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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起来吧,别跪在这里碍眼了。”青岩老人站起身将他扶起来。
杜云烈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他,小心地探问:“师父,您……您不生徒儿的气了?”
青岩老人故意板起脸来:“生,怎么不生啊?”
杜云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嘴巴一咧,苦着一张小脸道:“那徒儿还是跪着吧。”
作势又要跪下,这次青岩老人没再惯他,一个爆栗敲在他的额头上,疼得杜云烈一凛。
“还没跪够,膝盖不要了是吧!”青岩老人没好气地轻斥道。
老人家像兄弟一样揽过杜云烈的肩膀,循循善诱道:“你要是想哄我开心,让我消气,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把南宫允给我娶回来!”
“啊?”杜云烈惊讶地叫道,这怎么说风就是雨啊。
“啊什么?”
“师父,您这不是逼着我上梁山吗?”杜云烈苦巴巴地说。
青岩老人拍他脑袋一下,笑骂:“什么话,你师父我是‘逼良为娼’,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南宫允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否则,哼哼,老头我新仇旧账一起算。”
杜云烈惶恐地看着师父的拳头握得嘎嘣作响,赶紧遁逃了。
——
弯月如钩,杜云烈站在窗边微仰着头眺望夜空,面如凝脂,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月光。
而寂静的房间,此刻跪满了青衣人,包括老八在内。
老八率先开口请罪道:“都是属下护卫不利,才让敌人闯了进来,差点伤到王爷,请王爷治罪。”
向南和向北紧接着开口道:“是属下们的错,没有提前防范,惊到了王爷,请王爷治罪。”
杜云烈淡淡道:“罢了,出门在外的,免不了出现几分意外。只是,本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是。多谢王爷恕过。”几人恭敬地垂头应错。
向南犹豫地开口:“王爷,沈家那边……”
杜云烈冷冷一笑:“本王还没动手,他们却急不可耐了。既然他们不仁,那也怪不得本王不义了。你们下去准备吧,明天本王要亲自登门沈家,拜访一下我那位岳父大人。”
“是。”向南向北应诺。
杜云烈依然目光沉沉地望着夜空,忽而有一个声音传入耳朵,冰冰凉凉的。
“王爷殿下商量好事情了吗,可否抽出点时间来与老夫聊两句?”
杜云烈吓了一大跳,知道是师父传音给他,也听出了师父语气中的怒气,强装镇定地挥挥手,命老八等人赶紧退下。
杜云烈刚整理好衣服,抱着必死的心要去见师父,青岩老人和神医白柏便闯了进来。
一进门二话不说,一边一个扯住杜云烈的胳膊就往外走。
杜云烈一头雾水,看着火急火燎的两位老人家,问道:“师父,白前辈,您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青岩老人和白柏一脸的坏笑,脚下生风两三步便把杜云烈带到南宫允的房间外面。
青岩老人贴在杜云烈的耳边,神秘兮兮地低声说:“我和白兄商量过了,让你跟允儿两个人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一来,她就是不从也得从了……”
杜云烈闻言眼睛倏然瞪大,顿时明白二老要干什么了,忙道:“这不合适……啊……”
“进去吧你!”杜云烈话音未落,就被两个老人家踹了进去。
南宫允正在屋子里查账,杜云烈一个趔趄扑进来,差点碰在桌子上。
门哗啦一下被关上,南宫允看到门外一闪而过的两位老人家的身影,再看看站在那里一脸尴尬又无奈的杜云烈,心里了然,嘴角轻轻一笑,难得见杜云烈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
有趣……
杜云烈见南宫允一脸的气定神闲,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干咳一声,定了定心绪。
“在看什么?”杜云烈走到南宫允身边坐下。
南宫允淡淡道:“莫居上一季度的账本。”
“哦。”杜云烈点点头,掩饰紧张一般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还没放到嘴边,杜云烈嗅了嗅,问道:“这房间里什么味儿啊?”
南宫允放下账本,抬了抬下巴示意杜云烈看向放在窗边桌子上的一束花,见杜云烈不解地看着她,南宫允嘴角一扬,低声道:“迷迭香。”
杜云烈大惊,这不是催情的香料吗?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师父他们的做法惊到了,这,这也太出格了吧。
杜云烈下意识地用衣袖捂住口鼻,看着南宫允,“赶紧捂住鼻子,愣着做什么?”
南宫允得意一笑:“不用,本姑娘百毒不侵。”
杜云烈看着南宫允得意的样子心里恨恨,突然心生一股恶趣味,坏笑着朝她走过去。
南宫允见他一脸的不怀好意,紧张道:“你,你干嘛?”
杜云烈嘿嘿一笑,“老人家一番苦心实在不忍心辜负,不如你就从了我吧。”
南宫允往后一缩身子,慌忙站起来,指着他道:“杜云烈,你,你别过来啊……”
杜云烈一笑,用指风熄灭了灯,房间里传来南宫允的一声尖叫。
青岩老人和白柏在门外捂着嘴笑出来声。
第91章 登门造访()
初夏时分,秦淮沿岸百花盛开,枝繁叶茂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
南宫允和杜云烈面对面坐在马车里,相视无言。
直到杜云烈忍不住摸了摸脊背,南宫允才冷冷地哼了一声:“活该!”
