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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思学的乖巧,既然自己说是来奉茶的,样子定要做足。
她屈膝跪在李盈盈面前,行了一礼,巧言道:“方才听闻姐姐身子不适,妹妹很是担心,今日进门还未给姐姐奉茶,望姐姐不要怪罪便是。”
黎儿也是有眼力见的人,忙跟着磕了一头,起身去桌前端来茶杯,递给林思思。林思思捧着茶杯,举过头顶,语气软软的说:“请姐姐喝茶。”
李盈盈瞪着她,瞟了一眼茶杯,眼中满是不屑,就这么看着林思思举着茶杯,久久不接。林思思像是早有预料,依旧纹丝不动的捧着茶,垂着头,模样很是乖顺。李盈盈这才慢悠悠的接了过来。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抿了一口,猛地咳嗽起来,小碧见状,忙上前轻轻拍拭她的背脊,李盈盈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黎儿被吓得有些无措,林思思倒是镇静,故作关心的问:“姐姐这是怎么了?是茶水凉了么?”一边起身将茶杯拿了过去,重新换了一杯热茶,再次毕恭毕敬的跪下,捧给李盈盈。
李盈盈眉头轻蹙了一下,脸上挂起一抹抱歉的笑意,一边接过茶喝了一口,一边说:“不关妹妹的事,我只是身子虚,方才呛到了而已。。。。。。哎哟,”一句话未说完,李盈盈猛地按住肚子,痛的卷缩在床上。
小碧忙喊道:“夫人,夫人?”,见李盈盈不答话,只痛苦的捂着肚子不吭声,一道鲜红的血从床角蔓延而下。
黎儿最先看见,失声惊叫道:“血!流血了!”
小碧这才掀开被子,入目便是满床的鲜血,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喊叫着:“快来人,快去请大夫!”
林思思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血,李盈盈的唇角已经泛白,脸如金纸,无力的躺在床上,像是随时便要断气。
小碧指着林思思,尖叫的质问:“你在茶里下了毒么?你好狠心!夫人本来今日已小产过一次,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你却来落井下石,我就说你这大半夜的非要上这里做什么,你就是趁着夫人身子虚,好下手是不是!”
林思思被小碧说的一愣一愣,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黎儿一边护着林思思,一边挡住失控的小碧,哭着喊着解释,“没有,侧妃没有下毒,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
“来人,把她们抓起来!她们下毒害王妃!”小碧才不管她们如何解释,只尖声斥责着。
外面闯进来七八名侍卫,将林思思和黎儿分别架了起来。
林思思依然一副茫然的表情,待侍卫将她拉起的时候,她才有所反应的挣扎道:“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下毒,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黎儿见侍卫对林思思不敬,怒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她是谁么?她可是王爷新娶进来的侧妃!你们要是伤着侧妃,王爷不会轻饶你们的!”
侍卫们被她这么一吼,似乎真受到了震慑,抓着林思思的俩人也不禁松了手。
小碧怒道:“侧妃又如何?王妃肚子里可是王爷的亲骨肉,现在孩子不保,你们若是放走了这两个凶手,王爷回来也会把你抽筋扒皮!”
侍卫一听,又忙抓着林思思,强拉硬拽的把她拖了出去。
林思思被拉扯着,一边护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惊恐的喊着黎儿,黎儿泪水涟涟的哀求道:“你们轻点,你们不要伤着侧妃。”
事情不知为何会如此。她确实没有在茶水里做什么手脚,她只是来看看青木赫到底在不在这里,见他不在,就想着规规矩矩的奉了茶再走。可是,一眨眼,自己怎么就成了凶手?
青木赫回来的时候,一名桃花院中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见到他忙跪下行礼。
这丫鬟是青木赫安插在李盈盈身边的,他知道李盈盈也不是个安分的人,所以特地留了心眼。
那小丫鬟将林思思闯入李盈盈屋里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复述了一遍。
青木赫点头,命她下去。
小丫鬟疑惑,问:“王爷不去看看么?侧夫人被侍卫压在院子里。”
青木赫冲她挥挥手,喊来听风,交代道:“你去把林思思带回去。”
听风领命,跟那小丫鬟一前一后的往桃花院去。
茫茫苍野外,阿诺赶着一群狼,悠然的往山谷里踱去。
此次出来,虽没杀了阿玹,但成功的给他身上中了蛊,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璟哥哥应该会高兴吧。
阿诺脸上漾起开心的色泽,哼着小曲,伸手抚摸着身下的灰狼。
灰狼很听她的话,歪着头撒娇般蹭着她的手掌。
山中很黑,但是阿诺早已习惯了行夜路,所以一点都不害怕。
她在巫狼族呆了十七年,很少有机会外出。每次出来,心情都格外的兴奋。若不是赶着回去复命,她还打算去城里玩耍。
对了,还有那个长的像墨哥哥的人。阿诺想了很久,决定回到巫狼族后交代完事情,就动身来一趟城里。
她要去寻找墨哥哥。
而此时,上官墨倚在一棵参天大树上,月亮不知何时又藏入了乌云中。山中风声呼啸,他远远的盯着那群向悠然走来的狼,还有狼背上的女子。
阿诺都长这么大了啊。。。。。。
上官墨眸子晶亮,手中酒壶倾斜,下巴微微扬起。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却如一团火焰烧着了心肺。
第八十五章 惊蛰到霜降 泪水凝成诗行()
往事如大火后的余烟,浓烈的烟尘滚滚而来,淹没了他的思绪。
十年了吧,那些画面依旧仿若昨日般新鲜。
上官墨拿着酒壶的手不自主的收紧。
眼前再次出现那一片熊熊的烈火,烈火将所有的美好都烧成一片片灰黑的焦土。
“哥哥你不要去好不好?”
