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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沉默思考的时间里,君不问已经带着她跃过城墙,来到了城外的一方小树林里。
“阿冉,还记得一年前我告诉过你的命格吗?”
两人稳妥的落地后,君不问一改先前的玩世不恭,面容严肃,总算是有了几分师父的样子。
“自然记得的,师父你说我这一生注定坎坷,但若能安居一方,方可百岁无忧,可若执意要踏入这红尘浊世,那么前路将是九死一生。”白墨冉知道师父既然问了这话,必然有他的道理,很是仔细的回答了。
“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为师很是惊讶的察觉到,你的命格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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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软红尊主()
“变了?师父你不是说过,一个人的命格从一出生起就已经注定的吗?怎么会变?”白墨冉亦是很惊奇的看着他。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一是有人逆天改命,因为这种情况付出的代价极大,所以极少有人会愿意去做,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改变命格的方法的。”君不问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低头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样子有些好笑,还是继续道:“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自己身边有着逆天改命之人,所以被那人乱了命格,照你的情况看来,正是这第二种。”
“我身边的人?”白墨冉更是觉得奇怪了,她自幼身在别院,算得上是与世隔绝,身边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她认识的虽多,可认识她的,却是没有几人。
“我这不仅是说你的过去,还包括了你将来会遇到的人,所以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君不问看出她的疑问,及时的为她做了解答。
原来是这样,白墨冉微微颔首,随即眸光一转,带着些讨好的看着他道:“师父,那我以后的命格变得怎么样了?”
“你以后啊……”君不问目光悠扬的看着远方,看上去有些深沉,半响在白墨冉好奇的眼神中,利索的吐出了几个字:“我不知道。”
恶劣,实在是太恶劣了!白墨冉的脸倏地一沉,转身就往树林外走去,她是傻了才会让他大半夜的把自己拖出来吹冷风!
“乖徒儿,别生气嘛,为师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命格受他人所影响,前路被雾霾所遮掩看不清楚,要想知道真切,或许也只有卿云寺的寒衣圣僧能窥得一二了。”君不问看见自己的徒弟是真的恼了,戏谑的心瞬间收起,跟在她的身后慢悠悠地解释着。
“其实也没什么。”白墨冉很快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轻功也进不了城,所以刚刚只是佯怒罢了,“我只要知道,不管如何改变,我未来的命运都不会比现在的要差,这就够了。”
她原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命格,最差不过就是一死,还能有什么比现在还要更加的糟糕呢?想通这点,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看着白墨冉脸上无谓的笑容,君不问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慢慢地踱步到白墨冉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师父?”白墨冉感受到他有些低落的情绪,边阻止他作乱的手边用探寻的目光瞧着他。
这双眼睛,即使过了那么些年,还是这样的清澈纯净,君不问在心里叹道,同时闭了闭眼,仿佛通过眼前的人回想到了那个如她一般纯粹勇敢的少女。
“白墨冉听令!”君不问再睁眼时,脸色一正,声音肃穆。
“弟子在!”白墨冉虽然惊愕,但还是反应极快的单膝跪地、拱手行礼。
“今日我君不问正式将软红阁的血玉暖佩传给你,从此刻起,你便是软红阁的新任尊主,软红阁的一切成员,皆唯你莫从!”
君不问说完,手中骤然多了一个玉佩,即使在如此幽深的黑夜,那玉佩看上去还是那样的莹润剔透,熠熠生光,可见其与众不同。
白墨冉抬头,就见到君不问正摊开自己的手,将玉佩放到了自己的手中,那温润的触感瞬间惊醒了她,她猛地站起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阿冉,师父要走了。”在白墨冉开口之前,君不问的一句话,便将她所有的疑惑都打消了。
“阿冉,你该知道,师父并不是东临人,如今我的国家有难,即使我不愿,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四分五裂,我必须回去帮忙。”
“阿冉,很抱歉在你最难的时候,师父却不能在你身边,虽然为你的母亲报仇是你自己的心愿,但若是没有师父告诉你这些,你也不必活的这么累。”
“不是的,师父。”白墨冉听到这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摇了摇头,很坚定的看着他,“虽然我一直不知道师父和母亲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师父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师父是真心为我好,我从不后悔自己曾经走过的每一步路,比起在善意的谎言下浑浑噩噩的过上一辈子,我宁愿带着一身的伤痕清醒的活着,至少这样,我可以无愧于心,无愧于任何人。”
“而且若是没有师父,墨冉大概早就不存活于这个世界上了吧?”说到这里,白墨冉的眼眶微红,她从不是柔弱之人,在她过往的这些年里,君不问对她虽然严厉苛刻,可是在更多地时候,却是给予她无限的关怀与包容,教会她为人处事之道,让她感受到缺失的父爱,也因此对她而言,君不问不仅仅是师父,更是她心中的父亲。
可是现在,连他也要离开自己了……
一双手悄然握上了她的肩膀,将她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略一犹豫,却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
“你放心,师父一定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赶回来,毕竟,我一定要亲眼看着我的徒儿出嫁!”
