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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直了!离我远点!在我心情好起来之前不许靠近我!”高英兰没好气地推开他,“以后?程成我告诉你,你下次再敢夜不归宿还不接电话,我就学我姐对我姐夫那样,跟你无限期分居。这栋房子我跟儿子住,你,拎着你的东西哪儿远滚哪儿去!我说话算话。”
“老婆,那一天我真的是醉的不认识东南西北了!平常我哪儿敢啊?这不是姚孟失恋了嘛,玩儿命在哪儿灌酒,我们几个就陪着他灌,最后全趴下了。就在那个包间的地板上躺了一夜,真的。。。。。。”
。。。。。。
第二天一大早,高英兰就把儿子丈夫全搓了起来。
父子俩睡眼朦胧地并排站在卫生间洗手台前刷牙。
高英兰站在楼下餐厅朝楼上吼,“程成!小豆芽!你们俩快点儿!赶紧刷完牙下来吃早餐!赶紧赶紧,今儿个我赶时间。”
过了一会儿,她儿子先于自己爸爸走了下来。
高英兰招呼自己儿子,“小豆芽,赶紧过来吃饭。”
小豆丁冷着小脸走到高英兰面前,抬头看着自己妈妈,一脸严肃地道,“高英兰女士!我正式警告你,我今年上大班了,已经长大了。从今往后不许再叫我小豆芽,我的名字是程润晨,你可以叫我润润,晨晨,当然,宝贝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再强调一遍,不,许,叫,我,小,豆,芽!!!”
高英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一看儿子的脸都开始冒黑气了,她赶忙敛了笑,正经道,“好的宝贝,妈妈错了,妈妈给你道歉。以后妈妈一定注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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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娇娇第二天一早就转到了协和医院国际部,病房在7楼,一个朝南的单间。
徐娇娇一住进去就震惊了。
大电视,长沙发,书桌,床头柜样样俱全,还有一个有热水能洗澡的独立卫生间。大大的窗户,阳光洒了半屋子。
这简直比她曾经见过的最豪华的卧室还要好。
这是病房!?妈呀,这住一晚上得多少钱啊!?没100块钱肯定下不来吧!?
徐娇娇整颗心都颤抖了,她跟高凤竹说,“换个普通的吧,这病房太好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病它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它是个长病。住这种病房,一个月下来光病房钱就得好几千块钱吧?或者上万?”
高凤竹跟她说,“没你想的那么贵,这是全国最好的医院,那病房肯定也得是全国最好的啊,这种病房在这里很普通的,乖乖你不要想那么多。”
徐娇娇一脸不信。她是见识少,但是她又不傻。
高凤竹只好换种说法哄孩子,“这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才给你选这种病房的。其他的病房不允许陪护,而且普通病房人太多啦,以后妈妈白天还要赶工作,这里环境好。”
徐娇娇没有说我不用陪护之类的话,虽然相处了不到一天,但她已经感受到了高凤竹对她的过度紧张,放她一个人在医院高凤竹是肯定放心不下的。
徐娇娇又问,“那你工作一天的工资,够付这里一天的病房钱吗?”不够的话,换到普通病房吧。
高凤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双手捧起女儿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揉揉她的小脸蛋,跟她额头抵着额头轻声道,“宝贝放心,妈妈一天的工资够你在这儿住几十天呢。”
“啊?这儿真的这么便宜啊?”徐娇娇十分惊讶。
高凤竹直起腰,笑的更开心了,“是啊,这儿就这么便宜。”
高英兰来的时候,母女俩聊得正开心。
高凤竹给徐娇娇介绍说,“这是我妹妹,高英兰,娇娇你可以叫她小姨,”说道这儿她想起女儿还没张口喊妈,又补充道,“不喊也行,没事儿,以后再说。”
“小姨,”徐娇娇爽快地喊道。她对姨啊姑啊这些称呼可没有妈妈这个称呼那么敏感。
高英兰高兴地应了一声,凑过去抱住外甥女儿冲着她的脸蛋使劲儿亲了几口,她亲的劲儿太大,声音太响,弄的徐娇娇脸都红了。
高英兰特地带了卷尺来,围着徐娇娇各种量,胸围腰围身高腿长,说要量好了给徐娇娇买衣服去。
下午,高英兰离开医院回家,高凤竹下楼去送她,姐妹俩边走边说。
“姐,我跟程成说了,明天我们一起陪你去常林市,今儿他没来,就是去公司安排日程去了。”
“那行,跟你我就不推辞了。你回去把你们俩的身份证号发给我,我叫人买机票。”
“你发给我吧,我回去买。买明天早上的?”
“嗯,你计算一下行程,明天下午两点之前到常林市中心就行。”高凤竹道,“待会儿我把身份证号发你,有两个,一个我,一个凌浩然,我那个大侄儿。”
“他?他去干什么?”
