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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呀……”盛夏见南宫允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更是焦急:“不是该不该打的问题,你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老爷和大夫人肯定饶不了你的……”
“老爷和大夫人也得讲理不是,总不能不问缘由就定我的罪吧。”南宫允继续喝茶。
“我的小姐呀……”盛夏简直要被她急死。
蒋氏过来拉住南宫允的手,劝她:“允儿,盛夏的担心不无道理,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待会见到你父亲,你就乖乖认错,兴许他会念你伤势未愈对你从轻发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忍忍就过去了。”
南宫允拍拍她的手,笑道:“娘,我进一步多难呐,我凭什么要退一步啊?”
蒋氏无奈地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以往她虽然倔强,但也是能听进话去,知道隐忍的,现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从鬼门关上经历了一番生死,转了性?
南宫允心里突然产生一个疑惑,问二人:“我说。这个嫡庶之分,真有那么重要吗?”
蒋氏和盛夏呆愣了半响,对视一眼,使劲地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南宫允郁闷了,看来自己这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是什么贵族身份啊!
相府的四小姐,一个小妾生的庶女,这样而已吗?
——
南宫允刚要深入了解一下当朝的背景,就被下人传唤到正堂去见大夫人。
相比满心忐忑、心焦如焚的蒋氏和盛夏,南宫允却悠哉悠哉地一路欣赏着风景,恍惚中感觉自己像是在逛苏州园林一样,景致无比美好奢华。
相府很大,穿过无数个长廊,兜兜转转了大半天,才算是来到了主院。
终于来到正堂,迈上台阶刚走到门口,南宫允远远便看见屋子里正中的暖塌上侧卧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丹凤眼,鹅蛋脸,虽已人到中年,却风韵犹存,容颜尽显富态。
这应该就是大夫人了,南宫允忖道。
而南宫香和南宫玉,坐在大夫人下首的位置,看着她进来,脸上布满阴毒的笑容。
南宫允瞥过去,见南宫玉的一侧脸颊上还残留着自己方才一怒之下掌掴的指痕,只是不那么明显了,南宫允暗自后悔,早知道应该再添几分力气的,最好让她三天见不了人才解气!
“见过大夫人。”蒋氏走在前头率先行礼,南宫允微愣,被身后的盛夏扯了一把才反应过来,学着蒋氏的样子,轻轻敛衽为礼,有些别扭地说:“见过母亲。”
“跪下!”大夫人孟氏淡淡的一声吩咐,竟然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依然保持着卧姿,端详着手中的玉镯,神态甚是温和,却难掩眸中的倨傲与冷然。
南宫香和南宫玉幸灾乐祸地等着南宫允跪地求饶,结果南宫允一脸清冷,笔直地站着原地,连腿都没弯分毫。
虽说女儿膝下没黄金,可她天小允从小到大,除了跪过妈妈,还没给第二个人跪过呢。
大夫人见南宫允呆若木鸡地杵在那里,对她的命令没有一点反应,顿时觉得威严被人藐视,坐起身子厉声喝道:“小贱人,你好大的胆子,还不给我跪下认错!”
红木桌子被孟氏拍地啪啪作响,南宫允看着她,悠悠道:“女儿无错,为何要跪?”
这一句铿锵有力的话不仅把大夫人说愣了,更是让在座的众人都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蒋氏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伸手拽拽南宫允的衣袖,急道:“允儿你疯了吗,怎么敢这么放肆,还不快跟你母亲磕头赔罪……”
大夫人孟氏冷笑地打量着蒋氏,幽幽道:“老三,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目无尊长,任性妄为,一点规矩也没有,你说,我这个当大姐的,该怎么罚你啊?”
蒋氏战战兢兢地跪下,恭敬道:“贱妾教女无方,任凭大夫人责罚。”
“好,既然如此,传家法!”孟氏扬声命道,嘴角慢慢浮出一抹邪笑。
南宫允看在眼里,只觉得浑身的气血涌上了心头,喝道:“慢着!谁敢动我娘?”
第4章 王爷驾到()
随着漆黑的条凳和黝黑的藤鞭被请到堂上,南宫允心里一惊,才明白过来他们是玩真的。
“你们要干什么?”南宫允蹲下身子护着不停发抖的娘亲,冷冷地问。
“干什么?让你重温一下南宫家的规矩。你个小畜生还敢在我面前耍横,因为你,我们相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居然还不思悔改。”
大夫人恶狠狠地说:“既然你跳崖没死成,那我今天就干脆用家法活活打死你,省的你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来人!”大夫人一声断喝,立刻从帘子后面应声走出来两个肥壮的妈妈。
“夫人有何吩咐?”
“把三姨娘压到条凳上,重重打二十藤鞭,责她管教不严之罪。”大夫人厉声道。
两个妈妈不由分说就要将蒋氏从地上拖起,南宫允推开她们,冷声道:“我看谁敢动?”
大夫人万万没想到南宫允竟然敢拦,气得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你真想造反不成?”
