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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夕又叹了两口气,忽的想到在玲珑坊遇见他的时候,那副迟钝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明明平时很机灵的,怎么这次就蠢钝的令人抓狂?
见她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又愤怒的戳着桌子上的糕点。
落重殇盯了她一眼,说道,“不吃就不要乱抓。”
他看着被慕夕戳的不成样子的糕点,本来腹中还有些饥饿,现突然没了胃口。
他确实有洁癖,慕夕没说错。
见他瞪自己,慕夕没好气的抓了一块塞进嘴里,吃得香,“怎么?有洁癖吃不下了?那正好,都是我的。”说完,笑的贱贱的,将一整盒糕点拉进自己怀中,不去理会落重殇那张酱色的脸庞。
落重殇干脆不理她,又开始闭目养神。
马车哒哒哒的在山路上奔跑,从日出到日落。
三日后,终于到达南岳国都城下。
慕夕这三日过得还算舒服,除了时常的与落重殇唱唱对台戏,基本上俩人还是相安无事的。
马车穿过城门,城门的士兵忙垂首恭迎。
慕夕从车窗望出去,正巧看见这么奇怪的现象,不由问道,“你到底什么身份啊?他们干吗还给你行礼?”
落重殇冷笑一声,脸上划过冷傲的笑。他懒得解释,干脆当没听见。
慕夕只道他爱装,也懒得跟他计较,嘀咕道,“肯定是坏事做的太多,人家都怕你,并不是真心尊敬你。”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落重殇的耳朵里。
“真不真心,不都一样得服从我。”
慕夕瞟了他一眼,说,“以德服人,才是真的让人服。像你这样的。待你失势那一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她是随口说说,但他的脸顿时沉了下去。
蓦地感觉有一股异常冰冷的目光投来。慕夕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歪着脑袋探窗外,“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可以不当真的,呵呵呵。”
落重殇重新闭上了眼睛,半晌后。他声音苍然,“只要他们都死了。就算我死无葬生之地,也值了。”
慕夕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依旧闭着眼,薄唇轻抿。长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上,如同黑色的羽扇。他的五官长得极其精致,细细看来,竟与南宫长歌有几分神似。而且他们俩人身上都带着冰凉的气息。
不知是不是正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气息,慕夕并不是那么讨厌他。
慕夕心情惆怅,不知南宫长歌的伤势如何了。又想了想,有上官奇妙在,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马车走了一段路,快到晌午的时候。终于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
落重殇这才睁开眼睛,整了整衣袂,跳下车去。
他下车的时候没有与慕夕说话。似乎根本当她不存在。
慕夕坐在车上犹豫了片刻,决定跟下去看看。
下车后,已不见落重殇的身影,只一名白色衣袍五官端正的少年等着她。
慕夕张望了片刻,问,“他人呢?”
“公子已经进去了。姑娘跟我来。”那少年彬彬有礼。在前面带路。
慕夕嘟囔道,“他就不怕我逃跑么?”话是这么说。可她还真没打算逃跑,只跟在那少年身后,穿过酒楼的后门,饶了几条巷子,停在一座奢华的府宅门前。
“姑娘自己进去便是。”白衣少年带路带到此,不再往前。只示意慕夕自己进去。
府门大开着。
门口站着两排侍卫,手握黑漆漆的长刀。各个面无表情,肃然而立。
慕夕迟疑了下,见少年面上带着宽慰的笑,这才往里面走了几步。
转身冲少年挥挥手,道了句谢。
少年送到慕夕后,便原路折回。
慕夕穿过院子,走进正面大厅,见四处无人,甚为好奇。
难不成这是座空府么?连个丫鬟都没有?
她一边走,一边好奇打量,探头探脑的绕了几个房间,还是一个人都没见着,顿时觉得有些诡异。
“落重殇?”慕夕心里发毛,这么大的府邸若是一个人都没有,该不会是闹鬼吧?“喂,落重殇?落…。。”
“这府里没有鬼。”幽幽声音从背后响起。
慕夕顿时惊叫一声,跳转身子,就见落重殇一身白衣长袍立于身后,头发似乎有些潮湿,眉毛松软的像是刚刚沐浴后的样子。
“你干什么装神弄鬼的!”慕夕最讨厌被人吓唬,恼怒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见她发脾气,落重殇抽了抽嘴角,“胆子这么小。”
“你家怎么连个人都没有!”慕夕吼他。
落重殇面无表情的说,“这里是练兵的前院,平日里不会有人在这里闲逛,当然,除了你。”
练兵的前院?慕夕愣住,谁家的前院是用来练兵的?没听说过。但转眼一瞧,这院子确实很开阔,且无其他摆设。这才恍然大悟,有些羞愧自己的无知。
“里面才是正院。”落重殇在前面带路,慕夕咬了咬嘴唇,不大情愿的跟上。
和风送迎。南宫长歌与南宫寺相对而坐。
院中垂柳弯弯,三只青鸟腾空而去。
石桌上煨了一壶清茶,南宫长歌垂着眼,身上的气息萧索。
南宫寺握着茶杯,脸上疲态尽显。
他将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一点一滴说了个明白。
