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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死扶伤,父亲被救活,也爱上了蕙质兰心的秦素素。
两个人在恩师白柏的见证下拜堂成亲,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幸福甜蜜的生活,当真是神仙眷侣。
后来祖父高升,全家蒙福,父亲可以不用科举直接入朝为官,收到家书,父亲与新婚妻子话别后就回了家。
南宫允听到这里,对之后的事情有了几分猜测,怕是又将上演一番薛平贵与王宝钏的老套故事吧。
总不至于父亲做了陈世美,毕竟,现在秦素素还是留在相府。
想到这里,南宫允不由犯了疑惑,按照孟氏的狠辣性子,她能勉强容得下蒋氏这样柔弱的侍妾,因为对她勾不成威胁;可是秦素素的性子那么冷傲,脾气也不怎么好,不是个可以任人宰割的性子,如今能好端端地活着,这倒奇了。
蒋氏继续说着,原来父亲回京后就得知家里已经给他安排下一桩婚事,父亲大急,忙对祖父禀告了与秦素素私定终身一事,祖父大怒,孟国公府那边听见消息也是依依不饶,父亲在两家的威逼下被硬绑着拜堂成了亲。
孟绮云嫁入相府后展现了自己正妻的大度,主动提出把秦素素从民间接到府中做妾,禁不住父亲的连连陈情,祖父祖母终究同意了。
可怜那秦素素,翘首期盼着心爱的男人归来八抬大轿将她带回相府,却被告知只能屈尊妾室。
——
“当时我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以为爱情就是一切,不顾师父的阻拦一心想要追随他而去。只要这个男人是我的,做妾又如何?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么的天真……”秦素素微叹口气,声音里说不出的恨意与怅然。
南宫允默默地听着,能感受到秦素素心底的酸涩和委屈,女人面对着爱情总会失去理智,可奈何男人太过无情,逼着女人一次次受伤后也变得冰冷起来。
“师父,我若是你,当初就不会跟着他走,而是会逼着他做选择,要么选择他的荣华富贵,要么选择我。”南宫允淡淡地说。
秦素素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若是我当时那样做,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的前途。”
“那更好办了,既然一个男人可以为荣华富贵而抛弃你,这就说明所托非人,这样的男人注定不可依靠,不如早些离开。”
秦氏不屑地扬起一抹讽笑:“别看你现在说得轻巧,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不会这样了。”
南宫允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她就顶瞧不上女人一门心思吊死在一颗歪脖树上。
天底下男人那么多,虽说好男人是稀有物种,那也不是全然没有啊。
就算没有,也不至于女人们这么追捧着他们,上赶着嫁给他们,死心塌地也换不来痴心绝对,何必呢!
南宫允浅浅地问:“那师父居住在这人迹罕至的相府后院,又是因为什么?”
秦氏脸上的温意霎时间变得无比冰冷,漆黑的双眸也瞬间黯淡下来,似冬季晚间将黑之时那片抹不开的昏暗,灰蒙蒙的,没有焦点。
她捏住杯子的指骨青筋乍现,只听她从牙缝里缓缓吐出一句话,夹杂着深不见底的恨意:“孟绮云,这个毒妇……”
——
走出竹屋,南宫允缓步迈入桃林深处,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望着天边那片蒙蒙的灰,她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手心里落入一片桃花花瓣,晶莹娇弱的,透着美好。
南宫允凝神望着它,唇畔滑过一丝苦笑。
每个人的故事都像是桃花花瓣一样,看上去差不多,但是每一片都不一样,不过是,各有各的悲哀罢了。
她想过秦素素身上的故事会很凄凉,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凄惨。
“她夺走了我的丈夫,我尚可容忍。但她杀死了我的孩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永远也不可能原谅她,更不可能放过她!既然她不让我好过,我又岂会让她好过?”
秦素素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含着无尽的冷意,直渗透到南宫允的心里去。
果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
你死我活,永无休止。
既然卷进来了,那便陪她们玩玩吧。
南宫允轻快地笑着,手心里那片粉白柔软的花瓣落入了尘埃当中,微风缱卷,轻轻吹起。
既然无处可逃,那就让大家,都不好过吧。
——
麒王府
自从舍命救了王爷,南宫允现在简直成了王府的座上宾,所到之处无一不被人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四小姐”。
南宫允却没有多少欢喜,一想到皇帝的赐婚,她的心头就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老大不高兴。
缓步进了清宵阁,看着悠闲地倚靠在榻上看书的杜云烈,南宫允唇角浮过一丝笑意:“都有心情看书了,看来恢复得不错嘛。”
杜云烈抬头见是她,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你来了。”
南宫允微垂眼睑,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天呐,就是受不了他的这份温柔。
你能想象到平素威严无比的雄狮突然化作温顺小猫的那种感觉吗,恶寒啊……
丫头们搬来凳子请南宫允坐下,南宫允却直接坐到了杜云烈的床榻上,那凳子太硬,她坐不习惯冷板凳,还是床榻来的舒适些。
只是她这一个单纯的举动却是让杜云烈的心窝荡起微波,心中一动,剑眉微挑,便连唇角也上勾了一个弧度。
丫头们见状,抿着嘴笑着退了出去。
“在看什么?”南宫允好奇地翻开他的书籍,“咦?《孙子兵法》。”
她前阵子刚默过一遍,一看到这四个大字,脑海里噼里啪啦闪烁着各种篇章。
杜云烈眉毛一挑:“你读过?”
