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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她这样点评道。
郭煜看着她笑,“你说傻,那就是傻吧。”
“虽然你很傻,但是我想了想,凡事做生不如做熟,何必浪费时间去等那个还不知道是哪颗葱哪头蒜的人呢?况且人心隔肚皮,就算等到了,也不一定弄得清他到底是红心的还是黑心的。”徐娇娇说,“老等着多不划算,我想着。。。。。。要不就你吧,咱俩过算了。”最后她还没忘征求一下另一位当事人的意见,“反正我是这样想的,你呢?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我是挺想的,”郭煜喃喃道,听徐娇娇说要跟他“咱俩过算了”,郭煜心里一种奇异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但幸福不过一秒,他就又回归了现实,认真跟徐娇娇说,“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没法娶你。”
“谁说让你娶我了?!我有那么急着嫁吗!?”徐娇娇恼羞成怒。
她有心想甩手走人,但又舍不得。
这人简直就是个榆木疙瘩,还是个实心儿的!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知道了,你不是那意思,我弄错了。”郭煜忙开口哄她。
“不是那意思?那你说我是啥意思?”
“。。。。。。”
“我是说。。。。。。我是说,咱们,”处对象?不对;定亲?也不对;
徐娇娇想要解释清楚她所表达的意思,但又实在想不出贴切的词汇来形容。
然后她开始举例子,“天龙八部你看了吗?就中央台每天下午播的那个,就像里头的乔峰和阿朱。”
郭煜没回话,实际上他有点想笑,好容易才忍住没真的笑出声来。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认识到,徐娇娇真的是还很小啊,还是个小丫头呢。
徐娇娇看他没反应,以为他不知道这个,锲而不舍地继续举第二个例子,“那还珠格格呢?这几天好几个电视台都在播,就像里面的紫薇和尔康,五阿哥和小燕子。”
郭煜还是没回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好吧,其实他在强忍着笑,不敢张嘴,生怕一张嘴就破功。
徐娇娇泄气,“你真的都没看过吗?就算以前在咱们老家那儿看不到,现在你爸妈家也有电视啊,你这几天都没打开电视吗?真的好几个电视台都在播啊。”
她仔细回想了下,第三次举例子,“咱们那儿赶庙会搭台唱大戏你总去看过吧?那里头常见的那种,书生和小姐,后花园,”定情?
然而还没等她把“定情”两个字说出来,郭煜实在忍不住了,喷笑出声,边笑边举起右手,说,“娇娇,娇娇不用说了,我懂了,真的懂了。”
徐娇娇的脸色在他的笑里一寸寸黑下来,她深深觉得他这是在嘲笑她。
她黑着脸瞪了郭煜一眼,转身就走。
不好,真给小丫头惹毛了。
郭煜赶忙追上去,扯住她的上衣后摆,努力描补,“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滚。蛋!”徐娇娇向后拽回自己的衣服下摆,脚步不停,“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意思?”
“你听我说呀,”郭煜又伸手牵住她的袖子下摆,“我其实是在想,既然是这么个情况,咱们总得准备个信物什么的吧?要不然你长大了不认账怎么办?”
呸!信你就有鬼了!想到信物怎么会发笑?严肃还差不多。
但徐娇娇还是站住了。信物么,说的也有道理。
拿什么做信物?
玉佩?香囊?扇坠?发钗?
哦,不对,得是现代的。
手表?项链?戒指?
她转过身来,上下打量郭煜一眼,然后发现他身上没什么东西能做信物的——扒掉这一身衣服就光溜溜了,总不能脱件衣服做信物吧?
那,一人拔一撮头发?
咦——!(嫌弃脸。jdp)
徐娇娇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她冲郭煜道,“你站这儿别动,我去借个东西,马上回来!”说完就朝住院部大楼门口小跑过去。
郭煜听她的话站在原地等。
。。。。。。
郭长源原本是不放心两个小的,所以就站在住院部大楼玻璃大门后面的一株高大的盆摘绿萝树后面看着他们。
此时没料到徐娇娇突然小跑着朝大门这里奔过来了。
郭长源一惊,下意识地转身就往楼梯那里跑。
等一口气儿跑上了三楼,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呀,我跑什么呢?有什么好跑的?
但此时也不好再下去了。
郭长源走到三楼电梯那里,换乘电梯回到了七楼病房。
郭长源敲响病房门的时候,高凤竹正站在窗边,一边看着楼下两个孩子,一边分心跟电话那边说话,听见敲门声,她不再废话,一句话结尾,“具体怎么说你看着办,不得罪人就行,至于时间,七天左右吧,七天后原来的号码要换掉。”
挂了电话,高凤竹过去打开门,见是郭长源,笑着跟他打招呼,“郭大哥,上来了?”一边把他让进来,一边重新回到了窗边,盯着楼下,笑道,“哟,这两个孩子怎么像是在写字?”
郭长源也过去看,的确,从这里看下去,徐娇娇趴在花坛边上像是在写什么,郭煜弯着腰在一边看着。
他下意识地比了一下自己儿子跟娇娇小姑娘之间的距离,颇有些复杂地开口,斟酌着问高凤竹,“小高妹子,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走得有点太近了?”
