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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夕问:“林惋惜送的汤?”
沫儿点点头,将汤碗送到林慕夕床边。顿时,一股浓郁的药草鸡汤香味儿飘了出来。沫儿嗅了嗅鼻子,赞叹:“小姐,好香的鸡汤啊,快尝一口试试,消消气。”
林慕夕没有去接,只盯着碗里的鸡汤,眼神忽然冷冽,就如冬日里的寒冰,丝丝的冒着冷气。
“这汤,有毒。”
沫儿一惊,手脚哆嗦,汤碗砸在地上,汤水洒出的一瞬间,地上丝丝的冒着白色泡沫。
“小姐……”沫儿气得直哆嗦:“想不到林惋惜这么阴险,她想毒死小姐,居然明目张胆的在汤里下毒。她就不怕?”
林慕夕脸上表情已恢复如常,她慵懒的抱着枕头,嘴角浅笑,但眸子却毫无笑意:“她当然不怕,她可是带了南宫长歌一起来送汤的,那汤,还是借南宫长歌之手,摆上桌面的,就算出了事,谁敢说是南宫长歌下的毒?这事只会被掩盖,绝不会被明察。”
沫儿听得浑身发冷,她抱着臂膀,眼中蓄满了愤怒的泪水。
林慕夕看着被吓坏的沫儿,心中划过一丝无奈,她轻轻地拍了拍沫儿的手臂,说道:“以后,别人送进来的东西,都扔掉,尤其是食物,千万不可以随便吃,知道吗?”
沫儿抿着嘴唇,点点头。她想到自己刚刚端着那碗下了毒的汤给自家小姐喝,就觉得懊恼至极。
林慕夕像是看出沫儿的小心思,宽慰道:“好了,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以后有空我教你辨别草药,这样,你就不会再着了他们的道。”
沫儿一听小姐要教她,顿时忘了刚才的不快,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中堆满了期待。
“对了,刚才王爷送来的那些药材……”
“扔掉。”林慕夕冷冷的说。
窗外,夕阳斜下,林慕夕靠在窗前,望着那一抹绮丽的夕阳,失了神。
林府前厅,林楚楠设宴宴请青木赫,觥筹交错间,林思思身着碧绿色舞裙,珠钗碧瑶,环佩叮咚的从侧门碎步而入,轻语道:“臣女为王爷献一支舞,以此舞祝酒,望王爷喜欢。”
言毕,林楚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他赞许的向林思思点点头,朗声笑道:“好”,一面拿眼偷偷去瞄青木赫。
见青木赫眼神迷离,笑而不语的望着林思思,心里顿时放下了一颗大石头,但看这只舞跳完,林思思能嫁入王府的把握,估摸着是大大提高了。
第十四章 将计就计()
林慕夕倚在窗前,风吹过树间枝叶,在这寂静的夜空下如同海水叠浪。那月朗星稀的天幕,就是一片浩瀚的深海,将人的思念带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而林府前厅,此时正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沫儿看着小姐的瘦消背影,不由的叹气,心下想着,这院子里是冷清了些。转眼憋见桌子上那一锅掺了毒的汤,顿时神色愤然,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将锅捧起,准备端出去倒掉。
林慕夕正在发愣,见沫儿手里捧着的汤,眼眸忽然一亮,喊道:“等等。”
沫儿不解的望向她,细声问道:“小姐?这个有毒。”
林慕夕淡淡一笑,将沫儿手里的汤锅接了过来,低下头,一边仔细的闻,一边伸手指进去点了一滴,放入口中。
沫儿吓得惊叫。林慕夕的脸庞闪过一丝明了。她从柜子里的瓶瓶罐罐中,挑了一只玉白色的小葫芦瓶,塞进沫儿手中。说道:“等会儿,我把这汤喝了,你就去前厅禀报,说我喝了汤后就昏迷不醒……”
“这药,可要在一个时辰内服用,否则会死人的哦!”窗户忽然被大推开,一抹红色身影翻身而入。
沫儿一惊,躲在林慕夕身后,瞪着眼前突然跳进来的漂亮男人。
林慕夕并没有多惊诧,她已从声音中辨别出是上官墨这家伙。逐抬起头,似笑非笑的对上他那双邪魅的眸子。
上官墨大步走到桌前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灌下,才咪咪一笑,表情丰富的说道:“渴死爷了。刚巧路过你院子,进来借杯茶,我的小慕夕,你不介意我的深夜叨扰吧?”
