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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三位少爷也陆续来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厮手里都捧着因为没钱在扬州城挥霍,且舍不得狐媚的媚姨娘,月前已经找了借口,转到丹阳城的了。
听了媚姨娘有喜的事,雪上书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背上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偷眼去看媚姨娘,却见媚姨娘一脸坦然,雪上书心里不由惊疑不定。
如坐针毡的待到散场,出了怡心堂,雪上书等在无人处,把媚姨娘拉进假山里,惊慌的问:“媚儿,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死相,”媚姨娘娇嗔的一指点在他胸口,“当然是你的,老爷身边多了那个采灵后,就很少往人家房里去了,人家就只侍候过你嘛。”
其实媚姨娘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按照日子推算,受孕的那几日她与老爷、大少爷和三少爷都做过,但她才不管这些,只要她能生个儿子,孩子是谁的都不重要。
雪上书心脏顿时揪起,又是高兴又是害怕,手颤抖的放在媚姨娘平坦的肚子上,他有孩子了?他就要做父亲了?
雪上书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激动兴奋了一会后,还是害怕的情绪占了上风,“媚儿,我们不能要这个孩子,万一被发现了,我们就都完蛋了,你把他落掉吧!”
媚姨娘脸色一变,甩开他的手道:“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狠心落掉他!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怀疑到你身上?你难道就不想亲手抱抱自己的孩子?”
“可是……”
“没什么可是,”媚姨娘伏在他怀里道,“如今府里就你一个嫡子,等老爷百年之后,整个雪府都是你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听他唤你一声父亲,不好吗?”
雪上书心里不由有些动摇。
媚姨娘又哄劝了一会儿,雪上书终于咬牙同意了,一旦下了决心,雪上书立刻把害怕甩到一边,爱不释手的摸着媚姨娘的肚子,想象着八个月后他就会出生,脸上也有了笑容。
149 只要你开口()
天气渐渐的越来越冷,满树腊梅飘香时,一场大雪纷纷扬扬而下,整个丹阳城变成银装索裹的冰雪世界。
原本预计两个月抵达丹阳的探花郎,因为一路的应酬耽误了路程,终于在将近年关的时候姗姗而来。
整个丹阳城都沸腾了,探花郎的车马浩浩荡荡进城时,数万百姓夹道欢迎,不少怀春少女面覆轻纱,躲在人群里含羞带怯的偷看端坐在车辇里,相貌堂堂、面带笑容向百姓招手的探花郎。
以县令雪敬仁为首,所有丹阳官吏在城门迎接了探花郎后,恭敬的一路送到装修一新的驿站,其后自然免不了一场洗尘宴和诸多应酬。
外面热热闹闹、举城皆欢,鸣玉阁里却是一派宁静。
千歌穿着暖和的镶银鼠毛彩晕缎地绣侧金盏褥袄,和一条浅绛色细碎洒金缕苏锦石榴裙,手里捧着毛茸茸的暖焐,站在洒进阳光的菱花窗下,清凉的微风吹进,拂动她半扇髻上的珠玉步摇,折射出一片流动的五光十色,倾国倾城的白皙容颜几乎要与窗下的白雪融为一色,在阳光的映照下,也找不出半点瑕疵。
她似乎正在欣赏回廊下摆着的一盏红梅,但若细看她的眼睛,就能看出她眸光漫散,显然正在走神。
夜凤邪走进房里,看到的就是这副沐浴在阳光雪色下的美人图,目光微微一闪,夜凤邪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娘子是在想我吗?这么出神?”
千歌有瞬间的呆愣,反应过来后竟也没去推他,似乎整个人都在神游天外。
夜凤邪微微蹙眉,一手挑起千歌的下巴:“怎么了?”
对上夜凤邪担忧的眼神,千歌脑中因探花郎而想起的许多关于前世的情景,慢慢的一一散去,眨了眨眼,千歌问道:“谭佑和雪千黛还没有消息吗?”
“我们莫非是心有灵犀?”夜凤邪一挑眉,愉悦的道,“我刚得到消息,正打算告诉你呢。”
“真的?”千歌双眼一亮。
“谭佑是通缉犯,一路上东躲西藏,所以几天前才到京城,”察觉到千歌脸上被风吹得冰凉,夜凤邪用手心给她温暖,一边说道,“我依照你说的,派人故意传给他消息,他果然中计,把玉龙望天献给了文正羽,文正羽又邀功的送给君习玦,被得到消息的大皇子当场抓住。”
千歌想躲开他的手,被夜凤邪拉住:“别动,等暖了我就会放手。”
“已经暖了。”千歌红着脸说,被他这样捧着脸专注的看着,她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夜凤邪装作没听到,继续说道:“虽然君习玦推说是文正羽追捕到谭佑,找到了玉龙望天,送给他是让他辨认真假后进献给皇上的,但皇上并不完全相信,将君习玦禁足待审,文正羽也被下了大狱,谭佑已经被斩首了,至于你那三妹妹倒是命大,趁着没人发现她的存在,先一步逃跑了。”
千歌唇角缓缓勾了起来,雪千黛逃没逃走她并不在乎,就算她逃走了,也没有好日子过,重要的是君习玦和文正羽都受到了惩罚。
皇上的疑心岂是那么好担待的,君习玦以后行事定会艰难的多,他要付出十分的努力才能消除皇上一分的疑心,足以让他登上帝位的步伐慢上许多。
文正羽就算逃过这一劫,也不会再得到君习玦的重用,向其他皇子投诚就更不可能了,除非他想被君习玦杀人灭口。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这就是最严厉的惩罚。
就像夜凤邪说过的一箭三雕,一块玉龙望天,报复了三个仇人。
“有一件事我很早就想问了,”夜凤邪俊脸凑近,几乎与千歌呼吸交融,琉璃凤眸望进她水晶黑眸里,“你似乎很痛恨君习玦?”