南宫允冷冷一笑,看向大夫人:“母亲,三姨娘不过是我的庶母,您才是我的嫡母,嫡母在上,若论这管教不严之罪,首当其冲该罚的,应该是您自己才对吧。”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好,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好好管教管教你……”大夫人彻底恼羞成怒,从仆妇手里夺过藤鞭就朝着南宫允打过去。
南宫允知道自己躲不过,只得紧紧地将蒋氏护在身下,承受着大夫人狠辣的鞭子。
十几鞭下来,南宫允身后的肌肤就像是在油锅里滚过一样,疼得她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也发白了,她身上本来就旧伤未愈,如今又添新伤,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啊。
“你们都在闹什么!”伴着一声威严的轻喝,所有人回头一看,竟是南宫丞相站在门口。
南宫允疼地发晕,模模糊糊中看到全家人如临大敌般起身迎接贵客。
南宫允无力地靠在蒋氏身上,只觉得快要疼昏过去,眼底突然出现一双绣着金线夔龙纹的乌皮六合靴,南宫允勉力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庞,清雅高华、俊逸超脱。
南宫允盯着他的面庞,半响,朦朦胧胧中她下意识地吐出三个字:“你有病。”
杜云烈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冷冷地勾起唇角,眼看着南宫允晕了过去。
——
南宫允苏醒过来,甫一睁眼,身上铺天盖地的剧痛让她恨不得再晕过去。
“允儿,你醒了?”蒋氏一见她醒来,坠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沉了下去。
南宫允看着泪意涟涟的娘亲,舔舔干巴的嘴唇,哑声道:“娘,我想喝水。”
“哎。”蒋氏忙应道,又吩咐盛夏:“快把药给小姐端过来。”
蒋氏接过药碗,拿起小勺搅了搅,放在嘴边轻轻地吹,柔声哄道:“来,乖女儿,快把药喝了,这可是为娘亲手为你熬的呢。”
南宫允头一次被人喂着喝药,心里又感动又觉得害羞,只觉得这顿打挨得值,竟能享受这么好的待遇,天晓得她从小到大,药几乎都是被妈妈灌到嘴巴里的,苦不堪言。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面对咄咄逼人的大夫人,她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能够保护蒋氏不受伤害。南宫允看向坐在床边温柔如水的妇人,自己刚刚认下的娘亲,心里微微有些久违的心疼之意。
记得小时候,经常会有一些打扮的光鲜亮丽的贵妇找上门来羞辱她们母女,妈妈一生骄傲要强,从未向人低过头、弯过腰,她只是把自己护在身后,然后一言不发地任由她们疯、她们闹,每次吃了亏挨了打,妈妈都会擦干嘴角的鲜血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告诉她:“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都付出代价。”
相比好强的妈妈,她小时候常常做梦梦到的是像梦瑶这般的母亲,柔柔弱弱,委曲求全,然后她就可以挡在母亲的身前,保护母亲。
——
南宫允翻身想起,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疼地一咧嘴,“别动……”蒋氏嗔她。
南宫允乖乖趴好,扭头问:“娘,大夫人没有再为难你吧?”
蒋氏用手帕轻柔地替她拭去嘴角的药渍,笑着摇摇头:“没有,幸好王爷驾到,救了我们。”
“王爷?”南宫允失声叫道,脑海中浮现出晕过去之前看到的那张熟悉的面孔,正是那日夺她金链,口口声声要杀她的霸道男人,好像来头不小嘛。
“他走了吗?”南宫允扭头问。
“还没呢,老爷带着他去后院见二姨娘了,好像要看病,估计一时半会的,走不了。”盛夏答道。
南宫允突然想起那人的面色,印堂发黑,眼底呈青色,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
“找二姨娘看病?府里的二姨娘是大夫吗?”南宫允好奇地问。
对于她提出的一些寻常的问题,蒋氏和盛夏现在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嗯,你二姨娘是江湖神医白柏的嫡传弟子,医术精湛。”蒋氏谈到二姨娘,神色有些黯然,似乎不愿意多说:“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吧,你先好好养伤,什么也不要多想。”
南宫允一把掀了被子,从床上翻身而起,不顾身后的疼痛,勉强站直身子,下地穿鞋。
蒋氏惊呼:“允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南宫允道:“去看看热闹啊,瞧瞧那二姨娘的医术有没有那么厉害。”
“可是小姐,你的伤……”盛夏忙扶着她,生怕她摔倒。
“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能走路就行。”南宫允说着,步履蹒跚地疾步出了门。
她本来就是个医生,对病症有着天生的敏感和好奇心,那男人的病一看就不简单,她倒真想见识一下古代的医术,老祖宗们是怎么对病人进行望、闻、问、切的。
还有一件事,也是她不得不去的理由,她的金链还在那男人手里呢……
第5章 设下赌注()
随着盛夏来到二夫人住的后院,南宫允惊讶不已,这哪里是什么相府后院,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嘛。
三月桃花始盛开。
如今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放眼望去,一团团锦绣般的花朵绽放在艳阳天下,娇艳欲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南宫允一路惊喜地扶着腰看风景,越往里走视线越开阔,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环境甚是清幽,连空气都清新无比。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精致的竹林小屋,南宫允深深地吸了口气,只闻得药香扑鼻。
竹屋前,南宫承霖垂手而立,软声恳求,似乎在与屋内的人交涉着什么。
“你们走吧,他的病,我治不了。”
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甚是悦耳动听,却透着十足的冰冷与漠然。
“素素……”南宫承霖恳切地叫道,又是尴尬,又是无奈,嗫嚅地回头看一眼。
相比南宫承霖的焦急无措,杜云烈却悠哉悠哉地坐在石凳上品着茶,他缓缓伸手取过桌上的青色瓷茶碟,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他用三根手指执着茶碟,凑到鼻处轻轻闻了闻。
南宫允远远地遥望着他,一时间看呆了。
他身着天青色的锦衣,与这山清水秀的自然风光之融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