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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太阳穴,这才看到坐在桌边挑着眉看着她的杜云烈,惊得“啊”一声缩到了墙角,下意识地护住身子,紧张地半死,什么情况,她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允刚要开口询问,眼睛却是瞥到了跪在台阶上的男人,定睛一看,失声叫了出来:“十哥,你这是怎么了?”
老十抿了抿唇,并不敢搭话,依然低眉顺眼地垂手笔直地跪着。
杜云烈眼中淡淡一抹幽蓝,透着几丝嘲弄的意味,他轻抚茶盏,淡淡道:“兄妹都互称上了,可见关系匪浅,怎么,不想跟着我了,想另择新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一句话说的老十冷汗直冒,吓得俯伏在地,连连叩首:“属下知错,王爷开恩。”
南宫允瞧见眼前的场景,心里明了,知道杜云烈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心里暗骂,这男人真小气,她不过是央着十哥把易容术教给她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南宫允从床上跳下来,走到老十身边想把他扶起来,老十哪里敢起,怯怯地抬头看了自家王爷一眼,往后躲着身子。
南宫允瞪着杜云烈,没好气地说:“这事不是十哥的错,易容术是我求他教我的,你要罚就罚我。”
杜云烈淡淡地瞧她一眼,悠悠道:“你这是认罚的态度吗?”
南宫允恨得直咬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总要示弱,她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吃瘪过,算了,姑奶奶能屈能伸,跪就跪吧。
南宫允在老十旁边屈膝跪下,端正态度道:“王爷大人,您要打要罚,我都认。求您宽宏大量,饶了十哥吧。”
杜云烈站起身,缓步朝他们走了过来,沉着一张脸,目光冰冷地打量着南宫允,而她仰望着他,倔强的目光中看不到一丝惧意,反而有些淡淡的哀怨与愤懑,萦绕在点漆般的双眸中。
“你不服气?”杜云烈低头问道,衣袖中的手指轻轻地捻了捻。
南宫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仰着脸看他,“我就是不明白,您堂堂一个王爷,干嘛老跟我一个弱女子过不去?”
老十听着这话,强忍住笑意,他也实在是佩服南宫允的胆量,竟然敢这么跟他们家王爷说话,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王爷的脸有多难看。
杜云烈嘴角一抽抽,冷哼道:“你还弱,你比十个男人都厉害!逛窑子、闯赌坊,这天底下还有你南宫允不敢去的地方吗?”
南宫允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姑奶奶要去哪儿是姑奶奶的自由,要你管。再说了,就许你们男人没事泡女人,喝酒赌钱,我们女人就不行?没这样的道理嘛。
可毕竟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南宫允不会傻到逞一时口舌之快、以卵击石,便垂着头沉默不语,摆出一副痛心疾首、认真悔改的模样。然后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杜云烈,希望能唤起他的一丝怜悯和同情,毕竟她的膝盖已经跪得软了。
“行了,起来吧。”杜云烈难得心软了一回,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南宫允从善如流,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把跪得腿麻的老十也扶了起来,抱歉地说:“对不起十哥,都是我连累了你。”
“四小姐客气了。”老十忙摆摆手,知道自家王爷有话要跟她说,对杜云烈欠身离开。
看着旭日东升,南宫允忽然想起什么,讶然惊叫:“完了完了,我一夜没回家,怎么办?”
杜云烈难得见她也有紧张害怕的时候,心里升起一丝愉悦,幸灾乐祸地说:“难得四小姐也有怕的时候,真是奇哉怪哉。”
南宫允不由咬牙切齿,赏他一记大大的白眼,杜云烈,你有意思吗你?
——
“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回去,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杜云烈淡语,给她也倒了一杯茶。
南宫允惊讶于他突变的态度,却也没有拒绝,心想着反正这个时候回家也晚了,彻夜不归的罪名算是落实了,只盼着家里那几只虎视眈眈要找她麻烦的恶狼没这个闲工夫理她,要不然回家又要面对一场风暴。
“王爷要跟我说什么?可是醉生阁的事?”南宫允不见外地坐下,单刀直入。
杜云烈对她爽快的性子已经了解,也不惊讶,道:“正是。我想问你,为什么要打醉生阁的主意?”
南宫允轻轻一笑,毫不掩饰地说:“王爷这话问的,当然是为了钱了。”
杜云烈微怔,唇边淡雅的笑容渐渐消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南宫允失笑,叹道:“王爷啊,您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对我们这些穷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钱更令人踏实的东西了。我赢了赵五公子半个醉生阁,是凭自己真本事赌赢的,一没偷,二没抢,不算欺负他吧。”
杜云烈清凉的眸底一片冰寒,不知为何,明明知道她在强词夺理,可总能被她一些歪理邪说说到失语的地步,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微叹一句,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醉生阁的经营权,我和赵翊一人一半。我要跟你说的是,你将得到的是我的那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依然是赵翊的。”杜云烈淡淡道。
南宫允惊讶地问:“你要把你的那一半给我?为什么?”
