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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始料未及,吓得嚯一声从木凳弹起,还是被药丸打了个正着,顿时脸色苍白了几分,怒瞪慕夕的空当,忙从身上翻出一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子就往嘴里塞。
慕夕的动作太快,饶是坐的近的上官墨也未看清她是如何动作,就听见对面那男人恶狠狠道:“哪儿来的臭丫头,活的不耐烦了!“
慕夕轻蔑一笑,声音清亮:“不知这位大叔何故暗中下毒?”说着,指了指场中央,此时鬼面已是脚步轻浮,堪堪能勉强顶住刘陵川的剑锋,脸上余怒未消,却又忽的粲然一笑:“哦,我知道了。怕是你觉得自己武功低劣,定是打不赢鬼面,实才暗中下毒,好趁火打劫罢。”
她的话音不高不低的荡在场中,所有人都听了个明白。大家前来夺令牌靠的是真本事,这种暗中下毒不入流的手段还真的只有花毒山的人使得出,顿时周遭传来不屑的议论声。
花无声脸色白了白,当众被揭穿,着实令他颜面尽失,可是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面子,脸上挂起一串阴狠的笑,声音奸细:“哼,那又怎么着,令牌今日我势在必得。”
话音未落,人已飞身扑向鬼面。
他确实够无赖,鬼面正与刘陵川打的不可开交,此时又中了他那不知什么劳什子的毒,哪里有功夫应付他。他这一掌过去,鬼面不死即伤。
慕夕眉头深蹙,冷冷道:“趁人之危。”。
话毕,人已握着竹笛疾步跟上,她继承了鬼面的独家轻功,速度比鬼面还胜一筹,那花无声更是不及她的万分之一。见她唰的一声便拦在自己面前,花无声被吓了一跳。
第五十三章 以一敌众()
慕夕立于花无声跟前,笑眯眯道:“巧了,这块劳什子的破令牌,本姑娘也是,势在必得。”
不等花无声反应,竹笛啪的扫向他天灵盖。指尖横风带起一片雪花,割得他左脸生疼。
好厉害的招式,花无声心下一凌。迅速反应,忙持着弯刀,向慕夕砍去。
可他怎么可能是慕夕的对手。
只见眼前女子嘴角挽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那双星眸泛着寒光,如一把嗜血的匕首凉凉的扫向他。
好冷好冷的目光。
她像看死人似得看着花无声,手上招式一起一落,嘴里轻声喊着1;2;3。
3字刚落地,花无声应声倒下。瞳孔瞪得极大,脸上还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可人已经僵硬的仰面倒在地上。
全场静了三秒钟。
慕夕面色温婉,轻抚竹笛,竹笛上并未沾染任何血腥,倒是花无声那把弯刀上挂了一串刺目的红。
他竟然死于自己的弯刀下?
待全场都看清这一事实后,又静默了三秒钟。
花毒山的人见自己的同伙片刻不到就死了,顿时又惊又怒,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声怒喝,十五个人齐齐举刀冲慕夕砍去。
鬼面一边顶着刘陵川渐渐逼近的剑锋,一边转头冲慕夕喊话:“丫头,别手下留情。”
话毕,慕夕嘴角一斜,轻飘飘道了句“找死”,人已瞬移而出。
竹笛如同一条天空崩落的闪电,慕夕身影快的让人无法直视。大概只看到一条红色的影子带着一抹青色闪电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了二十秒。二十秒后齐刷刷一声巨响,十五人一同倒下,哐当一声,溅起一大片雪尘,周围顿时白雪茫茫,如烟尘的雪花四散飞舞。
全死了?上官墨眸子一颤,神色凝重。
承影貌似与鬼面相熟,她这一出手就直接斩杀花毒山前来的所有人,手段不是一般的狠戾。且武功貌似在鬼面之上。若她也对令牌感兴趣的话,那刘陵川想要夺这令牌似乎有些难度了。
场中血腥味混淆着清雪的甘冽,被寒风一吹,生出一丝异样的味道。
花毒山十六名前来夺令牌的人全数倒地,死状相同,皆是被自己的弯刀抹了脖子。
顿时,本白唰唰的雪地被染成刺目的红,仿若开出一片朱红色的曼珠沙华,一路燃烧至彼岸。
慕夕收起短笛,觉得有些口渴,往上官墨身边踱去,不顾在场所有人的异色,喃喃道:“怪累的。”说着,盛了一杯烈酒灌下,脸上腾然冉起一抹绯色,艳丽芳华。
酒下肚,精神振奋。
鬼面似乎已撑不住。转头冲她道:“丫头,令牌传给你了,好好收着。”
不待众人反应,慕夕已腾空跃起,接下鬼面扔来的一块儿血玉菱形牌子,上面龙飞凤舞刻了三个大字“江湖令”。血红的令牌,有巴掌大小,做工十分精细。慕夕一乐,好漂亮啊。
刘陵川一愣,本来是胜券在握,却没想到鬼面会来这么一招,何时听说令牌可以这样传的?
再打下去也无任何意义,逐收手,眸中晦暗道:“这不合规矩。”
鬼面冷哼:“老子向来蔑视规矩。”由于中了花毒派的毒,鬼面脸色有些发青。慕夕已从那几名倒地的灰衣人身上寻出解药,适时扔给鬼面,让他尽快服下。
众人皆没想到事情如此转化。
场中红衣少女手握江湖令牌,盈盈浅笑,那双无害的眸子扫了众人一周,作势要把令牌往腰间挂。
“慢着!”
慕夕转身,见身后那身着青衣头戴草帽的男子冲自己抬了抬下巴。
“姑娘对这令牌可感兴趣?”
的确是青木赫的声音,慕夕心里激动,又有些纳闷,他要这牌子想干什么?
