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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的这么面面俱到,还不是想邀功?青木赫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逐冷冷道,“你想得到什么?”
“诶,不敢,不敢,小的就是想跟着王爷办事儿。”上官璟慌忙跪下,磕了个头,“求王爷收下小的。“
青木赫盯着他看了半晌,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你可以留下,但是,若是被本王发现你另有企图的话,哼……”
笑声阴冷,刺人心骨,上官璟一个哆嗦,垂下头去,“小的不敢,不敢。”
“听风,带他下去,换个身份。”青木赫吩咐道。
上官璟这个身份可是背着刺杀皇上的罪名,这身份已经暴露,若想留在王爷府上,必定是要换个新的身份,这个上官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于是也不抗拒,只乐呵呵的跟着听风去
解药有了,但该如何交给慕夕呢?
自然不能以他王爷的身份去。
该寻个什么理由,或是找人转交?
青木赫还未整理好思绪,门外便有丫鬟来报,说是府外来了个带着黑色面具的公子求见。
一听黑色面具,青木赫首先想到的便是落重殇。而事实证明,他想的确实没错。
此时王府门前,落重殇环胸而立,脸上黑硬的面具泛着幽幽的寒芒。长如绸缎的墨发轻散于身后,风过扶苏般,肆意飞扬。
青木赫放下心头的思绪,起身往府外走。
他要亲自去看看,落重殇这个时候出现,是何目的?
像是早知青木赫会亲自出来。落重殇嘴角展现出一抹从容的笑,只是声音都听起来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解药。”
干净利落俩字儿。
青木赫顿住脚步。脸色一暗,眸中顿时迸射出一丝警惕。
“什么意思?”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落重殇是来问他要解药的,而这解药恰巧还是给慕夕要的。
他方才还考虑如何将这解药以正当的理由交给慕夕,现下突然就有了好的解决方案了。
可,落重殇怎么着知道他有解药的呢?
青木赫脑子飞速的转动着,他静静的盯着落重殇,等待他的回答。
落重殇环在胸前的手随意的松开。很自然的托着腮,轻轻敲了敲下颚。“能解时花毒的药,你不会没有的。”
风拂过他的发丝,身上那股诡异的气息弥漫开来。
就连站在一步之外的青木赫都觉得有股压迫人心的力量扑来。
他稳住心神,道。“有是有,但,为什么要给你?”
“你可以不给我,那这样的话,我只能让慕夕慢慢死掉了…。。”
‘死掉了’三个字,他说的很轻很轻,仿佛真有人死掉了也跟他毫无关系,一切都无关紧要一般。
但,听在青木赫耳朵里。却有如晴天霹雳般的震怒。他不允许任何人说慕夕死掉了,他压住心中的怒气,沉声道。“我如何相信你?”
当日他把慕夕掳走了,带去了南岳国,还是南宫长歌前去将人救了回来,如今他会这么好心的特意来帮慕夕讨解药?
怨不得青木赫做出怀疑,他的行为本就不大正常好么。
落重殇轻笑一声,“慕夕是我从南宫长歌手上带回来的。我知道你有解药,但你有解药却没有正当的理由交给慕夕。所以我来了,你该感谢我才对,而不是,怀疑我?”
青木赫神色一沉。他确实说的没错。可是这一切从他口中说出来太过的诡异,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呢?
青木赫利用慕夕去刺杀皇上,慕夕不知那人是皇上,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如今受了伤中了毒,暂且不说慕夕现在是否弄清楚这一切,即使她还没弄清楚,他也不能亲自将解药送给她,若是送了,那么他将染上带人去刺杀皇上的嫌疑。南宫长歌完全可以以此为由,给他扣上罪名。
一招不定,满盘皆输。
青木赫再担心慕夕,也不能走坏了这一步。
思前想后,他脸上的阴郁逐渐的散去,随而换上一副轻松的笑意,“若是解药没有到了慕夕手里,你该知道的,我也不会就此罢休。”
他将手中的解药丢给落重殇,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可眼中的色泽却如七尺寒冰,凌厉而又危险。
落重殇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可惜他戴了面具,别人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快意。
他稳稳的接住药丸,走近一步,凑着青木赫的耳边道,“我不是你的敌人。”
一句蕴含了无数意义的话清淡飘出,似有似无的消散在风中。青衫浩淼的身姿,远远的遁向远处。
只留青木赫一人,神色困惑,又忧心备重的呆立着。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眼看着最后一抹霞光便要隐没在远山之后,屋子里的光线也在轻轻的往外移动着。就是等不到落重殇回来的身影。
慕夕俯卧在床上有些焦虑。
都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呢?该不会出事了吧?
想想他这人强悍的吓人,该出事也是别人,怎么可能是他?
思绪翻涌着,猛地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屋门口停住。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
“进来吧。”慕夕心里一热,终于回来了啊。于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方才那样子瞎猜测乱担心,不禁有些暗自发笑。
“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带了几分责备却又掩不住欢快的声音,慕夕眯着眼睛,有些看不清黑暗中,进来人的面孔。
听见她的问话,那身影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不确定的询问道,“慕夕?是你么?”
这声音不是落重殇的啊,是……?
