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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夕斜睨青木赫,却见青木赫望着天,脸上挂着无辜的笑意。
木灵则是古灵精怪,拉着林慕夕一路往荷花亭而去。
慕夕只觉这嘉华公主不但没有公主架子,性子也是极好,喜欢叽叽喳喳,还是个自来熟,于是也放下戒心,与她调侃起来。
青木赫跟在她们身后,会心一笑,见她俩合得来,心里也是欢喜。
木灵与慕夕正聊天的火热,忽闻一声爽朗的笑声。
转头而忘,就见一翩翩少年,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
林慕夕一愣,那少年不就是木澈么?原来他也是王爷。
心有慌张,但又一想,那日见面自己是男装,今日是女子打扮,他应该看不出来吧。
于是淡定的立在木灵身侧。
青木澈与青木赫,青木灵打过招呼后,才看见低着头,站在一旁的林慕夕,眼中似有些许探寻。
“这个是林慕夕,未来的明王妃哦。你可别打她主义!”木灵见木澈打量着慕夕,嘻嘻一笑,打趣道。
林慕夕伸手去推木灵,连忙给青木澈行了一礼。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青木澈绕着林慕夕转了一圈,眼前女子确实很熟悉,尤其是眉眼间的那股清亮,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见木澈一个劲的盯着林慕夕看,青木赫终于看不下去了,伸手拍了一巴掌在他脑门:“有你这么看人的么?”
青木澈瘪嘴,嘟囔道:“不就看多了两眼么,又不会少块肉,你还吃醋了。”
木灵见状哈哈大笑。
见青木赫又要伸手打自己,木澈连忙往木灵身后躲去,一边求饶一边抱怨皇兄的暴力行为。
林慕夕看着他们三人闹作一团,也是眼眉笑意连连。
闹了一阵,时间也差不多了,青木赫威胁道:“回头再收拾你俩。”
慕夕跟在青木赫身边,往御花园走去。
午膳设在御花园,一来天气好,一边用膳一边可以赏花赏景,二来场地够宽广,到时候也可弄个什么歌舞表演。
木灵笑看着青木赫和慕夕的背影,眼中目光纯净,却又似夹杂着一些羡慕。她站起身,整理好裙摆,带着众丫鬟先往慈宁宫去。她虽是公主,但深得太后宠爱,常年侍奉在太后身边,太后等会要去御花园,她得过去陪着。
见大家都散去,木澈脸上笑意逐渐浅淡,眼中神色几变。
怎么看都觉得那慕夕哪里不一样,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思前想后,逐摇摇头,叹声而行。
第二十五章 太后寿辰()
御花园中,百花齐放,杨柳扶风,花香阵阵。
中午的阳光甚好,温暖不燥热,也应是初秋的天,风带着微微凉意,扑于脸上,清爽宜人。
林慕夕回到林楚楠身边,与林思思,林惋惜同坐一起。
他们身边是丞相府的人,当然上官七七也在里面,林慕夕冲七七眨眼睛,七七偷偷吐吐舌头。俩人不动声色的换到了一起坐的位子上。
待所有宾客坐满,皇上和太后才徐徐而来。
只见所有人齐齐跪地,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慕夕跪在人群中,偷偷抬头去望,见那身着龙袍的男子,约莫二十岁刚刚出头,有与青木赫一样的眉眼,可身上却带着冰冷的威严,摄人心魄,林慕夕赶忙低下头。
听见他说“平身”,才随着众人一同起来。
远远望去,太后慈眉善目,保养的极好,皮肤白里透红,发丝如染墨,头上插着火凤含珠钗,一身大红色的袍子,绣满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花,金色的花纹,看上去雍容华贵。
林慕夕只顾着左顾右盼,宴席已经开始,
见木灵立于太后身侧,频频向自己眨眼睛,林慕夕不由轻笑。这个木灵真是太过调皮,这种场合都没点儿公主的模样。
青木赫率先从席中走出,他身边跟着一名小太监,手里捧着一双暗红色繁花锦盒。青木赫微微颔首,毕恭毕敬道:“儿臣恭祝太后寿比南山,福如双星。这是儿臣托人从南海寻来的一双如玉,望太后喜欢。”
说着,便将锦盒打开,一双通体透亮泛着淡淡光华的玉如意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上等的冰玉,众人眼中皆是艳羡的神色。
太后微笑的点点头,命人将如意拿上来,端详片刻,说道:“赫儿还是如此孝顺,哀家甚是欢喜。”说着,转头看向皇上,淡淡道:“赫儿是否还未立正妃?年纪也差不多了,皇上可有人选?”
太后话音刚落,席间却是鸦雀无声。
林慕夕本来因为太后夸赞青木赫,心里跟着高兴,忽闻太后这话,似要赐婚的意思,心中一惊。
连忙去看皇上的神色。
就见皇上略一迟疑,淡声问道:“皇额娘可有中意人选?”
