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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士兵顾不得上抵抗,哭爹喊妈的四处逃命。
城头上的兵士听到右将军逃命,本来都是无心抵抗,可见到天降救兵,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援兵,却都是勇气复增,全力以赴的杀敌。
冲上来的西秦悍兵毕竟不算太多,再加上后继无援,连连败退,一时间厮杀声阵阵,可毕竟被城兵重新夺回了城头。
为首那将却不纠缠厮杀,再挥怪刀,众骑兵紧随将领,齐刷刷的冲了出去。
他们从司马错的后军杀到中军,从中军折而向右,铁骑践踏中,西秦悍兵如同青草般闻风而倒,一路厮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司马错又气又恼,厉声喝道:“追!”
西秦悍兵见到敌方不战而逃,都是莫名其妙,可终于纠集起来,四面八方的涌到一起,司马错大声呼喝,极力的约束士兵,后军变为前军,转瞬聚集数千人在其身边。
敌方骑兵冲出了秦营,哗然裂开,行云流水般的折回,竟然再次杀入秦军营内。
铁骑隆隆,兵甲铿锵,地面再次颤动不休,为首那将单手持刀,半伏着身子,左手持着圆圆的银盾,一双眸子精光闪耀,只是留意敌方的变化。
铁骑冲势一起,转瞬如同黑压压的云层扑了过来,空气那一刻为之冷凝。
对面突然有数百西秦悍兵骑马杀了过来,想要拦截住银甲骑兵,为首一人手持长斧,神情颇为彪悍,正是司马错手下第一猛将谷棱邦。
司马错这次前来攻打庆阳,留下嬴禄悉镇守上官城,自己却是带领精兵尽出,而谷棱邦正是他内军地第一猛将,统掌麾下的秦军骑兵。
司马错见到谷棱邦及时赶到,心中不由大喜,喝令手下跟随,只盼望谷棱邦能挡上一挡。
在他看来,对手人数不多,优势却是在于骑兵的迅疾,动作的齐整,只要谷棱邦拦住敌军,剩下的步军包围住对方,自己当可将其尽数的剿灭干净。
谷棱邦马上挺斧,带着数百人迎了上去,怒声喝道:“来将受死!”
两队骑兵转瞬之尖,距离快要缩短到了一箭之地,持着金柄怪刀的那将领,紧抿着的双唇,突然开声喝道:“射!”
银甲骑兵前排端弩,乱矢瞬间射出,转瞬他们都是伏低了身子,后排的骑兵见状,再次射了一轮。
银甲骑兵射弩的层次感极强,谷棱邦虽有骑兵,也有弓箭弩机等物,作战也是很猛,可若说中远距离打击武器的运用纯熟,那是远远不如对手的骑兵。
他虽是勇猛,可相隔还远,有力却是无处去使!
弩箭射出之后,两队骑兵都是来势极快,转瞬拉近了距离。
银甲骑兵的长箭,无情的落在谷棱邦的队伍中,谷棱邦持盾去挡,众手下亦是如此,可如此一来,冲势不由锐减。
“刀!”为首的那银甲敌将大喝一声,银甲骑兵们挂弩持上大刀,伏低了身子,大刀探出马头两尺!
谷棱邦的队伍去势受阻,银甲骑兵却借着短程冲刺,已把速度提到了最高,平地卷起一股狂风,残旗、碎甲、断矛在隆隆的铁骑践踏下,轰然而起,四散飞出。
银甲骑兵终于再次形成银色巨龙,看起来浑身笼罩在烟尘飞舞之间,咆哮不休。
城头的赵军士兵止住了厮杀,忘记了呐喊,齐齐的向城下那条云中银龙望了过去,屏气凝息。
远远的司马错只觉得寒风激面而来,骇然对手的勇猛快急。
谷棱邦只感觉到割面的寒风扑来,可他毕竟身手不凡,咬牙挺斧迎前,竟然冲向袭来的那员敌将。
他已经看的十分明白,银甲骑兵动作一致,却在于为首之将的指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此敌将,敌军骑兵必可破去。
两骑驱近,转眼已是近在咫尺不过是一瞬之间!