南宫允凉凉地瞥他一眼:“小瞧人。你不必读了,听我给你默可好?”
杜云烈心里有些讶异,目光如炬地看着她,轻道:“好啊。”
第36章 袒露心迹()
日光和煦,杜云烈和南宫允就斜倚在床榻上,一边闲适地吃着水果,一边高谈阔论,畅聊着兵法。
先前,杜云烈听着南宫允滔滔不绝地背诵着《孙子兵法》,从《计篇》到《用间篇》,一字不差。他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底却已经受到不小的震动,望向南宫允的双眸越来越亮,直到光芒四射。
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总是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女儿家不都是养在深闺,被父母教导着“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便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小姐们,读过书的也不过是涉猎一点《女经》、《女诫》、《内训》尔尔,她竟读过兵法,并且已经达到倒背如流的程度。
南宫丞相可不是什么开明的家长,为人迂腐又刻板,显而易见,南宫允还属于自学成才的那一种,这倒是令人不由刮目了。
听她侃侃谈完,有些口干舌燥了,杜云烈贴心地递过去一块香梨让她润润喉,道:“光说不练是假把式,兵法最忌讳纸上谈兵,你要真有这本事,不如跟我去军营看看?”
南宫允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灵动的双眸像是掺杂了天上的点碎星光,看起来是那么的明亮动人,她兴奋不已:“真的吗,你可以带我去军营?”
这当然是违规的,但为她破一次例也无妨。
杜云烈轻笑道:“要去可以,但你得换身打扮。”
南宫允轻快一笑:“女扮男装嘛,我最擅长这个了。再用十哥教我的法子在脸上擦点黄粉,保证不被人认出来我是女的,放心吧。”
杜云烈的唇角渐渐向上勾起,浮出一丝笑意,看起来神采飞扬,俊美逼人。
他用左手提起茶盏,给南宫允倒了一杯茶水,南宫允看着他略显生疏的左手,心底不由便滑过一丝凄楚,唇边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抱歉地说:“对不起,没能保住你的右臂。”
杜云烈抬眸望她,目光里缱卷着笑意,云淡风轻地说:“你不用觉得抱歉,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我还没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条命。”
南宫允不接他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右臂:“天无绝人之路,总能找到解救的法子。”
杜云烈轻瞥了一下自己那只无力的右臂,淡然道:“凡事不能强求,不过是一条胳膊,我不是还有一条左臂吗?假以时日,我一定可以将它练得和右臂一样灵活。”
南宫允望着杜云烈那浅淡的笑容,打心底产生深深的钦佩之意。
她自然相信有朝一日,他一定可以将左手练得和右手一样熟练,但其中的艰辛,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
她不由扪心自问,如果换做是她,在惯用的右手废掉后,还会不会去训练自己的另一只手,结果是,她一定会。
其实她和杜云烈是一样的人,他们信命,但是绝不认命。
哪怕老天爷夺走他们拥有的一切,他们也绝不缺乏,从头再来的勇气和信心。
——
杜云烈定定地看着南宫允,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皇兄要给你我赐婚,你可知道?”
南宫允刚刚还有些跳动的心顿时又蔫了下去,差点忘记要谈的正事。
南宫允凝眸看着他,半响,她道:“王爷,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此事。可不可以请你求皇上收回成命。”
杜云烈眼睛里的星光霎时间消失不见,他哑然:“为什么?”
南宫允咬住下唇,一字一顿地道:“我不想嫁给你。”
杜云烈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并不是多痛,却令人无比难堪。
杜云烈瞄着旁边的青色茶盏,眉宇间的神色异常难看,宛如出了鞘的刀剑。
稍顷,他听到自己略显僵硬的声音,“南宫允,你是第一个本王亲口要的女人,也是惟一一个胆敢拒绝我的女人。你说你不想嫁给我,总要有个理由吧。”
南宫允声音清淡:“王爷,普天下的女人这么多,我不是最漂亮的,性情也不是最柔和的,你何必盯着我不放呢?”
杜云烈目光浅浅,优雅而自若,眸中似有一簇火光:“本王说过,我喜欢你。”
南宫允气息凝滞,当场无语。
杜云烈嘴角掠过一丝苦笑,“这世间的缘分就是很奇妙不是吗,你确实不是最美的,也并不温柔,可偏偏就是我喜欢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南宫允歪着脑袋,她真的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哪儿好?
说样貌吧,是不错,但也不至于倾国倾城;说性情吧,比野蛮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这得分人;说才华吧,还有那么一丢丢;说女人味吧,不好意思,这个真没有。
杜云烈看着她忽明忽暗的脸色,那双狡黠的大眼睛,心里荡起无限温意柔情。
其实她的模样和萱萱并不像,可偏偏都拥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极了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南宫允的眼睛非常的漂亮,眸子很黑很深,总让人有种想要陷进去的吸引力。
她的美貌已经足够夺人,仿佛一簇炽热的烈火,单是看着,就足以让人浑身发烫。
亦或许,是她身上有种独特的烈性,这是别的女人所没有的。
对于男人来说,驯服一个女人如同驯服一匹烈马,过程当然充满危险,但是后劲十足,趣味也是无尽的。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