千歌眼睛一眨不眨,坦然回视:“那是你的错觉。”
“是吗?”片刻后,夜凤邪扬唇一笑,唇角梨涡令人迷醉,“不管是不是我的错觉,不准你心里装着其他男人,就算是厌恨也不行,你只准看着我一个,想着我一个。”
“霸道。”千歌瞥开眼,嗔骂了一声。
夜凤邪当作夸奖一样,笑笑的应了,与千歌说笑了几句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开春过后,皇上可能要选秀了。”
千歌一愣,脱口道:“选秀不应该在后年吗?”
“谁告诉你在后年的?”夜凤邪疑惑道。
千歌心里一惊,掩饰道:“没有,我只是猜测,我朝律例,三年一小选,九年一大选,皇上已经七年没选秀过了,后年是第九年,所以我猜测后年可能会选秀。”
“原来如此,”夜凤邪释然,“我得到的消息也不确切,只是听说,宫里的徐昭仪有喜,让太后和皇上都动了选秀的念头,想要扩充一些年轻的妃嫔为皇家绵延子嗣,还有这次君习玦的事,皇上觉得皇子太少了,一个个都觊觎皇位,要多添几位皇子彼此牵制才好。皇上在早朝上提到了选秀的事,百官反应不一,还没下定论。”
千歌没去问他为何连皇宫的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只是不由想到宫里那位,前世将姐姐宠冠后宫的皇帝,在他余后的几年生命中,除了徐昭仪生下一位皇子,就没有再多添一位皇子或公主,即使是经常承恩雨露的姐姐,也没能受孕。
“不管是明年还是后年,”夜凤邪眯了眯眼道,“以你的出身和年龄,必定会出现在名册中吧。”
千歌眼中光芒一闪:“是又如何?”
夜凤邪却是邪肆一笑,转移话题道:“家里人让我回去过年,你说我去与不去呢?”
千歌心头微紧,语气不在意的道:“这是你的事,何必问我。”
“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夜凤邪似认真似玩笑的看着她,“嗯?”
千歌心跳不由加快,唇瓣张合几次,才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恼羞的一跺脚:“你爱走爱留,我才不在乎!”说着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心底不禁有些埋怨,若是真愿意留下,又何必要她开口挽留。
夜凤邪看着千歌的背影,眼里的玩笑褪去,变成一种深沉的暗色,依千歌的智慧和美貌,一旦到了京城,只怕会吸引许多男人的注意,在此之前,他一定要把千歌的心紧紧锁住,让她眼里和心里都只能看到他一个男子!
150 奸情败露()
探花郎在驿站安顿好,就忙着敬孝父母,走访亲朋,亲善百姓,没几日就获得了一连串美名。
这一天,雪敬仁再三邀请,才把“清正廉洁”的探花郎请到雪府“视察”。
午宴上,雪敬仁故技重施,又把府里的小姐都唤到了探花郎徐升面前。
“这是下官的嫡长女,”雪敬仁不无自豪的介绍雪千舞道,“自幼与京城的云鹤云将军家定亲,日后到了京城,还要请尊夫人多多照应小女。”
徐升眼睛一亮,云鹤手握军权,长女又是宫中宠妃,大皇子一直想拉拢他,他却态度不明,若是自己能和云家结成连襟之好,那拉拢云鹤就容易多了!
徐升暗暗盘算着,目光转移到其他三位小姐身上,心中一阵惊艳,雪家的女儿竟个个生的貌美如花,尤其是第二个,国色天香的容貌比之京城的贵妇小姐还有过之。
雪敬仁见徐升看的目不转睛,心里暗暗高兴,继续介绍道:“这是我的嫡次女,旁边是庶四女和庶六女,还有一个幼女才三岁,就不抱出来惊扰大人了。”
徐升的目光在千歌身上流连不去,笑道:“府上几位小姐皆是花容月貌,可惜我已经娶妻,否则我定要娶一名回去了。”
雪敬仁岂能听不懂他的暗示,二丫头虽是嫡女,但探花郎在京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她能许到这样的官家做妾,也不算埋没了,他正要许诺,雪千舞却先一步开口了。
“小女子姐妹都只是小家碧玉,哪里配得上探花郎这样好的人品和才学,小女子不才,因为与姨母家的表亲之故,才自小许入云家,不求妹妹有这样的好运,只想为妹妹许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做一府主母,相夫教子平淡度日。”
徐升眉头顿时一皱,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雪敬仁沉下脸,呵斥雪千舞道:“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一个未出阁的丫头做主!”
徐升却突然露出一丝笑,道:“雪大人莫恼,大小姐也是疼爱妹妹的缘故。”他想与云家结成连襟之好,可不能惹恼了这位云家未来儿媳,二小姐再美貌也不过是个女人,还是大事更重要。
“二小姐既然是嫡女,以后做一府主母也是应当的。”徐升和善的道,看到雪千舞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徐升心里顿时觉得放弃这个美人值得了。
“是,”雪敬仁只得赔笑道,“多谢大人体谅!”
徐升的目光在雪千荷和雪千兰身上转了两圈,雪千兰才刚过十一岁生日,还是个花骨朵,雪千荷却已经十三岁了,相貌身材都已经长开,也是一位难得的美人,徐升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了她身上。
雪千荷偷偷的抬眼,正好与徐升的视线对上,脸刷的就白了。
雪敬仁在一旁察颜观色,忙说道:“这是下官的四女,如果大人不嫌弃,就让小女侍候大人用膳吧?”
徐升点头笑道:“那就麻烦四小姐了。”
雪千荷尽管不情愿,却没有胆量反抗,只得走到徐升身边,为他布菜