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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要给小姐解毒了,请你出去。”声音苍老而又宏亮,眼神却是不容侵犯的严厉。
这大夫正是乔装后的上官墨。本来,他就看青木赫不顺眼,此时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于是想赶他出去。
“我要在这里看着。”青木赫声音冷淡,言语间也是不容置疑。
他不经意间瞟了一眼眼前的大夫,只觉得眼神有点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是哪里见过,于是皱了皱眉,继续盯着帷幔。
上官墨见他不肯出去,眉间怒意渐深,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察觉林慕夕的状况似乎不大对劲。
在青木赫没来之前,上官墨已经将解药喂给林慕夕,可是这都一盏茶时间了,林慕夕居然还没醒。
他连忙坐下,再次为林慕夕号脉,眸中闪出一丝惊恐。这脉象,时而虚弱,时而激烈,时而消失,这不是解毒后的表现,这是,毒素加深的表现。
而此时,沫儿正端着一碗熬好的药汤进来。预计中,林慕夕应该已经转醒,准备喝下这晚补血气的药汤。可是,屋子里的情形似乎不是想象中那样!
只见上官墨一把将帷幔扯开,抱起林慕夕,直往外冲。
青木赫眼睛一瞪,跟着冲过去,伸手就要拦他。
上官墨冷冷低吼:“不想让她死,就给我闪开!”
青木赫一听到“死”这个字,迟疑了一下,上官墨已经带着林慕夕从墙头飞了出去。
沫儿吓得呆立在屋里,林楚楠还未弄清楚什么事,就见那老头抱着林慕夕往外跑,顿时大叫:“来人,快拦住他!”
却见青木赫一挥手,制止了那群想要追上去的下人们。
上官墨的轻功已是登峰造极,一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木赫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脸色阴暗的吓人。整个屋里的人都静悄悄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说半句话。
良久,青木赫走至桌前,桌端起那锅还残留着些许的毒汤,皱了皱眉,仔细的闻了闻,心中大骇。
他抬眼看向林楚楠,眼中是质疑,却见林楚楠神色一慌,将眼神移了去。
这汤是林惋惜送进来的,虽然身边跟了个南宫长歌,可是这毒却是灵药山庄独有的。别人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灵药山庄,而他,青木赫,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混杂着淡淡的驼铃花的香味,正是灵药山庄所培植的毒花。
事已至此,青木赫已断定是林惋惜下的毒,显然,从林楚楠的神情也可看出,他是知道的,他既然没有说破,那么一定是顾虑着什么,青木赫冷笑,心下已有算计。他眼神似有似无的从林惋惜身上瞟过,见林惋惜只是轻轻抿着嘴,眼眉低顺,看着像是若无其事,可是手指却一直来回揉搓着手帕的一角,她其实很紧张。
与此同时,上官墨抱着林慕夕,一路飞檐走壁,半只香的时间后,他翻入一间院内,直直踹开屋门,冲了进去。
第十五章 认徒弟()
屋中一位老者,胡须已是斑白,正低头钻研手中的一颗植物,门被突然踹开的同时,他已经出手,一枚银色五星飞镖对准来人的命门,直射而出。
上官墨一个侧身,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顺便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不高兴道:“喂,上官奇妙,你想绝子绝孙啊!下手这么狠!”
边说,边皱着眉盯着那枚抹了剧毒的飞镖撇嘴。
老者见来人是自己孙子,顿时眉开眼笑,道:“小子,深更半夜的装神弄鬼,给爷爷带烤鸡了没?”
上官墨将林慕夕推到上官奇妙面前,眼睛一白道:“就知道吃!你快帮她解毒。”
上官奇妙探着头,刚想说,你又拐了哪家丫头?待看清林慕夕那张泛青脸后,眼睛顿时瞪大,手指指着,一个劲的颤声道:“她,她,她,她中的可是紫纱驼铃毒!”
上官墨虽不喜爱用毒解毒,可毕竟他有个有着“奇妙毒仙”外号的爷爷,从小耳濡目染,多少对用毒解毒也是十分了解的。可是这次偏偏大意了,单闻味道,只以为是寻常的毒,可是细细去闻,才能分辨出这紫纱驼铃的独有香味儿。
“爷爷,你可有办法?”上官墨已经懊恼的要死,他要是当时再仔细检查一下,就不会大意到让林慕夕喝下那碗汤。
上官奇妙已经抹去眼中的不正经,他跟上官墨虽是爷孙,但向来都是直呼姓名,如同挚友般相处,可是上官墨刚刚却很认真的叫自己“爷爷”,而不是“喂,上官奇妙”。他已经明白这女孩子对上官墨的意义。
上官奇妙仔细思考片刻,眼中露出一抹笑意,缓缓道:“算你小子好运,我刚好研究出一种药,专克驼铃毒的。”
说完,大手一挥,指挥着上官墨去将林慕夕放到榻上,自己则转身钻入另一间屋子,寻找解毒的药草。
见上官奇妙恢复了那一贯不正经的笑容,上官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心疼的看着榻上的少女,那本白皙圆润的脸庞此刻灰白泛青,双眼紧紧地闭着,眼珠无意识的轻微颤抖。她一定很痛苦吧。
与此同时,南宫长歌的第一暗卫“听风”正向他禀报着关于林府今晚发生的事,当说到一名面生的老人抱着中毒的林慕夕翻墙而出后,南宫长歌终于抬了抬眉毛,神色中似有明了,一瞬后,又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
待听风禀报完后,他才问道:“上官墨在哪?”
