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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色迷迷,粗俗下流的碎碎念,我心里打了个突,面上忍不住露出厌恶的神情。
我极力蜷缩身子,想把自己隐藏得更深一点,可是全身绵软,竟是使不出一点力气。
我骇然,听着他抖动铁链,叮叮当当地打开锁,吱呀一声推开门,踏着稻草,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朝我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美人,你别怕,老子会好好疼你的!嘿嘿,想不到我刀疤冯这辈子也能玩到这种专供达官贵人尝的上等货。哈哈,就是死也值得了!”
“你别过来!”我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象吞食了一只绿头大苍蝇,紧张得胃突然纠结了起来,感觉恶心欲呕,全身颤抖——不要啊,我情愿死一百次,也不要让这个恶俗粗鄙的老男人糟蹋!
怀彦,你在哪里啊?
“嘿嘿,美人,别指望你那男人啦!我刀疤冯守在这里二十年,还没见过一个能活着走出去的角!”一只冰冷又长着厚厚的茧的手粗鲁地摸上了我的脸颊:“爷爷我好心,咱们就在这里做一对露水鸳鸯,也好过你做一个活寡……”
“哧”地一声轻响,刀疤冯忽地身子一软,扑地倒在了我的脚边。
一股热*辣辣的液体狂喷到了我的身上,溅了我一头一脸。
“他妈的,就知道这老小子憋不住!操他奶奶,活得不耐烦了,也不要拖上我!要不是老子机灵,差点误了大事!”陶三去而复返,大骂着闯了进来。
“癞痢陈,你他妈的吓傻了?干瞪眼干嘛?操!来给爷爷搭把手,把这家伙丢出去。”
“是,是!”随着陶三的呦喝,癞痢陈颠颠地跑了过来,两个人悉悉簌簌地把刀疤冯的尸体抬了起来。
“夫人,吓到你了,真是对不住的很。不过呢,我劝你也别硬撑,他们想要什么你就说。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了个男人弄掉自己的一条命,划不来!你说是不是?”
癞痢陈罗罗嗦嗦地念叨着,抖抖地走过来,关上了门:“我知道,我癞痢陈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臭虫。我不知你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你可千万别托我办点啥事,我还想留着这条命活着出去。你若是有机会出去,也千万别记我的仇。”
他说着,慢慢地走远,世界终于归于沉寂。
蒙住了眼睛后,身体的其他器官变得格外的敏锐。
牢房里混和了我身上的脂粉香,淡淡的酒气,浓浊的汗臭气,刀疤冯的血腥气,长期不通风,房里散发的浑浊的霉味,甚至还夹着隐隐的粪便气……
这种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弥漫了整个空间,中人欲呕……
除此之外,世界是一片寂然,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极力竖起耳朵,想捕捉从外界传来的,哪怕是一丝丝风吹拂树梢的声音也成了一种奢望。
时间,好象静止了一样。
我的精神高度紧张,神经绷到了极点,几乎要发疯——我想,只要萧昆再出现,不论他想我答应他什么条件,我都会同意。
这一场突如其他的变故,把我几乎搞懵了!
一直都是凭着本能去反应——为反对而反对,因厌恶而反对,却没有思考这样做究竟是不是值得?
一直到此刻,陷入绝境的我才有时间去思索。
我真是笨到家了!
这也不是啥革命战争时期,我也不是什么革命志士,还要讲什么民族气节和骨气?
再说萧昆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跟那种小人,我干嘛跟他讲诚信?
正文 臭丫头,算你记性好
真是个猪脑袋!
不会先答应了他,假装去劝怀彦,等见到怀彦了我再反悔。挨过两天,我们回了现代,难道他还能穿越时空再把我抓回去?
如果我早想清楚这一层,也不必凭白吃这种苦?
还差一点被一个变态害了……想一想都觉得后怕,如果陶三再晚来几分钟,或者,他根本就不回来,那我……不是比死还惨?*
可是,现在事已至此,我就算肠子都悔青也没用了啊!
不知那个萧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该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任我自生自灭吧?
死怀彦!居然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动静!
该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没发觉我失踪了吧?
按时间推算,怎么也应该发现了吧?
可他到现在还没找来,可见这萧老贼的这处秘密巢|穴颇为隐秘——说不定,只是一处临时的住所,平时根本就不用?所以,才会不为人知,才会被怀彦忽略?
如果真是那样,我可惨了!
我到底要在这鬼地方呆多长时间啊?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远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慢慢地由远及近,渐渐地停在我身前。
“谁?”我侧耳聆听,试探地询问——却不料发出了声音!看来萧昆只是点了我的哑|穴,现在时间到了,|穴道自然解开了!
我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当即不管三七十二一,扯开喉咙大声嚷道:“萧昆呢?叫他出来,我要见萧昆!”*
“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臭虫,夫人你就别为难我了,逍遥王是何等人物,岂是我这种小人想见就见得到的?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留点力气慢慢挨吧!唉,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呢!”癞痢陈絮絮地说着,手里不停。
一阵轻响过后,我已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在这种情况和环境下,我哪里还有食欲?
