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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明明全是她,他见她有危险第一个跳出来,可是为什么,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青木赫神色一暗,眼中似有挣扎,极为痛苦:“慕夕,你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
听见青木赫的表白,慕夕心中一暖,抓着他衣角,眸中一汪碧水荡漾,声音柔软:“那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我们一起离开,你不要娶别的女人,我们一直在一起。”
“慕夕。。。。。。”千言万语,说不清道不明,青木赫只能凝望着她久久,心中多少酸涩,无人能诉,最后用力的将她手指掰开:“我不可以跟你走。”
手指被生硬的掰开,脑中却是一句又一句的“我不可以跟你走”。
到底是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不可以跟我一起走?
慕夕倔强的望着他,眼中是疑问,是不可置信,是恍惚,是失望。
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先迈出这一步,他一定会回应,但是,他没有,他没有回应,反而向后退去。
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像是被抽空了精神,慕夕摇晃了两下,站不稳。
青木赫见她脸色苍白,忙伸手去拉她。
慕夕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踉跄着躲开,转身往府外跑。
揽雪刚好走了进来,被慕夕撞个正着,还没等他反应,慕夕已绕开他一路跑远。
揽雪怔了怔,就见青木赫垂首立于院中。他望着慕夕跑走的方向,一动不动,神色空洞的仿佛没有焦距。
风扫过地上的落叶,唰唰唰的响,揽雪只觉得这样的场景极为萧瑟,孤单的让人心慌。
见他还未换上大婚的喜服,揽雪小声提醒,“王爷,吉时快到了。”
青木赫一动不动,脸色越来越差,仿佛一座冰山,噌噌的冒着寒气。
揽雪也不敢再多言语,只安静的退了下去。
第三十四章 大婚()
十里红毯,万丈红烛,从明王府一路延伸,绵延无尽头。
震天的爆竹,漫天的烟雾和红色纸屑,如同天际下了一场红色的雨。
街道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人们议论纷纷,都在诉说明王与礼部侍郎嫡女的因缘。
侍卫手执长枪,整齐的站了两排,将人群与红毯隔开。
锣鼓喧天,红色喜绸扎满了府门,大红灯笼高高挂起。
青木赫一身火红喜服,袖口秀满了繁复的金色纹络,贵气十足的坐于高头大马上,缓缓而来。
他身后是一顶裹着大红色花锦纱缎的娇子,娇子小巧玲珑,轿顶四周挂满了红色流苏,一摇一摇,娓娓而来。
慕夕从明王府跑出来后,没有走远,而是跃上墙头,远远盯着对面明王府的大门。她要看清楚,看清楚青木赫是如何娶别的女子为妻,看清楚后,从此这个男人,便与自己再无瓜葛。
青木赫面无表情的坐于马上,耳边是声声恭贺,眼前是一片火红。直至府门前,才缓缓下马。
这一路走来,他总觉得有一处目光随着他,让他心不能安,而那目光就像一条三月未消冰的溪水,绵延刺骨,从他后背直直灌入心脏,让他不由的哆嗦。
忽然,他猛地转身,往对面墙头望去。
慕夕一身青衣,衣袂飘飘,三千墨发散于风中。她果然一直在那里,一直在看着他,他的心就像灌满了冰渣,冷的绞痛,冷的麻木。
他甚至忘了呼吸,只定定的看着她,瞳孔俨然出现一丝皲裂。
而她则淡寞的望了他一瞬,忽然笑的百媚纵生。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穿如此鲜艳的衣服,红的如火,红的炫目,红的让人眼眶生疼。
平时只见上官墨那家伙红衣似火,青木赫总是素淡如水,可今日一见,却发现他穿红色也是那么的好看。
剑眉,星眸,冷毅的脸,在火红的衣袍下,显得皮肤更加的白皙。整个人竟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
真好,这就是我一直惦记的人。慕夕的心绪已然平静,她嘴角噙着笑,忽张忽合,自己跟自己叙着话。
明王府前已是站满了人,大家都等着青木赫挑起轿帘子,可谁知,他一直呆立着,望着远处,像是一座冰封的雕塑,浑身冒着冷气。
听风愁眉苦脸的去戳了戳一旁的揽雪,轻声道:“你去。”
揽雪直摇头,表示才不要撞到枪口上去。
俩人推推搡搡,青木赫始终一动不动的望着远处。
慕夕从腰间拿出竹笛,对上唇,幽幽吹起。
一首《悲歌》被她吹的凄凄凉凉,与门前的喧闹,形成极大的反差。
人们忍不住去寻,是谁如此大胆敢在王爷的大婚之日吹一首这么悲伤的曲子,一时间,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慕夕一边吹,一边笑,一边吹,一边笑……
一曲完毕,她再不多看青木赫一眼,转身就跳下了屋顶。
青木赫一惊,拔脚就想要冲过去,听风见状,硬是将他拦了下来,揽雪在一旁打圆场,俩人冒着冷汗,一起小声的劝青木赫。
青木赫脸色铁青,轻哼一声,转身往府中迈去。
前来观礼的人群见青木赫连轿帘都不掀,直接走了,于是开始议论纷纷。
喜婆见状,脸上也是尴尬,但依旧挂着笑,笑的还特喜庆。看来只能她来掀帘子把新娘带进去了,虽说不和规矩,但也没办法。
锣鼓声继续,鞭炮声不断。
街头巷尾,一抹青碧色的身影,遥遥远去。
林府,疏星阁中,沫儿百无聊赖的坐在树下发呆。
慕夕从墙头跳落的时候,着实把沫儿吓得尖叫半晌。
慕夕只好捂着耳朵,拿眼瞪她,眼中全是鄙夷,胆小鬼,这都能吓成这样。
沫儿见是慕夕,尖叫完后换成欢叫,连扑带蹦的往慕夕身边蹭去,脸上表情是又惊喜,又担忧,又兴奋。
慕夕抱了抱沫儿,点了下她额头,佯怒道:“还是这么惊惊乍乍的,一点儿都不斯文。”
“小姐,你到底去哪里了?我都快担心死了!”沫儿拉着她就往屋里去,“小姐,你怎么瘦了?天哪,小姐,你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么?黑眼圈那么大……”
沫儿一个劲的叽叽喳喳,吵得慕夕头疼。
好不容易待她叽喳完,慕夕扶着额,忧愁道:“我的小沫儿,我实在是头疼,想先睡一觉,你别吵我了好么?”