手持金柄怪刀的敌将,只是抿着双唇,眼中泛着骇人的寒光。
谷棱邦只是望见敌将还很年轻,暗想这个难道就是天下传名的吕不韦?
念头甚至快不过出斧,他闪念之间,长斧已经是恶狠狠的劈了出去,就算对方的骑兵将他践踏成肉酱,但是他首先要杀了这个吕不韦!
有的时候,人难免一死,就看这死是否轰轰烈烈!
谷棱邦长斧劈出去,对方的怪刀也刺了过来,二马交错的功夫,谷棱邦胯下马儿来不及长嘶,竟然斜摔了出去,谷棱邦一斧劈空!
感觉到手上空空荡荡,谷棱邦也觉得一颗心空空荡荡,他万般无奈,千种不甘,十分希望苍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再来一次,可能一切都会截然不同。
感觉到冰冷之刃透体而过,感觉到了敌将的眉目眼角,都有说不出的冷酷无情,感觉到背心又是一惊,转瞬热辣辣地一片,谷棱邦已经飞了起来。
他临死之前心有不甘,只是望着敌将,想知道他是否就是吕不韦!
死在名动天下的吕不韦手上,也算死得不冤。
敌将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已经大声喝道:“大吕陈天在此,哪个敢拦!”
陈天?
谷棱邦人在空中,飘飘荡荡,茫然的想道:是那个助吕不韦深入匈奴军中擒拿敌酋,吕国五大将军之一的陈天?果然是名不虚传!
‘轰’的一声大响,陈天刺死谷棱邦之时,两军终于撞击在了一起。只是一方已经迟钝,另外一方却如布满锥子的铁板一般,人飞马嘶,惨叫连连,银甲骑兵如同惊涛骇浪般,拍在对手的身上,空中人影飞舞,地上马儿悲嘶,谷棱邦的数百骑兵,瞬间倒下了一小半。
陈天人似神将,马如天龙,一刀刺出,刺穿了谷棱邦,竟然更是把他活生生凌空带出十数丈远,鲜血空中喷洒,他勇猛无敌,力沉马快,身后的骑兵却是多少凝滞了片刻,司马错见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恨不能身生双翅飞过去。
见到谷棱邦惨死,司马错心中痛楚难掩,嘶声叫道:“冲过去,困住他们,莫要让他们冲出来!”
众秦兵两条腿毕竟不如快马,才冲了几步,银甲骑兵阵型再变。相撞的骑兵拨马散到两旁,后方的骑兵却是飞快地插入了,西秦悍兵的骑兵之中。
‘嚷’地一声大响,声音清脆,远传天际。
紧接着就是耀眼的寒光,让整个战场为之一亮,漫天的鲜血,让所有人的双眸赤红。
两队骑兵陷入近身肉搏之中,银甲骑兵弃了大刀不用,纷纷抽出横刀砍了过去,秦军骑兵慌忙之中接战,只是无论长矛、短剑、盾牌、长弓,都是挡不住横刀的兜头一击。
矛断盾裂,横刀锋锐无比,在银甲骑兵的沛然冲击之下,秦军骑兵已经四分五裂,辛苦积累的骑兵,已被银甲骑兵屠戮了大半。
刀光闪烁中,人头飞起,鲜血喷涌,剩余的秦军骑兵,已经抵抗不住银甲骑兵的攻击,尤其见到谷棱邦被敌将带飞了十数丈,他们的内心恐惧万分,只觉得这银甲骑兵嗜血好杀,非是人力能能抵抗!
