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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套入,慕容胤突然前倾,一把掐住萧斐的脖子!
“陛下!是我——”萧斐顿时涨红了脸,呼吸困难,艰难地道,“陛、下我、是萧斐”
慕容胤眸底通红,透着邪异的兴奋,手掌收紧,并不一下子掐死他,似乎在享受虐待的乐趣。
“陛下”萧斐感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胸腔涨得发疼,坚持道,“萧斐我是萧斐”
慕容胤手一顿,劲道略松,眯起眸子盯视他,仿佛在辨认他是什么人。
“萧斐?”慕容胤的嗓音莫名暗哑,渐渐恢复了些许神智,慢慢松开双手。
“咳咳!咳咳咳”萧斐一阵猛咳,心有余悸,不等自己喘过气,就急忙把手镣脚镣给慕容胤锁上。
慕容胤脸色微青,原地坐下,像一个犯了重罪的人,手脚被缚,失去自由。
回想起刚刚那一瞬间的失控,他自己亦心有余悸。
那一刻,他好像已不是自己,被体内嗜血的戾气所驱使,想要手染鲜血,极度享受虐人的快|感。
萧斐不敢靠他太近,谨慎地道:“陛下,你今夜发作起来,比昨日更厉害。”
至少,昨夜还是控制住了,并未真的动手。
慕容胤闷声“嗯”的应了一声。
“陛下承受的痛苦将会越来越剧烈,造成的危险也会越来越可怕。”萧斐表情凝重,再次提出建议,“在找出母蛊之前,虽无根治之法,但至少有治标的办法。陛下为什么如此固执,不肯试一试?”
慕容胤抿着薄唇不语。
他的侧脸陷在光线的阴影里,棱角分明,如琢如磨,仿佛黑暗中的俊美恶魔。
在阴暗中沉默良久,他哑声启口:“萧斐,你很清楚朕的性子,不必再劝。以后只要有一点点发作的端倪,朕就会自己把自己锁上。再不然,朕就把自己关入密道。”
“陛下你这是”萧斐摇了摇头,叹气道,“说穿了,还是为了她。”
这种控制人心的子母蛊,大多是以女子纯阴之血饲养。养蛊之人,必须是纯洁的处|子之身。
而破蛊毒发作的方法,就是利用处|子之躯,来喂养蛊虫,使它不去侵蚀寄宿者的身体。
但这有一个极其邪恶残忍的后果——被陛下占有的处|子少女,亦会中了蛊毒。
“若是”萧斐自言自语,想着又摇头,“她已不是即便饮鸩止渴,也于事无补。”
白柠柠若已非完璧之身,陛下就算和她云雨,虽不会伤害到她,但并无镇压蛊虫的作用。
可是,陛下似乎只愿意要她。
真是让人头疼。
第194章 囚爱(7)()
白柠柠依旧被软禁在偏殿,对外界的消息十分闭塞。
她又有两天的时间没见到慕容胤,距离处斩的期限只剩下最后一日。明天的午后,就是殷乔和苏映雪上断头台的时候。
这一整天,白柠柠都只是安静的等待,她知道慕容胤一定会来。
他不是想逼她答应,留在他身边吗?他不是想要她的身体吗?
他必会来听她最后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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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到入夜,傍晚时分,一道颀长身影推开她的房门,踏入其中。
慕容胤才刚刚忙完政事,身上带着外面萧瑟的凉意,拂衣在白柠柠身旁的另一张椅子坐下。
随侍太监想着皇上还顾不上用膳,忙奉了茶和糕点,再轻手轻脚退下去。
“在等朕?”他语气闲散,随手端起桌几上的茶盏,把玩着,并没有喝。
“嗯。”白柠柠应声。
“想得如何了?”慕容胤掀开茶盏盖子,低头优雅地轻嗅茶香,漫不经心地道,“朕的时间不多,你不说话朕就走了。”
等到入夜以后,他随时可能蛊毒发作,确实时间无多。
白柠柠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轻声道:“在我答复你之前,我要见一见殷乔。”
慕容胤眼角微挑,斜瞥她一眼,笑道:“怕朕严刑拷打?还是怕朕诓你?”
“我就只是想见他一面。”
“朕并不打算让你再见别的男人。”
慕容胤口吻轻松,但眼神里的霸道不容置疑。
白柠柠微微咬唇,平心静气片刻,坦诚而率直地说道:“殷乔之前曾叫我看清楚自己的心,他从未逼我离开皇宫,是我自己一直迷茫,所以才造成今日的局面。我愿意负起全部责任。”
“那么,你现在看清楚你的心了吗?”慕容胤眯了眯黑眸,压抑住心头突然涌起的躁怒。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句句离不开殷乔?
她可以为殷乔冒生命之险,可以为殷乔放下身段求人。她时时记挂着殷乔的好,关心着他的安危。这一切的一切,是否早已说明了她的心?