“唉,这孩子也不容易,当年娇娇丢的时候他才8岁。本来这也不关他一个孩子的事儿,谁知道他一直当成自己的错压在肩上,当年还是个小不点儿呢就死活陪着我大街小巷的跑着去找娇娇。这两年大了,心里的结还是打不开。把自己压得成天见不到笑脸。现在娇娇找到了,我也想解解他心里的疙瘩。”
“他们家也真是奇怪,该负责任的不负,不该负责任的瞎负。”
“哎,别这么说。浩然这孩子也真是不容易,这些年下来,我看他那意思,好像要是娇娇找不回来,我跟凌东志就一直是他卸不下来的责任。说实话,对我比对他亲妈还上心,也不怪我那个大嫂总是看我不顺眼。要是我儿子对别人这样,那我也顺眼不了。”
第27章()
常林市,全香牛火锅店,二楼秋菊厅包间。
服务员帮推开门,走进去看清包间内情形的那一瞬,高凤竹顿时就明白了一路上带路的那个服务员盯着他们看的那种诡异的眼光是从何而来了。
包间不算大,撒眼一看十五六平左右吧,中间摆着一张大红木高圆桌,那桌子大约是八座的,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座。
然而桌子旁却挤挤挨挨坐了男男女女十六七个人。
此时门一开,十六七个人齐刷刷站了起来,十六七双眼睛也都齐刷刷望了过来。
放在其他时候看到这个场景,高凤竹觉得自己肯定会笑场。但此时此刻她笑不出来,也完全不觉得好笑。
凌浩然往前迈了一步站到了高凤竹左边靠后一点。高英兰也拉着程成走了进来,站在她姐姐高凤竹的右边。
两边人都打量着对方,一时都没有说话。
服务员捧着记菜单的本子挤进了两边中间,左右看看,有些怯怯地问,“你们要点些什么?嗯,现在点吗?还是一会儿再点?”
高凤竹拉开手提包取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服务生,“一张是给你的小费,剩下的算是提前交的饭钱,我们借这里谈点儿事儿,你两个小时后再过来,谢谢。”
服务员一脸惊喜,老天,运气真好,本来还以为会赶上一场打架斗殴呢,没想到遇上大款了!“好的好的,没问题,你们说,我出去跟其他人说一声,保证没人打扰。”她边说边关好包间们退了出去。
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高凤竹拉好手包,抬头道,“咱们就这么开始说?”
“军子把他们那边椅子摆好,”正面冲着门站在圆桌对面中间的徐树棵跟旁边的徐军说,又回过头看着高凤竹道,“你们大老远来了常林。在这儿我们是主,你们是客。没有叫客人站着的道理。坐下说。”
双方刚坐定。徐树棵就急急问道,“孩子呢?孩子在哪儿?”他后面的人也七嘴八舌地问,“就是,我们娇娇呢?”“你把我们闺女藏哪儿去了?!”
一时嘈杂不堪。
高凤竹也不说话,等对面那群人不说话了,她把手包往面前桌子上一放,双手抱臂在胸前,冷笑一声,道,“呵!孩子?孩子在医院看病!”
“谁在医院?你说娇娇?她得病了?!啥病啊!?”张红玲抢着问道,一听说自家闺女在医院看病,她根本来不及去等丈夫来回话了。
“再生障碍性贫血,”高凤竹说,“要是这个听不明白,那白血病你总听得明白吧!?就是白血病!”
“白血病!?不可能吧,前几天娇娇给我打电话还好好的,”张红玲忍不住按着桌子半站了起来,“这才几天啊,不可能!”
后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妇女在后面扯了扯她的上衣下摆,张红玲情绪稍稍平静了下,重新坐了回去。
“你问了,我也说了,至于你相不相信,这是你的事。”高凤竹说。
“娇娇咋会得上了这种病?”听到白血病这三个字之后,徐树棵眉间的褶皱深的能夹死蚊子。
“你问我!?”高凤竹一脸冷笑。
“不问你问谁!?”坐在张红玲旁边的王冬梅帮着回呛道,“我们娇娇在我们这儿长了十来年一点儿事儿没有,到你那儿才几天啊,就查出来白血病了!可见你对孩子也不咋着!”
高英兰听了这话气得要命,她正要站起来呛回去,却被她姐姐高凤竹抢了先。
“你们倒有脸来问我!不是你们送她去山北那黑作坊□□工,她能得白血病吗!?她今年才多大呀?啊!?12!人还没桌子高!你就叫她去打工!一天十七八小时的劳动量,三顿饭不是水煮白菜就是水煮萝卜!我女儿小小年纪就给你们害的得了血癌!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她还营养不良!天啊!21世纪呀!营养不良!”高凤竹忍不住按着桌面站了起来,气的眼里涌上一层水光,“就这样,她还惦记着你儿子的学费!还惦记着你们一家子吸血鬼会担心她!哈!担心?担心个屁!”
一阵短暂的静默。
然后最后面一个矮壮的中年男人站起来道,“不可能!你瞎说啥!我家闺女也在那边打工,这都快满两年了一直好好的。我们这儿去那边打工的多了,也没见谁得上这个病。生病就是生病,这跟打工有啥关系!”
高凤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借此平静了濒临爆发边缘的情绪,重新坐了下来,慢慢道,“那些黑作坊工作环境里含苯过量,引发白血病。娇娇向北京公安局报案了。今天早上上飞机之前我得到消息,说北京跟山北两地警方成立的联合调查组已经进驻了那个黑山镇开始调查取证了。我说这个,就是好心提醒一声,你们谁家有孩子在那边打工的,最好联系联系问问。哦,对了,有个叫二红的,你们这里有没有人认识?”
“二红?说的是我家的二红吗?”一个高个子女人挤到前面来问道。
“就是跟娇娇一个地儿打工的,娇娇的朋友。”高凤竹对她说,“像是娇娇有的流鼻血、烂牙龈这之类的白血病表现症状,她好像都有。你最好带她去医院看看。”又转头对其他人道,“你们自己村上,或是临近乡里,有孩子在那边打工的,你们回去要是有时间,通知人家一声也好。反正看你们自己的意思。”
听了高凤竹这一番话,家里有孩子在黑山镇打工的都有些慌乱,其中有几个人已经三三两两的小声商量怎么去山北把孩子接回来了。
徐树棵一直惦记着把闺女要回来,转回正题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养了娇娇十来年。娇娇就是我们亲闺女!她生病了,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