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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龙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墨发高束,剑眉星目,虽已是年近中年,却仍不减丝毫的威严风范,仍是俊美无比。
他懒散的靠在背椅上,手中的酒樽轻轻摇晃着,目光间或会瞥向一旁的裴情空,而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皇位之上的萧澄,虽然是在笑着,可他眸底的阴翳却是掩无可掩。
萧晨早已发现了裴情空的目光和萧云龙的异样,可是却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现,他站起来举起酒樽,微笑着对裘玉说道:“国师大人赏光前来我昊泽国,朕甚感荣幸,国师大人可要在这里多玩几日,让朕尽一尽地主之宜,如此也不枉费两国邦交多年!”
裘玉淡然的起身,端起酒樽面向萧澄洒然一笑道:“这是自然!”
“请!”萧澄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看向裘玉笑道。
裘玉也将手中酒樽之中的酒一饮而尽,淡淡一笑,随后坐了下来。
这是两列宫女从大殿门外与贯而入,每人的手上都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挨个给每一个人的桌上置放着。
一个宫女在给裘玉放置食物的时候,从指缝间滚下了一个雪白的东西,正好掉入了裘玉的怀中,他抬眸淡淡看了那个宫女一眼,不动声色地抬起袖子掩饰住异样,待所有的宫女全部都撤离以后,才不经意的悄然打开那一个雪白的东西,却是一个被生生揉成拇指大小的纸团,看了看上面的字,裘玉脸色几不可见地一变,本来淡然的目光瞬间阴冷了下来。
他将纸团捏在手中,悄然用力,再次张开五指的时候只剩下了一点点零星的粉末。
掩饰住眸底的情绪,裘玉站起身对着萧澄歉然的说道:“陛下,臣不胜酒力,有点喝多了,所以想去外面走一走,醒一醒酒,稍后回来,还请恕罪!”
“国师大人这才喝了多少便不胜酒力?”萧澄挑眉笑道“罢了,想来是这殿中烦闷,国师大人不耐看这简单的歌舞吧,既然如此,那便自去吧!”
“多谢陛下!”裘玉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大殿。
顺着纸条上给说的地址,裘玉快速的来到了浣衣局的内院当中,一抹白色的身影正站在院中等待着他。
“她在哪里?”裘玉没有任何废话,冷着脸问他道。
南宫苏落复杂地看着他,随后快步向其中一间房子走去,裘玉紧跟其后。
南宫苏落推开房门,房间里面的装饰极为简单,只有几张床铺,和一些简单的家具,床上此刻正静静躺着一个女子。
裘玉快步上前看向她,见她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双目紧闭,仿佛已经死去多时,心头一跳,赶忙伸手探向她的鼻息,和脖间的脉搏,确认还活着时,心中不自觉的一松,刚得到消息时慌乱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这是怎么回事?”裘玉扭头看向南宫苏落,皱着眉头问道。
“柠儿遭人陷害,被推入了冰冷的井水当中,我来的有些迟了,跳下去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南宫苏若痛苦自责的说道。
裘玉没有再说话,只是向来平淡的眼底却酝酿起了一个暴风雪一般的阴翳情绪。
他旋身上床,扶起了云羽柠,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塞入了她的口中,随后运功,手指在她背后连点几下,随后猛地一掌拍在她的背上,云羽柠蓦地睁开双眼,一口黑血喷了出来,黑血点点滴滴散落在床上,还冒着丝丝的寒气。
南宫苏落见此赶忙上前坐在云羽柠的对面,焦急的问道:“柠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只是云羽柠还没有来得及看他一眼,便眼睛一翻,再次昏厥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还不醒?”南宫苏落猛地转头看向裘玉惊怒的问道。
裘玉怀抱着云羽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她本身身体就比较弱,这一次掉入深井当中,元气大伤,身体寒气郁结,现在只是替她祛除了一部分,接下来还需要好好将养一段时日才能彻底清醒过来。”
“那我将她带离这里!”南宫苏落赶忙说道。
“带离这里?带离哪里?你还想把她带到哪里去?先不说去哪里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而言,根本就经受不住任何的折腾,恐怕还没出皇宫,她便会”裘玉冷笑着说道,最后一句话却是没有说出来。
“那怎么办?萧澄那个混蛋将柠儿带到昊泽国来,却不好好对她,将她发配到这一个艰苦的浣衣局来当丫鬟!还让她任人欺凌!若是今日我没有来,柠儿柠儿她她可就!”南宫苏落瞪着眼睛对裘玉吼道。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我会照顾好她的。”裘玉没有理会他的嘶吼,抱起云羽柠便走出了浣衣局。
“你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南宫苏落脸色一变,赶忙跑到他身前一把将他拦住,问道。
“自然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莫非你还有更合适的地方吗?”裘玉不想跟他多说,直接绕过他便离开了浣衣局。
一路没有丝毫遮掩的抱着她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宫殿,宫人们全都看到了,一边疑惑的同时,也有人赶忙跑向了朝阳殿向皇上禀报。
“皇上,属下刚才见到从隆庆国来的国师大人抱着一个丫鬟朝着德阳殿去了。”一名侍卫走到皇帝身边掩耳对他说道。
萧晨听闻此言,捏着酒樽的手蓦地一紧,差点将那青铜所铸的酒樽给捏碎了!