南宫长歌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病逝的,却不想原来是被落重殇的父亲错手杀死,而自己的父亲为母亲报仇,杀了落重风,这才导致二十年后,落重殇前来寻仇。
“你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南宫长歌抬起眸,定定的看着南宫寺。
南宫寺眸子一颤,脸色白了几分。
“慕夕被他带走了,我必须救她回来。”南宫长歌站起身,“即刻出发。”
南宫寺长叹一声,罢了,他知道慕夕为了救南宫长歌而被落重殇抓住,他们家欠了慕夕一个如此大的人情,该是要还的。
本来他对慕夕诸多挑剔,但经过此事后,他似乎有了些改观。
毕竟,若不是慕夕舍身相救,南宫长歌定逃不过这一劫。
南宫寺将收在怀中的信纸交给南宫长歌,“路上小心,多带些暗卫。”
南宫长歌垂眸,对南宫寺行了一礼。准备出发。
这时,前厅跑来一小厮,手里捧着一封信函,急急跪地禀报道,“将军府来的急函。”
南宫长歌疑惑的看了一眼南宫寺,南宫寺屏退小厮,打开信函一看,顿时愣住。
“落重殇与慕夕私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长歌扯过信纸细细看,信里说道落重殇给林楚楠寄了信函,说是与慕夕一见钟情,已双宿双飞,还派人送去了十箱子珠宝当做彩礼。
南宫寺皱眉,问南宫长歌,“你怎么看。”
“一定是落重殇个人的意思,慕夕是被他要挟了。”南宫长歌断定。以慕夕的性子,怎么可能与他一见钟情双宿双飞,就看慕夕与青木赫之间藕断丝连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个极念旧情的人。
“林楚楠那边我来解决,你先去救慕夕”南宫寺沉吟一阵,果断决定。
南宫长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行礼告辞。
第九十八章 月下行舟 临摹斩空()
窗外是如碧海的蓝天,云卷云舒之间,恍若隔世的梦。
清儿握着一只宣纸折的天鹤,坐在窗台上发呆。
这几日,她每日里都与找青木澈呆在一起,青木澈爱玩,性子直爽,俩人相处下来,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原来有个人陪自己胡闹,日子便过的飞快。
可是,他昨日说,他要回去了。
她顿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做啥都提不起力气,就连平日里最喜欢吃的燕窝炖蛋都不大想吃。
寒影前些时日已经回到她身边,将与慕夕商议的对策跟她说了一遍。她细心听着,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寒影便提议先送画像去,她想了想,婚期延期,时日都未定,所以也不必那么着急,反叫寒影留下来好好休息着。
寒影见她现在被解了禁闭,心里也是高兴。这几日便留在她身边服侍。
清儿无精打采的模样让寒影不甚担忧。
寒影道:“公主,可是身子不舒服?”
清儿看了她一眼,支吾了两声,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呢?”
她的声音极低,寒影听不清,忙凑前询问,“公主说什么?”
清儿幽怨的看着窗外绿树红花,不再吭声。
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声叫喊,由远及近,一声比一声大。
寒影顿时皱眉。怒道,“是谁敢在公主殿外大声喧哗?奴婢出去看看。”
清儿猛地将她拉住,脸上扬起欣喜的色泽。飞快的往院外跑,“你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寒影怔住,不明所以。公主这是怎么了?
想跟去看看,可她吩咐叫她等着,寒影只好待在院子里。
“清儿?清儿?”青木澈一边呼唤一边沿着宫墙走。
清儿推开门,如小鸟般跃出院门。正对上他投来的目光。
双眸相撞,似有不一样的东西飞溅而出。
清儿心神不由颤抖了下。青木澈裂开嘴笑。“你今天很忙?我在老地方等了许久都不见你,怎么?被掌事官抓住了不能溜出来?”
清儿没想到他会来寻自己,很激动,眼睛有些微酸。
见她支吾着不答话。青木澈看了眼她头顶的牌匾,上前拉她走,“原来你在公主殿当差啊?走,我准备了很美味的糕点,包你喜欢!”
清儿跟着他,深情愉悦。
“本小爷可是等了你一个早上啊,再找不到你,我就回去自己吃了,你可就没口福了。”
清儿笑。“那你怎么不自己吃,还饿到了现在。”
青木澈抓头,嘟囔道。“我还不是不舍得吃,想给你尝尝嘛。”
俩人并排往流雀宫后的花园走去,那里有一处较为僻静的小石台,清儿小的时候就喜欢独自躲在那里玩耍,因为那里没有过往的宫女太监,也不会碰见皇上的妃嫔。乐得无拘无束,悠闲自在。
她带青木澈去过几次。青木澈自然记住了那一处。
此时那张小小的石台上摆了四五个食盒,旁边石凳上铺了软毛垫子,一缕暖阳从侧边亭台外斜斜照入,斑驳的阳光洒在俩人眉头眼角,暖意纵生。
青木澈将食物一件一件从盒子里拿出来摆好。清儿支着脑袋惊奇的看着,这些个糕点造型奇特精致,用色也是大胆新颖,看起来很有食欲。
她指着一只墨绿色的三层年糕问,“这是什么?”
“清茶口味的千层糕。”青木澈解释,“这是我们国家最近风靡全城的一道甜点。不过啊,这还不是最正宗的,我只是把意思讲给御厨听,他勉强做出来的。”
清儿听得一呆,他是专程去厨房找御厨师傅做的糕点么?心里不由掀起一阵欣喜。
“还有这个,水晶蜜桃糕,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吃糕点么,我觉得这个做的味道还可以。”
青木澈一一介绍着,脸上是急切的表情,见清儿不说话,表情呆愣,不由问道,“怎么了?今天不舒服么?还是,你不喜欢吃糕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