陈天横刀再挥之下,震飞了谷棱邦的尸体,冷冷的下令道:“射。”
弩矢如雨,铺天盖地向涌过来的秦兵射了过去,骑兵再起,向着秦军士兵奔了过去。
秦军士兵见到骑兵一战尽丧,如雨的弩箭,摧毁了最后的一点坚持,‘轰’的一声响,已经四分五裂的逃了出去。
司马错竭力约束,只见到前军冲撞了后军,后面的秦军士兵挤了两旁的士兵,一时之间人挤人、人踩人,早已是乱做了一团,又哪里能约束得住。
银甲骑兵也是浑身是血,虽有自己的血,但更多的却是敌人身上的鲜血,他们凛然不顾,马蹄纵横践踏,转瞬又是汇聚成洪流,开始席卷战场上的一切。
只要银甲骑兵所到之处,秦军士兵就如被怪兽吞噬一般,片刻不见了踪影。
所有的秦军士兵已是无心抵抗,只能四处逃窜。
他们虽是人数众多,却已经完全组织不成有效的抵抗。
兵败如山倒,司马错只见到一面倒的屠戮,对方明明比自己少了太多的人,可仗着马快刀锐,全军浑然一体,竟然把自己的大军,打得溃不成军,他顾不得仰天长叹,落荒而逃。,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30章 意外()
吕不韦此刻埋伏在山腰,身后跟着二千的铁骑军士兵,正向庆阳城的方向望过去,那里喊杀声隐约可闻,浓烟败雪滚滚。
这次吕不韦带过来的吕军士兵并不算多,一共只有五千铁骑军。余外的特种骑军与轻骑军,都已被他调到北境,交付于庞暖、王翦、李牧三人指挥。
但是,兵不在多而在精,出战之前,其实已经定了胜负,两军交战之时,绝非只是对垒冲锋那么简单,吕不韦最重视情报收集工作。
出兵之前。吕不韦就把一切细节整理出来,并且反复进行推敲。从离开邯郸以后,吕不韦一直按兵不动,却早早搜集各种情报。
经过收集整理分析,吕不韦得知对手多少有些狂妄,和自大的齐军仿佛,不要说在附近没有放哨,甚至后营都没有做任何冲营的防备。
吕国铁骑军都是远远驻扎,提防被司马错知晓动向,却于一夜急行军之下,推动了数十里,清晨之前休息了个把时辰,趁西秦悍兵攻城之际,袭其后军本阵。
吕不韦相信陈天的能力,也相信陈天定能击溃司马错的大军,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不过是守株待兔而已。
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铁骑军士兵,吕不韦宛若回到了当初,赵国为官,带领二千士兵入阏于的时候。
可现在却多了很多不同,他不再是个默默无闻的赵国都尉,而是名震天下的吕王吕不韦!
他带领着的也不是骁勇的赵军士兵,而是统帅着更加精锐的吕军,精兵粮足、装备精良的天下无敌雄师。
吕不韦发现自己,已是变了太多太多。回首五年多来的一切,吕不韦有了那么一刻的怅然,只觉得这一切宛若梦中,或许不过是个梦而已。
人生总是如此,有的时候,往往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可他最大的改变,不是手下的人多了,不是自己的地盘大了,不是武功修为高明了,更加不是敌人胆寒了;而是他开始不再想着前世的历史,而是打算去创造新的历史了!
恍惚只是片刻,吕不韦转瞬便恢复了警觉。
远处尘烟高起,吵杂喧嚣的声音传来,吕不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知道猎物已经上门。
司马错若败,多半会南下回转,投奔上官城的嬴禄悉军所在,而自己守候的这条道路,正是通往上官城之路。
败军狼狈不堪,却是竞相逃命,因为身后不远处,有一条银色凶龙正在张牙舞爪。
司马错人在马上,还带着几百的骑兵,千多的步军士兵。
他已经定下了主意,只要能逃过陈天的追杀,当回转上官城之时,他就与嬴禄悉合兵一处,去攻打北面的吕国边城。
这个仇,一定要报!
望着手下们丢盔卸甲,司马错胸中怒火高燃,这些杂牌之军,就是不堪大用,若是秦军精锐三军在次,何至于如此狼狈落魄。
司马错的心中愤慨,却总是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不远不近的追赶,想着银甲骑兵的张牙舞爪,司马错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