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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咱们一定要分出……小阿瑾!”沐皓元刚说了一半,低头瞥见已经被弄乱的棋盘大叫了一声。
“呀,朕不是故意的……你看这都乱了,要不咱们玩点别的吧,皇叔?”沐瑾面上一片愧疚之色,心里却心灾乐祸的很。
哈哈,弄乱了棋盘,看皇叔怎么赢她。
沐皓元无奈的叹了口气:“鬼机灵,你真当皇叔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吗?”
“那又如何?皇叔不就吃朕这一套吗?”沐瑾冲着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
是夜。
秦王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本该在相府的韦相,此刻一脸恭敬的朝着沐皓元行了一礼:“王爷。”
白日里和沐瑾嬉闹的笑脸荡然无存,此刻的沐皓元,一脸冷漠,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眸子现在却犀利冷淡,薄唇微微勾起,略显残忍。
“韦相也不要怪本王,为了大局,你我二人断不可被儿女私情绊住脚。”
“王爷放心,老臣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宓儿现在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注意,我们绝不能被拖累。”韦相语气诚恳道。
沐皓元满意一笑,然后继续道:“拓拔雪傲现在还在京城,韦相确定已经和他达成共识了吗?”
“老臣早在皇上去益州之前就已经和拓拔太子联系好了,只要他肯帮我们,条件随他出,大不了咱们最后将其……”韦相说着,做出了一个割头的动作。
沐皓元见此摇了摇头,踱步走到窗边,望着屋外漆黑的夜空道:“不可,拓拔雪傲这人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更何况,我们也不一定伤的了他,别忘了,琉璃国那位武帝可是不好惹的,若杀了拓拔雪傲,武帝必然不过放过我们。”
“那该怎么办?早知如此,老臣就该先与王爷商量一番的。”韦相担忧的皱了皱眉,如果拓拔雪傲提出的条件他们无法做到的话,那不是一样会惹怒那位武帝?
“韦相大可放心,拓拔雪傲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的,毕竟他现在什么都不缺,顶多缺个……太子妃。”沐皓元望着窗外冷冷一笑,正好,他这边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关于太子妃的消息。
“这件事本王已有解决之法,韦相只需替本王拖住卓君尧即可。”
“老臣遵命。”
翌日早朝,身为刑部尚书的林大人上奏道。
“皇上,益州附近近日发生多起匪劫事件,臣以为,应派人将其火速清剿,以免扰民。”
沐瑾眉梢微挑:“巧了,朕这几日正准备好好彻查一下前益州巡抚汪晟铭一案,那正好两件事可以一起解决。”
沐瑾话一出,朝堂之上立马响起一片不解之声。
“皇上,汪巡抚乃是遭人暗杀而亡,此事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汪晟远出列道。
“谁说的?这暗杀汪晟铭的凶手不是还没抓到吗?怎么能说是已经查清楚了呢?难道汪大人就不想抓住这可恶的凶手?”沐瑾唇角微扬,目光冷冷的望着下方的汪晟远,硬是将其望出一身冷汗来。
汪晟远心里直打鼓,当初说要彻查此案,是因为他当时确实心有不甘,可后来仔细一想,汪晟铭死了也好。
汪晟铭是知道自己的野心所在的,但自己这个弟弟什么德性汪晟远也最清楚,与其哪天被皇上抓住,然后将自己的事供出,还不如死在那个不知名的杀手手下。
“臣……”汪晟远冷汗不断,悄悄的将求助的眼神转向了韦相。
要说汪晟远这人肯定脑子不好,站的高看得远这句话他肯定忘了,以沐瑾现在坐着的高台高度,底下人的一举一动自然都被她看在眼里,更别说那转头看别人的动作了。
不过沐瑾也不戳穿,她正等着韦相钻进来呢,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静静地等着韦相开口。
果不其然,接收到汪晟远那强烈的眼神,韦相思虑再三,只好出了列。
“皇上,汪巡抚如今已入土为安,再寻那凶手也是于事无补,我们不如将精力放在那群匪寇身上,如今匪寇横行,且不说益州,就是京城外十里坡也藏着一群匪寇,臣以为,匪寇之事,应当严惩。”
“韦相言之有理。”
就在韦相准备回到队列,汪晟远准备松一口气之时,沐瑾接着又道。
“那朕就派韦相和李大人一起调查汪晟铭被暗杀一事,至于匪寇,就交由卓君尧来处理。”
“遵旨。”卓君尧浅浅一笑,朝着高台上已经起身离开的沐瑾微微鞠躬,拱手一揖。
下了朝,卓君尧没有回府,而是直奔御花园。
这几日事情太多,他都好久没有好好和小家伙说说话了,真是怀念那段在益州的日子。
入冬之后,天气越来越冷,沐瑾身上披着狐裘,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小李子紧跟在她身后。
“皇上,天冷,咱们还是快些回昌和宫吧。”
“小李子,你说朕是不是该和卓君尧好好谈谈?”沐瑾不喜身后跟着一堆人,当着小李子一个人的面,她一般都是有话直说,反正小李子也知道自己的底细。
“皇上可想清楚了?这感情的事,奴才没体验过,自然不懂,但奴才也见过不少相爱的人,像是先帝的先后。”
“呵,小李子你怕是有点瞎,我父皇和我母后哪里看起来很相爱了?母后去世后,父皇不也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宠爱妃子?要朕说,这世间最不懂爱情的便是我父皇。”沐瑾对小李子的话嗤之以鼻,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第52章 在下孟玄玑()
“皇上如今也坐在这九五尊位上了,难道会不懂先皇的苦衷吗?这世间最悲哀的,莫过于帝王了。”小李子感慨了一句,然后有些疼惜的看着沐瑾的背影。
他家小祖宗更是悲哀中的不幸,不仅不能好好享受该有的一切,还要承担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嘿,你居然还教导起朕来了,胆肥了啊!”沐瑾转身朝着小李子瞪了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小李子无奈的撇了撇嘴,快步跟了上去。
“小李子,其实你早就看出来朕是喜欢卓君尧的吧。”沐瑾一边往前走,一边拽着狐裘上的毛:“朕觉得卓君尧也应该是喜欢朕的,只是,就像你说的,身为帝王,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朕又怎么舍得让他卷入这浑浊的污水中呢?”