“感不感兴趣又如何?”慕夕巧笑几分,淡然回眸扫向他身边一众人等。
青衣男子顿了顿,声音依旧清润,“若姑娘不感兴趣,可否让出,本公子定当重重酬谢姑娘。“
哦?慕夕眨了半晌眼睛,正欲回答,就听见旁的人不满意吼道:“喂,什么让不让的,谁有能力就去夺了这牌子,哪有让的道理,真是笑话。”
慕夕点点头,顺着声音一探,见说话的正是月宫的人。逐然笑道:“本来我只是想看看这块牌子有甚了不得,却见大家对它如此执着,莫非此令牌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作用?”话音一转,眼眸却回到青衣男子身上,继续道:“这位公子好文雅,人家都是打打杀杀的夺令牌,你倒好,与我好声协商。”说着,顿了顿,欠身往青衣男子身边踱去,凑近他耳旁道:“若你告诉要这牌子做甚,我倒是可以考虑将它给你。”
青衣男子未说话,饶是站在一旁的听风不大满意了,指着剑柄拦在慕夕身前,冷冷道:“这位姑娘,请保持距离。”
慕夕好笑的盯了一瞬听风,觉得他这样有板有眼的说话还蛮像那么回事。领了领神,道:“你家公子还未开声,你急什么?或许你家公子就喜欢我这样的。”
眉眼含笑,唇若桃花,额间一点艳红梅花衬得如雪的肌肤,美得不可方物。慕夕又向前倾了倾身子,一股如有若无的茶香淡淡飘出。青衣男子神色一僵,忽的抬眼寻看眼前女子。
帽檐下,一双幽深似海的眸子如若星辰余晖,星星点点的目光交打在慕夕脸庞,一怔后,目光转为平静。她不是慕夕,慕夕身上虽然一贯有着这么股茶香的味道,可她长得没有慕夕漂亮。青木赫心里放松了些许。
慕夕饶有兴趣继续道:“怎么样?你是说,还是不说呢?”
“我要做的事兹事体大,说出来怕吓着姑娘。”声音依旧淡的毫无情绪,倒是慕夕再次靠近的时候,那青色的身影不自觉的往后移了移,慕夕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看是问不出个大概了。
如果青木赫确实需要这块坡牌子,那她就帮他留下。
慕夕斟酌了一阵,觉得现在就把牌子给他的话,周遭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待她收拾完所有人,再寻个时机将牌子给他,这样既不会伤他一分一毫,又不损他一兵一将,此乃万全之策。
“既然公子不肯合作,那这块牌子,就与公子无缘了。”
话未落地,身影已飘至场中央,笑看全场人,道:“谁不服气?是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一起来呢?”说着,又似乎有些为难,歪着头想了一阵,又道:“还是一起来吧,一个一个上来打,太费时间了,本姑娘可没有鬼面大叔那么好的耐心。”
笑声如铃,风雪依旧,一抹艳红迎风而立,少女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可这口气也忒大了些。
刘陵川皱着眉打量了她许久,上官墨已然踏入场中。
慕夕一愣,小墨墨这是要挑战么?
小墨墨的武功她是见识过,但也不完全见识到。但总的来说,她还是对自己比较有信心,但,又不想伤着他,慕夕顿时好纠结,脸上表情抽了抽,有些不忍道:“你对这令牌也感兴趣么?”
“也不是很感兴趣。”上官墨背着手哉游哉荡至慕夕跟前,唇畔邪魅一笑,拱手道:“承影姑娘,赐教了。”
“本姑娘不想跟你打。”慕夕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又道:“不如这样,你都不是很感兴趣,那就先让感兴趣的来。”
上官墨一愣,正欲开声,身后就飞上七八个身影,将慕夕团团围住。
西山寺和青莲派?
慕夕饶有兴趣道:“想不到做和尚的也喜欢趁火打劫,呵呵。”转而又瞄了眼青莲派,疑惑道:“你们这套衣服看着甚为眼熟,前些个月,你们是不是去了趟翠白山?”
他们这套行装刚才离得远看不清,如今近在咫尺,慕夕蓦地瞥见他们袖口绣着的那朵小小的青莲标志,心中一沉,他们竟是青木赫的人。
竟然是自己人,当然不能真的开打,可,他们并不知这个自称承影的姑娘其实就是戴了面具的慕夕,这可如何是好?
慕夕心思回转,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笑,浅浅的扫了一眼青木赫。
果然,青木赫压低的帽檐微微抬起少许,幽深的眸子正凝着她,看不出他的情绪,但眼角瞬间闪过的疑虑,还是被慕夕抓了个正着。
青莲派一众人的神色也是略微一顿,慕夕继续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不会为了一块牌子而不要命的哦?再说,本姑娘也不想造那么多杀孽。”
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好像开始信佛了?口上说不想杀人,那地上躺着的十六名花毒山的人又当作何解释?
见众人神色不大友善,慕夕心里哼哼道:若不是那群灰衣人曾追杀过自己,且又心思歹毒的下毒,本姑娘才不会将他们都杀了呢。如今杀了也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青木赫突然开口:“姑娘所言极是,上天是有好生之德,打斗本该点到则止的好。”
他话音一落,显然不大服众。在场都是江湖上拼死拼命的人,早已把性命之忧置之度外,点到则止的这种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大家自然不屑。
慕夕已掏出竹笛,尖尖的一锋指出,西山寺和青莲派的人同时出招,上官墨却忽然退至一边,神色古怪的凝着场中红衣女子。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场中女子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像极了某个人,尤其是那眸中瞬间激射而出凌厉与那人一模一样。可是面容却又不是那人。
上官墨神色有些恍惚,思绪飞扬,一时间,整个人有些微的呆滞。
雪中女子红衣飘飘,脚下步法说不上的诡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