坐在他下方的萧云龙武功自是不弱,对那侍卫的话也听在了耳中,加之这些时日以来的消息,他唇边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眸当中浮上一抹兴致盎然的意味。
第98章 恍惚的温柔()
“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萧云龙偏头看向萧澄,淡淡笑道。
“皇叔多虑了,怎么会有事情呢?”萧澄冷冷的看向他说道。
“无事自然是极好的,可是国师大人说是出去散散醒醒酒力,可是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回来,怕是”萧云龙摇晃着酒樽,淡淡一笑,一有所指的说道。
“朕也觉得有些喝多了,如此,便出去看一看国师大人吧!”萧澄看向他“那这里边要劳烦王叔费心了!”
,萧云龙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随后摆摆手,便自顾自的举起酒樽饮起酒来。
萧澄一出了朝阳殿,便直奔向德阳殿,整个大殿当中竟是没有一个宫女太监,他禀退左右,独自一人到德阳殿的内殿当中。
刚一走进内殿,便看到了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前饮茶的裘玉。
“国师好兴致,竟是一个人在此饮茶。”萧澄缓步上前淡淡说道,只是深邃的眸光黑沉,叫人无法看清他此时的情绪。
“我倒是不知道昊泽国的皇上,竟是也对别人家的下人感兴趣,不惜千里迢迢将人从别国带到了自己国家当中。”裘玉背对着他没有转身淡淡说道,一边从茶壶当中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自己的对面。
“陛下也别站着,坐下说吧。”
萧澄危险的眯起双眸,静静看了他半晌,随后才缓步走到他对面坐下。
“国师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朕也不必在隐瞒了,是,您的侍女是在我这里。”萧澄垂眸说道。
“侍女在陛下您这里倒也是无妨,只是,我本来以为她会在这里过得很好,但是刚才一见却好像并不是如此。”裘玉抬眸看向他说道,眸底浮上一层阴沉的颜色。
“国师大人此话作何解释?”萧澄问道。
“若是我刚才没有侥幸逛到了浣衣局那里,怕是此刻已经见不到我的侍女了!”求一表面待人的说道,只是他此刻捏着茶杯的手却已经骨节泛白,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大浪。
“什么?”萧澄皱眉,不明白裘玉为何将此事说的如此严重。
“陛下,可知刚才我的侍女经历了什么?”裘玉直直的看着萧澄,琉璃色的瞳孔仿佛结了一层薄冰。
“朕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所以才将她放入了浣衣局当中,这深宫当中到底是什么样子想来国师大人不是不清楚,而她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既不是宫妃,也不是宫女,在这宫里需要面对的是什么,想必你是很清楚的”萧澄皱眉说道。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裘玉冰冷的打断“哦,是吗?为了她好?这可不见得,刚才在浣衣局当中,他可是被人推入了深井当中,差一点便丧命了!若是如陛下所说是为了保护她,何以见得?”
“什么?!”萧澄这一下是真的震惊到了,他没想到裘玉说的竟然是真的,可是怎么会!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都被安排进入了浣衣局,究竟是何人想要杀她?
“陛下认为的安全可不一定就是真的安全,这深宫是一个择人而食的野兽,不管是谁进来都会陷入泥潭永不能再挣脱,你太小看了这深宫当中女人的嫉妒之心,我的侍女向来是善良纯真的,她不适合在这深宫之中生存。”裘玉盯着萧澄冷声说道。
“当初我想要封她为妃,可是她不愿意,便只能用这种方法去保护她!”萧澄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了握沉静说道,掩饰住刚才听到真相时心惊肉跳的慌乱之感。
裘玉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眸中冰冷之色愈深,正要说话,里间的床上突然响起了一声极浅极浅的呻吟之声。
裘玉转头看向里面,随后起身抬脚走向了床边,坐在床沿上,看着裹在被子中只露出一张苍白小脸的人儿,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伸出一只手,轻轻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拂开,手下的人儿缓缓睁开了双眸。
云羽柠一醒过来,便感觉身上冷得好似刀割一般,从骨头缝里面都像是在往外冒着寒气,她缓缓适应了一下光线,随后顺着脸上的大手看向手的主人。
还是那张熟悉的云淡风轻的脸庞,琉璃色的瞳孔正温柔的看着她。
温柔?怎么会,一定是她的错觉,这个人怎么会有温柔这种情绪呢?
云羽柠鼻子闭眼再次睁开,看向他,果然那人琉璃色的眸中已经恢复了深不见底的模样,什么情绪都没有显露,一如既往的深沉。
“醒了?”裘玉镇定自若地收回手,淡淡问道。
“我我在哪儿?”云羽柠微微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裘玉,以往清脆柔媚的声音此刻沙哑无比。
裘玉还没有说话,云羽柠偏了一下头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萧澄。
“我还在昊泽国吗?”她淡淡问道。
裘玉看着她淡淡应道,眸底浮上一抹复杂的情绪。萧澄听到他这般问,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她竟是这般不想呆在昊泽国,不想呆在他的身边吗。
刚一醒转过来,便问这种问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晨阴沉着脸看着她问道。
“我好累。”云羽柠没有理他,而是看着裘玉疲惫的说道。
虽然裘玉只是一个国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云羽柠总感觉在他身边很安全,什么都不用怕,就像是现在,她一点都不想见到萧澄,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全部都烟消云散。
她依然还是在北国,依然在相府当中,身为嫡女,却仿佛像是庶女一般的生活着。
没有现在这般纷乱复杂的阴谋,没有颠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