“我”白柠柠迟疑一瞬,轻轻点了点头,“我想,我可能已经看清楚了。”
这几天,她一直在安静的思考这个问题。
还记得那一次慕容胤问她,她到底想要什么,她说,她要看遍美景吃遍美食,潇洒走天下。
那时候她回答得毫无牵挂,没有一丝纠结,出自本心的真实洒脱。
可是现在,她好像总是陷在为难纠结之中。
归根究底,是因为她的心不再像最初那么澄澈,一望见底,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投映其中。
“朕洗耳恭听。”慕容胤面上淡然,双手却已在宽袖内握成拳头,抑制着剧烈翻涌的心情。
“从一开始,我就不屑做什么妃子什么皇后,因为我根本不接受和一堆女人共享一个夫君。”白柠柠凝眸深深望着他,很认真,很诚挚地剖析着自己的内心,“所以,即使你对我再好,我的心里都是抗拒的。我内心深处认定了,我若爱上你,必定痛苦,必定没有未来。”
第195章 囚爱(8)()
她停了停,自嘲一笑:“这是我的自私和怯懦。我害怕受到伤害,不愿意承你的情,也不相信你的情。帝王之尊,注定了将来坐拥三宫六院,就算你能独宠一人,也不可能废除整个后宫。你终究有一天,会为了平衡朝堂势力,而去临幸另一个女人,即使那是逢场作戏。”
她清灵的小脸掠过一丝浅浅的苦涩。
越抗拒的事,越会发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亲近不再排斥,他的亲吻令她目眩神迷。
她感动于殷乔对她的好,但对于他,她并不是感动,并不是在乎他曾为她付出心头血。
回想那天未央宫桃树林与殷乔的相见,她明知道殷乔必定有所动作,明知道他是要带她走,但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如果她真的一心一意想要离开,又怎么会无所作为?
“说完了?”慕容胤俊容冷淡,冰封住汹涌的情绪,只余一双墨眸怒波暗涌,“说了这么多,你想说的不就是——朕不是你的良人。无论朕为你做什么,无论朕如何宠爱你,你都不会接受。”
明明早已猜到,她的心里只有殷乔。
明明早就告诉自己,不必奢求,但这一刻听她亲口道出,他仍感到无比的疼痛,像烈火焚烧全身,烧得血肉寸寸剧痛,竟似被抽光了浑身力气,他若不是狠狠攥拳,只怕连话都说不出。
“不,我还没有说完。”白柠柠站起,走到他身前,澄澈的水眸宛若天上最璀璨的星辰,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浅声道,“你还没有听我说,我到底喜欢上谁了。”
她的眼睛很美,有一种天真无邪的灵动气息,是任何人也无法模仿的独一无二。
慕容胤有一刹那的怔仲,感到心神俱荡。
那么美好而饱含感情的眸光,他几乎要误以为,她是要向他诉说衷肠。
“够了!”他突然一喝,站起身与她对视,黑眸冷漠得没有一丝感情,薄唇勾起一抹残忍邪恶的弧度,缓慢而凉薄地道,“你以为,朕有多爱你?若不是你忽人忽狐的神秘,朕会对你青睐有加?当日为你付出心头血,朕尝尽非人的痛楚,既痛彻心扉,又后悔莫及。”
白柠柠粉色的菱唇微张,未出口的话堵在喉间,犹如鱼刺,刺得她生疼。
“在那一刻,朕终于知道,这世上没有女人值得朕如此牺牲。”慕容胤一个字一个字咬得分外清楚,“朕要你,这毋庸置疑。朕的身体有多想要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至于朕的心,如你所想,本就不是你该奢望的东西。”
白柠柠满目震惊,傻傻站着一动不动。
她原本想告诉他,殷乔落难,她愿意用尽一切可能去求去救,但若是他落难,她愿意陪他一起赴死。
正是这个扪心自问的假设,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可是
她全身僵硬,连唇角都勾不起苦涩的弧度,木然而呆傻的站立原地。
她该庆幸,她还没有把赤诚的一颗心奉上,在被羞辱践踏之前,她还可以保留一分卑微的尊严。呵!
第196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1)()
“怎么?很失望?”见她木无表情,慕容胤眸底迅速闪过一抹痛色,口中却嘲讽道,“你是不是原以为拿捏着朕的心,就能予取予求?”
白柠柠摇了摇头,后退一步,突然单膝跪下,仰头恭敬道:“陛下,我求你放过殷乔,放过苏映雪。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求你言而有信。”
她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机械,目光麻木,不带一丝情绪。
既然无情可讲,那么就当是交易吧!
她认定要做的事,一定会做完!
慕容胤闻言一震,松开的双手再次猛地握紧,胸腔内一股暴戾得想要杀人的煞气涌上来,逼红了他的眼眸!
“好极了!”他冷笑一声,“果然情深意重,朕若不成全你,倒显得朕不近人情了。你放心,明日处斩朕会安排两个死囚易容,替换成殷乔和苏映雪。”
“谢陛下。”白柠柠仍然跪着,容颜淡漠,淡淡请求道,“希望陛下能再成全我一个小小心愿,让我见殷乔一面,确认他无恙。”
慕容胤盯着她没有表情的小脸,心中怒极,蓦然伸手,掐住她纤弱的脖颈,充满阴鸷地道:“你即将是朕的女人,还妄想见别的男人?如此羞辱朕的事,你认为朕会同意?”
他的大掌悍然如铁,却微微颤动,没有用力掐下,只是桎梏着她的脖子。
他在极力控制那股戾气。
“你不让我见他,我又怎么确定他是不是在你手中,之后又是不是真的顺利逃生?”白柠柠面色无澜,语气极淡。
既然是交易,那么就不需要生气,不需要伤心。
慕容胤的眸子狠狠眯紧,五指张开,想要握紧掐住她的欲|望无比强烈。
他倏然间收手,背过身去,周身细微战栗,冷硬着嗓子道:“你没有和朕谈判的资格!要么你就拿殷乔的命来赌,要么你就信任朕,自己选吧!”
不等她回话,他举步就走,背影蕴藏一丝隐忍。
他走得很快,传来重重的摔门声。
白柠柠强作冷漠的面容,在他离开后悄然崩溃,两行热泪滚落,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掩面伏地,无声而泣。
她不该喜欢上他的!
像他这般坐拥万里河山的傲然男子,怎会甘心困于一个女子身上?
她只不过是他观赏过的一株花草,他还有一整个花园甚至整个森林的选择,即使一时意乱情迷,也终有清醒的一日。
这些道理,她早就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