“哥哥你不要离开好吗?小墨以后再也不会惹事了,哥哥你不要走。。。。。。”
就在哥哥抛下他走后的那一天,宫里突然燃起了火。火海一浪接着一浪的袭来,瞬间吞没了整座宫宇。
思华宫里一片叫喊声。年仅九岁的上官墨哆哆嗦嗦的站在衣柜后,惊恐的看着周围被烧黑的屋梁墙瓦。
“哥哥,哥哥。。。。。。”
他一遍一遍的喊着哥哥,可是哥哥一直都没有出现。
哥哥走了,爹娘失踪后,哥哥也走了。
耳中再次出现上官璟的声音:“你哥哥不要你了,他去了那边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喂,上官墨,从此就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荡的思华宫里了!”
“你爹娘不会回来了,现在你哥哥也不要你了,所有人都不要你了,哈哈!”
“上官墨,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没人要,没人要的野孩子。。。。。。。
眼角酸涩,上官墨愤怒的揉了揉眼睛,猛灌了几口酒。
阿诺的歌声由远飘近。歌声清亮,声音婉转。
她唱的依然是小的时候常常哼唱的童谣:
“花架下,虫儿飞,月影弯弯想起了谁,娘亲啊,煮浓茶,茶香飘飘迷人醉。。。。。。”
上官墨望着她,眸子逐渐溢出温暖的色泽。
阿诺是整个族里唯一一个喜欢陪着他胡闹的人,他小的时候就很喜欢阿诺,一直视她为亲生妹妹,直到那场大火后,一切都变了。
上官墨脸上的温柔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脸上挂着毫不在意的笑。
阿诺的身影渐渐走远。他这才从树上跳下,将空酒壶扔出去好远,慢悠悠的往回走。
月亮露出一抹弯角,月光下,慕夕扶着双双,俩人一人一句聊得很是投机。
“慕夕?”
南宫长歌等在玲珑坊门口,见她扶着一名白裙女子慢慢走来,忙上去询问,“去哪里了?”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起伏,可眸中却灌满了担忧。
慕夕抬眸浅笑,说:“去吹了吹风,快来帮忙,她扭到了脚。”
南宫长歌狐疑的盯了一眼双双,他觉得此女子很是眼熟,像是哪里见过。
双双垂头对他福了福身子,眉眼带着娇羞。南宫长歌见状皱了皱眉,心有不喜,他最讨厌这种娇柔做作的女子,很明显,双双就是这样不安分的女子。
慕夕见他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心里也明白他不喜欢与陌生女子亲近。便不勉强。
见门前停了马车,招呼着车夫把马车赶了过来。她细心的扶着双双上了马车,还不忘嘱咐道:“小心点哦。”
双双目光纯粹的望着她,感激的道谢。
马车扬长而去,慕夕笑眯眯的往楼上走,“菜都上齐了么?饿死我了!”
南宫长歌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他看了眼远处的马车,这才跟着慕夕身后上楼。
竹林楼外夜色深沉,楼中橘灯掩映,慕夕与南宫长歌两人一桌,大快朵颐。
慕夕不说话,南宫长歌本就喜清净,此时更是没有言语。
屋中只听见碗筷的声音,和俩人偶尔碰一下酒杯的清脆声。
吃饱喝足后,慕夕靠在长榻上伸了个懒腰。
南宫长歌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起身对慕夕说:“我送你回去。”
慕夕点头,出来这么久,的确该回去了。
俩人一同上了马车,墨轩负责赶车,迎风隐在暗中,默默地守护着南宫长歌。
青木赫安排揽雪二十四小时跟随慕夕,所以此时他正望着慕夕乘坐的马车,哀叹一声,南宫长歌总是守在慕夕姑娘身边,这些事要不要禀报王爷呢?
而在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正紧紧的盯着慕夕,寒影着了黑色的夜行衣,跟着马车的方向,在屋顶上忽上忽下的跳跃,追随而去。
南宫长歌送慕夕回府后,并未往自己的府邸去,而是折身去了城西的“古阁”。
夜已深,城西的铺面几乎都关了门。古阁也已经打烊,只开了一侧的小门。南宫长歌走下马车,轻叩了三声木门,木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
美人娇对南宫长歌福了福身子,引着他往后院去。
竹林深处,阿玹悠然独坐。
石卓前点了一盏油灯,桌上摆了几盘茶点。
见南宫长歌走来,阿玹调笑他:“刚从美人那里归来?”
南宫长歌唇角弯起,不置可否,问道:“这么晚找我来,是私事还是公事?”
阿玹很少在深夜出宫,平常寻他议事一般都在下午。
“都有!你想先听哪一种?”
“先苦后甜吧!”南宫长歌坐定,捧起茶杯轻抿一口。
阿玹似有斟酌,片刻后开口说:“我想派阿澈去帮我迎亲。”
南宫长歌抬眸看他,“西岐国公主?”
阿玹点头,“届时需要你在暗中保护他。”
“那宫里呢?”南宫长歌思忖道:“那日宫里人多,我怕他们会利用这一次两国联姻而起乱子。”
阿玹说:“我有一万精兵安插在承合殿周围,还有三十死卫在暗中保护我,你就不用担心了。”
南宫长歌看着他,眸子深邃,“你身上的蛊?”
阿玹摇头,“暂时不碍事,已经再找能解蛊的人,只是比较难。”
“还是尽早解了安妥,我帮你去打听打听,听说最先使用蛊毒的是南岳国,或许在南岳国可以寻到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