“哀家觉得,礼部侍郎的千金,李盈盈与赫儿甚是相配,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青木赫低着头,跪于座下,眼角神色淡淡,林慕夕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心脏快要跳了出来,一个劲的祈祷,皇上千万不要同意,千万不要同意。”
“郑也觉得甚好,就听皇额娘的。”皇上淡淡开口。
听着皇上赐婚,林慕夕只觉的眼前一片昏暗,心脏像是跌落于虚空之中。她多希望这不是真的,可皇上和太后的每一句话,都清晰的回荡在脑海里。
礼部侍郎连忙携了长女李盈盈出来谢恩。
青木赫扣了个头,嘴角挂着笑,眼中却毫无笑意。他转身望向林慕夕,神色晦暗,嘴角动了动,毅然撇开脸去。
接着便是大臣逐一献礼,林慕夕已然没有心思,她低着头,愣愣的看着杯子里的酒出神,就连上官七七在一旁叫她,她都没反应。
南宫长歌坐于上位,他脸上挂着极淡的笑,眸子却如幽幽寒潭,他穿过人群,目光落在林慕夕身上。
见她面无表情,只顾着低头,却不动筷子。身影甚是落寞。
青木赫与大臣互相敬酒,脸上挂着笑意,眸子却是不经意的往林慕夕身上飘去,见她如此,心中已是急坏了,却又无法过去安慰她。
宴席进行了一半,有些大臣的子女很活跃,木灵便玩兴大起,提议玩传酒花的游戏。
太后点头应允。她本就宠爱木灵,又是寿辰之时,也是喜爱热闹。
很快的,宫女将酒花制作好,从头桌开始传,旁边的小太监负责击鼓,酒花落入谁手中,谁就要即兴作一首诗,在鼓声停之前作不出,就得表演一个节目,给太后祝寿。
一时间,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头一个拿到酒花的是青木赫,见他毫不紧张,朗声道:“庭前花海无边,墨竹风曳似海,只一眸,此生怕是无憾。”
青木赫说完,便将酒花传于旁人,眸子却是紧紧盯着林慕夕,神色中情意绵绵,随风而散。
林慕夕并未抬头。耳中回荡着青木赫的诗句,想起那时两人一同去食府的情形,竟是恍如隔日。她知道青木赫是想用这句诗来安慰她,嘴角勉强撤出一丝笑。
酒花一直传下来,也有做不出诗的少男少女,不好意思的从酒席出来,立于中间空地,或是吹笛子,或是弹琴,表演才艺。
场面热闹至极,气氛甚是活跃。
林慕夕却是无心观看,心事重重,甚至没有留神酒花已经传至自己手中。
上官七七见她发愣,连忙伸手推她,可是鼓声已经停止,全场爆笑的看着她,起哄道:“表演节目,表演节目。”
林慕夕这才回过神,抬眼就看见青木赫满是担忧的眸子,和南宫长歌深深的目光,心头一颤,脸上却换上一抹笑意,大方的走出酒席,立于当中。
太后唇角挂着笑,眸子却是犀利,淡淡的打量着林慕夕。
木灵已经迫不及待的嚷嚷道:“慕夕,表演什么呢?”
林慕夕跪地行礼,声音极润:“臣女不才,略懂抚琴,为太后奏一首曲子如何?”
太后点头笑着,命丫鬟们去备琴。
席间却传来一些有的没的议论。
“她不就是林府那个常年生病的大小姐么?”
“好像是,她会弹琴么?我怎么听说,她从小不学无术。”
“是啊,据说她可是什么都不会。”
议论声不高不低,却是声声传入太后耳里。
太后眉头轻蹙,咳嗽一声。眼神却是不经意的往林慕夕身上探寻着。
木灵听见后,脸上也划过一丝诧异。虽然与林慕夕刚刚认识,但感觉她并不像下面议论中那么不堪啊。
林慕夕并没有因为这些议论而表现出任何不悦,而是唇角挂着淡淡笑意,自信的昂首站着,等待宫女将琴布好。
琴是上好的楠木而制,林慕夕轻轻一拨,声音清亮,音质灵空。是一把好琴。
全部宾客已是屏息静气,有些是好奇的打量,有些是幸灾乐祸,林思思和林惋惜脸上更多的是嘲笑。
林楚楠也是捏了一把汗,他深知林慕夕从小卧病,没有学过任何才艺,如今贸贸然要弹琴,万一触怒龙颜,可如何是好。
林慕夕扫了一眼林楚楠,眸子淡淡望向青木赫,唇角微动,手指却已抚上琴弦。
琴音温缓,徐徐如微风,又似山间泉水清澈温凉,琴声时而缓慢,柔软滑过心扉,时而奔放,激荡内心。
听的人宛如站在高山之巅,俯视大地,心中空旷却柔情百出,心有柔情又情绪激昂。
而弹琴的人,一身青衣长裙坐于榻上,指尖青葱,皓腕如月,眉眼精致,透着一丝圣洁。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就连皇上都看呆了神。
青木赫更是瞪大了眼睛,眉头紧锁。这琴音怎么好似那日在天香居听得的琴音?
南宫长歌并没有露出过多惊叹的情绪,他向来习惯喜行不露声色,可是心中也是微微震撼,能弹出如此琴音的女子,该是有多么一颗明澈的心?
一曲完毕,满座皆是愣了又愣。
良久,皇上拍手道:“好!弹得好!”
太后笑的连连点头:“来人,赏!”
满座宾客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看林慕夕的神情也是从不屑换为崇拜。
林楚楠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见林慕夕领了赏回到桌前,他才松下了这一口气,眼神却是疑虑重重。林慕夕到底什么时候学会抚琴的?这个女儿,似乎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
酒花继续传,可是大家的兴致已然没有刚才那么激昂。
试问谁还能在听了一曲这样的琴音后,淡定的做别的事情?怕是三魂七魄还游荡在那琴音中,久久不能回神。
宴席散去后,林慕夕与上官七七告别,便跟着林楚楠出宫。
却见木灵跑了过来,拉住她,笑道:“慕夕,陪我去花园走走。”
林楚楠见状,与木灵行了一礼,便带着林思思和林惋惜先走。
林慕夕随在木灵身后,话语不多,仍旧心事重重。
走到僻静之处,木灵才停下来,一改往常的嬉笑,轻声道:“慕夕,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皇上赐婚,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林慕夕没想到木灵的心思竟如此敏捷,连忙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懂你,生在帝王家就是这么不自由,赫哥哥也是无奈,你要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