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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只为了一张可笑的雕着龙的椅子?
就算日后成功,就算成功后有更好的政策出台,更贤明的君主在位,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可是,现在想来,除了云家父子持这种观点,朝中还有不少人是持着这种态度的。
反对君怀彦挂帅统兵的大臣,虽然没有挑明。但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怕君怀彦统兵,一旦得胜回朝,既得了民心,又拥兵自重,更加无法驾驭。所以,明知道他比萧乾更合适,却要持那可笑的理由坚决反对到底。
那么,君怀彦究竟有没有这份谋反之心呢?
我忽然不确定了——他胸有成竹的淡定,他满不在乎的神情,他静观其变的行为,他悠闲自得的气度……*
以前看在眼里,只觉得他沉着冷静,胸有韬略,有大将之风。惋惜满朝文武,竟无人看重他的能力,连君怀玉都缺乏眼光。可是,现在看来,居然都透着诡异,似乎是别有用心……
是,虽然他递了请旨的折子,好象是打算为国出力。可是,他表现得太置身事外了。就好象那个折子完全是做做样子,堵堵有心人的口,免得日后落个不肯为国效力的罪名。
就仅仅如此而已,再也没有别的。目的太过单纯,反而启人疑窦——他,会不会是欲擒故纵?所以,连君怀玉也是防着他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迟迟不做决断……
“小雪姐姐,你干嘛呢?失魂落魄的?”晓筠气喘吁吁地跑来,奇怪地瞧了我一眼:“我叫了你半天了,一点反映也没有。”
“有事吗?”我恍然回神,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
呀,事情太过复杂,一时半会,真的想不明白。算了,谁当皇帝,这事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云书桐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做自己的本份,少管闲事。
事情还未发生,我何必在这里自寻烦恼?
“试卷交给我吧,休息室里有你的访客呢,你快去吧。”晓筠接过我怀里的那一叠卷子,朝教员休息室呶了呶嘴:“都等了你快一个晌午了,你怎么才来?”
“访客,谁?”我心中一动——会是云书桐要我不要管的闲事,找上我来了吗?
晓筠微微一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恩,你帮我把卷子发下去,我去看看就来。”我轻轻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教员休息室里,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站在窗前,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曲着手指轻敲桌面。看上去神态悠闲,丝毫也没有久候不到人的焦躁。
听到推门的声音,他微笑着转过头来,朝我露了个亲切的笑容:“好久不见,王妃一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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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请问你是……?”我满心疑惑地打量着这个相貌普通,却落落大方的中年男子。
他看上去有些面善,可任凭我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却怎么也找不出关于他的一星半点的印象。
“在下丁富,见过小姐。”他朝我微微一躬身,面上神情略略有些讶异,但他老于事故,极快地用一个浅笑掩饰了过去,态度不卑不亢:“看我,真是糊涂了,小姐千金之躯,府里那么多下人,哪可能一一记得?”
“啊,原来是丁大叔,许久不见,变化好大。请恕书雁眼拙,一时没有认出来。”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歉然地朝他点了点头。
他叫丁富?难道跟死去的丁贵是兄弟?
是,现在回想,他与丁贵虽然气质大相径庭,但轮廓上却大致有些相似。怪不得我觉得他眼熟。
“小姐言重了,在下离京半年,小姐已经贵为王妃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丁富微笑着朝我拱手一揖。
千想万想,想不到来的居然是云家人?
难道,云书桐要我拒绝的人,会是云征鸿?那不等于是拆他爹的台?
他们父子,玩的是什么把戏?
“丁大叔今日苦苦等候,想必不是专程来给我道贺的吧?”我满腹疑惑,实在不耐烦同他兜圈子。
“小的是替老爷传话的。”
“说吧,我听着呢。”我淡淡地点了点头——为了一句话,他不惜等了我一上午,想必是很重要的?
这不禁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今日申时,老爷在品雨轩的沁芳阁特备香茗一盏,恭候小姐大驾。”丁富轻轻看了我一眼,欠了欠身子,加了一句:“事关重大,请小姐勿必拔冗相见。”
“爹有什么事情在家里不能跟我说?还非得到外面见面?”我微微皱眉,故做讶然地道:“咦,刚才大哥明明见到我,何以不说此事?”
“许是忘了?”丁富微微一笑,不肯透露更多:“话已带到,请恕小的先行告退了。”
切,这人的确比丁贵老道,口风极紧,竟是不上当,难怪活得比丁贵久。
正文 一山不容二虎
“好,请转告爹爹,书雁必准时赴约。”轻轻点头,毅然作答——麻烦既然找上了门,躲是躲不过的,怕也是没有用的,瞎猜更是浪费时间。唯有迎上去,一个一个地解决。
好容易挨到未时末,我捏了一个借口,匆匆地离开了学校,赶到品雨轩,却正好是申时。*
这里的茶是整个京城最著名的。我曾经跟着惜瑶和怀彦来过一次。那次正巧也是在沁芳阁,所以算是识途的老马了。
谢绝了小二的引领,独自往沁芳阁走去——心想着自己肯定是先到的那个,暗悔不该沉不住气,应该多拖一阵时间才来。
“小姐,你来了?老爷正等着呢。”丁富立在门边,恭恭敬敬地行礼如仪,伸手替我推开了门,悄然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房门。
“云大人,好久不见。”我静静地立在门边,淡淡地问候。
“恩,方姑娘果然守时,证明我没有看错人。”云征鸿微微点了点头,伸手将我引到内间,方正的国字脸上满是严肃:“请坐,看看这雪峰云露可还合你的心意?”