“嗯?他们?谁?”高凤竹把目光从楼下的女儿身上收回来,看向郭长源。
郭长源比比窗外楼下。
“这两天我也听娇娇说了一些他们之前的事儿,”高凤竹道,“两个孩子基本上一块儿长大。郭煜好不容易跑出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娇娇。娇娇呢,因为他说要找爸妈,就这么大老远地陪他来北京找人。照目前来看,郭大哥,他们俩之间对彼此的信任和感情,比对咱们当父母的多得多。”
郭长源叹道,“你说的对,我就是有些担心。。。。。。”
“用不着担心,”高凤竹笑道,“你怕他们早恋?这种事情好坏因人而异。再说了,两个都是好孩子,又不会给彼此产生什么坏影响,早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反而觉得这是好事儿。对咱们来说,北京是什么?北京就是家。但是对他们俩来说,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娇娇昨天一整天,情绪都蔫搭搭的。今儿郭煜一来,她高兴多了。他们俩互相鼓励对方一句,可能比咱们在旁边说十句都管用。”
郭长源一想,也是啊,现在两个都还没重新进校园,又不担心影响成绩什么的,至于别的,有他们大人在一边看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他不再纠结,伸长了脖子勾着头去看窗外楼下两个孩子的互动。
。。。。。。
徐娇娇问护士台的护士借了一张纸,一只圆珠笔。
她打算写点什么,签上名,然后一人拿一份,做定情信物。
但是写什么呢?
考虑了半天,她握着笔写下了第一句,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
然后呢?我,夏紫薇与小燕子情投意合结为姐妹?
徐娇娇咬咬圆珠笔的笔杆,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郭煜在上头弯腰看着,这行字他基本都认得,看懂了,于是又想笑了。
但前车有鉴,这次他坚决忍住了没笑。
然后他看见他的小姑娘划掉了这行字,另起一行,又写道,
“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媒字不会写,拼音代替。
哦,后花园假山下,书生与小姐定情,这折子戏他以前挤到台前听过。
这句倒是有点点符合了,郭煜想着。
可是这句又被划掉了,徐娇娇还是另起一行,
“苍天为证,我徐娇娇,和郭,”
写到这儿,徐娇娇抬头问郭煜,“你的名字你会不会写?那个字我不太会。”
郭煜摇摇头,说,“不用写郭煜,你就写郭大头,苍天也认的。”
徐娇娇点点头,继续写,“苍天为证,我徐娇娇,和郭大头约定,将来结婚,一起过日子。”她本来想学电视剧里,在最后写一句“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但是这句话里“誓”“劈”两个字她都想不起来怎么写,便改成了,“绝不反悔。”
然后坠上日期,星期几,递给郭煜叫他重新在下面照着抄一遍。
从两人抄的中间撕开。
然后你拿了我写的这份,我拿了你写的这份。
嘿!齐活儿!
第35章()
/下午,送走郭长源父子之后,高凤竹回到病房,就看到自家女儿拿着张纸趴在桌子上在写什么东西,写一下停一下,小眉头皱着,嘴里还时不时念念有词。
她走过去,弯腰去看,上面已经写好了几行字:
1。身上衣服要保持干净;
2。不能乱折路边的花草树木;
3。早晚刷牙洗脸,每天洗澡,按时洗头发;
。。。。。。
“这是在干什么?”高凤竹问。难道是在给自己写日常规范?她猜测道,因此又说,“这个不急,以后妈妈会慢慢教你的。”
“不是给我,”徐娇娇一边拿笔杆抵着额头想下一条,一边说,“是给郭煜啊,他好多东西都不懂,有些习惯不太好,得改一改。”
等等,教我?徐娇娇慢半拍的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问,“我也有很多地方表现的很不好吗?”她一下子沮丧起来,趴在桌子上道,“我还以为我已经很注意了。”
“没有没有,”高凤竹赶忙安慰女儿,轻拍着她的背道,“你做的很好了。”又说,“你对郭煜挺好啊,还特地给他写这个。你们认识多久了?”
徐娇娇歪过头,咬着笔杆想了想,说,“6年了吧,我们是学前班的时候认识的,他个子低,我也个子低,在班里第一排坐了三年的同桌。后来我长高了,又变成了前后桌。”
高凤竹先把圆珠笔从她手里拿过来,食指点点被她压在胳膊下的那张纸说,“我觉得这里还得加上一条。”
“加什么?”一听这话徐娇娇精神了,她坐直了,重新拿过圆珠笔,摆好姿势准备下笔。
“加一条,写字的时候不能乱咬笔杆。”高凤竹笑着说,她轻轻拍拍女儿的肩,继续道,“不仅仅是笔,别的文具像橡皮之类的也不能咬。这些东西外表看着干净,其实上面眼睛看不见的脏东西多着呢。病从口入,这样容易生病肚子疼。”
“哦哦,好,我知道了,郭煜一定会记住的。”徐娇娇脸色微红,她低头把认真这条记下来,然后抬头看了看高凤竹,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补了一句,“我也会记住的。”
“好乖乖,”高凤竹弯腰亲了亲女儿的脸颊。
徐娇娇侧头冲她笑了笑。
对于高凤竹时不时爱亲亲她的额头、脸颊这些,最开始徐娇娇很不好意思,但次数多了她就没觉得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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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车子后排座位上的儿童安全座椅拆了。
第一是郭回不小了,这年纪不用安全座椅也正常。以前那不过是想着以防万一吧,也有物尽其用的意思,毕竟那个安全座椅上限年龄大致是12岁,郭回满打满算也才9岁。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是,郭煜回来了。郭家那辆车装两个安全座椅实在勉强。留下原来那个的话,一儿一女给谁坐呢?干脆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