“哦?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还?”林慕夕认真问道。
上官墨一愣,眨眨眼,显然没弄明白林慕夕的话。
林慕夕笑的阴险:“这杯茶,可是御赐茉莉花泡制的,无价,你打算怎么还?”
声音清澈,字字珠玑,眼前女子眼眸亮亮的,婉转间,竟如暮色星空,璀璨至极。
上官墨一时看呆了神。
“喂!我们小姐问你话呢!”沫儿瞪着上官墨,没好气的喊道。她本就不大喜欢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男子,上次还踢了自己屁股一脚,现在又没规没距大半夜私闯未出阁小姐的屋子。
林慕夕将那锅汤推至上官墨眼前,笑望着他。
上官墨皱了一下眉,眼中神色不定,冷声问:“是谁?”
“说了你也不信。”林慕夕没打算再说下去,而是摆弄着手边的茶杯,叮咚响。
“好,我帮你,等会儿沫儿去请大夫的时候,我就是刚好路过的大夫。”说完,上官墨扯着嘴角,向沫儿抛了个媚眼。
沫儿显然还没明白自家小姐和上官墨在商量什么,怎么好像,突然就有了结果。
林慕夕点点头,淡声吩咐道:“沫儿,等会儿我喝下这碗汤,你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前厅,然后出府请大夫,上官墨就是你要请的大夫,你手中的这白玉瓶子是解药。等上官墨进来后,给他,让他给我服用。如果老爷问起为何中毒,你就如实说。”
沫儿认真的听着林慕夕的吩咐,又不放心的嘟囔着:“喝了那有毒的汤,真的不会有事吗?”
林慕夕笑着拍了拍她的额头,让她放宽心,就算有事,这里还有个神通广大的上官墨,死不了的。
沫儿疑惑的盯着上官墨许久,尽管心里并不确定眼前这不正经的男人是不是那么厉害,可是小姐既然这么吩咐,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看着林慕夕将汤喝完,沫儿连忙就往前厅跑去。她跑的飞快,深怕一个慢了,小姐的性命不保。
上官墨则飞身出了墙头,乔装一番后,等在林府前门外。
前厅,花前月下,酒香,花香,笑声,乐鼓声,酒杯碰撞声,层层叠起的喧闹,还是让沫儿愣了一下。
她忽然明白小姐的寂寞。
这些人脸上的幸福,桌上的佳肴,这月色下人与人之间的情谊,竟然与小姐没有半分关系。
他们是小姐的亲人,却如路人。小姐是这里的嫡女,本该尊贵至极,可这榻上,那光鲜靓丽的女子,却是庶女林思思。
还有青木赫,这个常常陪伴小姐笑着闹着的男人,此刻却拥得美人在怀,早已把小姐忘了吧?
