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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本与青木赫一同埋伏在玲珑坊外,可是等到了第二天晌午都未见那俩人出来。
青木赫觉得不大对劲,直接闯了上去,这才发现那紫镯轩早已空无一人。问店小二,店小二也弄不清楚他们一群人何时离开的。不过吃饭的钱倒是付清了。
人跟丢了,俩人只能回去从长计议。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慕夕和落重殇根本没有离开玲珑轩。
本来落重殇就是个疑心特别重的人。慕夕闹腾完后,俩人进了紫镯轩点菜,等菜上齐了,落重殇的手下便去付清钱,而他的另一名手下同时包下了旁边的一间厢房。落重殇带着慕夕就转去了旁边的玉屏轩用膳。
慕夕拉着他喝酒,俩人一个晚上喝了十几坛子的菊花酿,后来慕夕成功的把落重殇放倒了,可是她自己也倒了下去。
于是,俩人爬在桌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由于有落重殇的手下打点着,所以连店里的小二也不是很清楚紫镯轩和玉屏轩其实是同一人包下的。
这才导致青木赫和上官墨扑了个空。
看着他俩从玲珑坊遥遥远去的身影,落重殇嘴角噙笑。手里摆弄着一枚翠绿的玉环。心道:他俩果然起了疑心。呵呵。
慕夕不明就里,只觉得脑袋昏沉的厉害。
她酒量很好,甚少喝醉。可是昨晚不知为何,明明感觉很清醒,最后却睡了过去。本打算放倒落重殇后逃跑的,结果……
再次错过逃跑的机会,慕夕唉声叹气的斜卧在竹榻上,整个人的气色都显得不大好了。
落重殇整理好自己,喊来手下备了洗脸水。然后催着慕夕洗把脸,准备离开。
慕夕没好气的瞪他。但还是乖乖地梳了个头,漱了漱口。
待落重殇的手下打包好糕点后,这才一道从楼上下来。
“去哪里?”慕夕大概已放弃逃跑了。她瞅着马车二话不说就跳了上去,见马车的座榻宽敞柔软。也不管落重殇,脱了鞋子便爬了上去。
昨夜没睡好,她感觉身子酸乏,只想好好地补个觉。
落重殇看她毫无形象的躺在马车里,眉头都没皱一下,自己坐在了侧边的榻上。慕夕本以为他会把她拽起来,至少以他的性子会把她踢到地板上去吧,可谁知,他只淡淡扫了一眼。便开始闭目养神。
他居然不生气!?
慕夕纳闷了许久,见他依旧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喃喃道。怪人!
马车哒哒哒的走在巷子里,座榻很舒适,榻上还有一只桑蚕枕头,慕夕抱着枕头睡得酣畅淋漓。
待她睡醒的时候,正对上一双黑如寒墨的眸子。
慕夕一惊,猛地弹起。咚一声撞在了马车顶上,疼的她嘶哑咧嘴一阵哀嚎。
落重殇好笑的看着她。幽幽的说,“想不到你睡觉还会流口水,啧啧啧真脏!”
慕夕揉着脑袋,听到他说自己流口水,忙低头查看。果然,那只小巧的桑蚕枕头上浸了一滩水泽。
顿时,满脸窘迫。她闭了闭眼睛,好丢人啊。
落重殇的声音再次传来,“那枕头大概要一万两黄金,你赔我。”
什么?一万两?
慕夕惊出一声冷汗,“你趁火打劫么?这什么破枕头要一万两黄金?我看也就值个十两银子。”
落重殇不屑的哼道,“冰桑蚕丝做的枕面,里面放了百种药草,每种药草都有相互补充的功效,整体来讲,常年枕着它睡觉,可行气活血,解毒化瘀,明目疏肝,滋养神经,还对美容有着极大的功效。里面的药材可是搜遍了三个国家才收集起来的,还有些早已灭绝的草药。”见慕夕一脸呆滞,顿了顿,继续道,“可以这么说吧,这枕头是个无价之宝,收你一万两黄金,算少了!”
慕夕再次哀号一声,往后倒去。
先不管落重殇这狡猾的家伙是不是在诓她,但她确实弄脏了人家的枕头,应该要赔的。
虽然慕夕也是个有钱的主,但那些钱都存在了钱庄。她被落重殇抓着哪里都去不了,此时是身无分文啊。
落重殇看着她,同情道,“或许你可以用别的办法偿还。”
“什么办法?”慕夕狐疑的盯着他,定不会是什么好办法,这家伙向来都是一肚子的馊主意。
落重殇笑的迷离,凑近去说,“你可以以身相遇啊。”
“呸呸呸呸呸!”慕夕一掌把他推开,吼道,“嫁给猪都不嫁给你!你想的美!区区一万两黄金,本姑娘又不是没有!”
好大的口气!有意思!落重殇看着她认真的说,“既然你有,那就拿来了啊!”见慕夕不吭声,无奈道:“你看你又不愿意给我,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从你身上一点一点的索取回来咯……”
他眯着眼睛,上下扫视道,“你长得嘛,还过得去。就是这小身板有点儿,太瘦弱了些。”
慕夕抱着手臂,怒瞪他,“我警告你,你要敢乱来,小心我让你好看!”
“我才没兴趣。”落重殇满脸鄙夷,伸手撩开车帘子,看了眼车外,喊道,“在前面停一下。”
慕夕不说话。见他跳下车去,也探出头来张望。
此时天色已黑。
马车早已出了城门,停在山林间的小路边
四周漆黑,偶尔听见山中风声呼啸,空旷的有些吓人。
慕夕伸了个懒腰,觉得腿脚有些发麻,于是也跳下车来,活动活动筋骨。
落重殇转身对她说,“去山边走走?”