听风以为公子会问他林慕夕如何,没想到公子问的却是上官墨,眼中不免疑惑不解,连忙答道:“应该是在玲珑居,或者,奇香阁,这几日上官公子都流连在这几间脂粉地儿,有时还会过夜。”
南宫长歌点点头,命听风下去。自己独自站在窗前,沉默的看着远处屋檐。
他想起前日里,父亲唤他去书房,提到自己与林慕夕的亲事,言下之意是想悔婚,林慕夕体弱多病,无才无华,无法担任南宫家的祖母之位。而林府四小姐林惋惜,才学兼备,人也机灵可爱。父亲问他可有两全的法子。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只是一贯沉稳的心,像是忽然失去了平衡,好不难受。
巷中一间古宅,周边长满了碧绿色的藤萝。宅子门面甚是破旧,青漆大门上挂着两把狮子头样式的铜锁,但掩在层层叠叠的绿叶间,居然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榻上一名少女,皱着眉咕咚咕咚的喝下一碗浓黑色的药汤,一边喝,一边拿眼瞅着那坐在桌前慈眉善目的老头。
“慕夕,喝完药了,快过来,为师教你如何制作驼铃花的解药。”
老头正是上官奇妙。那晚他帮林慕夕解了毒后,这几日逐渐的发现这女娃机灵古怪,且对各种奇珍异卉的药理毒理都有一般见解,顿时觉得找到了可以继承自己衣钵的后人,死说烂说的要林慕夕做他徒儿。
“喂!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是你徒弟啊!你有什么本事做我师傅?”林慕夕嫌弃的瞅着上官奇妙。她可不随便认师傅的,除非真有本事。
上官奇妙一点都不介意的笑着,将手里一朵淡粉色的小红花轻轻碾碎,随手掷向旁边的一株紫色铃铛状的花。顿时,屋子里弥漫出一阵浓烈的香味儿,林慕夕一吸气,只觉得喉咙奇痒无比,忍不住的咳嗽。
她拿眼去瞪上官奇妙,一边咳嗽一边手指指着那朵紫色的铃铛花。
上官奇妙笑而不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拔了盖子,一股青绿色的烟雾散发出来,一瞬间将那股浓烈的香味掩盖,屋子里只飘着薄荷的清凉味道,林慕夕这才停止咳嗽。
上官奇妙说道:“这只是一些雕虫小技而已,还有更厉害的,只要你做我徒弟,我都传授给你,好不好?”
老头的话音温缓,言语尽是讨好之意。
林慕夕眨眨眼睛,依旧嫌弃道:“你真的这么厉害,怎么会到现在都收不到徒弟,上官墨那么聪敏,你怎么不让他来继承你的衣钵,反而给我这么一个外人?”
“那个臭小子志不在此,不然我也不用这么揪心。”上官奇妙叹了口气摇摇头。想到上官墨虽然天资聪颖,可就是太过玩劣,只要是他不感兴趣的,就是打断他的腿,他也不会屈服。”
“我醒来后就没见着他,他去哪里了?”
上官奇妙摇摇头,脸上划过一抹奸诈:“肯定又去喝花酒潇洒了,真是没良心,也不知道带烤鸡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说着,偷偷瞄向林慕夕的表情。
上官奇妙甚是喜爱眼前这个女娃,如果能和自己的孙子上官墨凑成一对儿,那就皆大欢喜了!
林慕夕听到上官墨居然去喝花酒,这古代喝花酒是合法的,可是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不由红了脸,轻声咳嗽道:“算了,反正做你徒弟我也不吃亏,而且你看着也像有那么两下子,学个一招半式,留着傍身也好。”
嘴上服软,可表面依旧装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板着脸,跪下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拜师当然要有模有样,林慕夕虽然第一次拜师,但也是懂规矩的,蜡烛香烛茶碗一样都不能少,拜的有模有样。乐的上官奇妙合不拢嘴。
林慕夕拜完师后,就开始在院子里跑上跑下的摆弄花草。她本就喜欢研究草木医药,此时,见着满院子的奇花异草好不欢喜。甚至还有在“异国通摘”里面见过的那几株特别的花。
上官奇妙淡笑着看着她,收拾了左侧的一间院子给她住。并手把手的传授她本领。
院子里时常传出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和被捉弄后的上官奇妙,那抓狂的声音。
是日,看着日上三竿,林慕夕站起身,将褶皱的衣裙捋顺,说道:“徒儿改日再来陪师傅玩,几日未归了,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声音中缺少了往日的朝气,脸上也没有了一贯的调皮。
她本想说,这几天没回家,父母会担心,但忽然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哪里还会有人担心,心里不免十分落寞。
上官奇妙似乎能看出林慕夕的心思,他沉思了一下,从屋子里拿出一本毒花笔记,塞到她手里。
老头笑的慈祥,嘱咐道:“回去好好休息,有空自己钻研,遇到不懂的就过来请教,这里啊,以后就是你的家,等我这把老骨头去了,这里的一切都留给你了,去吧。”
简简单单几句话,说的林慕夕眼睛微酸,她强忍着泪珠,笑着连连点头,与上官奇妙告别后,转身急急忙忙的跑了出门。她深怕一个慢了,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下来。
街市上热闹熙攘,林慕夕只顾低头走路,不想撞上了一名男子,一个趔趄没站稳,多亏那男子伸手去扶,她才没有当街跌坐在地上。抬头刚想说谢谢,却见南宫长歌笑眯眯的望着自己,那双眸子,说不上的流光溢转,煞是夺目。
“你?”林慕夕呆愣着,刚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却见南宫长歌的笑容渐逝,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之色。他从怀中抽出一娟方帕,认真的帮她擦拭眼角的泪花。
“撞疼你了?对不起。”南宫长歌声音温婉,手中力道轻缓。一张方华夺目的脸,此刻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就连躲在暗处保护他的暗卫,听风和揽雪都吃惊的张大嘴,以为自己眼花。
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