杜云烈抬眸,淡淡地看着她:“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第22章 急中生智()
南宫允抬起头,对上杜云烈那双闪着光芒的墨眸,他的眉目精致如画,饶是在现代见惯哥俊男的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男神中的king。
若是寻常女子,听到这么赤裸暧昧的表白或许早就心花怒放,欣喜若狂了,尤其是此等表白还是出自权倾天下、清逸绝伦的麒王殿下之口,普天之下怕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招架得住。
可偏偏南宫允就可以。这种表白她耳熟能详,一点儿也不稀奇,更不会觉得受宠若惊。
因此,她听后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杜云烈万万没有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身子登时僵住,目光也沉了下去,声音透着无比的清冷和凌厉:“南宫允,欲擒故纵的伎俩耍得太久可就没意思了。”
南宫允端茶的手忽然顿住,懒洋洋地抬眸看他,他竟然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
南宫允放下茶杯,嘴角轻扬:“王爷可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那您以为我应该做什么反应呢,跪下谢恩,对您的喜欢感激涕零?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
南宫允心里涌起深深的嘲讽,冷哼道: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差你一个吗?真有意思……
杜云烈的脸色沉得厉害,眉中清冷,隐含着怒气,他从未见过像南宫允这样如此冷傲的女人,仿佛对一切都冷眼待之、不屑一顾,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他能感受得到她隐隐的排斥和躲避。
当初明明是她有求于他,请他做她的靠山,可是为何,他有种越陷越深,受制于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即便是在萱萱面前,他也从来不会如此失控、无措。
“你走吧。”杜云烈即使刻意压抑,却还是掩盖不住语气里的恼意。
南宫允早就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了,听他终于下了“逐客令”,心里如蒙大赦,草草地行了个礼,就赶紧遁逃了,心里却是直叹,似乎每次来王府,都会被赶出去呢。
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堂堂一个王爷殿下,会不会太小心眼了些,一言不合就发脾气,不就是表白被拒嘛,多大点事啊,脸皮这么薄,真不像个大丈夫。
南宫允心里千回百转,嘟嘟囔囔地骂着,心里好大的不痛快,踢走脚边的一个小石子,心里愁绪万千,一夜没回家,还不知道回府后要面对什么样的腥风血雨呢,唉,真累。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今天还是老夫人回府的日子,虽然一早就递了请安帖过去,可自己毕竟从未见过那个相府的老祖宗,不清楚她是个什么脾性,若是和大夫人一丘之貉,那自己今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了?
南宫允苦着一张小脸往前走,刚转到前院,便看到七姑娘率领着一群姐妹一人手里端着一个小壶嬉笑着走来,与她迎面撞上,顿时敛了笑意,行礼道:“四小姐好。”
南宫允摆摆手:“不必多礼,七姐,你们手里拿的什么呀?”
金玉笑道:“姐妹们一大早去后花园采集的露水,供王爷煮茶喝的。”
南宫允点点头,心道:他还挺会享受的嘛,用露水泡茶,不知道口感如何?
南宫允眼睛一骨碌,突然计上心头,眼睛里顿时绽放了光芒,嘴角噙着笑意走向众人,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她扫了一眼众人手中的小壶,一本正经地说:“我刚给王爷号了脉,他体内肝火旺盛,不易饮茶,只能喝水。”
“啊?”几个小丫头信以为真,面面相觑,“那怎么办呢,这些露水不是浪费了吗?”
“不浪费不浪费……”南宫允口中连连回着,一边像强盗一样顺手把姑娘们手中的小壶都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都给我不就好了,我替王爷喝。”
几人恋恋不舍地看着南宫允怀中的瓶子,这可是她们辛苦了一早上才采到的成果,可碍于南宫允的身份,只能敢怒不敢言,南宫允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扯谎:“对了,王爷方才说想沐浴,找不到人伺候正发火呢,你们还不快去?”
几个丫头听了果然大急,王爷白日沐浴的习惯是有的,她们可不敢怠慢,不待深思,赶紧跟七姑娘打了个招呼,匆忙往杜云烈居住的院子赶去。
金玉苦笑,对南宫允层出不穷的鬼点子甘拜下风:“四小姐真是太顽皮了,她们不明所以就这么硬生生地闯到主院,王爷会怪罪的。”
南宫允就知道这点小把戏能唬得住这些丫头,却瞒不过金玉的火眼金睛,嘿嘿一笑:“放心吧,你家王爷除了对我凶,对别人都是极好的。我‘假传圣旨’,他也只会把账算在我头上罢了,不会怪罪旁人的。”
金玉对她的没心没肺只剩下了叹服,或许是她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特质,极其吸引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别说几位哥哥,就连自己,也禁不住喜欢她呢。
金玉一边引着南宫允往外走,一边问:“四小姐要这么多露水做什么?”
南宫允看着手中的小壶,嘴角轻扬,语气轻快,“借花献佛呗,我有种预感,它们今天一定会帮我大忙的。”
——
南宫允早就恢复了女儿模样,在马车上又精心打扮了一番,从后门悄悄溜回府。
岂料刚踏进自己的院子,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只见院子里热闹非凡。
大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水,蒋氏揣着手立在一旁,一脸的担忧,而南宫香和南宫玉站在孟氏身后,擎等着南宫允归来,院子中央的石板上,盛夏和晚秋战战兢兢地跪着,眉宇中微现痛苦之色。
南宫允打量了一下天色,心里细细地揣摩了一番,觉得差不多了,才缓缓迈步走入。
“呦,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南宫允若无其事地走进院子,下意识地将盛满露水的小壶又往袖口塞了塞,噙着微笑上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