小李子没有回应沐瑾,因为不知该如何回应才能安慰到她。
“那你又怎知本王不愿卷入这污水之中呢?”
“卓君尧!”沐瑾闻声回头,就见一样披着狐裘的卓君尧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你……你都听到了?”
沐瑾脸很红,略有些紧张的望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卓君尧,倒不是她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只是不愿拖累他罢了。
“嗯。”
卓君尧轻轻的点了点头,沐瑾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告白这种事,总归还是会害羞的。
随后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等到沐瑾不那么害羞了,卓君尧才轻轻的开口。
“你既已知道本王的心意,就不该将本王排除在这浑水外,更何况,这浑水本王早就参与了。”
沐瑾缓缓抬头,鼻尖萦绕着那令她心安的竹香,而眼前的人……
“卓君尧,我不想当皇帝了,等到所有事情解决了,我们就离开这吧。”
沐瑾说着眉眼一弯,眼带笑意的望着卓君尧一笑。
卓君尧微微一愣,继而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抱住沐瑾:“好。”
小李子站在沐瑾的身后,望着这相拥的二人,满心满眼的都是欣慰,如此,他也该放心了。
……
十一月初九,是沐瑾十九岁的生辰。
皇帝的生辰宴,自然要办的隆重些。
这几日沐瑾和卓君尧二人,几乎是各种明里暗里的腻歪在一起。
宴会在晚上举行,所以一大早,沐瑾就以商量政事为由,将卓君尧召进了宫。
卓君尧刚一踏进御书房,便有一团明黄色的物体扑进了怀里。
“卓君尧~”沐瑾双手双脚的抱着卓君尧,还一边用脑袋蹭着他的胸口,那模样,就像个撒娇的小猫,可爱极了。
后者无奈的笑了笑,自从二人坦白了心意,这小家伙就越来越爱撒娇了?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一性格呢?
“看来皇上找本王不是商量政事,而是别有用心啊。”
“唔,何止别有用心啊,朕对你还心怀不轨呢。”沐瑾笑嘻嘻的从卓君尧身上跳下来,对着一脸慈祥笑的小李子使了个眼色。
小李子便立马收了笑容,很识时务的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等到小李子一走,沐瑾便朝着卓君尧一伸手:“今日是朕的生辰,所以你送给朕的礼物呢?”
卓君尧闻言,便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柄精巧的小匕首。
沐瑾眼前一亮,欣喜接过那匕首仔细观看。
匕首并不大,外面的鞘也很朴素,没有任何花俏的装饰,沐瑾握住匕首将其拔出,然后又放回去。
“卓君尧,你这礼物来的太及时了,朕手里正缺一个趁手的防身武器呢。”沐瑾将匕首收好,然后转身大步走到案桌边坐下。
“你喜欢就好。”卓君尧浅浅一笑,眼神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若是有旁人在场,定要大呼惊奇。
收到了礼物,沐瑾便敛起了笑容,正色道:“朕昨日派千绾去了益州,过几日应该就能收到一些消息了。”
“你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卓君尧凤眸半眯,勾了勾唇角道。
“嗯?”
“本王昨夜也派了人过去。”
此刻的益州城,汪府。
“夫人,门外有位孟公子求见。”丫鬟进门朝着正在看账本的汪夫人欠了欠身道。
汪夫人本就有些不耐烦了,这几天铺子的生意可以说是第一次这么差,听到丫鬟说什么孟公子,正要拒见,突然想起一个月前的事,便点了点头。
“让他去前厅等着,本夫人马上就来。”
孟玄玑一身青衫静静的坐在前厅喝茶,这大冬天的也不见披件披风什么的,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那上茶的丫鬟有几分姿色,孟玄玑心生色心,便忍不住调戏了几番,逗得那丫鬟脸红不已。
“孟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汪夫人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那被调戏的丫鬟闻声立马离开,出门时与汪夫人擦肩而过,心里没有来的升起一股害怕。
“在下孟玄玑,见过汪夫人。”孟玄玑起身朝着汪夫人拱了拱手,倒有几分贵公子的模样。
“你是孟玄玑?呵呵,这位公子莫不是在开玩笑?”汪夫人本以为是卓君尧回来了,孟玄玑一抬头却见是个陌生的面孔,顿时一阵冷笑。
孟玄玑一脸茫然,他叫孟玄玑这个名字难道很好笑?
汪夫人当然不知当初的孟玄玑乃是卓君尧假扮的,而孟玄玑自然也不知道曾有人假扮过他。
“汪夫人这话说的,本公子像是开玩笑的吗?这世间除了本公子敢叫孟玄玑,难不成还有别人敢不成?”孟玄玑也冷笑了一声,开玩笑,这衡云国谁敢冒充他?不想活了不成?
汪夫人见孟玄玑完全没有心虚的样子,不由得也有些怀疑起来,但是当初那个孟玄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