心里已是悲愤,所以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落。
沫儿一头冲到林楚楠脚下,跪着哭诉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喝了汤后,突然就倒地不起,奴婢怎么叫,她都没反应,嘴角还拼命的流血,奴婢觉得,看着像是中毒。”
沫儿的声音尽管带着哭腔,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落入林楚楠,和在座的每一个人耳朵里。顿时,宴席上鸦雀无声。
李如霜闻言,神色惊恐的抬头就去看林楚楠的表情,果然,林楚楠第一反应就是恶狠狠的盯向她。她顿时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娇声哭诉:“老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林思思先是惊得瞪大了,脸上便淡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板着脸拉了拉被风吹乱的裙摆,往青木赫身边挪了挪,刚想说话,就见青木赫脸色骤变,人嗖的一下从凳子上跃出,往疏星阁而去。
林楚楠已是脸色阴沉。他冷声道:“快去请大夫。”
沫儿这才从地上起来,一路往府外跑去。
李如霜凄凄楚楚的缩在地上,不敢起身。
林思思见着母亲这般委屈,心里不满,想要上前跟林楚楠撒娇,却见林楚楠的脸色阴怖,嘴角抽了几下,又缩回自己位子上,没出声。
林楚楠思索片刻,起身,疾步往疏星阁去。
李如霜连忙跟上,低着头,脸上没有表情。她永远都不会忘了那天林楚楠瞪他的眼神,纵然给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乱来。
林慕夕中毒的事,一瞬间传遍了林府上下。
林惋惜听着丫鬟们的禀报,脸上神色几变。嘴角渗出笑意。可是心里又隐隐的不安。
这是她第一次下手杀人,要是成功,必然能嫁给南宫长歌,若是失败,被查出……想到这里,林惋惜连忙摇头,不会的,绝不会失败,这毒是从灵药山庄长老那里偷得,别人不会有解药。即使是失败,爹爹那么疼我,我又是这府里唯一一个能论样貌有样貌,论才华有才华的,试问她林慕夕有什么?死也活该。
心里已经算计好对策,才慢慢起身更衣,带着丫鬟连漪一起前往疏星阁。
而此时,三夫人在佛堂听闻此事,吓得一个踉跄没站稳,手中的佛珠也是撒了一地。她虽然不问府里的事,但是对林慕夕还是有些特殊的情谊,一来,林慕夕长的太像她的故人,而来,林慕夕聪颖活泼,很得她的心。她一边心里默默念叨着“阿弥陀佛”一边急急往疏星阁而去。
四夫人柳如烟已更衣躺下,听着丫鬟前来禀报,一骨碌爬起身,换好衣服便携着丫鬟往疏星阁去。这热闹可不能错过,想不到,不用自己动手,林慕夕就已被人盯上了,哈,得来全不费功夫嘛。柳胭脂得意洋洋的想着。
五夫人梁晚清正在哄着可然睡觉。她听闻后,只是淡淡的皱了皱眉,便派丫鬟过去看看。自己则继续抱着可然,给她唱童谣。
而此时,疏星阁内,已是人满为患。
林楚楠脸色阴沉的坐在屋内,沫儿跪在地上将下午林惋惜送汤的事情了个清楚。
李如霜的脸色也终于得以缓和,挺着胸脯讥讽的望着柳胭脂。
柳胭脂神色惊疑不定,她本是来看热闹的,谁知到,这热闹往自己身上扯。她扭头拿眼神询问林惋惜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林惋惜却一脸平静的低着头,谁也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林思思嘟着嘴,站在李如霜身侧,她一个劲的往内室张望,青木赫已经进去很久了,那可是女子的闺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随便出入,再说,今晚本是林楚楠给她创造接近青木赫的机会,眼看着就要成了,突然就被林慕夕搅和了,她哪顺的下这口气。此时正在心里把林慕夕诅咒了十万八千遍。
内室,床边的帷幔重重的垂落,烛火将青木赫的身影拉的长长的,显得孤单而又萧索。一只纤纤玉手从帷幔中伸出,手腕苍白冰凉,帷幔后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皱着眉,仔细的号脉,一边号脉,一边摇头。
青木赫已经在这里站了一盏茶功夫。他本想询问到底怎么样了,可是见那大夫的神情似乎不大乐观,逐不敢出声打扰。
良久,那大夫起身,在纸上写下一连串的药方,交给沫儿,然后转身看了一眼青木赫,眼中划过一丝不快。
“老夫要给小姐解毒了,请你出去。”声音苍老而又宏亮,眼神却是不容侵犯的严厉。
这大夫正是乔装后的上官墨。本来,他就看青木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