很自信,你可以说我狂妄,反正我不会相信自己找不到解决之道。第二,我的女人,当然要在我身边,敢在我落难的时候跑,是不想要自己的双腿了?”
“”白柠柠无语。
她就不该问他的,这个武力值和自信心爆棚的男人!
但若深思,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答案吗?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殷乔忽然伸手,触摸她的脸蛋。
“是吗?”白柠柠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脸,茫然反问。
是有点烫
殷乔俯身,一掌罩住她的后脑勺,把自己额头贴在她额上,触碰片刻,低沉道:“白小柠,你发烧了。”
因为靠近,他的气息喷洒在她唇间,灼热而阳刚。
白柠柠不自在的推开他,喃喃道:“没事。”
“不行,你必须吃药。”殷乔揽住她的腰,抱着她跳下围墙,“你自己拿点药出来,不然我就带你去看大夫。”
“我生病的时候,进不去随身空间。”白柠柠闭目试了试,果然,又被阻挡在空间外。
“那就去看大夫,吃药休息。”殷乔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来。
“不!”白柠柠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急道,“我说要等三天,不能走!万一他改变主意,来找我了怎么办?”
她使劲挣扎,硬是从他怀里下来,挨着墙根坐下,抱牢自己的双膝,一副打死不走的姿态。
殷乔眼底冒起一团怒火。
第216章 冷酷外表下的温柔(1)()
躲避他的怒目,白柠柠埋下头,闷声道:“我不走”
现在的一切分析都只是猜测,她想听慕容胤亲口说,到底喜不喜欢她。
“别逼我打昏你。”殷乔站在她身前,居高望下,见她犹如一只可怜的小兽,蜷缩在墙根下,心底又怒又痛。
他纵容她,但不代表她可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说过这三天不阻拦我的”白柠柠的声音闷闷的,白皙小手从宽袖中伸出,捉住他袍袂的一角。
她的头有点晕,身上没什么力气,如果他要强行带走她,她根本没有反手之力。
“放手。”殷乔瞪着她的小手,冷冷道。
“不放”白柠柠埋脸在双膝间,没有抬头,含糊道,“你答应过的事,不能反悔,不然是小狗。”
她紧紧攥着那一角袍摆,固执的不松手。
殷乔又好气又好笑,仍是冷着脸,道:“你不放手,我怎么去给你抓药?”
白柠柠弯蜷着的身子一定,慢慢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乌黑眼眸望着他:“你不逼我走了?”
殷乔用力抽回袍袂,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他步伐很快,片刻就消失于窄巷。
白柠柠揉揉太阳穴,觉得脑袋渐渐沉重起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大概是因为两天一夜没睡,又淋了雨,现在一起发作起来,倒有些厉害。
她环臂抱着自己,昏昏欲睡,直到听见身旁的大动静,才猛然惊醒。
什么情况?!
“都放下,你们可以走了。”殷乔冷淡地命令。
他身后的几个汉子恭敬行了个礼,默默退离。
白柠柠撑着墙壁站起来,目瞪口呆。
他是打算在这巷子里安家吗?连床都让人搬来了!
客栈后门的窄巷本就不宽敞,一张木榻搁下,就彻彻底底堵死两边的路。而这木榻上方还搭着草棚,四角垂下厚布幔帐,防雨防露,且防蚊子。
不仅如此,除了木榻,还有炉子、锅铲、一木桶清水、新鲜蔬菜和几包药材。
“你是来露营的吗?”白柠柠简直惊呆了。
他还准备在这里生炉子做饭不成?
这条巷子,被他承包了?
“上床去呆着。”殷乔没给她好脸色,揽住她的腰就抱上了木榻,动作却不显粗鲁,安置她躺下,替她盖上暖和的锦被。
他放下密不见光的深色幔帐,在外面扬声道,“枕边有一套干净的衣衫,你自己换上。”
白柠柠在黑暗的幔帐内摸了摸,摸到枕边柔滑的布料,默默在被子底下换了衣衫。
情况演变成这样,她真的从未想过。
头还是很疼,昏昏沉沉的,她静静地躺了会儿,就挨不住睡了过去。
夜幕初降,这条窄巷仿佛真的被殷乔承包一样,无人踏足,像与世隔绝的一个密境。
殷乔点亮两盏油灯,开始生火,煎药、煮粥。
静谧中,暖暖的米香飘溢。
橘黄色的灯火照耀着殷乔棱角冷峭的脸庞,仿似柔化了几分。他星辰般明亮的瞳仁倒映着火光,璀璨胜过世间最珍稀的墨玉。
第217章 冷酷外表下的温柔(2)()
夜幕下,太极宫寝殿的窗前,一个男子负手而立,遥望黑绒般的天穹。
他手中拿着萧樱再一次写来的飞鸽传书。
“她受了风寒,坚持继续等。他在客栈后的巷子内置榻燃炉,煎药照顾。”
萧樱行文一贯的简洁,但慕容胤却在这寥寥几行字中看见一个鲜活的场景。
他拿着纸笺的手一点点收紧,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