他说话的声音无甚寥落,仿若静夜下的一颗孤星,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给他温暖。
慕夕想都没想,鬼使神差的就跟在他身后,一道往山边走去。
一高一矮,一前一后。
一个玄衣飘飘,倜傥公子。一个文弱纤细,乖巧少年。
落重殇瞄了她几眼,大概对她这一身女扮男装很是满意,脸上露出欣赏的色泽。
慕夕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心里蓦地的紧张起来,这家伙该不会对男的感兴趣吧?所以才让她男子打扮么?啧啧啧,看不出来啊……
俩人深一步浅一步的从山脚爬了上了山顶,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站在山顶的时候,天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紧接着,一道金光骤然绽放。
慕夕抹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惊叹道,好美的日出!
落重殇迎着阳光,下巴微微扬起,身姿挺拔,他眯着眼,刚毅的脸庞镶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慕夕瞅了他一眼,觉得这样看他,也不是那么不好相处的样子。
“想去对面看看么?”落重殇指着山崖对面的山谷,那里一片橙红的色泽。
慕夕极目远望,问,“那是什么?”
“沙棘。可以吃。”说话间,他的眼眸溢出温润的色泽。
慕夕一愣,他也会有这样的目光?温软,柔软,似春日里的一抹暖阳,让人不自觉得想要接近。
见她愣神,落重殇皱了皱眉,伸手敲了下她额头,眼中那抹暖色瞬间消逝,又恢复成往日的冷漠。
对面山谷距离慕夕脚下的山崖便足足有几十丈宽。低头望下去,山谷深不可测,这得怎么过去?
该不会是想飞过去吧?
不等慕夕反应,落重殇已一只手将她带起,往下跳!
第九十七章 一场鸾腔 空自风魔()
还未准备好,人已腾空。
慕夕不由一顿尖叫。
耳边风声呼啸,落重殇揽着她,双脚点在崖边的松枝上,借力跳出,稳稳地落在了那片长满了沙棘的山谷里。
俩人站定,慕夕抚着胸口,喘了两口气,艰难的说,“你下次想死可别拉着我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落重殇不屑道,“区区一个悬崖口,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以后跟着我,可得多锻炼锻炼,免得丢了我的脸。”
“谁要跟着你了。”慕夕翻白眼。
“我已经给林楚楠送了信,说你在我手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跟他说,我们俩私奔了。”
“什么!”慕夕惊道,“落重殇。你在胡说什么?”又私奔?前段时间才闹出私奔来,最后南宫长歌将一切摆平,现在。。。。。。慕夕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你。。。。。你是骗我的吧?”
落重殇大步往山谷走去,“爱信不信。总之你回不去了。”
“喂!。。。。。。”慕夕紧追几步,脑子一片混乱。
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实在不明白。他一时对她很好,一时又像会把她千刀万剐。他的脾气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落重殇不管她,只往前走,摘了一大串沙棘,拂去上面尘土,送入口中。
顿时,沙棘酸爽的汁液流出。满口生香,神经都跟着振奋。
他摘了一颗沙棘果塞入慕夕嘴里。
好酸!慕夕的小脸皱成一团。酸的牙疼。
落重殇看着她那副酸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捧腹大笑。
好不容易才过了那酸劲儿。慕夕有气无力道,“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这辈子才会被你折磨。”
落重殇的睫毛很长,此时扑闪两下,竟生出一股无辜的神情来,“这是我唯一喜欢吃的,你不喜欢么?”
喜欢就见鬼了!酸的牙都快掉了!慕夕哼唧着。不搭理他。怪人就是喜欢吃奇怪的东西。
见她不领情,落重殇也无所谓。又去摘了一大捆回来,带着她,越过峡谷,攀上山崖去。
太阳已经升至当空。
俩人从山上下来。慕夕拍了拍满是尘土的靴子。再看落重殇,不由有些泄气。他依旧衣袍整洁,一尘不染,连鞋子都光鲜干净如同崭新的,仿似方才爬山的只有慕夕一人。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落重殇瞅了她一眼,声音凉薄,无起伏,“走路用点轻功,便不会击起地面尘埃。”
他走路都用轻功的么?那他内功一定很强大。用轻功走路,这得耗多少内力嘛?
慕夕惊叹之余又深感羞愧,他这分明在说她笨重嘛。才搞的灰头土脸。不服气道:“爬山就要有爬山的样子,像你这种有洁癖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哼!”
落重殇眸子动了下,转过头问,“什么是洁癖?”
慕夕瞪眼看他,“不告诉你。”说完,不顾他脸色变得阴沉。自顾往马车跑去。
爬了一夜的山,此时又饿又渴。只想着车上有水有糕点还能坐下来好好休息下。
落重殇看着她一路小跑上车的身影。本无波的眸子闪动了下。
她还真是随遇而安,刚开始还蛮抗拒与他呆一起,如今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竟自行上车去?不逃跑了么?
马车里面支起一张小方桌。
上面已经摆好从玲珑坊打包出来的糕点。
慕夕摸索着车座底,抓出一只菊花酿来,顿时两眼放光。她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大概是受了上官墨的影响,嗜酒如命。
啊,对了,想到上官墨,慕夕叹了一口气。
他定是着急坏了吧!她了解他的脾性,虽然时常都是一副吊儿郎当不可靠的模样,但他的心比谁都敏感,他现在一定自责死了吧。
慕夕又叹了两口气,忽的想到在玲珑坊遇见他的时候,那副迟钝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明明平时很机灵的,怎么这次就蠢钝的令人抓狂?
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