“云大人今日召见,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一杯茶吧?”我轻轻揭开杯盖,低首嗅着茶香,状似随意地发问。
“方姑娘果然快人快语,好,林某也不跟你绕圈子。”云征鸿朗笑一声,放下杯中清茶,正色瞧着我:“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请方姑娘勿必答应。”*
“请云大人先示下。”我微微皱眉,不置可否,淡淡回答——看来,他还真的就是那个云书桐让我不要管的闲事。不知他要我做的到底是件什么事情?以至于让他们父子产生了分岐?
“方姑娘不先答应老夫么?”云征鸿挑眉,神情颇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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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人,何必心急?我总得知道是件什么事情,才好答复吧?否则,若我冒然答应,结果却力所不及,岂不是失信于大人,反为不美?”
“放心,一定是你做得到的。也,只有你才做得到。”云征鸿皱了浓眉,傲然地睨着我:“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找上你。”
嗬,瞧他那傲慢的神态,竟是与云书雁如出一辙。我总算明白云书雁的性子象谁了。他明明是有求于我,态度竟还这么的嚣张,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请云大人先说说看。”我淡笑,不肯胡乱表态——就算我做得到,也得看本姑娘心情爽不爽,肯不肯吧?
“听说方姑娘与昭王如胶似漆,每日形影不离?”云征鸿忽然微微一笑,转了话题,似赞实讽:“方姑娘手段高强,居然能够抓住昭王的心,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难道不是云大人费尽心机,不惜杀伤几条人命,把我送入昭王府的目的?”我轻笑,不以为意地淡淡反讽了回去:“我只是幸不辱命罢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云征鸿被我抢白,面子挂不住,老脸一红,冷着嗓子:“传闻昭王勤于公务,夜夜埋首书房。不知方姑娘陪伴在侧,可曾见过一副地图?”
“地图?”我微微一怔——他书房里书到是挺多,画也有几副,地图却好象没有看到过。
“没有?”云征鸿瞧我的神色不似作伪,不由拈须沉吟,频频冷笑:“哼,姓君的小子果然是心细如尘。看来,我还小看了这厮。他对你还未见得完全放心,竟是秘而不宣。”
“什么样的地图?”我不禁心生疑惑——他掌管刑部,若只是平常的一副地图,哪里不可得到,又何需如此大费周折?
“既然找上了你,我也不想再瞒你。不错,他的手上有一副大凉山的地形图,上面不但标有详细的关卡,要冲,河流,绝谷……等地形,尚有临国在边境的兵力分布概况。”
“君怀彦在大凉山呆了近二十年,对那边的地形人情敌情,可说是了若指掌。若能得到此图,我军此番进军大秦,可说是稳操胜券,犹如添了十万兵甲。”云征鸿脸上神情复杂。
看得出来,尽管不跟君怀彦站同一条战线,他对于君怀彦还是发自内心的赞赏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让他领兵出征,何必那么麻烦,把希望寄托在一张地图之上?”我哂然冷笑,对于他的自私很是不能谅解。
又想利用他的才能,又不想放他壮大自己的实力。于是想出这盗人成果的歪主意——还真是想占尽上风啊!
“方姑娘是真傻还是装傻呢?”云征鸿冷笑着盯着我:“君怀彦摆明了不怀好心,我身为辅政大臣,身负先皇的重托,理当竭尽全力辅佐圣上,鞠躬尽粹,死而后已。岂会放任君怀彦壮大势力,给他可乘之机?”
“你,又怎知他一定有野心?”我苍白了脸,手里捏了一把冷汗,冷笑着反问。
这么敏感的一个话题,本应该是放在他心里的一个秘密,就算是事实也不应该对人吐露。
何况,这一切都只是在推测之中!
我与他并不亲厚,他却毫无顾忌地对我袒露,这说明了什么?
他凭什么有持无恐,认为我不会泄露半个字?难道,他就打算象对付春红他们一样,把我灭口?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方姑娘不会不明白吧?君怀彦如果资质平庸,甘于平凡与寂寞,或许还不会招人猜忌。”云征鸿面沉如水,话锋如刀:“你不会那么天真的认为,君怀彦可以真的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安心做一个王爷吧?如果真是那样,他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逆天帮,为什么既不交给朝庭,也不解散?任它们在边境漫延滋生,不断壮大,继而成为朝庭的心腹大患?”
正文 神机营
我冷笑,咬着唇,默默地看着他,不肯再说。
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有这群食古不化又自认是忠心为国的老臣在朝,君怀彦若真的交出逆天帮,大周国怕是早已没有他的立身之地了吧?
只是,我也不禁心生好奇——逆天帮再强,到底也只是一群马贼。*
到底那帮马贼有多强悍,才能令堂堂的一国之君也心生惧意?而这帮护主心切之人,更是切齿痛恨,极欲除之而后快?
“……所以,方姑娘勿必要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