“南宫长歌?”慕夕提高了些音量,伸了伸脖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 香灯流觞 空阶水明()
昏暗中,南宫长歌紫衣曳地的走了进来,他身上似乎带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否则为何慕夕会清楚的看见他那眸中汲满的担忧?那样的神色,似乎能将人的心脏腐蚀融化了般。
忍不住,心跳漏了半拍。
他点上烛灯,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扶着慕夕坐起来,从怀中取出解药,塞进她口中,“快吃下去,吃下去毒就解了。”
慕夕听话的吃了药,又朝着屋门的方向张望片刻,迟疑道,“落重殇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么?他去哪里了?”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一连串问出三个问题的同时,那脸上担忧的表情毫无遮掩的显露出来。
南宫长歌眸子一暗,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那一闪即逝的失落。
“他把解药给了我,就说要回去了。”
他走了?慕夕眼中满是失望,嘟囔道,“走也不说一声,真是的……”
南宫长歌歪头看着她,“他没事,你不必担心。”
脸上挂着善解人意的微笑,慕夕不自觉的撇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担心,就是,就是好奇。”她咕咚咕咚将杯中的水都喝完,像是很口渴的样子,举着杯子问,“能再来一杯么?”
南宫长歌笑的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给她手中的空茶杯斟满温水,“慢点儿喝,喝完了我给你换药。”
说道换药。慕夕立马有些神色不大自然。毕竟男女有别,这伤口虽说在背脊,但也要脱光了衣服缠绷带的嘛。这怎么好意思让南宫长歌给自己上药。
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南宫长歌莞尔道,“我带了沫儿来,待会儿给你调配好药膏,沫儿帮你包扎。”
“嗯,”慕夕嘻嘻一笑,原来是这样。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沫儿现在在哪儿?”
从刚才进们,就没见着沫儿的身影。慕夕不禁有些好奇。
“她去给你准备晚上的吃食。你现在不能吃油腻荤辛的东西。我让她去给你炖锅鱼粥。”
“鱼粥?”慕夕似乎几日未进食了,不说吃的还不饿,一说起来,顿时觉得前心贴到了后背。饿的不能自已。
南宫长歌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清淡又温和。
“你们那日是在做什么呢?”慕夕有些困惑,青木赫明明说的是去阻止李大人请巫师的,可是后来加入混战的时候,她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神色随之一顿,南宫长歌随意道,“我们在给阿玹解蛊,怎料你带着人马突然杀入。”
“什么?阿玹?不是李大人么?”慕夕惊叫道,“原来他是阿玹啊。你们带了面具,我没认出来呢。”
转而更觉得困惑,青木赫为何要杀阿玹?
还这么大费周章的去杀他?阿玹到底是谁?
对于阿玹的身份。慕夕从来都懒得过问。只当是在江湖上遇见的一位兴趣相投的朋友。可是这么几次下来,她开始渐渐地对这个阿玹起了疑惑。
为何这么多人想要杀他?
南宫长歌转过身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银盏,银盏中盛满了黑色的药膏,他一边倒入黄酒,一边调配搅动着银盏中的药膏。声音无波无澜,“阿玹的蛊毒已经解了。”
“那就好。”慕夕笑笑。踟蹰了下,还是开口问道,“阿玹到底是谁呢?为何这么多人想要杀他?”
“你不知道阿玹是谁?”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个问题,“你想知道的话,可以亲自问他,我想,这个问题,该是他亲口告诉你,比较好些。”
慕夕愣了愣,南宫长歌还是第一次对她提出的问题置之不答的,看来阿玹这个人确实不同寻常呢?如此一来,慕夕更加的想要知道真相了。
“你方才说杀什么李大人?”南宫长歌将药膏调制好,又取出纱布细心的剪裁成合适的大小。
慕夕眨了下眼睛,本欲说出来,但猛地想到青木赫,忙住了嘴,打着哈哈道,“什么李大人?我说什么了么?”
南宫长歌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的幽深如静夜寒潭,他就这么安静的扫了她一下,她便心虚的撇开头去。
“差不多了,我去看下沫儿准备好了没。”南宫长歌不再追问,起身走了两步,又道,“你已经换了三四日的药,我猜想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觉得疼是因为毒素在伤口未清,现在解了毒,换完这次药,明天就不会疼了……”
声音依旧是轻飘飘的,带着如春风般的温和之气。
可是这温和的声音落入慕夕耳中,像是炸开了锅!
换了三四次药了?谁给她换的?她怎么毫不知情?
落重殇!该不会是落重殇亲手换的吧?天,老天,那岂不是被他看了个尽?
慕夕无声掩面哀嚎,落重殇,不怪得你不回来送解药,你该是心虚了逃走了是吧?哼哼哼……
沫儿帮慕夕擦拭了身子换了药膏,南宫长歌才端着炖好的鱼粥走进来,见沫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于是先让她下去休息。自己则亲手喂慕夕吃粥。
修长的手指稳稳握着汤匙,细心的一勺一勺舀起碗中的鱼粥,再送入慕夕口中,生怕烫着她,还不忘吹一吹,给勺中的粥降降温。
慕夕感动的看着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俩人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的,安静的,一个喂粥,一个吃粥。气氛也不显得尴尬,似乎还充满了温馨。
粥吃完了,南宫长歌喂她喝下汤药,又塞了一颗冰甜的桑葚在她口中。化去口中的苦涩。这才悠然起身,道,“你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