“谁要出嫁了?再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又有谁敢娶我?难道师父你还真的要我乖乖的嫁给太子不成?”白墨冉闻言推开他,就着那双泛红的眼睛瞪他。
君不问挑眉,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半响后满意的点点头道:“又长开了些,不愁嫁不出去了。”
这是嘲笑呢还是嘲笑呢还是嘲笑呢?
白墨冉被她看怒了,抬起手来就想欺师灭祖,却不防被君不问轻松的拦住,一股强烈的热意自他的手中传来,通过她手腕处的经脉逆流而上,一点一点冲破她的周身大穴,最后直至她的心脉。
眼看着最后一重被封锁的穴道就要被冲开,君不问却在这时住了手,脸色已经略有疲乏。
“这最后一重穴道是为你留有的余地,师父之所以这么多年来都将你的内力封锁,就是为了磨练你的性子,往后我不在,却是再不放心让你内力全无的呆在这京都,所以若是你遇到了危险,或者是想嫁人了,便可以自行冲破这最后一重穴道了!”说到后半句话,君不问又开始了他不正经的调侃。
“您老请宽心,在您没回来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把自己嫁出去的!”白墨冉脸黑了黑,拿着手中的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有些担忧道:“倒是您老,就这般把玉佩给了我,连个见证的人都没有,也不怕有软红阁的人以为我是偷蒙拐骗来的?”
“这个啊,我早有安排,惊风!”
话落,还未等白墨冉看清那人来时的方向,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往后师父不在,就由他来代替师父保护你的安全。”
第四十一章 老尊主说()
白墨冉被惊风带着飞到城内,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师父最后那句“带回去好好调教”,以及那满脸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她侧首看着身边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即使是在她见过京都众多出色的男子之后,少年的面容依旧能够让她微微晃神。
不若莫子篱的清雅高洁、不染尘埃;不若秦夜泠的温和疏离、俯视众生;不若澹台君泽的邪魅妖娆、狂放不羁,这少年就像是空山深谷中的一柸雪,带着纯净微凉的气息,仿佛可以涤荡人的心灵。
白墨冉微微放了心,她怕就怕师父派来的人太过于冷傲孤峭,这样的话她倒还要头疼怎么去收服这样的人,毕竟她知道,能进入软红阁的人无一不是个中翘楚,都有着自己的骄傲,怎么能服气她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新尊主?
好在这个叫惊风的少年,虽然寡言少语,可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舒心,应该也不会太过难缠。
于是她很安心的任由惊风带着他飞檐走壁,看了眼天色,子时都已经过了,困意也渐渐袭来,想着回去后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但是白墨冉很快就发觉了不对,按照惊风的轻功,从城外到右相府至多半盏茶的功夫也就能到了,可现在都差不多一盏茶了,她还没有见到右相府的影子。
她的困意立即消退了一半,却没有出声,想着或许惊风还有着什么其他的用意,她这么贸然的开口,反倒是被他给轻视了去。
就这样,一盏茶的时间又过去了,惊风果然不愧对他这个名字,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挟着她飞跃了半个京都,中途连停顿都没有一下。
白墨冉张了张口,决定还是再忍耐一会儿。
又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当白墨冉看到惊风硬生生的从右相府后门一跃而过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询问道:“你在做什么?”
“找右相府。”惊风看也未看她一眼,继续前行。
“你不认识路?”白墨冉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实在是她被惊风这一句话气懵了,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道:“你不认识路,不会问我吗?”
她这话一出,惊风的脚步顿了顿,用一种很鄙夷的目光看着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奇言怪论一般,掷地有声道:“老尊主说,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不要靠别人,这叫自食其力。”
不等白墨冉回答,他偏头想了想,又道:“老尊主还说了,靠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
白墨冉想她终于理解了师父最后的话和笑是什么意思了,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在离开时这般爽快的帮她打通穴道了,真正的原因是他找到了一个更能让她磨练心性的人!
这惊风哪里是简单纯粹?明明就是被他那师父给荼毒了!现在又来荼毒她!
就在她暗自郁闷间,惊风终于在第二次来回时看到了右相府正门上的牌匾,脚一抬带着她就要飞跃进去。
“等等。”白墨冉拽了拽他的袖子,及时阻止了他的动作,“从后门进去。”
然后她就看到惊风看着她的眼神又变了变,似乎连鄙夷都不屑了,耳中再次传来他波澜不惊的话语:“老尊主说,君子坦荡荡,怎可走些旁门左道?”
旁!门!左!道!
白墨冉不但感觉到胸闷,还开始了头疼,并且认真的思考起来要不要让惊风现在赶快追随师父而去了,她实在是消受不起他这般的保护。
对于惊风这种长年累月受的荼毒,想要一时半会儿就将他的毒解了是不可能的,唯有以后从长计议了,现在既然治不了,那便只有以毒攻毒了!
“惊风,我现在以现任尊主的身份命令你,从后门入府,不得违逆!”白墨冉脸一沉,声音郑重,看上去倒真有那么些尊主的气势,至少惊风在听了以后虽然脸上不甘愿,却还是依言照做了。
事实上白墨冉的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