“可是小姐,今日是四小姐生辰,老爷今晚在前厅摆了几桌酒席,请了些达官贵人,刚才还特意差人来传话,叫小姐晚上也一起过去。”
慕夕烦心的皱起眉头,林惋惜生辰,林楚楠就办酒席,这里面一定有别的目的,逐淡声问:“可知请了些谁?”
沫儿仔细想了想:“听说有南宫家,张大人家,李大人家,还有刘大人一家。”
沫儿说的这几家,慕夕只知道南宫家,其余一概不知道是些谁,倒是很早之前听说过那李大人家和刘大人家都来提过亲,但是那时候林惋惜还小,林楚楠就婉言拒绝了。今日都一并请了来,难不成要帮林惋惜挑个夫家?
有意思!
“我先睡会儿,你看时辰差不多了再叫我。准备些简单的首饰就好,裙子要月白色的。”
慕夕简单吩咐了一边,便往床上倒去。她是真的很累了,心累,身累,精神累。再不好好睡一觉,怕是会昏厥过去。
沫儿点头应是,看她睡下后,才起身往厨房去,准备糕点,等她起来后吃。
梦中,她又梦见那个静凉如水的夜,夜色下,男子一袭华衣,风姿卓卓。他就站在她面前,可是她却看不清他的脸。
于是她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哪怕是一点点,可是,愈是靠近,他的脸愈是模糊。她开始害怕,不敢再往前走,他便站在原地,不远不近。
梦很绵长,梦境是黑色的,窒息的黑,只那一人身影幽亮,久久的伫立在那儿,伸手摸不着,仔细看不清。
心脏如同压了千金的石,胸口闷得难受,如同跌落深渊,无止境的下沉,再下沉,一直下沉。
“小姐?小姐,小姐……”沫儿担忧的拍打着慕夕的手臂。
慕夕此刻却是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脸上神色痛苦,手指紧紧的攥着被角。
“小姐,醒醒了,该起来了。”沫儿轻声呼唤着。
慕夕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愣神的看着沫儿,良久后,才缓过神来,轻声问:“什么时辰了?”
沫儿见她脸色煞白,忙拿了一条温手帕帮她擦拭额头,细声道:“还有一个时辰,酒席就开始了。”
“哦。”慕夕神情恍惚的点了下头,脑中还回放着刚刚的梦境,目光有些空洞的呆滞。
沫儿担心的望着她,并未多言,而是细心的端了一杯茉莉花茶,喂她喝。
心里却想着,小姐这几日都这样,经常一个人发呆,很少笑,晚上睡觉会做恶梦,醒来后就神色木讷。这次无端端消失了这么多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本以为她回来便会好,怎么知道,这恶梦做得愈来愈频繁了。
沫儿帮她换好衣服,梳了个简单的云鬓,用一只火红的琉璃钗挽着,留了一撮墨发散于身后。
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温雅,圣洁如莲。
沫儿忍不住赞叹,小姐是这府里最美的,比起那个林惋惜,不知好了千万倍,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眼瞎,老是贬低小姐,抬举林惋惜,真让人讨厌。
慕夕则一点儿都不在意,吃了一块核桃糕,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往林府前厅走去。
林楚楠还是很重视林惋惜这个庶女的,按理来说,庶女生辰,是不会为她置办酒席的,可是,林惋惜却有。
林府前厅依旧被布置的张灯结彩,地上铺了碎花暗红色地毯,三张桌成三角形摆设。桌面铺了淡绿色锦莎桌布。绣了粉色金纹的瓷碗瓷杯整齐叠放,看起来很清新但、又不失典雅。
慕夕来的时候刚好,林楚楠和李如霜也刚刚到,南宫寺,南宫长歌,李大人等也陆续前来。
林千雪和林千桦随着秦沫瑶立于树下,林千雪好久没有见着林慕夕了,今日一见,只觉得眼前一亮。
这个病怏怏的大姐姐此时像是换了一个人,但不说这一身月白长裙衬的她肤色莹润白皙,只那股身上的气势,就能把人比下去。
慕夕见林千雪老盯着她看,回头冲她一笑。
那笑容竟纯澈的毫无杂质,林千雪一愣,有点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心里不是滋味儿。
秦沫瑶也是许久未见慕夕,见她来了,便笑着冲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慕夕笑眯眯的走到秦沫瑶身边,与她寒暄。
秦沫瑶只觉得慕夕越来越像自己的那位故人,就连这一身白莲般的气质都如出一辙。秦沫瑶不禁有些恍惚。
慕夕见她有些失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三姨娘最近气色好多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秦沫瑶点了一下慕夕的额头,佯怒道:“又调皮了。”
边说着,就听见林楚楠招呼大家坐下,准备开席了。
林惋惜坐于林楚楠身侧,与南宫寺、南宫长歌、李大人、张大人、刘大人同一桌。
林慕夕与秦沫瑶、林千雪、林千桦、柳胭脂一桌。
剩下李如霜和林思思等人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