杜云烈瞪她一眼,“你还敢说,都是你害得,还不快过来给本王揉揉。”
昨晚上他玩心大起,存心想逗逗南宫允,刚把她丢上床,就被她一脚从床上踹了下来。
杜云烈没承想南宫允会使那么大的劲儿,猝不及防就摔在地上,伤到了脊背。
南宫允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一眼,奚落道:“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嘴上虽然骂着,身子还是靠了过去,将他的身子掰扯过来,用自己的按摩大法给他揉搓着脊背,她的手劲很大,杜云烈哎呦直叫:“你轻点,你温柔点行吗……”
“哎呀,你别动,再动我不给你按摩了啊!”南宫允威胁道。
“王爷……”老八挑帘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尴尬地愣在当场,生生顿住了话头。
杜云烈和南宫允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杜云烈抬头问道:“怎么了,有事?”
老八这才道:“这就快到沈府了,要不要属下先去通禀一声。”
杜云烈冷冷一笑:“不用。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沈大人的监视下呢,咱们今儿要去他府上拜访,你以为他会不知道吗?恐怕刚出莫居,他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了。”
老八讪讪退出,南宫允听见杜云烈的口气不对,他那种淡漠如斯的口气可不像是对岳父大人,倒像是对着敌人说的。
南宫允没有多话,只是心里有些惴惴,看来今日之行,不甚愉快啊。
——
沈家的府邸建在秦淮河岸上,十分气势恢宏,似乎在彰显谁才是秦淮的主人。
沈知府的名声南宫允是颇有耳闻的,据说他年轻之时也在江湖游历数年,后来先帝微服私访,在民间发现了满腹经纶的沈海,大为赏识,让他入朝为官,直接从翰林学士干起。
沈海也没有辜负先皇的厚恩,满肚子的才华,十分能干,政绩十分出色,在文臣武将中都能吃的开,官升得很快,不然也不会把秦淮一带如此富庶的地方交托给他。
至于杜云烈的侧妃沈氏,也是沈海托关系经由皇后娘娘之手送到了杜云烈身边。
这些年来,沈海和皇后暗地里勾结,在朝中大肆培植自己的党羽,其中的一些利益纠葛,杜云烈不是不了解,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只是现在沈海的手越深越长,竟然都动到了他的头上,这,杜云烈可就忍不了了。
马车停下,杜云烈和南宫允相继挑帘下了车撵。
饶是见惯了富丽堂皇的宅院,在看到沈家的大宅时,南宫允还是在心里小小赞叹了一番。
沈府依湖而建,占地数百顷之多。门前左右有两个巨大的石狮子,甚是威武壮观。
这绝对堪比杜云烈的麒王府啊,南宫允对这个沈海有几分好奇了。
南宫允和杜云烈刚站定,便瞧见府门急匆匆地走出来一个穿着蓝袍的中年人。
隔着数米远,沈海就拱手赔礼道:“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沈大人客气了。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杜云烈作势要屈膝,慌得沈海忙扶住他,故作惊慌道:“使不得使不得,王爷折煞下官了……快,快请进。”
南宫允冷眼旁观着做戏假客套的两个人,心里大呼累,不过这个对她来说早就不足为奇了。这种假惺惺的官场话,她在现代的时候早就听腻了。
进了会客厅,沈海恭请杜云烈上座,杜云烈推托掉,坐在了下首的位置,南宫允和老八分别站在杜云烈的一左一右,充当他的护卫。
寒暄了一番,杜云烈刚刚端起茶,便听到身后南宫允的轻咳声,了然,极为自然地把茶杯递给南宫允。
南宫允抿抿唇,她正是渴了呢,嗓子干得厉害。
沈海打量了他们一番,使了个眼色,立刻便有丫头端来一杯新的茶盏,为杜云烈奉上。
沈海目光沉沉地看着南宫允,心里有几分明了,她应该就是女儿说的那个南宫允吧?
沈海佯装不经意地问道:“这位小兄弟看着眼生啊,是王爷新招的亲信吗?”
杜云烈回头看了南宫允一眼,淡淡道:“这是本王新买的一个书童,闲来无事,逗着玩的。白玉,还不快见过沈大人。”
南宫允暗骂杜云烈公报私仇,却是掩饰着情绪上前福了一礼:“沈大人万安。”
沈海摆摆手,笑道:“既然是王爷身边的人,无须多礼。”
由于南宫允简单易容了一番,脸色蜡黄蜡黄的,眉宇之间也多了些阳刚之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妙龄少女,更看不出是人间角色的天下第一美人。
所以当沈海看到她时,颇有几分失望,不过是天下第一庄搞得噱头罢了,什么天下第一美人,雅茹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雅茹便是沈氏的闺名。
“此次王爷来秦淮,不知有何要事?下官可否为你效劳?”沈海又道。
杜云烈依旧是波澜不惊:“没什么要事,不过是在朝堂待久了,疲累得很,想出来散散心,游山玩水罢了。”
“也是,王爷日理万机的,确实需要时常出来散散心。”沈海淡若地说。
聊了半天,也没有聊到正题上。
南宫允站在杜云烈身后听他们打官腔实在是听烦了,寻思着借口想出去逛逛。
杜云烈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一般,扭头对老八吩咐道:“你先带白玉出去吧,本王还有事要跟沈大人商议。”
南宫允正是求之不得,赶紧随着老八出了正厅。
南宫允他们一走,杜云烈便开了口,“不知沈大人可知道,秦淮一带可有什么人擅长用毒?”
沈海心里陡然一惊,却故作讶异地问:“用毒?王爷为何会有此问?”
杜云烈轻轻一笑:“不瞒你说,本王前些日子遭歹人陷害,中了一种名为‘断生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