“癞痢陈,这里是哪里?”我摸索着朝他那边转动眼珠。
“夫人,你行行好,什么也别问,问了也白搭,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是一个不知道。你还是请用饭吧!”他说着,放下碗筷,慢慢地走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总能说吧?”我冲着他离去的方向大吼。
“呵呵,昭王妃,你终于沉不住气了?”蓦地,牢房外响起一个得意地大笑。
我皱眉,从记忆深处搜索着这个略带熟悉的声音,慢慢的一张大饼脸渐渐地浮上了脑海,我讶然低问:“萧佑礼?”
“臭丫头,算你记性好!”萧佑礼尖锐的声音从齿缝里慢慢地挤出来,透着藏也藏不住的阴狠。
“我跟你没话可说,叫你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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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死到临头你还敢在本少爷面前摆谱?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卖到花街去?”萧佑礼冷笑,语气阴狠毒辣,充满了怨恨。
我忆起刀疤冯的手停在脸上的感觉,倏地打了个冷颤,不敢再说话——这家伙根本是个疯子,惹恼了他,搞不好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把我卖了。
“怎么,害怕了?”他冷哧,语气咄咄逼人:“想不到你也有落到我萧佑礼手上的这一天吧?你不是很聪明嘛?想办法出去啊!君怀彦不是很有本事嘛?怎么,现在变缩头乌龟了?”
我紧紧地抿着唇,不理他的挑衅。
“你平日不是很伶牙利齿,能说会道的吗?今天怎么不说了?来求我啊,说不定本少爷心情一好,就叫人放了你!”
“臭婆娘,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本少爷早就成了驸马爷,搂着公主在京城逍遥快活!又怎么会落到战败被俘,遭人耻笑的下场?”萧佑礼咬牙切齿,嘶声怒吼。
他见我一直默不吭声,仿佛更为着恼,厉声喝道:“陶三!”
“属下在。”
“解开她的|穴道!我要让她爬过来舔我的脚,再给我磕一百个响头!”萧佑礼大声吩咐。
“可是……王爷说……”陶三迟疑不决。
“混帐!以为老子现在治不了你,就敢不听本少爷的话了?信不信我让人砍了你的头,拉出去喂狗?”
“属下不敢。”陶三大步走到我跟前,低声道了句:“得罪了!”然后伸指轻轻一点,解了我的|穴道。
“臭婆娘,快给本少爷磕头!哈哈哈!”萧佑礼笑得嚣张而狂妄。
我以手支地,慢慢地坐了起来:“萧佑礼,以前我剃了你的发,你也打伤我的脚,咱们互相扯平。你没娶到惜瑶,是你自己没本事,不关我的事,最多我给你道声歉,你别太过份了。”
“扯平?我瘸了一条腿,怎么扯平?道歉?我现在成了残废,你以为随便一句道歉就可以打发我吗?”萧佑礼嘶声大吼,近乎疯狂。
“你的腿瘸了?”我皱眉——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是,你一定很得意,很高兴吧?哈哈哈哈!”萧佑礼狂笑了一阵,突然收住笑,冷冷地道:“别得意得太早,本少爷今天来,就是要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陶三!给我狠狠地打!”
“少爷,王爷吩咐了,要好好地待她,不许让她少一根头发。更不能让她带伤。”陶三不肯动。
奇怪,就算要拿我当人质,要挟怀彦,也不必强调不能少一根头发。萧昆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才不相信他是怕了君怀彦——如果真是那样,他何必绑架我?那个老狐狸,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好,都不听我的话,是吧?”萧佑礼暴跳如雷,“笃笃”几响后,他狂吼:“滚!都滚开!老子自己动手!”
正文 是,你们赢了
“住手!佑礼,你打算胡闹到什么时候?”萧若水及时赶到,沉声喝道:“陶三,把少爷带下去!”
“姐,我不走!为什么不让我整死这臭婆娘?姐……!”萧佑礼挣扎推拒撕扯及怒吼的声音渐渐远离,终于消失不见。*
“方姑娘,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萧若水声音轻柔,跟我玩着虚招。
“好说,晚到总比不到好。”我冷嘲——她来得好巧,巧得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直到萧佑礼失控,这才跳出来。
可是,现在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还有什么话好说?
“怎么还蒙着她的眼睛?来人,给昭王妃摘掉面巾。”
“多谢萧贵妃了。”我揉了揉眼睛,终于得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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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阴暗潮湿,散发着恶臭的临牢。
粗大的原木未加任何修饰地围成了坚固的栏杆。四周墙上挂满了各种望之惊心的刑具;木柱上燃了几枝巨大的油灯,那粗大的火焰却带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一条长长的甬道直升到地面,带来一线唯一可以让人感觉到活力的阳光。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萧若水一双明若秋水的眸子,带着几分歉意,还带着几分试探,似乎还带着一点轻视?
她的目光太复杂,我分析不出来,也懒得再分析。
我只想快快脱离这场恶梦,回到怀彦温暖的怀抱里。靚靚小说网…更多精彩小说
所以,我淡淡地望着她,冷冷地答:“是,你们赢了,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只要让我离开这里,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真的?”萧若水眼睛一亮,惊喜地望着我:“你确定要跟我爹合作?”
“是,不论是合作也好,离开也罢,我通通都答应你。”我冷冷地望住她,淡淡地轻嘲:“你说得对,我本来就打算离开,没有必要再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